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換衣服
換衣服
“嗯,說不清楚。明日去醫院看看,正好雄主也該去複查了。”
按下牧長歌上下動作的手,解無言搖了搖頭。
今日出戰他本就勞累,一回家更是覺得頭暈,惡心還感覺有些發熱,如今卻一點兒難受感都沒有了,或許是心理作用也說不定。
而且待在雄主身邊就足夠讓他安心。
忍不住蹭了蹭牧長歌的肩膀,把頭埋在牧長歌胸膛裏,聞着淡淡的檀香,解無言徹底放松下身體,積累幾天的疲倦感就如海水般湧來。
環抱着解無言的牧長歌發覺了解無言話語中的乏力,他用右手托抱着解無言的後腰,左手扶着解無言頸後,揉捏兩下頸肩試圖緩解雌君的疲憊 。
又隔着軟趴趴的發絲親吻對方,像是在哄小孩子般的語氣。
“好,咱先睡會兒。”
說完也不等解無言反應,雙手把人撈起,抱着就上了三樓,而在牧長歌懷裏的解無言連眼皮都沒擡,還無意識的往裏邊又埋了埋。
把人安置好,牧長歌發覺他們身上還穿着常服,而且解無言身上板正的制服看起來就很難受,怕對方睡不好,去櫃子取了絲制睡衣來。
回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解無言似乎是睡熟了,原本清冷疏離的小臉像是上了層胭脂,牧長歌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并沒有覺得燙,才放下心來。
只是衣服還是要換的,拿着那件觸感絲滑的衣服,站在毫無防備熟睡的解無言床前,牧長歌突然有點兒退卻。
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如果想要給解無言換衣服的話,他得先把解無言身上的這件給脫掉。
那豈不是要把解無言給看,連忙打住自己的想象。
這些天他和解無言也算是同床共枕,再加上解無言粘人,每次他們都是相擁入睡的,只是牧長歌有自己的擔憂,他總歸想給解無言留個退路,始終不肯多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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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無言不知道是不明白,還是也覺得太快了,雖然會有反應也很喜歡和他親親抱抱,但是從來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牧長歌更傾向解無言是前者,而且不知道也好,若是解無言真纏着他,牧長歌未必能堅持得住。
說到底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人是蟲,這事不能細想,他總得調查清楚了才能給解無言穩定而幸福的未來。
想了半天,衣服還是要脫的,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牧長歌掀開被子,解開了解無言最上方制服的金色扣子,一顆,兩顆。
大片白皙而泛着淡淡紅暈的肌膚,在制服的襯托下愈發顯得誘惑。
牧長歌的手顫了顫甚至産生了自己仿佛是個變态的罪惡感,他真的只是怕解無言睡不好而已啊。
停在半空中足足兩秒,牧長歌的手又伸了下去,床上的解無言似乎是感到了空氣中的寒意,動了動身子,手更是無意識的向旁邊挪了挪,似乎在找被子。
過了半刻,解無言沒了動作,而牧長歌仿佛是蠟像館裏的蠟像,僵硬的一動不敢動,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向後退了半步,牧長歌忍不住扶額,對自己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恨鐵不成鋼。
做好心理建設,打算直接上手速戰速決,牧長歌的手剛觸碰到第三顆扣子,一直沒動靜的解無言,突然哼唧了兩聲,然後悠悠地睜開了眼,與牧長歌對了個正着。
剛醒過來的瞬間,解無言高擡起右手眼看迎面就要給牧長歌一拳,下一秒就反應過來停止了動作,那拳頭離牧長歌的鼻子就差一紮的距離,牧長歌清楚的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拳風。
說實話還好躺在床上的是牧長歌的名正言順的雌君,要不這事兒一般人是解釋不清楚的。
而醒來的解無言自己換好了睡衣,牧長歌不知道是應該開心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不過抱着懷裏的雌君,牧長歌的笑快咧到耳後邊去了,反正是他的“老婆”,他還不信以後沒機會了。
被迫和雌君成婚後,牧長歌真是是香的不能再香了。
第二日是休息日,倒不用再次請一次假。
用過飯兩人便前往提前預約好的星際醫院,進行複查,在牧長歌的堅持下,解無言無奈只能也去做了全身檢查。
結果要過幾日才能出來,兩人就打算回家,正巧甜品店出了新品牧長歌前些日子又發了工資,将住院的花銷以及這些天的吃喝拉撒扣除後,還剩下一頓飯的錢可以自由支配。
當然這些星際幣,解無言是不肯要的,牧長歌只是把這些錢劃到了他們共同的家庭資金裏。
但牧長歌覺得自己總算不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了,剩下的這點星幣,牧長歌打算去甜品店請解無言一回,其實也主要是他自己想吃了。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拉着手走出了醫院主樓大門,肩膀卻被重重地撞了下,牧長歌轉過身就見有位穿着體面的中老年齡的蟲。
剛開始牧長歌只是覺得這蟲有點眼熟,可身邊驟然降下來的溫度,和手上傳來的力度,喚醒了牧長歌的記憶。
可不是眼熟嗎,這人正是他剛從醫院搬到解無言家裏那天,碰見的那位在解無言別墅門前撒潑的那只疑似解無言父親的雄蟲。
上前兩步把解無言擋在身後,那老者也認出了他們,臉色當即就垮了起來,也不顧別的直接對着他們嚷嚷起來。
“诶呦,我當是誰呀,這不是我不孝的雌蟲崽子嗎?怎麽你這姘頭有毛病啦,別不是什麽絕症吧?”
