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出發
距離慈善晚宴開幕盛典的時間越發臨近,嘉賓們陸陸續續被侍從安排入座,有人為了混進會場絞盡腦汁,也有人為了争搶前排嘉賓席争論不休,至于剩下的大部分嘉賓們都很安分,無不是在談論一個共同話題……
“欸,你聽說沒,傅家少爺這次要帶女朋友出席。”
“傅家少爺?哪個傅家少爺?”
“哇!一聽你這話明顯是個商界邊緣人物,連傅家少爺都不知道。”
尬笑的邊緣人物立馬虛心請教:“還望告知。”
“就是傅年啊!聚雲集團未來繼承人。”
“哦……!”邊緣人物尾音拖得老長,趕忙繼續八卦道:“他帶女朋友出席,很奇怪?”照理說這種身份的男人,又是熱血沸騰的年紀,身邊莺莺燕燕應該很多才是,如今帶個女朋友出席,能令在場衆人流露出驚詫神色,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傅家少爺平時有多少位女朋友和私生活有多麽混亂,我全都不知道。但是,能名正言順與他出席這種頂級慈善晚宴的女士,至今都沒看到。”
“所以?”
講解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邊緣人物,心底免不了啐一口不上道,卻還是沒忍住八卦道:“所以!這位女士是默認的聚雲集團未來少夫人!”
“喔!”眼睛亮的像個大燈泡的邊緣人物立馬興奮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搞定聚雲集團未來少夫人?”
滿臉驚悚的講解員不自主地後退一步,與此人拉開距離,心底哀悼一聲:“搞定聚雲未來少夫人,你确定不會被傅家少爺打斷腿?”
懷揣着無比興奮以及激動心情等待的邊緣人物,翹首盼望着慈善晚宴的入口處……
出發前往慈善晚宴的傅年未免路上再遇見廖青青橫生枝節,特意讓司機繞行。
Advertisement
如今不明所以的來晚舟仍好奇張望了一眼越漸遠去逐漸消失在視線裏的別墅,感嘆道:“這一路上怎麽沒看見廖青青?你說她會乖乖地走到慈善晚宴嗎?”
高深莫測的傅年如實答道:“會,怎麽不會。”
這話回答的太斬釘截鐵,不用琢磨也能知道裏頭包含了許多言外之意,疑狐的眼神瞟了眼傅年,她才撇撇嘴:“你這話聽起來不像是那麽一回事,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了什麽?”
順勢将她伸出的手指一把抓在手心裏,笑眯眯地看着她,言語裏盡是戲弄的意味:“舟舟,我能背着你同女人偷偷摸摸做什麽?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立馬搬到別墅與我同住,這樣就近監視我,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誰要搬進別墅于你同住呀!”來晚舟驚叫一聲,猛地抽了下手指頭,卻發現紋絲不動,不得已狠狠瞪了他一眼,奈何傅年滿臉寫着油鹽不進,依舊握得嚴嚴實實。
她現如今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下了個套等着她往裏頭鑽,兩人不過剛确定男女朋友這層關系,他就順杆子往上爬,真不敢想象再進一步,他要如何對她胡作非為?
硬的鬥不過他,急中生智的來晚舟立馬想到軟法子,聲音壓得低低,軟糯糯地讨饒道:“還有人看着呢,你快放手。”
傅年順着她的話語從後視鏡裏瞟了眼司機,不過一個眼神,司機特別識趣地迅速落下一句話:“少夫人請放心,我眼瞎耳聾,不該看的不會看見,不該聽的不會聽見!”說罷,按下後車座與前車座間的隔斷開關,‘吱’地一聲,擋板瞬間升了起來,這回兩方是再也不用大眼瞪小眼了!
來晚舟:……誰是你少夫人!
還敢跟她說眼瞎耳聾?
誰能告訴她眼瞎耳聾怎麽還能聽見她說的話?
還那麽迅速地升起擋板!
這根本就是助纣為虐!
本想着脫身的來晚舟,沒想到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将自己徹底置于險境,這會真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看着密閉空間,小綿羊要被大灰狼肆意宰割。
防狼的眼神戒備地看着傅年,顫顫巍巍的嗓音質問道:“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
他其實還真沒想要對她幹些什麽,畢竟她的臉上畫了妝,如今是親不得又碰不得,稍有不慎就會毀了他精心布置設下的局,難得慈善晚宴那麽好的機會公布她的身份,可不能因為一時不慎而破壞了。
可小綿羊都舉手投降了,他不做點什麽,實在太對不起大灰狼這個稱呼。
“舟舟以為我要對你做些什麽?”沉吟片刻的傅年,忽然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一笑:“比方說,拉拉你的小手,再順勢将你拽進懷裏?還是舟舟還想更進一步……”
什麽?!
