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情期(二)
發情期(二)
意外還是發生了。
醫護人員在門口将信息素藥劑注入後,就将注入口再次封閉,因此病房內只有牧長歌和解無言。
最開始解無言并沒有什麽反應,直到病房內藥劑的味道濃郁到一定程度時,解無言開始顫抖起來。
這讓牧長歌有些擔憂,他盡量控制住解無言抖動的身子,十分緊張的詢問解無言的情況。
“無言,你怎麽了?”
可懷裏的解無言沒有回答,只是控制不住的靠近牧長歌,埋進牧長歌的懷中。
“無言?要告訴我,哪裏不舒服。”
這樣說着,牧長歌捧起埋在他胸膛中的解無言的臉龐,只是看清解無言表情後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解無言紅着眼眶,面上淨顯委屈之色,因為牧長歌有些強硬的動作,解無言小聲控訴道:
“雄主,為什麽,雄主我不要,我只要雄主。”
緊緊抓住牧長歌的衣袖,解無言話語有些混亂,但牧長歌聽明白了,但他只能緊緊抱住解無言,別的什麽也做不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信息素的味道越濃郁解無言掙紮的力度就越大,他難耐地扭動着,視線卻始終落在長歌身上。
那雙蔚藍色眼眸滿是情意時,就顯得更加靈動迷人,牧長歌珍重而虔誠地輕吻着愛人,只有這樣才稍稍能緩解他心中的疼惜。
“雄主,求您~”
不同平日那股清冷淡漠的聲線,解無言被從身體裏面湧出的陣陣熱潮,逼得眼角通紅,他的雄主就在身邊,可雄主卻不願意給他,理智早就喪失了大半,他記不得太多的事,只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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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內信息素藥劑到達可以消除發情熱的合格濃度時,這種委屈感達到了頂峰,其中還夾雜着雄主寧願用信息素藥劑也不願意和他結合的憤怒。
他能聞到雄主身上散發的那股淡淡的杉木香,就如同雄主本人一般,神秘優雅,始終沉着穩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只是雄主使用了信息素藥劑,解無言忍不住收緊了力道,他想把雄主永遠圈進自己的領地,他想讓雄主的視線只注視自己。
在解無言收緊力度時,牧長歌就察覺到了不對,只是他來不及反應。
解無言先堵住了他嘴,随後左手攏住他的後背,右手用力直接暴力撕扯了他上衣的布料,白色襯衫上的扣子崩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當牧長歌裸露的肌膚接觸到寒冷的空氣時,他沒忍住瑟縮了下。
但這個舉動卻激怒了半俯卧,撐在牧長歌身上的解無言,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身上的衣物也消失不見了。
随即溫熱的軀體像是被吸引的磁鐵粘連在了一處,炙熱的溫度點燃了牧長歌,他用寬大的手掌劃過軀體的肌肉線條,那是美與力量的結合,在病房的單人床上,他們纏綿到了極致。
但牧長歌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行的,他試圖通過行動安慰解無言,但親吻,擁抱和觸摸顯然是不夠的,他們需要更加激烈的解決方式。
繼續或者停下,似乎都是錯的,而解無言像是分裂成了兩個。
一個自覺自己十分惡劣,厭惡着自己的行為,卻停不下來,去追尋來自雄主身上的氣味,一個從肌膚的觸碰,唇瓣的研磨中獲得了滿足感,并恬不知恥的繼續放任自己沉淪。
索性他們的糾結沒有持續太久,有人,或者說有智能機器替他們做出了選擇。
“警告,檢測到危險行為,防禦措施即将強制幹涉,若雄蟲安全,請在倒計時內取消該措施。
滴,倒計時五秒,四秒,三秒。。。。。。”
渾噩的大腦讓解無言無法理解機械聲音的含義,他只是覺得這道聲音很聒噪,于是從牧長歌身上跨坐起,随手抓起病床上的枕頭扔了出去,并惡狠狠的對着空氣威脅道:
“閉嘴!”
雖然由于藥劑和發情熱的加持,讓這道威脅少了幾分氣勢,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但這行為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于是他回過頭繼續對着牧長歌上下其手,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些。
随着廣播倒計時聲結束,病房牆體內升起一柄槍械,槍口對準病床上趴着的解無言後脖頸,鎖定并發射出注射劑。
随着咔噠一聲,解無言瞳孔放大又緩緩閉上眼睛,無力地癱軟在牧長歌身上。
病房門外的羅明寒等,自然同樣聽見了那道廣播聲,看來事情已經向着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第二條路走去了。
“牧先生您還好嗎?方便的話希望您能出來一下。”
提高聲音,羅明寒向病房內喊話,大概過了半分鐘,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病房內逸散出來的氣息,讓他們齊齊後退,臉色變了又變,唯一還算得上鎮定的便只有是雄蟲的羅明寒。
“這又是怎麽回事?”