這老人面容看着還挺慈祥,就是說出的話特別不中聽,又有一身痞氣看着和個老流氓似的,眼瞅着熙熙攘攘的群衆,已經有停下腳步要圍觀的趨勢。
聽見對面話的解無言猶如離弦之箭,就要向着那老人去了,但被身邊的牧長歌強行拉住了,扯了扯解無言的手,安撫對方的情緒,牧長歌站出來說道:
“說實話我并不認識你,雖然你自稱我雌君的父親,但你連自己的孩子已經結婚了都不知道,還一口一個姘頭,你這所謂的父親也太不稱職了。”
不知道哪句話把對面激怒了,對面直起身子滿嘴噴糞就要沖着他來上幾招,身後的解無言都沖出了半個身子,還是被牧長歌連忙擋住了,然後對着這位已經被圍觀的幾只雄蟲拉住的老人厲聲呵斥。
“這位先生,我也是一只雄蟲,而且我已經和少将結婚了,您如果真的想要打,我們去挑個人少平坦的地方,不要擾亂醫院的秩序!”
再怎麽樣牧長歌也是個大小夥子,就這中氣十足的喊聲也能把對方震上一震,何況對方也不是真的想和他打架,只不過是氣不過想找回面子。
“這位先生,我不管你和我的雌君有什麽沖突,他現在已經是我的雌君了。
你對他無理就是對我無理,你應該也不想和一只雄蟲公然宣戰,話就說這麽多,這位老先生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又對剛才幫忙的幾只雄蟲點頭致謝,拉着身後的解無言快步離開了醫院。
“剛才你不應該攔我的。”
直到上了星船,隔絕了吵雜的環境聲,一直:沉默的解無言突然說道。
“嗯,不攔你然後你打他一頓,不出一個星時星網上頭條就是,第七軍團長解無言解少将大鬧醫院,怒揍雄蟲了。
這種消息軍團難道不會處分你?而且,要真想打他,上次你早打了,那時候又沒外人,打了也不吃虧。”
先是點點頭,牧長歌就勢給解無言分析一遍自己的心路歷程,态度很明顯,不是不讓你打,是擔心你受處分。
果然解無言非常受用,連帶着那股子冷硬的寒意也有了軟化的跡象。
“誰叫你管我了。”
說這種話的時候從來不敢看他,而且每次通紅的耳尖,總會暴露解無言的真實心情。
牧長歌又無奈又疼惜,還好他發現了解無言的這點破綻,要不然怎麽能品嘗到,堅硬外殼下的軟軟糯糯的夾心呢,雖然牧長歌覺得連那堅硬的外殼都是巧克力做的,讓他喜歡的不行。
“沒誰,我喜歡你自然就管你了。”
這話成功讓解無言的耳朵更紅了,牧長歌得寸進尺把人直接攬在了懷裏。
兩個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解無言才像突然想起什麽,直了直腰含含糊糊又別扭的說:
“不問我他的事兒嗎?”
牽起解無言的手指,在無名指處落下蘊含熱意的一吻,牧長歌才柔聲回答。
“你想告訴我嗎?”
被親的地方滿是灼燒感,解無言覺得星船裏實在是太熱了,他像是被架在了燒的正旺的火爐架上,溫暖而又滿滿當當。
“不想。”
邊說邊搖了搖頭,解無言也不知道自己問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好,什麽時候想說就什麽時候告訴我,我等你。”
沒有半分不耐,只有溫柔和包容,或許這就是解無言一直不曾擁有,一直想要的東西。
緊緊環住雄主,解無言在靠在牧長歌肩膀上,雙手向上,在對方後頸處十指相交,緩緩的向下拉扯着牧長歌,最後在牧長歌的嘴角落下瑣碎而密集的吻。
他們拉扯,追逐,這個擁抱緊密而又恰到好處,仿佛補全缺失的半個靈魂,唇與唇地觸碰,每寸肌膚都在顫栗,舌尖的溫度口腔的濕意,混合交錯而糾纏。
溫度在上升。
直到窒息感傳來,他們喘着粗氣,一道成絲狀晶瑩剔透的液體,在嘴角落下,被他的主人抹去,兩個人的眼神像是燃燒起一團火,久久無法平息。
只是一個不懂要怎麽做,另一個不敢也不忍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