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彙演(四)

彙演(四)

有一個籃球場般大小的備戰區位于指揮臺正下方,通過指揮臺的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虛拟戰場以及備戰區的細節情況。

之前第二場比賽解無言和羅明寒就是在這裏完成對整個戰局的把控與部署的。

此時牧長歌通過屏幕望着備戰區的那十幾臺兩米多高,各種類型的機甲,恨不得能鑽進去。

“要去看看嗎?”

注意到了牧長歌的行為,解無言提議道。

“可以?”

轉過頭臉上的笑意怎麽都遮不住,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帶了與以往不同的欣喜神色,解無言糾結片刻,還是不忍心讓牧長歌失望,點了點頭。

牧長歌轉而撲向解無言,把人抱了個滿懷,趁着指揮室沒有外人在,狠狠的在解無言臉上親了一口,發出了聲清脆的啵聲。

而跟在解無言身後晚了一步進來的羅明寒和安宜,對于兩位已經完全不把他們當外人看的行為,欣慰而不甘。

“明寒哥,我也能一起去嗎?”

望着已經把解無言拉出門外,找前往備戰區樓梯的牧長歌,安宜扭過頭滿臉天真地看向身邊的男人,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對方的肩頭。

“當然,本來也沒什麽,一起吧。”

先是抖了下,回過頭看向安宜,望着對方不解的樣子,羅明寒盡量溫和說到。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對安宜這只雌蟲的接近并沒有産生強烈的抗拒心理,某些想法在腦子裏轉了轉。

但想到安宜和弟弟的交情,羅明寒就把自己的想法塞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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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不容易找到備戰區門口的牧長歌,又恢複了自己往日那副矜持的模樣,畢竟備戰區還有解無言的下屬在,他可不能給解無言丢臉。

只是眼神中對機甲的喜愛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解無言把牧長歌帶到了自己的機甲面前。

這是一臺藍白色調為主的重型機甲,線條流暢極具美感。

背後配有兩臺呈十字交叉型的浮游炮。

左臂持有一臺粒子炮,可以在地面實行遠程打擊和支援。

右臂持有一把綠色的鐳射光刃,屬于近戰防禦,同時配有助推器,則代表了這臺機甲還可以空中作戰 。

“它叫白鷹,自從我加入軍團後,就和我并肩作戰了。”

滿是慈愛地撫摸着自己的機甲,解無言語氣中是他人無法體會的懷念,這是解無言的戰友,對于解無言來說意義非凡。

“小白,多謝你了,這幾年在戰場上和我家無言出生入死,肯定有很多險之又險的經歷吧,不知道我家雌君能不能說給我聽呢?”

忍不住羞紅了臉,不僅因為牧長歌對于機甲的尊重。

更因為牧長歌話語中的我家兩個字,還稱呼他為雌君,這是第一次,解無言心裏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和開心。

“要來試試嗎?”

他向前走了半步,抓住了牧長歌的手腕,語氣認真,他想讓雄主來試着開開他的機甲。

“哈哈,阿言你又想诓我,你家雄主我可是看了書的,知道這機甲必須得用精神力激活,我可不能開,

而且你馬上要比賽了,萬一再耽誤你時間可不好。”

用食指輕輕戳了戳解無言的眉心,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又佯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逗着解無言。

“雄主。”

心中一悸,解無言反應過來忍不住自責,他怎麽忘了這件事呢。

剛想開口解釋,卻被牧長歌打斷,頭上傳來輕柔而溫和的觸感,是雄主又在揉他的腦袋。

明明他比雄主要大兩歲,卻每每都有自己被寵愛着的感覺。

“放心,我沒那麽小氣,這麽好看的臉老皺眉頭可是會破壞美感的,記得要多笑笑。”

手下傳來的觸感太好,牧長歌又揉了兩下,原本解無言整齊整潔的頭發,被他弄得亂的像個雞窩似的,配上解無言本來就清冷的五官,怎麽看怎麽可愛。

把解無言皺着的眉頭揉開,輕嘆口氣,他還是希望解無言能多笑一笑。

本來想和解無言再膩歪會兒,但中場休息的時間快要結束,羅明寒也來到了解無言身邊,是要讓解無言去準備上場了。

到底沒在大庭廣衆的情況下二度虐狗,牧長歌只在解無言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即便知道這場比賽的結局,還是會為解無言擔心,還是想要多囑咐對方兩句。

顯然時間上是不夠了。

返回指揮室時牧長歌就看見了比他先回來的安宜,沒過多時間羅明寒也走進來了,還帶了一些吃的和喝的東西。

“這裏讓吃東西?”

