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熱搜(二)

熱搜(二)

針對謝原的離婚事件,他們不打算只動動嘴,肯定要有行動,只是要怎麽幫?怎樣才算幫到忙?都是問題。

“我可以直接通過星網聯系下他們,然後提供資金支持,我也就這方面能幫上忙了。”

翹着二郎腿,穿着白色西裝的商靖宇突然變得金光閃閃,不愧是他們的金主,就是非常的有魄力。

“我有雄蟲保護組織資料的查閱權限,可以拿到謝原當時的申請原件,和對那只雄蟲的介入報告,這對證明雄蟲的違規行為會更有利,我還認識幾位做媒體工作的同學,我想他們可以幫忙處理星網上的輿論。”

再加上還有“無名”這個賬號,應該能最大限度上的擴散熱度。

這邊牧長歌說完話,那邊白宴接上只是越說氣勢越弱。

“我!我能!我能幹啥啊,要錢沒錢要蟲脈沒蟲脈,我也太垃圾了……”

望着已經完全頹廢的白宴,牧長歌和商靖宇相視一笑,牧長歌率先開口安慰道:

“你有學識這是最珍貴的,相信我你如果真的能研究出讓雌蟲不依靠雄蟲也可以治愈精神暴動的方法,對于提升雌蟲地位是最關鍵的,你會是真正的劃時代的救世主。”

他的語氣認真,白宴的研究成果是提升雌蟲地位的基石和科學依據。

等牧長歌話音一落,商靖宇就适時跟上。

“說的沒錯你只要專心做好研究工作,就是對謝原和無數個像謝原一樣的雌蟲最大最好的幫助,當然前提是你真的能做出來。”

前面說的還很貼心,後面商靖宇基因裏不怼白宴不舒服的勁頭就冒出來了。

“哈,看不起誰呢!等着我一定會做出來的!”

不過白宴也是,每次都反應不過來對方是故意激将,且次次都上鈎,或者白宴其實知道,只是這樣更能激發他研究的動力,所以就順勢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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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的差不多,牧長歌就告辭了,等回到家從劉會長那裏拿到相關資料,商靖宇也發來了信息。

“我已經聯系上他們了,你那份資料需要我幫忙傳過去嗎?”

其實就雌蟲保護組織這個名號來說,牧長歌就知道這次事件是安宜組織的,他的資料給安宜也是一樣的,但商靖宇來問了那他就不好直接給安宜。

“好的已經發給你了,麻煩了。”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回複。

“不客氣,回聊。”

同樣發過去回聊兩個字,牧長歌關閉了和商靖宇的通訊,又聯系那幾個同學後,打開了和安宜的通訊視頻。

響鈴三聲後,安宜接通了虛拟通訊。

只見虛拟屏幕化為數據流最後彙成了安宜的半身全息影像。

“牧老師有事嗎?”

這還是牧長歌第一次使用視頻通訊有些驚奇,這種視頻通訊可比地球上的視頻通訊清晰多了人物也更靈活,就像他們在面對面聊天一樣。

“嗯,謝原的事需要用無名的賬號發布言論嗎?”

在同意安宜以“無名”的賬號作為他們的思想宣傳時,牧長歌就想把他和“無名”分割出來,他會以“無名”的身份發布文章,但除此以外的行為“無名”最好不要參與,像最開始的那種和粉絲互動,回應事件的行為也要減少。

也就是說他想把“無名”塑造成可以是所有人,或者說所有蟲的形象 。

而牧長歌只是牧長歌,他無法引領蟲族,但“無名”可以,“無名”背後千千萬萬只蟲可以。

“無名”可以有,是雄蟲,溫柔,對雌蟲好,小說作者的形象,當然這些都是對牧長歌的形容詞,但無名最好不要是“牧長歌”。

簡單來說就是以安宜為代表的雌蟲保護組織,需要一個适合的對外的領袖站在他們面前,而此前牧長歌是符合這個領袖形象的,但牧長歌本人比較喜歡在幕後工作,也更希望可以和解少将過自己的日子。

于是為了幫助安宜,牧長歌答應了安宜可以讓“無名”成為他們精神領袖的請求,也就是說牧長歌和安宜創造了一個以牧長歌為藍本的虛拟精神領袖。

這也是為什麽牧長歌發布言論還要征求安宜意見的原因,為了讓“無名”成為雌蟲保護組織對外的“領袖”,一言一行都需要格外注意,以免以後被抓到把柄,會抹黑雌蟲保護組織的形象。

“我正想和牧老師商量,希望牧老師以無名的名義,對雄蟲的行為進行譴責。

并做出支持謝原維護自己權益的态度,這樣無名會和雌蟲保護組織聯系起來,有助于我們推進無名作為雌蟲保護組織對外形象的宣傳。”

