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帥生日宴(六)
元帥生日宴(六)
在待下去丢臉的也只會是許月知,牧長歌始終興致缺缺,他只是不明白主角攻站出來質問他的動機。
他不覺得他和許月知之間有什麽利益沖突,或許就像他讨厭許月知一樣,許月知也讨厭他吧。
而且比起許月知,牧長歌現在更加關心的是,他轉過身看向身旁有些狐假虎威勢頭的莫爾。
對方使用的精神力,是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感受到的最大的威脅。
在被精神力纏繞住手腕的那刻,他鮮明的認識到這不僅僅是妹妹為了劇情而設定的“元素”。
而是一種可以控制他人身體,造成嚴重傷害的攻擊手段,甚至可以輕易地取走他的生命。
在這個人人都可以使用精神力的蟲族世界裏,他是一位無精神力的人類,危險幾乎無處不在。
最讓他感到後怕的是,之前他對此一無所知。
“走吧,不是要給我們互相介紹一下。”
在這些賓客注目下,顯然不太好打聽消息,所以在許月知用米華還有事找他的借口灰溜溜地離開後,牧長歌對着莫爾開口。
“啊,好的。”
因為有哥哥在,之前被許月知的話氣到的莫爾,動作已經非常收斂,正偷偷對着許月知離開的背影吐舌頭,被牧場歌叫時,吓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抓包了。
在向侍者表達自己的需求後,侍者帶着他們前往了一處為客人準備的用來談話私密性不錯的房間。
漸漸的随着時間的流逝,宴會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即便在暗處,這也是多方勢力首次試探性地碰撞與交鋒,宴會只是個開始而真正的輸贏要到很久之後才能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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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解無言結束和元帥的談話,在侍者的引領下去找牧長歌時,見到的就是牧長歌和奧蘭多家的兄弟倆有說有笑的場面,而侍者在關閉房門後有眼色的第一時間離開了。
奧蘭多莫爾,解無言之前見過,一只D級雄蟲,雄主也明顯把他當弟弟看。
真正引起解無言警惕的,是莫爾的哥哥奧蘭多西莫,第二軍團的副團長,一只B+級雌蟲,在遞交給元帥的軍團士兵身體檢測報告中,标注了近期即将晉級A級雌蟲的可能性為95%。
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解無言置于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又倏地放開,他自以為還能保持微笑,大步向沙發上的三人走去,其實渾身上下彌散出來的冷意,讓屋子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個度。
“雄主。”
聽見聲音的牧長歌回過了頭,只見剛才還站在門口的解無言已經立在沙發旁。
他站起身無視了解無言散發出來的冷氣,自然而順手地攏過解無言的後背對着奧蘭多兄弟介紹,這個動作極大的寬慰了解無言的心情,也讓他控制不住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些。
“我想你們應該也認識他。。。。。。”
“是的長歌殿下,解少将是我的偶像!”
不出牧長歌所料西莫的反應很大,莫爾也像之前一樣非常尊敬的行了禮。
只是牧長歌很無奈,叫他牧先生就算了,殿下是個什麽鬼。
“都說了,叫我長歌就好。”
“你讓他叫你長歌?”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在房間內響起,一個是笑着的牧長歌,一個是面無表情,帶着幾分譏諷的解無言。
“啊,對啊,叫先生太客氣了,他看着年紀又和我相仿,和莫爾一樣叫我表哥夫我有點不适應,”
主要是對方一身制服,他從心底就覺得尊敬,這樣的人或者說蟲叫自己哥,或者表哥夫牧長歌實在別扭。
而且他和大學室友從來都是直呼其名,這樣想着牧長歌邊看解無言的臉色邊說,“這只是個稱呼,你若是不喜歡,我再想想就是。”
試探的把手放到解無言的腰間,牧長歌走過去拉近了些兩人的距離。
而那邊話剛出口解無言就後悔了,他躲避着牧長歌望來的視線,怕裏邊蘊藏了對他的失望,手攥的越來越緊,如果這個時候牧長歌選擇離開,解無言無法接受,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可牧長歌說如果解無言不喜歡,他可以再想想。
當着奧蘭多家兄弟的面,解無言不肯露出窘态,他只是忍不住,忍不住靠牧長歌再近一點。
動作間牧長歌瞥見了解無言眼角的那片紅意,他被震得一驚,就用身軀遮擋住了解無言。
“實在不好意思,無言他有些不舒服,莫爾有我的聯系方式,我們改天再見怎麽樣?”
