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虞歸:露出核善的笑容

虞歸:露出核善的笑容

詭計多端的男人除了問候短信,還傳了一張空頭支票過來,意思是資金問題他解決,虞歸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做出成績是完美的雙贏,做不出也沒關系,瀛洲問題本就很難解決,擱置是常态,只要定期清理……應該問題不大吧?

虞歸回了他一串“……”外加一句“有需要的話”就沒管了。

無論謝閑、安聯署是什麽态度,他都要把造成大污染的源頭找出來——掐死在搖籃裏。

坐上回程的車,虞歸心情還算不錯,因為唐行止作為污管局局長已經對他展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局長先生說話雖然陰陽怪氣,但他着實為瀛洲市老百姓操碎了心。

剛才飯桌上就繞着彎子地問有沒有什麽好的污染防治方法,如果有這種項目一定要立刻聯系他,瀛洲很願意出資贊助。

方法當然是有,但從論文到應用需要時間,效果也比不上找個A來自動驅逐,所以虞歸沒給出明确的回複。

牙牙縮成一團蜷在虞歸腿上,像攤開的毛線餅,時不時發出“呼嚕呼嚕”的鼾聲,虞歸點了點尖尖的小奶牙,心想還是要多花點心思在崽身上,不能讓它亂吃。

活性天賦其實和人自身也沒什麽不同,它們的成長歸根結底還是依靠時間,坊間傳聞吃營養物催熟的辦法全盤皆錯,成功催熟的表象之下是天賦排位不夠高,成長上限低,搜尋營養物質喂養的時間本來就足夠天賦成長。

吃多了還可能撐死。

還好小家夥不是真的從頭開始長大,而是受時間線影響退化重新進階,否則之前黃金瞳那兩口零食真能把他送進ICU。

“以後不管吃什麽都要告訴爸爸知道嗎?”牙牙在夢裏小小聲地“呀”了一聲,翻了個面又睡過去了。

虞歸拿它沒辦法,随手把平板虛虛地放在牙牙身體上方,潔白的奶牙藤蔓般豎起撐住平板,解放了虞歸的雙手。

乖寶真的特別棒,睡着了都知道不能累到叭叭。

比抓住機會就讓叭叭起不來上班的後爹好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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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本不斷抓取,算法自動疊代,從飛機上下來不過七八個小時就計算出了三個最可能出問題的地方。

虞歸了眼地圖上标注的位置,頓時愣住。

三個紅圈其中之一就是謝閑的房産所在地。

還真是……巧。

汽車緩緩停下來,寧周帶着氣給虞歸開了門,心裏全是對唐行止的不滿,簡直到了要溢出來的地步。

但他沒忘記虞歸的囑咐,一下車就把鑰匙扔給了虞歸,轉身準備跑路——跑去污管局揍唐行止一頓,然後再回來和虞歸商量驅逐計劃。

合院式的別墅區安安靜靜,四周環境整潔如新,跑之前寧周環視一圈,心想這種沒什麽人味又過分整潔的地方是污染物最不喜歡待的地方,離開一兩個小時應該不成問題。

但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不放心,走出兩步又回頭,伸出食指戳了戳牙牙。

被戳醒的牙牙:“……”這個該死的人類真的好想把他吃掉啊啊啊!!!

咔,食指被咬住,寧周一聲痛叫:“我只是想讓你醒醒保護好你主人,你咬我幹什麽?!”

虞歸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表情異常放松。

第一小隊有一個是一個,包括謝閑在內全被牙牙咬過。

想讨別人家的活性天賦喜歡是很難的,尤其牙牙這種爸寶崽,基本沒可能。

虞歸摸摸牙牙棉絨絨的身體,伸手捏住咬着寧周手指的四顆小奶牙,“這個哥哥知道錯了,放開他好不好?”

牙牙非常人性化地“呀”了一聲,連寧周都能聽出“既然我叭叭說話了,那我就勉強放過你吧”的傲嬌。

虞歸抱歉地笑了笑,顏色淺淡的眸子看的他頭腦發昏,連忙把适合虞歸的武器拿出來留給他,“過一個小時再來找你。”

目送寧周離開,虞歸推開別墅門走了進去。

三公裏外的高層住宅樓頂,帶着巨大護目鏡的藍發青年一手捂着耳機,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面包,打了個哈欠:“放心吧唐局,智慧之都哪兒能出什麽小白花?我看這也是朵食人花,還是珍稀品種。”

“寧周只是給了他點臉色看,他就放天賦咬人,也就是謝閑色令智昏才着了他的道。”

青年脫下護目鏡揉了揉眼睛,“嚯”地感嘆一聲:“不過這也太好看,盯久了感覺都快愛上他了,确定畸變方向裏沒有顏值畸變這個方向嗎?”

