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

意外

“什麽東西也敢擋老子的星船?!”

兩艘車載式星船在路口相撞,一艘外觀是亮閃閃的紅色,似乎是才出沒多久的最新款,價位也很高,一艘顏色暗沉是大街上随處可見的普通款式。

托每艘星船自帶的緊急制動功能的福,這場事故沒有造成傷亡,不過巨大的沖擊還是讓其中一艘星船的前側凹進去一塊。

但最先從星船出來指責的蟲,卻是明顯有責任,駕駛紅色星船的車主,雄蟲西裝革履,頭發梳的油光锃亮,襯得他的五官也邪氣了三分。

“我的星船設置的是自動駕駛模式,而且明明是你撞上來的。”

另外一艘星船下來的乘客是名眉清目秀的亞雌,因為這場突發的事故臉色有些發白,但仍然克制着把想說的話表述清楚。

透過玻璃牧長歌注意到亞雌身後跟着位肉嘟嘟的七八歲的小蟲崽,正緊緊抓住亞雌的衣擺,一雙狗狗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倉鼠般鼓鼓的臉頰上紅撲撲的,可愛十分。

“呵,那又怎麽樣,老子說是你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

猥瑣地摸了把頭發,先下來的蟲站在亞雌對面異常嚣張,圍觀的群衆越聚越多,他們指指點點卻沒有蟲敢站出來說話,只是因為這只蟲是只雄蟲。

還有群衆在拉扯那只亞雌,奉勸亞雌快點向雄蟲道歉。

“不要和他吵了,他可是雄蟲真鬧起來了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道個歉快離開吧。”

有位年長些的雌蟲正拉着亞雌的手腕,想把他拽離事故中心。

“對啊,對啊,你還帶着蟲崽,不好和他起沖突。”

圍觀的群衆也有上前跟着勸的,這些人的話語助長了雄蟲嚣張的氣焰,但亞雌是被家裏寵着長大的,也太過年輕還妄想着學院裏老師說的平等,仍然梗着口氣倔強地不肯離開。

“明明是他違反了交通規則。”

Advertisement

聲音雖然小但被倚靠在星船上,滿臉得意的雄蟲聽了個正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被冒犯的瞬間,雄蟲暴起了。

雄蟲快走兩步不過瞬間就站在亞雌面前,誰也沒有想到,他伸手就是個掄圓了的巴掌甩了過去,亞雌被巴掌的力度打的後退半步,重心不穩跌坐在地面上,捂着被打的臉頰眼神呆滞整個蟲都都失了魂。

隔着玻璃牧長歌聽不清議論的聲音,只是看着就覺得那道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從發現事故以來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胸膛內有什麽在激烈地劈啪作響,仿佛周圍的環境被黑暗漸漸吞噬,只有眼前的那幕,在他的腦海內不斷閃現。

空無一切的黑暗中,牧長歌站起身奔向事故發生的地點,他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墜在他的身後。

雄蟲突如其來的發難打懵了亞雌,寂靜的氛圍昭示着不可能再有蟲站出來,即便雄蟲的力量要比雌蟲小很多,即便只需要一只雌蟲就可以制止這只雄蟲的暴行。

幼小的雌蟲幼崽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吓的哇哇大哭,慌亂而無助地奔向地上的亞雌,嘴裏不住的呼喊着雌父。

“艹,給臉不要臉,給老子道歉,這事兒就翻篇了,要不然,呵!”

出了口氣,彰顯了自己作為雄蟲的絕對地位,左手插着兜,雄蟲因為蟲崽聒噪地哭聲極其不耐煩,也沒有心思給別的蟲當猴看,打算速戰速決。

威脅的話出口,眼瞅亞雌沒反應,雄蟲不爽地咂咂嘴上前還想再踹兩腳。

小蟲崽卻哭着跑了出來,伸出手臂擋住雄蟲,蟲崽滿臉的淚痕沒幹就有新的淚水滴落下來,對雄蟲心理生理上的恐懼,讓他抖個不停,卻不肯後退一點。

這讓雄蟲更加不爽,但迫于星際法對蟲崽的保護,他沒有像對待亞雌一樣直接動手,而是語氣惡劣的開口。

“給老子讓開,要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蟲崽的動作似乎喚醒了亞雌的神智,他想要上前拉回自己的孩子,卻聽孩子邊哭邊開口喊道:

“我要保護雌父,我知道你是大壞蛋!”

這激怒了本來就不耐煩的雄蟲,他伸出手打算給這蟲崽個小教訓,讓這蟲崽知道什麽叫尊卑有序。

而剛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的雌蟲,只來得及拉過自己的蟲崽,背過身打算替孩子承受接下來的苦痛。

但想象中的力度卻沒有落到身上,亞雌試探地睜開雙眼,轉過身向雄蟲的方向望去。

就見有位身穿卡其色大衣的男子側身站立,右手輕松的阻隔了雄蟲伸過來的手。

肩寬腰細挺拔修長的身姿有種無法形容的氣勢,白色的條紋圍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過于優越的側顏在光線的揉雜下美的像是一幅畫。

“是英雄!英雄打敗了壞蛋!”