“等等!”傅年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瞪大眼睛匆匆打斷。
真是不敢想象傅年沒有說完的後話是什麽,人都被他拽進懷裏了,這種暧昧的密閉空間裏,她還有活路可走?
不被吃幹抹淨,大灰狼是不會罷休的吧?
哪想到來晚舟還沒想好拒絕的詞,傅年突然有所行動,将她的手一把拽住,整個上半身傾身向前,将她逼進角落裏:“等等什麽?舟舟不就想我這麽做?”
“我想你做什麽?沒有!絕對沒有,一定是你誤會了!”來晚舟的頭搖的像撥浪鼓,身體明明退無可退,卻依舊不自主地往角落裏縮,仿佛這樣真能拉開一點安全距離,止住大灰狼将要發動的攻勢。
他的嘴角弧度更盛,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像只受到驚吓亂撞的小鹿,憐惜的同時又控制不住內心想要向她靠近的沖動,誰讓他就是喜歡這種即慫又無辜的表情,這大概是舟舟身上最獨特的東西吧。
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忽然側過臉幾乎挨在她的肩膀處,沉沉吸了口氣,鼻息間盡是白玉蘭的淡淡香氣,清新淡雅,像她的人一樣,站在那裏時向她投以微笑總是眼角彎彎,讓人的內心忍不住柔軟放松下來。
愣在原處的來晚舟,只能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眼他的側顏,不敢動也不敢打擾,生怕一句話就激起他還未做完的事。
最初他只是想對她逗弄一番,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緒波動得有些失控,好半晌才忍住對她下手的沖動。
“舟舟,我可什麽都沒做,你這一副準備好受刑的模樣,讓人看完後免不了在想,是要對你下手呢?還是下手呢?”明明是想故意緩和暧昧的氣氛,可他的心底卻是極不情願離開,以至于給她一個選擇題,卻成了給自己一個答案。
眨了眨眼睛的來晚舟還以為聽錯了,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遲鈍地如實回答:“不能下手,一會出席慈善晚宴會被看出來的。”
落下這話,又十分懊惱不已,她都說了些什麽?
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大灰狼,其實可以對她下手?
只是因為要出席慈善晚宴,所以得忍着?
輕笑一聲的傅年再沒忍住,在她的臉頰上輕蹙而過,電光石火間,因為太快,來晚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被他碰觸過的地方,如今熱乎乎的,溫度還有持續上漲的趨勢。可面前的男人已經安分守己地退回原位,仿佛剛才發生過的事,只是她的錯覺。
心底的疑惑終于壓制不住,手指不自主地觸摸在了灼熱的臉頰上,誘人的紅唇微微張開,赤.裸.裸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錯覺嗎?
還是,向他追問,剛才那一下,只是無意識地碰觸到了?
與她四目相對的傅年仿佛也看出來她的所思所想,神色間更加柔和地淡淡吐露一句:“舟舟,你是覺得那個吻太輕太快沒有感受到,所以想讓我親來一次?”
蹭蹭蹭的熱度不斷攀升,她臉上的暈紅比腮紅顯得更加惹眼,雖然得到了确定答案,卻也不敢回答半個字,只會使勁搖頭否認,到最後已然不敢再他一眼。
她不知道,傅年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壓制下再次親她臉頰的沖動,如今兩人隔着一張空蕩蕩的座椅,誰也沒有再越雷池一步,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真實錯覺。
汽車行駛的很快,司機看不見擋板後的一切,只能憑空想象一下正處于濃情蜜意的戀人如今是何種情景。
他家少爺可謂鐵樹開花,不要一個激動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将未來少夫人吓跑了,那可就是追妻火葬場。
明明前往慈善晚宴的路程并不遙遠,可是他懸着的心險些堵在嗓子眼,終于挨到宴會大門口為少爺與未來少夫人拉開車門,才發現未來少夫人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妝面倒是一如既往的完好無損。
這表示,少爺得手了?
未來少夫人默認了?
嗯,就是不知道兩人到了哪一步?
臉上恨不得咧開嘴哈哈大笑的司機,目送兩人離去時,還止不住地一頓囑咐:“少爺要好好照顧少夫人!”
兩人雖然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可被司機那種寫滿我是過來人十分了解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來晚舟莫名地覺得心底直發毛,仿佛被人識破當場抓包,心底一個不順氣,朝着傅年嗔了一聲:“都怪你!”
強忍住笑意的傅年點了點頭,表示虛心接受:“嗯,都怪我,沒有好好繼續陪着你完成尚未完成的事。”
“誰跟你說這個!”狠狠怒瞪他一眼的來晚舟,氣鼓鼓地控訴。
“那舟舟說的是哪個?”
裝傻充愣最在行的傅年表情演繹的特別到位,來晚舟還想再将他的罪行一一羅列清楚,卻發現宴會大門裏突然湧出烏泱泱的一大群人……
警鐘驟響的來晚舟瞪大眼睛困惑不解,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