手機那頭的唐行止冷笑一聲:“讓你監視你就好好監視,說那麽多屁話!”

“哦,”青年被罵了一頓但态度依舊散漫:“寧周走了,估計是去做驅逐任務了,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試探他,幹嗎?”

“幹的話就讓江啼……”他話到一半,一輛極其拉風且騷包的銀色跑車就從路的另一頭開了出來,青年頓時罵了句髒話,“靠!這角色不适合江啼,唐行止你真的有病#¥%……!”電話被無情挂斷。

虞歸剛把行李放下,漆紅的大門就被哐哐砸響,牙牙哈欠打到一半瞬間進入備戰狀态,就連000也跳了出來:【寧周剛走就有C級來敲門,謝閑這麽招人恨嗎?宿主,這是恨屋及烏啊!】

虞歸沒有立刻作出反應,只是釋放出自己的知覺,發現這人身上有個非常詭異的地方。

僅憑感知,這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天賦能量純然是個普通人。

如果不是000說這人是個C級,他根本察覺不到。

虞歸心下頓時一驚——污染物和天賦鏈同根同源,如果瀛洲有能夠完全壓制天賦能量的設備,那也有可能存在能夠完全壓制污染波動的設備。

如果後者為真,那瀛洲大污染是人為的可能性就……?

壓下內心的震驚,虞歸立刻給謝閑發了條信息,讓他把所有關于壓制項圈的資料盡快發過來。

收起手機,虞歸抹平襯衫上的褶皺,把槍別在後腰的位置,一個縱躍跳上牆頭居高臨下地看向砸門的人。

來人染着一頭黃發,穿着筆挺的西裝,從上往下看整張臉上最出彩的是翹起好看弧度的鼻尖,微彎的弧形給人一種稚嫩的感覺。

根據經驗,虞歸覺得這小黃毛最大不超過18歲,等他擡起頭來,虞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小夥子是個未成年。

#污管局雇傭童工#

不過災變時代,童不童工的早就無所謂了,讓虞歸皺眉的是這未成年明明長着一張娃娃臉打扮卻非常成熟,西裝、夾克、襯衣、皮帶,再配一雙尖頭皮鞋,妥妥的社會人士打扮,還是那種專職銷售二十年的款式,看上去怪異無比。

娃娃臉眨眨眼,對虞歸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小爺想買這房子七八年了,之前一直找不到房主,現在你出現了,要麽交出房東的聯系方式,要麽就立刻給我把這份房屋轉讓合同簽了,否則——”

江啼冷笑一聲,做了個相當油膩但又非常有代表性的動作——四指內扣拇指豎起,手臂上擡,指向身後的跑車,展示自己的身家:“否則小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虞歸:“……”

未成年表情扭曲,看得出他很想演好一個纨绔少爺強買強賣的戲碼,但可惜,他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都沒有一絲半點貼合角色。

瀛洲的天賦者都什麽毛病?把能量壓制到普通人的級別然後上門打劫剛搬來的同行,智商變異的方向是弱智化嗎?

虞歸面無表情舉槍:“這位C級,你有事嗎?”

努力演戲的江啼頓時呆住,三公裏外監視的藍毛對着耳機尖叫。

“江啼戴的可是完全版的‘歸零裝置’,從能量等級上來說已經是可以待污染狀态的普通人級別了,他這都能一眼看透?咱們什麽時候才能把智慧之都攻下來?随便出來個人都能看穿我們的僞裝簡直強無敵。”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這是‘随便’一個人?”

“謝閑撿回來……哈,說不定是強搶回來的人,就算是顆玻璃珠打磨過後都比寶石璀璨。”唐行止嘲諷中帶着一點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妒,搞得藍毛滿頭問號——全亞安全區都知道你看不慣謝閑,但你這麽誇他真的好嗎?

藍毛心裏一百句吐槽,但臨到喉頭沒敢那麽嚣張,畢竟人家是污管局局長,一句話就能把他今年的補貼全部扣光。

“那你讓江啼打扮成那樣去惹他幹什麽?人才要拉攏啊!”

唐行止冷笑一聲:“瀛洲歡迎人才來定居,但人才不發揮作用和廢鐵有什麽區別?”

“他未必跟謝閑一條船,但也不在咱們船上。我不知道他來瀛洲到底有什麽目的,但不管是什麽,他最好有能力把這個污染窩端掉,否則……”

藍毛:“否則他死了謝閑飛過來把我們一窩端。”

唐行止:“……呵。”

藍毛狂抓腦殼,一頭毛都要薅光了地郁悶道:“我們之前的試探計劃都建立在虞歸看不穿‘歸零裝置’的前提下,現在他知道江啼是天賦者,他就不會保護江啼了,要是出什麽問題你打算怎麽負……”

視野裏忽然憑空出現一個身影,下個瞬間藍毛冷汗就出了一背,厲聲質問唐行止:“我靠!她今天怎麽出來了?你你你,唐行止你是不是在歸零裝置裏動手腳了?”

