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卷王之王
卷王之王
虞歸從來沒想過瞞着寧周……又或者說是謝閑獨自一人去處理瀛洲大污染。
重啓時間線給了他先機，但沒讓他直接無敵。
一個兩年後能在3小時內感染三百萬人的污染物，哪怕還處在發育期，其本身的污染性也強大到令人心驚。
之所以沒直接告訴謝閑是因為無法解釋消息來源，好在謝閑也不是個糾纏的人，沒有究根探底。
但謝閑除了是啓明小隊隊長，帶領人類走向未來的啓明星，救萬衆于苦難的救世主，他還是安聯署的九大理事之一，是天賦者利益的最高代言人。
瀛洲市不設A級天賦者駐守除了有污染風險，也制造了權力真空。
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算他對政治和管理不感興趣，也必須對瀛洲市投注特殊的注意。
若非如此，上輩子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援馳瀛洲。
醒來後，虞歸很詳細地向謝閑詢問了瀛洲市的情況，暗示謝閑他會在瀛洲有所行動。
謝閑雖然表面上不認同但也沒有真的反對，反倒帶着他在外城辦公區繞了一圈，坐實了他們的“情人”關系。
所以，謝閑也很需要一個介入瀛洲的污染管理局的借口，如果自己此一行如果真的能有所發現就是皆大歡喜。
虞歸又把那134條信息看了一遍，初步鎖定了一個目标。
寧周掏出一個屏蔽裝置，狗狗祟祟地悄悄湊到虞歸耳邊，試探道：“老大終于要對瀛洲下手了？小虞哥你也是帶着老大的秘密任務來的？”
“？”虞歸搖搖頭，“我不知道謝閑和瀛洲市的那位局長有什麽矛盾，也沒接什麽秘密任務，畢竟我連觀察期都還沒過。”
“我只是覺得，安全區……安聯署對污染的重視程度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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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和平會滋生懈怠，尤其你們還有三個安全區，權力中樞還以聯合政府的形式存在。”
“這種政體本來就容易因為分歧瓦解，你們還……”天賦全部到戰鬥力那邊去了的寧周睜着大眼睛，一副這兩者有啥關系的表情，虞歸住了嘴，決定說點簡單的。
“我出生在智慧之都和污染物朝夕相處，對污染物的認識可能比較深，所以我不理解你們的聯合政府為什麽放着瀛洲市不管。”
“衆所周知，A級天賦者只要存在就能自動驅逐一定範圍內的低級污染物，這個範圍根據天賦者的強弱有所區分，但存在一個最小值。”
“出發之前，謝閑給我看了安全區每個城市的面積，雖然形狀不同，但城市規模都在這個最小值之內，說明安全區的領導者已經掌握了這個規則。”
“你們非常清楚只要沒有A級及以上天賦者駐守，污染物就會聚集，”虞歸調出地圖指給寧周看，“但你們依舊不向瀛洲市派駐A級。”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謝閑，謝閑說不向瀛洲市派駐A級是安聯署為了保全普通人的尊嚴和自信做出的決定——總得要有一個例子證明哪怕不依靠天賦者普通人也能在災變時代活下去,甚至能把城市治理得更好。”
虞歸眼神一冷，“但這麽做毫無意義。”
“整個亞洲區只有瀛洲市沒有A級駐守，所有被驅逐的低級污染物都會向瀛洲市聚集，大規模污染不過是時間問題。”
寧周撓頭，心說你分析的都對。
但瀛洲問題太敏/感了，他們這一派又沒什麽有政治才能的人，每次去安聯署都明明白白去，迷迷糊糊回。
安聯署那邊幾乎全靠老大一個人頂着，但老大是天賦者NO.1，哪怕他壓根不想，也攔不住很多天賦者都把他視作頭領，所以他提出的建議總被人權派否決，瀛洲問題也就擱置了下來。
“瀛洲的問題老大每年都和安聯署提，但安聯署那群家夥就是不聽！天賦者和普通人同根同源，A級往上生理絕育，天賦者但凡想延續下去都不可能害人。”
“也就是幾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
“真想把那些有了天賦就飄到天上認不清現實的家夥全都幹掉！”
為了保護自家老大在虞歸心裏的形象，寧周還特地強調：“上半年老大還親自出手抓了個開人肉派對的垃圾，全球轉播處刑現場，下半年三區天賦者犯罪率就下降了三分之一！”
