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發情期(三)
發情期(三)
走廊盡頭出現的蟲,頭部包了厚厚的一圈紗布,看起來受傷嚴重,只是神色嚣張,讓人升不起同情心。
“和你們說你們等着,我請的外援馬上就到,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無法理解這只雄蟲的腦回路,這個時候還來挑釁,怕是覺得自己的傷受的還不夠重,不過不論怎麽樣,牧長歌他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這只雄蟲繼續糾纏。
因此直接無視了這只雄蟲,牧長歌說道:
“時間緊急,我得去聯系那只S級雄蟲,你先告訴我,怎樣才能提升成功率。”
只是羅明寒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只發現自己被無視的雄蟲就氣急敗壞的插嘴道:
“呵呵,還S級雄蟲呢就憑你,自己等級這麽低還能認識S級雄蟲,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雙手環胸,極具嘲諷意義地上下打量牧長歌,雄蟲臉上滿是輕蔑。
皺着眉頭羅明寒對羅明輝使了個眼色,不過心大如羅明輝還是在安宜的明示下才慌張站出來攔住了雄蟲繼續靠近的步伐。
帶着牧長歌向裏走了走,羅明寒才壓低聲線道:
“若是牧先生能同時和少将,咳,結合,那成功率會非常高。
不過我還是傾向于去把少将的雄父找來,到時候我們不會把具體情況告知對方,少将那邊也可以瞞着。”
深吸了口氣牧長歌怎麽也沒有料到,天意如此弄人,他一直以來堅持不做到最後一步,就是希望能給解無言留下最後的退路,罷了,為了解無言的安全,他也得這麽做。
而且,他對解無言的感情是真,無言對他的情誼也是真,他們之間沒有退路又如何,要是解無言走了,他也跟着離開就是了,如此也算不辜負無言對他的情誼,反正他現在每多活一天都是賺到。
“無妨,無言不會接受的,就用S級雄蟲,只是不能在醫院,我想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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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牧長歌淡淡的回複,至少,他們的第一次不應該是在醫院。
已經說定,為了節省時間,他們打算分頭行動,羅明寒負責和醫院進行交接,将解無言轉移,并将專業裝置安到別墅去,牧長歌則負責去聯系他說的那只S級雄蟲。
而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麽,但圍觀全程的那只雄蟲,見他們要離開醫院,當即就不幹了。
“哎哎,你們想跑是吧,不行,你們不能走!”
這畢竟是只雄蟲,羅明輝和安宜不能直接動手,因此也被雄蟲找到機會一把拉住了剛要離開走廊的牧長歌的胳膊。
“放開。”
冷冷地開口,牧長歌現在的心情可稱不上好,對于這個先前欺負亞雌和蟲崽的雄蟲,更是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而那只雄蟲被牧長歌語調驚的下意識放開手,又覺得沒面子,梗着脖子說:
“你可別嘚瑟,你不知道我背後有誰吧,雄蟲保護組織的劉副會長。
你是雄蟲又怎麽樣,惹了我照樣沒好果子吃,這樣吧,你現在給我道個歉,還有那個亞雌也出來跟我道個歉,我就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了。”
越說越有底氣,而牧長歌他們也總算明白為什麽這只雄蟲為什麽看起來如此智商不高,還能好好活到現在的原因了,原來是有背景,即便這背景放到牧長歌他們眼裏就有些不夠看了。
“劉副會長?”
不過牧長歌還是停下了腳步,至于原因自然是他口中的劉副會長,蟲族S級的雌蟲都不好找,S級的雄蟲近百年更是只有一只,對,沒錯就是原書的主角攻,許月知。
照理說牧長歌和許月知現在屬于互相看不順眼不對付的階段,那怎樣才能把許月知請來呢,他要找的就是雄蟲保護組織的劉副會長。
“是呀,怕了吧他馬上就到,所以現在你們道歉還來得及。”
見牧長歌似乎有被他口中的名字吓到的感覺,雄蟲雙手叉腰看起來更得意了。
“我對這位劉副會長很有興趣,他什麽時候到?”
挑挑眉,牧長歌打聽道。
“你們誰找我?”