“歸零裝置穿戴之後就不能主動脫下,江啼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根本沒能力自保,就剩一個C級的004……你真當天賦排序高就無敵啊?”

“這天賦可都還在幼年期!”

“要是江啼死了,我……”藍毛氣到語無倫次,唐行止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如水,只淡淡反問:“你怎麽樣?死了又怎麽樣?”

“你們生死狀上的手印白按了?還是閉着眼簽了讀都沒讀?”

“生死狀上寫得很清楚,這次任務的目的是測試這位智慧之都出來的卷王對同類、普通人、騙子、弱者是什麽态度。”

“你這個表弟能一個人具備這麽多條屬性,也算是個人才,活着、死了都不虧。”

唐行止嗤笑一聲,絲毫不把天賦者的命看在眼裏,只淡淡道:“‘她’來得正好,測試可以開始了。”

江啼磕磕絆絆長到十六歲,練習時長兩年半,還沒出道就莫名其妙地被污染了,從剛吸引了幾個媽粉的小鮮肉一步進化到不得不激戰在抗污前線的天賦者,這跨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為了不上一線打那些長得亂七八糟,看兩眼就頭腦發昏、惡心想吐的污染物,江啼連夜卷鋪蓋逃到了瀛洲,投奔他覺醒時長兩年半的表哥——因為表哥說瀛洲有個超棒的活,只要圓滿完成就能獲得瀛洲一年的居住時間,不用上一線打怪!

而且這個活兒棒到什麽程度呢?

剛好和他剛好專業對口——演戲!

年輕idol的必經之路,成功idol的終極目标!所以,江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簽了一份協議——雖然沒看,但污管局這麽大的公立機構,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幺蛾子……吧?

但演戲歸演戲,年輕的練習生連正經舞臺都沒上過幾次,忽然被真家夥指着腦袋整個人差點宕機,本就不怎麽樣的演技更是錯漏百出,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什……什麽天賦者?”

他甚至還沒等虞歸問就招了自己的身份,但為了不上一線就算吓到大腦一片空白也還是要硬着頭皮演下去:

“我……我可就是個普通人!咱們瀛洲可不歡迎天賦者,誰要當那種倒黴玩意兒,你,你別信口雌黃啊!”

虞歸表情冰冷,漂亮的眼睛裏流轉着無機質的光,江啼狠狠咽了下口水,幾乎就要演不下去。

千萬份的後悔頓時湧上心頭——他就不該貪那一年的居住權,唐行止在天賦者的圈子裏名聲很不好,根本就是安全區最大的黑心老板!

如果不是他管理能力超絕,五年就把瀛洲市變成了成全球最安全的城市,早就被其他天賦者挫骨揚灰了。

江啼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亂飛,仿佛看見走馬燈,但最終還是被虞歸冰冷的眼神盯得冷靜了點。

但他是真的怕這個貌若天仙冷若神魔的男人,不自覺後撤,誰知一步沒站穩就撞上了停在身後的跑車。

“嘭!”

皮肉撞鋼板,江啼“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慘叫都還沒來得及出口,蒼老中帶着一點尖銳的“哎喲~”憑空在他身後響起,吓得他整個人身子一抖就往虞歸那邊連蹦帶跳挪了三大步!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講武德,咱們這兒雖然是別墅區但也沒寬到能修四車道啊,本來就挨挨擠擠地還要把車停在巷子口,一停還停兩輛?素質忒低!”

燙着短卷、穿着彩棉大褂黑色腈綸褲,蹬着老布鞋的大媽拉着堆滿菜的小推車從銀色超跑後面繞出來,狠狠瞪江啼一眼,嘴裏碎碎念:“精神小夥還開跑車?真是忒不公平!我給老X家生了六個兒子都沒開上跑車,他憑什麽!”

“就憑有個好爹媽?”

大媽一邊咒罵,一邊朝江啼惡狠狠地走過來,吓得江啼一咬牙撲在了虞歸家外牆上,哭得凄慘,演技瞬間飙到了這輩子的巅峰。

“哥我再也不敢了!跑車現在就還你!頭發我明天就去染回來!你可千萬別凍結我銀行卡,別把我趕出家門啊!”

江啼貼着牆,掏出手機一通狂打,管它什麽計劃暴不暴露,直接把表哥給他的保命手段用上了——天仙帥哥的手機號碼是剛注冊的還沒幾個人知道,這個時候電話一響能證明他是自己人。

虞歸風衣兜裏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但虞歸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手機,目光直直盯着賣菜大媽,就差動手了。

江啼快急死了,見虞歸沒反應開始瘋狂眨眼,意思很明顯——哥哥哥哥哥,自己人自己人,救我救我救我!!!