現在牧長歌身上披的是自己的大衣,他的內襯已經徹底報廢,不過系上大衣的扣子倒也看不出來裏面的情況。
只是他脖頸處被嘬出的紅痕,讓人忍不住遐想無限,臉皮薄的如羅明輝,剛才因為意外發生,被自己吓得小臉煞白,現在已經紅的跟個蘋果似的。
離得門近的醫護人員以及羅明寒,有了之前被迫接受的來自于強大雌蟲信息素的洗禮,不用多問也知道裏面是個什麽情況,簡單的向牧長歌解釋了下醫院的安保措施,沒有時間猶豫羅明寒向羅明寒詢問道:
“今年統一研發配置的信息素藥劑,無法幫助解少将度過此次發情期,麻醉藥劑又只能讓解少将陷入半個小時的休眠。”
接下來要說的話讓羅明寒覺得有些難以開口,可他不得不說。
“現在能讓少将恢複理智的方法,只有通過其它雄蟲釋放信息素,進行信息素安撫一條路可以走。”
蟲族有些雄蟲會對雌蟲的貞操看的很重,即便沒有任何實體上的接觸,但這種使用其他雄蟲釋放的信息素來度過發情期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等同于不貞。
蟲族每年都有大批量的雌蟲,因為這種原因被家人放棄或自己選擇硬抗,然後徹底迷失在發情熱之中,成為毫無理智可言的廢物從而走向死亡。
羅明寒不了解牧長歌的想法,但解少将不盡快度過發情期,就會因為暴漲的欲望和不能滿足的精神而毀掉自己。
無論牧長歌怎麽想,解少将醒來之後會不會處罰他,羅明寒勢必都要保下解少将的性命,這是他作為解少将副手的本職工作。
而且涉及到解少将的性命安全,這件事從來都不是他和牧長歌能做主的,之所以有此詢問,只是出于牧長歌作為解少将伴侶身份的尊重。
“其他雄蟲指的是。”
但現實是牧長歌沒有羅明寒設想的憤怒與厭惡,在他看來解無言的生命,可比什麽所謂的“貞潔”更加重要。
要是讓他知道有這樣一批雌蟲,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而失去了寶貴的生命,他恐怕才會憤怒,才會對那些要求雌蟲保持貞潔,自己卻左擁擁抱的雙标雄蟲,更加厭惡。
而不了解牧長歌想法,只是聽見牧長歌詢問的羅明寒,還是沒忍住解釋了句。
“到時候會通過轉換裝置直接将少将和雄蟲兩個房間的空氣進行置換,少将并不會和雄蟲進行任何接觸。”
因為這句解釋,牧長歌才注意到羅明寒在意的事,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麽,羅明寒已經繼續開口了。
“牧先生現在沒有精神力,無法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而能讓解少将度過發情期的雄蟲,需要滿足以下任何一條條件,滿足的越多成功率越高。
一、與解少将有直接的血緣關系。
二、與解少将精神力等級差保持在一個階段內。
三、高于解少将精神力等級一個階段。”
見牧長歌沒有其它的表示,羅明寒才繼續說道:
“目前能滿足最多條件的是解少将的雄父。”
“好,我明白了。
不過之前病房內注入的信息素藥劑,我知道那本來就是從高精神力雄蟲信息素中提取關鍵部分制作的藥劑,與之後将要使用的信息素,其實沒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一個能起作用,一個不起作用的關鍵點在于解少将是不是有對信息素有先天抵抗性,使用其他雄蟲信息素無可厚非。”
點了點頭牧長歌先是表示理解,随後他話風一轉道:
“但同樣是抵抗性,在病房裏我觀察到無言的主觀反抗意識很強烈,這會不會影響到最後的成功率?
而且少将和他的。。。。。。和那只雄蟲有很大的矛盾,他不會願意接受來自那只雄蟲的信息素,我可以去找一只s級精神力的雄蟲,你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提高成功率?”
先是為牧長歌毫不在意的态度而吃驚,随後羅明寒的注意力集中到牧長歌話語的內容,對于提高成功率的辦法,他這裏倒是的确有,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就有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我說都去哪兒了?原來是在這裏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