第32章
第32章
第32章絕地反擊
廖青青第一時間收到小梅發出的信號,就想帶人沖進化妝間,可惜早有所防備的傅年又如何會讓她的陰謀得逞,事先命人堵住她的去路。
自知詭計敗露,稍微有些慌張的廖青青很快又鎮定下來,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裏,堂堂廖家千金小姐,難道傅年會為了一個冒牌貨甩她臉色而不顧兩家情面?
再說,傅年又沒有證據表明她要讓來晚舟出醜,不過是推斷罷了。
這般想想,也覺得傅年會為了來晚舟向她找茬這種擔憂太過荒唐,理清這點,便松了口氣坐在廳裏品起茶,故作鎮定以待撇清關系。
哪想到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的傅年可謂有備而來,早已見過廖偉凡,三兩句話就将人支開,讓他與父親先行前往慈善晚宴,以免在別墅裏耽誤時間。
爽快答應的廖偉凡沒想其他,畢竟聯姻沒戲,他還是要與傅景川鞏固關系才是,兩家商業合作實在太多,可萬萬不能出點錯處。至于女兒,自然是和年輕人在一起相處融洽會更好,就像傅景川說的言外之意,做不成夫妻,還是能做兄妹,這也挺好。
完全不知道廖偉凡已被支開的廖青青,還以為父親這會仍在別墅內的某個地方通話,直到傅年對她下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他擺了一道。
來到廖青青面前的傅年臉色不善,毫不掩飾內心對她的惡意,仿佛兩家的臉面都抛諸腦後,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在我家對我未婚妻下手,廖青青,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做?”
臉上挂着笑意的廖青青聽完這話,瞬間僵硬了嘴角,年哥哥的脾氣她自以為十分了解,平日裏就是個脾氣溫和的鄰家大哥哥,雖然偶爾會冷下臉來,但是從來不會流露出太多情緒,如今不給她留下絲毫臉面地質問聲,着實令她始料未及,可還是心存僥幸地死不認賬:“年哥哥,你在說什麽呀?我聽的不是很明白。”
“化妝間的事,你是想說不知道,再跟我抵賴?”微微眯起眼簾的傅年,眼神裏的冷意更盛,根本不願意跟她浪費嘴皮子讨論抵死不認這種事:“舟舟的衣服是你讓小梅取走的?目的是想稍後帶人強行闖入看她丢盡顏面?”
演技爐火純青的廖青青瞬間瞪大眼珠子,滿臉不可置信訝異道:“年哥哥怎麽會以為我是這種人呢?我和舟舟姐無冤無仇頭一次見面,為什麽要對她做這麽惡毒的事?我沒有動機啊!”
眼看着傅年揉了揉額角,流露出嫌惡的眼神,她的心底猛地一縮,依舊不死心辯解道:“我犯不着絞盡腦汁對舟舟姐下手啊!年哥哥你要相信我,這麽可笑淺薄的陷害方式,依年哥哥你的聰明才智,怎麽會相信?況且是誰告訴你是我對她下的手?總不會是舟舟姐自己訴苦的吧?她這種沒有證據的臆測,實在太傷害人了,你怎麽不想想她心機頗深故意離間我們之間的友情?”
怒極反笑的傅年沒有為來晚舟辯解一句,只是平淡地下了最後通牒:“小梅受雇于你只是為了金錢,同樣的東西,也能令她倒戈相向,這麽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貝齒抿着唇,廖青青的嘴角忽地微微勾起,歪着腦袋笑看他:“既然年哥哥都給我下了判決書,我再辯解也是無濟于事,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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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也不否認,以為就可以推卸責任?
真是笑話。
“你這是承認想要抹黑舟舟?”
獨角戲唱不下去,唯有輕哼一聲表示不屑的廖青青無話可說,只是不語地甩起臉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一眼,反而為自己的杯子裏添了水,小小抿了口茶贊嘆道:“這信陽毛尖的味道真是不錯。”
輕輕挑起眉的傅年對她的耐心已到極限,茶壺裏的信陽毛尖可是他專門命人為舟舟特意準備,何時輪到她品嘗?
語氣不鹹不淡略帶薄怒道:“這茶你也就今天還有心情喝喝,待會見了你父親記得告訴他,傅廖兩家新起的項目,傅家還要斟酌一下,簽約日期再行安排。”
“什麽?”
果然這番話落下,廖青青再也坐不住,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來暴怒不已:“傅廖兩家的項目豈是你一個人說的算?你說不簽約就不簽約?你以為你是誰!”
敵人坐不住了,傅年反倒心情甚好,嘴角噙着笑,臉上盡是讨打的神色:“廖小姐,我可是聚雲的執行總裁,對外的商業合作現如今都是我在拍板,能否說了算,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面對傅年的強硬,廖青青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硬的不行只能軟的,立馬和顏悅色提醒道:“兩家項目突然取消合作,對聚雲來說也會照成巨大損失,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置公司于不顧?這可不是一個稱職的執行總裁!”