“哥!真的!只要你消氣我幹什麽都行——今晚就刷八十八套卷子,不考第一絕不用家裏一分錢!”

虞歸極其無語地瞥他一眼沒說話,長兄的派頭做足才從牆頭跳下來。

一落地,大媽的目光轉了過來,看清虞歸臉的瞬間霧氣沉沉的黑眼珠子一亮,“呀,小夥子長得真俊,配我小女兒正合适!”

“走走走,跟大媽回家看媳婦兒去!”

說完,大媽立刻撲向虞歸,圓潤的指尖瞬間拉長,虞歸按着江啼的腦袋險險躲過,雪白外牆上頓時多了四道奇長無比的爪痕。

錯身的一剎那,暴食鑽破右手皮膚,仿佛能吸收一切光源的漆黑牢牢鎖住了大媽再次抓過來的手。

江啼整個人吓得都軟了,還要靠虞歸揪着他的後領才能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

虞歸拽着他的後領,氣到差點自閉。

這種完全沒經過任何訓練,恐怕是剛覺醒就跑來做任務的天賦者純屬沒長腦子……瀛洲市安全性全球第一的成績是靠弱化智商得來的嗎?

虞歸心火燒得極旺,剛想下死手解決掉手裏這個污染物的時候,它忽然忸怩起來,嬌羞着說:“哎呀,小帥哥你這樣不好的,阿姨年紀大了,都能當你媽了,你這樣拉着我的手被我老公看見就……”

虞歸:“……”

這裏的天賦者不正常,污染物也仿佛有病。

但想讓他放手?

絕不可能!污染物有一個是一個,全都得死!

尖銳的牙從指尖、掌心瞬間長出,一口咬斷粗糙白胖的手,随即朝着腦袋的位置直奔而去。

瞬息之間,這個有着大媽外形的污染物就被撕成了粉碎,只剩地上漆黑的肉塊融化成泥。

暴食歸位,危機解決,虞歸提着江啼的領子邁步往自家門裏走,想問清這到底怎麽一回事,這什麽都不會的小破孩兒到底接了什麽任務到他面前丢人現眼,那個壓制等級的裝置又到底怎麽回事。

誰知虞歸剛一轉身,一只更加蒼老也更加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虞歸沒有回頭,被握住的皮膚裂開一條長口,一槍打爛這只抓住他的手掌,重獲自由。

“你你你……大哥你看你後面……他他他……”江啼吓到六神無主語無倫次,後頸使勁往虞歸提着他領子的手上貼,試圖在這荒謬恐怖的情境下汲取最後一絲安全感。

“女婿,你這可就有點兒過了,”身體枯瘦,皮膚皺皺巴巴,戴着灰色帽子穿着條紋老頭衫和黑褲子,一眼掃過去至少七十往上的老頭捂着手腕的斷口,言語間很不高興,“雖然你娶了我女兒,你就是我兒子了,但你這種不孝子……”

“該……!”一個罰字還沒出口,一個穿着魚尾婚紗,盤起精致卷發的女人一手掐住老頭兒的脖頸手背青筋暴露,一手挽住虞歸的胳膊,笑容甜美地央求:“爸爸,我好不容易找到個這麽俊的老公,你可千萬不要弄傷他呀!”

本來滿臉戾氣,撸開袖子就要教訓虞歸的老頭頓時蔫了,畏畏縮縮收回想要扇虞歸一巴掌的手,向它的“女兒”道歉。

“對不起啊囡囡,女婿實在太不聽話了,你看,他把你媽都給撕碎了,爸爸太愛媽媽了差點兒沒忍住,你千萬別生氣,我這就給你們準備婚禮場地去。”

說完,老頭就跟見了鬼似的瞬間消失,就像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虞歸:“……”

這沒見過的新品種突然消失、突然出現,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而且它們之間的關系……虞歸忍不住想,這是寄生了一個人類家族還是存在太久形成了某種詭異的類人生态?

如果是的話……

離昏過去只有零點零一秒的未成年別虞歸狠狠捏了下脖頸,疼到清醒,顫顫巍巍地問:“哥,這到底什麽情況啊啊啊?!”

“它們自己還可以內讧的嗎?”

“安靜!”虞歸把他拽到身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幾秒,将目光投向了這位面容姣好的“未婚妻”——

虞歸後撤一步拉開距離,提起江啼在女人面前晃了晃,露出核善的笑容:“我比較喜歡聽話的,你……夠乖嗎?”

謝閑:我乖,我聽話,快來喜歡我!

今天考場一日游,寫到現在,急需營養液澆灌我倍受傷害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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