亞雌懷裏的蟲崽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他雙手不停的鼓着掌,天真的以為動畫片的故事在現實生活中上演。

對這樣小的蟲崽來說不算壞事,至少不會因為今天的事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亞雌來不及感謝,徹底炸了的雄蟲嘴裏吐出連串的髒字,亞雌只能慌亂的捂住蟲崽的耳朵,對牧長歌投去感激的視線。

而确定了亞雌和蟲崽沒有什麽大礙的牧長歌轉過身,以保護者的姿态對抗着這只歇斯底裏的雄蟲。

“口口玩意?滾你口口口犢子,別擋老子的路!”

向甜品店的方向望了一眼,牧長歌面色不變又極具嘲諷地擡起下巴淡淡地說:

“垃圾。”

這讓雄蟲的怒火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他五官猙獰眼睛更是猩紅的可怖,接下來說的每個字都像是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我艹你八輩口口!”

雄蟲攥緊拳頭對着牧長歌的面門,就是下了死手的一擊。

而牧長歌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向前跨步,半蹲以掌心側擋卸掉雄蟲的力道,又擊打雄蟲手肘內側,最後出拳對着雄蟲那張臉十分不客氣的使出全力。

這一擊讓雄蟲的五官都産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形,雄蟲更是直接被打的向後倒退了數步,撞到自家的紅色星船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在看時雄蟲的臉上已經有了個碩大的青紫色的拳頭印,鼻端流出的鼻血混着口水鼻涕,流了滿地。

“多謝您!只是您這樣不會有麻煩嗎?有什麽我能幫你的,您盡管開口。”

眼看着雄蟲被打的起不來身,亞雌帶着蟲崽上前道謝,圍巾遮住了牧長歌的脖頸,所以亞雌并不能第一時間分辨牧長歌的性別。

只是牧長歌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包括亞雌在內在場的雌蟲都皺了皺眉頭,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含糊卻飽含怒意的吼聲。

“艹,去死吧!”

似乎看見有什麽東西從雄蟲的身體上噴湧而出,可是下一秒就被另一股龐大的透明狀物體碾壓,然後所有的東西都在瞬間消失不見,牧長歌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可雌蟲們的反應以及那只雄蟲在吐出大口鮮血後癱軟且毫無反應的身體,都在告訴他剛才經歷了怎樣的死裏逃生。

“吓死我了還好趕上了!”

從甜品店跑出來的羅明輝喘着粗氣像是剛經歷過一場體能測試,不像身後的安宜即便是跑過來也沒有任何氣息變化,一如既往的沉穩可靠。

“欸,你剛才不挺厲害的嗎?那只雄蟲打你反擊回去啊!”

跑到近前羅明輝直接哥倆好的搭在亞雌肩膀上,有些不理解的提問,剛說完就被身後剛來的安宜不輕不重的打了下腦袋。

“不好意思,他在學校呆傻了,忘記主星除學校外公共場合非特殊情況雌蟲不可使用精神力的條例了。”

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腦袋,羅明輝小聲嘀咕一句,立刻反駁道:

“我沒忘,這不就是特殊情況麽?!”

“你忘了,回去把條例抄寫一百遍你就記住了。”

滿是嫌棄的眼神看着羅明輝,安宜對着亞雌禮貌的笑了笑,就對着牧長歌開口說道:

“牧老師你沒事就好,不過還請牧老師下次不要這麽沖動,确定他們救下來就好,沒必要特地去挑釁,畢竟主星上的渣蟲還有很多,您是教訓不完的。

而且牧老師您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們也不好和解少将交代。”

在沒有完全的把握和絕對的實力前安宜十分不贊同這種莽撞的送死行為。

“多謝你們,不過我是在确定你們來了之後才挑釁的,也不能讓那只蟲白打了,額,這位?”

手有些隐隐作痛,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不知道是粘了雄蟲的血,還是他受傷了。

不過牧長歌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解少将讓他擔心,因此有必要向羅明輝和安宜解釋清楚,并請他們保密,可說到一半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亞雌的名字。

“我姓張,您叫我小張就可以。”

剛剛在手環上操作一番報完警的亞雌反應過來,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說話間他的蟲崽張開手,央求亞雌抱,亞雌邊說邊把蟲崽抱了起來。

“這位張先生,你放心我是雄蟲,而且是他先攻擊的我,我這樣只屬于正當防衛,至于後來你們也是為了保護我,有什麽需要賠付的我來負責就行。”

看着用亮晶晶眼神望着他的蟲崽,牧長歌沒忍住用手摸了摸蟲崽的頭,他之前待在圖書館沒少看書,對這些規章制度還算了解。

鑒于他們都是雄蟲的身份,兩次又都是那只雄蟲攻擊在先,而他只要咬死雌蟲是以保護他為契機攻擊那只雄蟲,談判下來最多賠點醫藥費。

以他現在的存款情況,應該沒問題,只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牧長歌不想讓解無言擔心,還沒和另外兩個商量口供,就聽見有道聲音在傳來。

“這是,發生了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