點點頭牧長歌有所預料所以不算驚訝,他已經構思好篇檄文,因此直接應道:

“好。我可以問問你們是從哪裏得知謝原的情況的嗎?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抱歉牧老師。”

深吸了口氣牧長歌擺擺手,表示不在意,和安宜又閑聊了兩句就關閉了通訊。

其實按照安宜對他的坦誠程度來看,安宜選擇隐瞞,解少将就是消息來源的可能性會更大。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消息來源對組織來說太重要,而安宜又不想故意欺騙,他這才直接隐瞞。

越想越頭疼,牧長歌索性先把這些懷疑放到一邊,專心撰寫起自己的文章。

等他把文章上傳到星網,并轉發點贊那位發布者的內容後,就像他們預料的那樣。

星網熱搜再一次炸了。

這一次“無名檄文”,“雌蟲保護組織”,“無名是雄蟲”,“渣蟲華元容”,“無名,建議死刑”,“婚姻帶給雌蟲什麽”,“無名,希望渺茫”霸屏了星網熱搜。

因為要盡量減少他對于“無名”的影響,他的文章全篇沒有表達“我”對于這個事件的任何想法。

而是以客觀理性的角度,分析那只叫華元容的雄蟲可能違反的各種蟲族法律,類似于非法囚禁強迫軍雌,對帝國軍事行動造成損失,疑似叛國罪,對雌蟲從非法使用暴力。

并列舉了近年來觸犯類似法律條文的雌蟲最後的結局,除了幾個無期徒刑以外大部分都是死刑。

此後又以圖表的形式客觀的展現了,未婚雌蟲和已婚雌蟲的死亡率以及死亡原因比例。

最後以一句“作為一只雄蟲,我希望華元容會被判處死刑,盡管這個希望非常渺茫。”

可以想象讨論是會有的,但又有多少雌蟲會站在雌蟲這邊呢?

他們從小的教育都在告訴他們,雄蟲是弱小的,需要保護的,可也該醒悟了,現在在婚姻中,失去生命的是雌蟲,即便這樣還要一直忍耐下去嗎?

但世界顯然讓他們失望了,還是有這樣的存在,覺得雄蟲稀少他們理所應當的需要多體諒一下雄蟲,覺得是謝原不識好歹,如果一開始答應了華元容做雌君那麽後邊所有的事都不會有。

他們還認為能和雄蟲結合,就已經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了。

至于華元容對謝原的暴力行為,也表示理解,他們覺得那個時候謝原已經是雌侍了,而且那些照片只是看起來恐怖,以雌蟲強悍的恢複力,最多一星期,不,五天就能恢複,要是用上營養液那就是一天的事。

他們覺得謝原實在是小題大做太矯情了,而且謝原現在還是華元容的雌侍,所謂的雌蟲保護組織帶走謝原的行為同樣屬于違法。

他們還說無名絕不可能是雄蟲,如果是的話,那麽無名就是叛徒。

他們卑微屈膝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即便是牧長歌也無能為力。

看着那些叫嚣的評論,牧長歌不可避免的想到解少将雌父的案子,那被定為一個案件是因為雌蟲的死亡,而之所以能重新翻案因為蟲崽的存在。

關閉了星網牧長歌心情低落,在這種時候他更加需要愛人的陪伴,對解無言的思念仿佛凝成實質,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羅明寒發來了一則信息。

“牧先生我接到通知,少将今天晚八點左右有和你通訊的機會。”

這下牧長歌心情也不低落了,笑的燦爛的不行。

“好的,多謝。”

回複完消息,牧長歌揉揉頭,現在他該煩惱的是待會兒穿什麽衣服,不過在煩惱衣服之前他先直奔主卧的浴室,打算好好的洗個澡,才能以完美的形象出現在解無言面前。

等收拾妥當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七點,牧長歌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環,他的心情就随着時刻表上的數字在不停地跳動。

數字離八點的時間越近,牧長歌越覺得緊張,他在記憶中一筆一劃地描繪着解無言的形象,目光溫柔耳尖有抹淡淡的紅意。

随着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婉轉響起,牧長歌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顫抖着點開了同意通訊的請求。

不過數秒藍色的虛拟屏幕化作星星點慢慢消散又重新彙聚,穿着藍白軍裝的解無言出現在了牧長歌的面前。

他注視着解無言優秀的下颌線,目光劃過解無言挺拔的鼻梁,最終落于那雙藍澄澄的眼眸。

而思念的千言萬語最後都化成了一句心疼的話語。

“阿言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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