對着奧蘭多家的兄弟牧長歌有些抱歉的說,解無言明顯情緒不對,現在可不是打聽消息的好時機了,還是他家雌君比較重要。
至于奧蘭多家的兄弟,年少的雖然不懂解無言生氣的原因,但也知道現在他們待在這裏不合适。
至于年長的明白解無言在意的點,雖然對牧長歌頗有好感,但也到不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而且看到解無言和牧長歌如今這濃情蜜意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終歸是晚了一步,做不出拆散他們的事,只能體面的離開。
等屋子裏只剩下他倆,牧長歌把人抱進懷裏,輕輕地摩挲着對方的後背,滿是疼惜。
“怎麽哭了?”
誰能想象得到呢,被稱為帝國殺神的解無言,居然會紅了眼眶流下淚來。
而牧長歌在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這輩子恐怕已經栽在解無言手裏。
對解無言地哭泣他更是沒有任何辦法,每次都心軟的一塌糊塗,只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到這人的面前,只要解無言能夠重新展露笑顏。
“你會把我寵壞的。”
悶悶的聲音從肩膀處出來,解無言難得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會,就算寵壞了我也喜歡。”
将人抱的更緊了點,牧長歌滿是無奈的開口。
“騙子。”
聲音更小了,但聲音的來源就在耳邊,牧長歌還是聽清楚了,他沒有忍住輕笑出聲,随即肩頭的位置就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下,疼得他到倒吸口涼氣,咬人的家夥卻紅着臉,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埋在他的肩膀上。
“是不是騙子,少将看着就是了。”
“就算你騙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揪住牧長歌的衣領,解無言順着牧長歌的喉結上移,在牧長歌側脖頸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牧長歌只是寵溺的任由解無言動作。
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跡解無言心情好了很多,但想起之前看見的,還是有些吃味的開口道:
“你們之前在聊什麽?看起來很開心。”
一直抱着也不好,解無言主動退出了牧長歌懷抱,只是眼睛還有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哭過,看來,他們暫時是出不去了。
拉着解無言坐下,牧長歌露出了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吃醋了,”沒有放過解無言臉上一閃而過的被拆穿後羞怯和惱怒的表情,牧長歌連忙補充道,“是關于精神力的,我有些想要了解的。”
“雄主想要有精神力?”
說出口時,解無言再次痛恨自己說不出好聽的話,他不想雄主會因為這個不開心,所以從來不會主動在牧長歌面前提任何有關精神力的事。
卻一時想不到補救的方法,那邊牧長歌就已經開口回答了。
“當然,是我之前把精神力想的太淺顯了,和奧蘭多家的兄弟聊過後才對精神力有了正确的認識。
不說這些了,你不是去調查那兩個奇怪的身影了嗎?有什麽進展嗎?”
一張沙發因為他們坐的很近,有大半個沙發都空着,但他們兩個沒有誰覺得奇怪。
“嗯,元帥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怎麽了嗎?”
先點點頭,解無言解釋了一句,轉而問起牧長歌,沒有詳細談下去的意思。
“沒怎麽,我倒是有懷疑的對象,那黑影提起過找我茬這件事,整場宴會下來就只有米華和許月知來找過我,而且這倆也是一夥的,你可以去查查。”
見解無言沒有詳細說,牧長歌沒有繼續問,只是說了自己的懷疑,提到米華,牧長歌皺了下眉,突然猛得湊近解無言的臉,解無言下意識的顫了下眼眸,卻沒有向後避。
這讓牧長歌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挑挑眉離解無言越來越近,鼻尖似乎蘊繞着一股山泉清冽的氣息,回味時又有股淡淡的甘甜。
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的鼻子,牧長歌帶着笑意開口道:
“我聽說,米華喜歡你。”
咚咚咚!心髒跳的異常的快,解無言的心神都被牧長歌的表情和動作所吸引,因此當牧長歌這句略帶醋味兒的話在耳邊響起時,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不是。。。。。。”
未盡的話語都被堵在了口中,扶着解無言的脖頸,牧長歌吻的認真,懷裏的解無言異常乖順,那副任牧長歌為所欲為的表情出奇的動人。
一吻作罷,稍做平複,牧長歌像是着迷般用食指輕劃過解無言的皮膚,感受到絲絲縷縷癢意的解無言難耐的輕哼着,像只瀕死的魚,渴求着甘霖。
那股清冽的氣息愈發的濃厚,牧長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們十指緊扣,情難自抑。
但到底記挂着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又有先天條件的制約,他們膩歪了會兒,和主家告別後就離開了元帥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