“你說的對,項目不做,實在太可惜了,所以我打算和王家合作。至于損失,你放心,自然會有人做接盤俠,就不容廖小姐操心。反而廖家的損失,現如今才是你該操心的事,待會見了廖叔叔,記得要泣涕漣漣嚎得撕心裂肺,戲演的不好,怕是無法引起同情心,依你父親的火爆性子,恐怕會頭一個拿你開刀。”
這話氣得廖青青的腦門上青筋直蹦,可即便想要沖上去給傅年來上兩個大耳瓜子,還要斟酌一下自身實力。
武力威脅不了對方,金錢也無法撼動對方,更別說家族勢力。
沒有辦法,只得低下高昂的頭顱,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想通這點,努力壓制下心中憤怒。
然而,死死拽緊的雙拳無不昭示着她的不甘心。
“年哥哥何必發這麽大的火,為了一個來晚舟,值得同廖家翻臉?她不過就是個戲子,年哥哥找來她哄騙傅叔叔,她的使命就完成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繼續唱戲?”
這層紙,她本不願捅破,可面對傅年的步步緊逼,也是沒有辦法才攤牌乞求生機。
傅家實力雄厚,她鬥不過也不敢鬥,父親子女衆多,私生活混亂,在外的野種都恨不得将她這個正牌千金大小姐排擠出去,倘若公司因為她遭受損失,那結果真是不敢想象。
既然惹得年哥哥生氣,自然是要讓他消氣來着。年哥哥不過是覺得她私下裏動了領地上的所有物,所以給予臉色,倘若事情挑明了,反倒話會好說很多。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帶舟舟回家是為了在我父親面前唱戲?”
完全沒有聽出來反話的廖青青自以為是地揚起下巴,笑吟吟地續道:“當然是了解年哥哥你的性子,我才敢有這種斷言,難道我說的不對吧?”
一牆之隔的來晚舟正聽到這話,心髒猛地一縮,腳步硬生生止在原地。
很想邁出一步,可是又害怕廖青青說的是大實話,十分不自信地緊挨牆壁不敢面對現實。
廖青青攤着手十分嫌棄地訴說着:“年哥哥怎麽會喜歡那種女人?沒有背景,沒有家世,沒有人脈,還沒有資本?除了利用一下,我實在想不出來她有哪點可以匹配年哥哥?想必傅叔叔也看出來這點,所以沒有戳穿你想要繼續單身自由的心裏。”
微微低垂下頭的來晚舟,背靠着牆壁不敢再探出頭看一眼傅年的表情。
她很清楚,廖青青說的是實話,正因為句句戳中要害,才顯得話語是那般傷人。
是啊,她沒有背景,沒有家世,沒有人脈,倘若嫁入傅家,能給傅年帶來什麽助力?
豪門世家講究聯姻不是沒有道理,她确實沒有資本。
黯然神傷的來晚舟剛想邁開步伐離開,忽然聽見傅年話語淡淡道:“身為男人,要靠老婆的娘家站穩腳跟,那種軟骨頭最适合給你做丈夫。廖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什麽?!”咬牙切齒說出這話的廖青青,恨不得打爛傅年的嘴:“誰喜歡軟骨頭!我要嫁的男人,必定是頂天立地!”
頂天立地?
只怕是只軟腳蝦。
傅年不願意在廖青青的男人這個話題上打轉,而是如實說:“舟舟确實沒有背景,沒有家世,可我愛的女人只有她,傅家未來女主人的位置,也只有她配,廖小姐覺得這個理由夠正當嗎?”
滿臉震驚的廖青青着實說不出話來,這種赤.裸.裸的表白從傅年的嘴巴裏說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表白很動人,可是女主角不是她,真是沒有比這更打臉的事了!
正想的出神,忽然看見傅年邁開步子,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徑直向過道上走去,還未回過神來,又聽見傅年的嗓音裏透着三分笑意:“舟舟,我剛才那番表白,動不動人?”
過道裏滿臉通紅猶如充血的來晚舟微微張開嘴,震驚的神色間,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麽,又緊緊閉住了,不止廖青青對剛才那番話感到震驚,她也完全沒有回過神。
傅BOSS這是在表白?
對象還是她?
不可能吧?!
一定是在做夢!
這麽想着,來晚舟忽然伸出手狠狠掐了下自個臉蛋。
“舟舟,掐完左邊臉有沒有覺得痛?是否清醒過來?若是還覺得腦子暈,是否需要我為你效勞?”
為她效勞?
怎麽效勞?
這般想着,就看見傅年動作迅速地伸出手往她的右臉招呼,五根手指頭連捏帶摸了好一把,還不忘記點評一番:“手感不錯,舟舟,這會清醒過來了嗎?”
來晚舟:……!
再不清醒過來,她怕是要被吃幹抹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