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醫院

醫院

“我真的沒什麽大事,沒必要特地來醫院。”

無奈地嘆口氣,牧長歌望着面前兩,哦,不三位蟲,內心充滿無力感。

“牧老師,你手都流血了!

要不是我哥發現了,你不一定還要瞞我們到什麽時候呢!

這要是讓解少将知道了我們這麽不上心,我們就完了!”

面前的羅明輝滿臉譴責,坐在病床上的牧長歌只覺得坐立難安,他就食指處破了個還沒指甲蓋大的口子,真的有必要住院嗎?

但看着圍着他病床的三位蟲,牧長歌又覺得心虛,他試探地看向站在他左側的羅明寒以及環胸站在羅明寒身後的安宜。

但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當着他的面,羅明寒給解少将傳了簡訊。

“牧老師,讓你住院是為了檢查你有沒有受到其他外傷,尤其是精神傷害。

而且,那只受傷的雄蟲也是要送到醫院來的,一會兒雄蟲保護組織來了,你躺在病床上也比較有利。”

還是安宜想的透徹,但牧長歌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只是怕解無言擔心,也怕解無言生氣。

“牧先生不用擔心,解少将馬上就到,至于張先生和那只雄蟲的事,牧先生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聽到羅明寒這樣說,牧長歌更難受了,誰能想到羅明寒來的這樣巧呢,他是想瞞都瞞不住了。

不過這事交給羅明寒也好,他到底不是蟲族,對事情的細節處難免把控不住,有羅明寒在他也能放心。

“好,多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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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牧長歌笑着向他們致謝。

“牧老師,咱們誰跟誰啊,說謝可客氣了,不過說真的你沖下去幫那個亞雌的時候還挺帥的。”

随便找了椅子坐下,羅明輝眼神中還有着未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浸染的清澈。

“我只是看不慣,但也莽撞了。”

坐躺在病床上,牧長歌笑的溫和,完全沒有先前對着雄蟲出手的狠厲。

“牧老師是不喜歡那只雄蟲的作為?還是說不喜歡星際法中對雄蟲的特殊條例?”

這問題有些尖銳,就連一向心大的羅明輝都擔憂地望着提出問題的安宜,而羅明寒甚至直接開口斥責。

“安同學,牧先生身份特殊,在外面不要問這種問題。”

說完,用手指了指在天花板靠窗戶那側角落正閃爍着紅色光芒的監視器。

“這有什麽關系,我想羅大哥應該會處理的吧。”

嘴角上揚,安宜眯着眼睛,上身前傾,因為坐的和羅明寒很近的緣故,輕易就入侵了羅明寒的安全距離,這讓羅明寒不适應的向後靠了靠。

“好,我知道了。”

和安宜對視兩秒他就敗下陣來,羅明寒深吸了口氣,妥協般看向牧長歌,說實話他知道些內幕,能借這個機會探探牧長歌的底也好。

而牧長歌見幾只蟲都望向他,輕笑了聲,便說道:

“我也沒什麽看法,只不過很向往書中寫的雌蟲與雄蟲完全平等的社會,你們可能覺得太過理想化,但一步都沒有嘗試過,又怎麽知道結果呢?”

“哈哈,我就知道,我沒看錯牧先生。”

靠回沙發,安宜難得笑的這麽爽朗。

“是嗎?我倒是對安同學看走眼了,不過只要有同個目标,我們總能玩到一起。”

低頭淺笑,牧長歌是真的有些驚訝,想到最近在學生中流傳起的倡導雄蟲工作,雌蟲平權的口號,這背後定然有個規模化的組織在推動,而安宜恐怕就和這個組織有聯系。

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勢必會站在雌蟲這邊,如果安宜身份真的如他想的那樣,他能借此加入學生的組織,這倒是他推進雌蟲雄蟲平等,解決雌蟲雄蟲矛盾的好機會。

所以,牧長歌這句話是一點都沒藏着掖着。

屋子裏三只蟲,一個人,只有羅明輝始終在狀況外,挨個瞅一遍總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好啊~”

話語裏是藏不住的愉悅和興奮,還帶了半分瘋狂。

“安宜!牧先生,安宜他說着玩呢,您不要在意。”

但可惜被羅明寒打斷了,安宜眯着眼盯着羅明寒,嘴角向上沒有說話。

而牧長歌從他們的互動中,抿出了點不太對勁的地方。

羅明寒知道學生中有個雌蟲平權組織的存在嗎?或者說羅明寒是組織的成員嗎?羅明寒的立場很奇怪。

“長歌?”