蟲還沒看見,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雄蟲的眼放了放光,轉身就迎了上去,只是這事兒恐怕要往他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哎呀,劉副會長,就是他們不想活了敢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雄蟲笑的一臉谄媚,半屈着身子,讨好着劉副會長一只雄蟲。
“劉副會長,好久不見。”
擺足了架子,拿着下巴看人劉副會長最開始沒有看清牧長歌的長相,直到聽到熟悉的聲線,吓得一個激靈,等看清牧長歌的臉那還敢有什麽架子啊,挺着大肚子兩三步就竄到了牧長歌身前,那樣子與先前那只雄蟲讨好他時像極了。
“哎呦,這不是牧先生嗎?您怎麽在這兒啊?”
此時先前那只雄蟲已經被這突然的變故吓得六神無主,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兒一樣,不過現在也沒有誰有時間關注他了。
“這件事兒先不提,我倒是有件事兒想請劉副會長幫個忙,借一步說話?”
先是笑了笑,牧長歌的态度稱得上是和善,只是他越這樣劉副會長就越害怕。
自從上次他去別墅為了遮掩自己動過的手段,提出幫牧長歌他們發布聲明。
前腳他還覺得這事兒解決了,正高興呢,後腳解少将就派人給他送來了他賄賂牧長歌主治醫生,篡改牧長歌檢查報告的證據。
态度很明顯,就是說他的小命現在牧長歌他們手裏攥着呢,他背後的人又絕對不會保他,關鍵他也不知道自己背後的人是誰,自然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牧長歌他們。
這別說是有件事兒拜托他了,就是真讓他幹點兒什麽事兒他也得做。
“牧先生,有什麽事兒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給你辦好了。”
醫院裏說白了也不可能有什麽會客的地方,因此他們只是找了個角落,劉副會長這句話是他的态度也是一句試探。
“哈哈,我向來講究雙贏,劉副會長大可不必這麽緊張,劉副會長在副會長的位置上做的也夠久了,不知道有沒有想往上爬的意願,我這裏正好有個機會。”
合作前總要先抛出能夠觸動對方的籌碼,這談起事來成功的可能性才大。
“呀,牧先生這話說的就是讓我害怕。”
說不想往上爬肯定是謊話,但劉副會長在副會長的位子上坐了這麽久也知道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要成為會長他又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因此劉副會長沒有把話說死。
“我說了我向來講究雙贏,我知道你們會長的把柄,但說實話這個把柄可大可小,要怎麽用,怎樣用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功效就要看劉副會長的能力,至于我想要什麽,我希望你能說動許月知去做一件事。”
這個把柄在原書中是劉副會長中後期的時候自己發現的,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太遲了一些證據都已經被會長處理了,劉副會長沒有成功把會長拉下來。
後來是借助了許月知的幫助,才保住了自己副會長的位置,這也是劉副會長後來成為許月知一大得力助手的原因。
這樣好的事似乎不需要多做考慮,劉副會長會答應是必然的,至于許月知那邊,不需要告訴他很多,像這種體現他S雄蟲地位 ,樹立友好形象,去 “幫忙”的事兒,他都會很樂意。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牧長歌打開了通往他和解無言卧室的門。
注射劑的藥效還沒有結束,解無言躺在床上,顯得異常乖順,牧長歌緩步走進屋內坐在床邊,用手勾勒這解無言的眉眼,只是這樣看着,就能生出無限的愛意,想象此後餘生與之共度的樣子。
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牧長歌可以聞到甜膩膩的味道,他忍不住有些暴躁,又覺得自己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深吸幾口氣平複那股想要撕扯開什麽一般的情緒,牧長歌握住解無言的手,靜靜的等待着。
“雄主。”
難耐而又低沉的聲線,解無言只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像是被丢進了一個燒的通紅的大鐵爐裏,周圍難聞的氣味讓他不住的惡心,只是注視着雄主,又讓他覺得開心。
大腦渾渾噩噩,他下意識的釋放自己的信息素,把雄主整個包裹起來,這讓他産生了極大的滿足感。
從眼神對視的那刻,就有火花閃現,他們像是在用眼神接吻。牧長歌聞到有股淡淡的冷香,他知道這是解無言的信息素。
接下來翻身爬上床榻,掀開被子,嘴唇觸碰,是多麽的理所當然。
呼吸交錯,解無言可以聞到從雄主身上傳來的那股冷杉氣息,雖然稀薄,但對于解無言來說已經足夠了。
要是這裏有別的蟲在的話,相信不難發現,那甜膩膩的信息素被被床榻上雌蟲的信息素阻隔,一絲一毫都沒有滲透進去。
而牧長歌作為一個實打實的人類,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只是認真地奪取着解無言的氧氣,他們輕喘着,像是要把對方揉進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