虞歸想起上輩子瀛洲大污染後那些個跳出來說“災變時代普通人自覺上供接受保護就行了要什麽尊嚴？尊嚴有了命沒了，活該！”的天賦者，嘆了口氣。
內心深處他認為安聯署的做法無可厚非，普通人和A級天賦者之間的力量差距比馬裏亞納海溝還深，劃出一片真空區能最大程度降低天賦者帶給普通人的恐怖谷效應，對大家都好。
只是瀛洲大污染給人類成的傷害太大，後續影響也非常惡劣，一度導致三區超過40%的普通人同時陷入抑郁，引發了大規模的意識污染，催生了安全區建立以來最大的集體自/殺事件。
“不管怎麽樣，放任自流是最糟糕的結果。”虞歸搖搖頭，“雖然我沒和謝閑約定什麽，但你既然做了我的觀察員，希望你能在必要時刻幫我一把。”
寧周猛地點頭：“當然！我這次來還……”寧周看看左右兩邊，哪怕開着屏蔽也還是放低了聲音：“老大也擔心瀛洲污染爆發，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我抓緊做污染驅逐。”
虞歸沉吟幾秒，“唐行止……”
“唐行止不是傻瓜，他比誰都擔心污染爆發，瀛洲每年都會組織轄區內的天賦者清理污染物，我們每年也都悄悄派人跟着去，不鬧到臺面上他不會管。”
“但唐行止真的很有毛病，”寧周點了點自己的脖子，“咱們天賦者的等級制度本來就是按能量多寡來定的，本來是為了方便等級劃分，順便緩和一下天賦序列的絕對性，結果他倒好——”
“研發出個項圈來限制能量等級，S都能給打壓成B。”
“污染驅逐本質是依靠龐大能量恐吓污染物，讓它們趕緊滾蛋，”寧周一整個無語：“所以他們這麽一搞驅逐就做不幹淨，有些隐蔽性比較高的污染物可能根本都搜不到。”
虞歸：“……”
瀛洲這事兒，還真是盡力都難辦。
但這個能限制天賦者能量等級的項圈他上輩子完全沒見過，難道制造方法也随着核爆消失了嗎？虞歸心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疑惑這個的時候，他沒有糾結在這個上面。
“你的槍械制造也沒辦法破壞或者修改壓制等級嗎？”A級槍械制造想要破解這種裝備應該不難。
寧周嘴角下垂，哭喪着臉：“這項圈研發成本據說單個就上億，還不配保險，唐行止特地給老大發過郵件，警告他一個圈賠十億，所以咱們暫時……”寧周喉頭一滾，硬是把“拆不起”換成了“沒拆過。”
虞歸：“……”富豪如謝閑一口氣拿十億也着實傷不起。
捏捏不自覺皺起的眉頭，虞歸拍上寧周的肩膀：“沒事兒，項圈我想辦法解決，在此之前你清理可見污染，我來找那些隐蔽性強的污染物和污染源，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做出點兒成績來了。”
寧周一聽，滿臉激動，頓時覺得這次任務穩了。
出發前老大就說過，這次進智慧之都最大的收獲不是那些高積分的芯片，而是眼前這個——高智商、高技術的超級卷王！
像他這種智慧之都出來的研究生二十年前也有一個，雖然是個無天賦的普通人，但人出來就直接到安聯署下屬的科技大任教，半年就把其他同方向的教授卷得紛紛外調，最後他一個人包攬了足足十七門課，創造了安全區長達五年的技術爆炸期。
虞歸就更厲害了，他不光天賦排位極高而且還是個能破解校長級密鑰的超級人才！
據說，安聯署污染管理局局座和中心研究所所長為了争奪虞歸已經火氣上頭地連開了三天會，打了兩場架，至今還沒打出結果。
然後就被自家老大截胡，直接把人送上了去瀛洲的飛機。
這一波，老大完勝！
“那下飛機之後我先對付唐行止，”寧周把房子的位置直接發到虞歸平板上，然後自動同步到手機，“小虞哥你先安頓下來，等我把車弄回來你就可以暢行瀛洲了。”
“好。”虞歸淡然點頭。
飛機盤旋落地，駕駛員鎖死駕駛艙，将手按在寫着“禁”的紅色按鈕上，穿着防護服的空少、空姐拉動操作杆，檢測門從倉頂垂落到機艙口。
天賦者們依照強弱順序排好隊，挨個通過檢測門，确定污染值全部低于85才得以放行。
虞歸是裏面最弱的，但也是裏面污染值最低的，只有23%，甚至比他剛進外城的時候還要低——飽餐一頓效果斐然。
測試結果剛出來沒多久，他們剛坐上分流的擺渡車，虞歸就收到了中心研究所的邀請函——
第二章2k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應該可以更，晚安，好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