這可是指揮臺,這麽嚴肅的地方牧長歌一時不能把它和吃的喝的東西聯系在一起。

“為啥不讓,這裏又不是真的指揮臺,充其量就是個訓練的地方,而且要是在外面打仗你也不能不吃飯了,一邊打一邊吃一邊指揮的情況也不少見。”

不得不說羅明寒說的非常有道理,都怪他被那些電視劇給荼毒了。

不過聽到羅明寒話裏的意思,一方面覺得心疼這些士兵,另一方面牧長歌對戰争厭惡極了。

而第三軍團長和第七軍團長的比賽,随着一聲令下,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只見解無言駕駛的那臺藍白色機甲,騰空而起向着樓雲述駕駛的那輛橙紅機甲沖撞而去。

粒子炮在空中爆炸火星四濺,而打落到地面上的蘑菇雲不斷升起,煙塵四起,特殊材質制作而成的玻璃阻擋了那些飛濺的沙礫煙塵,而位于場地內側的光子屏障則阻擋了那些打偏的炮彈。

兩臺機甲在半空中不斷相遇分離,解無言的重型機甲本來就比較擅長遠程攻擊,但有了雷射劍的加成,也能和樓雲述打的不分伯仲。

只是對于解無言來說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方式,一直拖下去重型機甲笨重的身軀會成為他的拖累。

而樓雲述也明白這點,總是緊緊纏着解無言不放,拖的越久越對樓雲述有力。

這個時候比賽時間已經過去整整的兩星時了。

相比于外場為他揪着心的觀衆,解無言淡定的多,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樓雲述的破綻。

終于他抓住了一個機會,趁樓雲述被粒子炮炸彈戰起的餘波和煙塵遮擋了視線,他猛的向後退,在地面部署了白鷹的最終殺器,浮空炮。

觀衆只看到一道的藍色光束瞬間擊落了半空中的橙紅機甲,巨大的沖擊波濺起了地面上的灰塵,随着刺耳的巨響與機甲和地面的摩擦聲傳來,這場比賽也被宣告結束了。

樓雲述所在的橙紅機甲,被擊落了右側的機械臂,照理說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只是這不是真正的戰場,而是一次軍團的內部交流,沒必要非得折騰個魚死網破,也不利于軍團之間的和諧。

從機甲裏被擡出來的樓雲述,手臂受了不輕的傷。

血水浸染了他整個右臂,躺在醫護人員帶來的浮空擔架上,樓雲述臉上沒有絲毫的退卻。

反而用亮晶晶的看着向他走來,結束後特地來慰問他傷口的解無言,眼神裏滿是不屈的戰意。

“解無言你等着,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

高昂而自信的青年聲,響徹在場地上方,如此堅定如此自信。

全場爆發了熱烈地鼓掌與吶喊,而跑過來查看自家軍團長傷勢的第三軍團的士兵,也為樓雲述的發言而振臂高呼。

“好,我等着那一天。”

對于對手,解無言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而躺在擔架上的樓雲述,如同正在冉冉升起的星星,遲早有一天會用自己的光和熱,照亮其他蟲迷茫的前路。

在場的每只蟲都會為這份熱血而沸騰,這種熱烈而向上的情感,感染着他們。

他們或許正在追逐,或許正在尋找,或許正在前進,或許已經停下了腳步,但樓雲述就像每只蟲的某個時段,那是已經逝去或者即将逝去的青春。

即使他們回到月見草別墅已經整整兩個星時了,但那股被點燃的情緒,仍舊在影響着牧長歌,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懷裏卻擠進來什麽東西,是解無言正看着他,半晌突然扒開他的衣服領子,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呀呀呀,痛痛痛,口下留人,不,口下留蟲!”

疼的牧長歌呲牙咧嘴,等把自己的肩膀從解無言的口裏救出來,一排清晰的牙印就印在已經紅腫的皮膚上。

“阿言啊,我是哪裏惹到你了嗎?”

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痛的他倒吸兩口冷氣,一臉欲哭無淚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望着似乎還沒解氣的解無言,有想捂着肩膀逃跑的沖動。

“人是誰?”

皺着眉頭,解無言先是瞪了牧長歌一眼,就是沒什麽氣勢,牧長歌覺得更像是在勾引他,當然這話可不敢說,他肩膀還想要呢。

“啊,那什麽,這是我對自己的一種稱呼,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所以你到底為什麽生氣。”

沒想到解無言會先問他這個問題,他試探着走向前把人攬進自己懷裏,見解無言沒有反抗。

松了口氣,摁在懷裏一通膩膩歪歪的磨蹭,把臉上能親的地方親了遍,肉眼可見的解無言軟和了不少。

“嗯,沒什麽,我剛才和你說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你聽見了嗎?”

先是否定,沉默了一兩秒,才哼哼唧唧把後面的話補上,只是越說就越有底氣。

“啊!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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