門被粗暴的打開,有道身影沖到牧長歌的病床前,是解無言。

“別擔心,我什麽事都沒有。”

握住解無言伸過來地手,牧長歌安撫道。

在反複确定牧長歌除了手上已經處理好的小口子外,沒有任何外傷,并把牧長歌全身檢查報告浏覽一遍後,解無言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氣。

“雄主。。。。。。”

剛想囑咐的解無言想起屋子裏還有其他蟲的存在,停了下來,環顧一周不需多說,屋子裏另外三只蟲就主動撤出去了。

等到了屋外,羅明輝才大喘了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搞怪模樣。

“明輝,你去看看張先生有沒有什麽需要吧,我和羅大哥去繳費,順便去處理下監視器的事。”

拍了拍羅明輝的肩膀,安宜笑的很乖。

“欸,咱們一起呗。”

向來不喜歡獨來獨往的羅明輝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樂意。

“乖,這樣比較快。”

作為安宜的舍友羅明輝深刻的見識過,安宜露出如現在這般笑容時其他蟲倒黴的樣子,當即滿口應下,跑的比誰都快。

“羅大哥~”

快走兩步,追上剛離開的羅明寒,安宜笑的很甜。

“嗯,我不知道你和解少将達成了什麽協議,不過最好不要把牧先生牽扯進來,這對你沒好處。”

沒有回頭看安宜的表情,羅明寒狀似無意的提醒。

“羅大哥,是在擔心我嗎?”

又恢複了往日那副乖乖的樣子,安宜嘴角的笑意更深。

“嗯,你是我弟弟的朋友,也算我半個弟弟,在這裏等我,我去繳費。”

仍舊沒有看安宜,羅明寒承認的很快。

他知道能和解少将達成協議的安宜,不像表面那樣簡單聽話,但安宜和他的弟弟這麽多年的感情是真。

他也算看着安宜長大的,擔心這個弟弟也不是什麽需要遮掩的事,沒有等安宜回答,羅明寒徑直去了繳費的地方。

“好。”

只是我不想做羅大哥的弟弟。

将手向上舒展開伸了個懶腰,放下後安宜扶了扶下滑的眼鏡,眼中滿是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成熟與算計。

“接下來,要拿誰開刀呢~”

哼着不知名的曲調,安宜心情不錯。

此時病房內,牧長歌正使出渾身解數解釋事情發生的經過。

“你看,我真的沒有什麽事。”

從病床上下來,上下給解無言展示一遍,牧長歌才拉着解無言坐到病床邊輕聲細語的安撫。

“雄主,”

連忙打斷解無言已經重複了好幾遍的碎碎念,牧長歌把人圈在懷裏說道:

“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這麽莽撞,但是我有分寸的,而且和你一起鍛煉了這麽多天,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何況有羅明輝他們在,出不了事的。”

揉了揉解無言的頭,牧長歌在解無言柔順的發絲上落下一吻。

“不過,你來的可真快,我記得羅少校不是剛發簡訊嗎?”

鼻尖環繞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軟軟地卧爬在牧長歌懷裏。

本來還想再念叨幾句的解無言聽見這話,想起自己安排的護衛在剛出事時就給他傳了消息,收到羅明寒的簡訊時他已經快到了,這事還是不好讓牧長歌知道,糊弄一句就連忙轉移話題道:

“我正好在附近辦事,雄主救的那只亞雌和蟲崽呢?”

似乎有股清冽的氣息傳來,讓牧長歌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細聞卻聞不到了,他帶着點散漫的語氣說道:

“嗯,他們去做傷殘鑒定了,有警察在,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緊了緊懷抱,那股清冽感又飄了過來,似乎是解無言身上傳來的,牧長歌很喜歡這個味道,只是聞久了,讓他有些困乏。

“嗯,好。”

懷裏的解無言軟軟糯糯的哼唧兩聲,聽起來比他還要困,牧長歌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把雌君一攬就勢躺在了病床上。

他這樣大的動作也沒把懷裏的雌君驚醒,解無言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裏調整了下姿勢,就陷入了夢境。

打算抱着雌君睡一會兒的牧長歌,在五分鐘後猛的睜開了雙眼。

不知道怎麽回事,解無言睡得不是很踏實,總是時不時的動下身子,若只是這樣也沒有什麽,只是挪啊挪蹭呀蹭,把牧長歌給弄精神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彰顯着存在感。

空氣中那股清冽中帶着絲絲縷縷甘甜氣味的香味撲鼻濃郁,而牧長歌小心翼翼的從病床上下來,打算出去冷靜一下。

只是剛關上病房的門,就撞見了回來的羅明輝,正揚起胳膊打算給他打招呼,怕吵醒解無言,牧長歌快走兩步,一把捂住羅明輝的嘴,小聲說道:

“無言睡着了,你別吵。”

在眼神對視确定羅明輝明白他意思後,牧長歌放開了手。

而羅明輝睜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但還記得壓低聲線和牧長歌說道:

“我去,牧老師你把解少将在病房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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