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背叛

背叛

“九大軍團,第九軍團只服務于皇室,四大家族掌控的軍團不會幫助議會,第七軍團長不在主星,第八軍團團長還在醫院,大部隊無法調動。

那就只剩下奧蘭多家旁支出身的第四軍團還有摻和的可能性了。”

把九大軍團代表的蟲标注好,稍微排除下,他們就能得出到底是哪個軍團帶走了學生。

“不過我知道是因為我的信息網,倒不是因為推理。”

面帶微笑安宜正在和羅明輝解釋他為什麽會知道蟲在第四軍團的原因。

“所以你為什會有信息網。”

明明安宜的目光是贊揚,但羅明輝就是莫名有種被諷刺了的感覺,例如他終于也有聰明的時候的這種。

“很遺憾,這是個秘密。”

“現在可以讨論我們要如何救這些學生了嗎?”

其實打斷別人的對話,不是牧長歌的習慣,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不覺得他們還有時間關注別的。

“當然,牧老師。”

“好的,牧老師。”

很好,他作為老師的威嚴還是有用處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兩只蟲,牧長歌很滿意。

“現在我們四個坐在這裏,目的只有一個想辦法,盡可能的帶學生出來。

情況你們也都了解,可以說說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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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自己的計劃就夠了,但因為牧長歌的意願太過強烈,安宜坐在了這裏。

“在輿論下他們會率先釋放部分嫌疑較小,有背景有關系的學生,這樣也會堵住大部分蟲的口。

至于其他學生,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刑法但不致死,這個階段如果有學生死亡,這對議會軍團以及雄蟲保護組織的打擊來說是致命的。”

這是他們原本的計劃,但顯然如果這樣做了牧老師是不會原諒他們的,所以安宜選擇了其他計劃。

“在這個階段裏,只要學生咬死不招供,或者胡亂招認拖時間,軍團遲早會把學生全部釋放。”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安宜不動聲色地瞥牧長歌一眼,希望等他們的計劃全部實施完畢之後牧長歌能原諒他們的任性。

“再加上無名已經發布了他就是這場活動的組織者的有關言論,無論這三方組織選擇相信還是不信,他們首先要做的是調出無名的身份資料再進一步實施抓捕或者審訊。

但稍微調查過無名的也都明白這樣做是不現實的,無名的保密等級證明了他是一只雄蟲,以法律對雄蟲的優待,別說調查無名的身份了,連這件事也會不了了之。”

他的話說完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說他們其實根本不用再想其他辦法,因為這場計劃的主角正在屬于他的舞臺上表演,而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你說的話不無道理,但你也說了學生還是有可能會死亡的,而且能早一天帶他們出來不是更好嗎?”

這的确是牧長歌擔心的地方,他是真的害怕安宜會選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奧蘭多華然第四軍團長,育有一雌子,性格忠厚老實,是衆軍團長中難得的實誠蟲,對平權組織大概是中立态度,那些學生短時間內不會遭受太嚴重的刑罰。但據我所知議會那邊對此次事件很憤怒。”

将調取的資料分發出去,羅明寒對着資料簡述道。

等說完他看向低頭閱讀資料的安宜,愁得直掉頭發,他猜測這事百分之八十會和安宜有關,有心想勸可和安宜關系剛緩和,怕再吵架。

再加上他最近發現自己的對安宜的感情還有些變質,這幾天更是吃不好睡不好,整個蟲和渡劫似得。

“那還是要從第四軍團長入手吧!”

也不知道羅明輝這半天是聽啥了,一拍桌子大家還以為他有辦法,結果說了句廢話。

三只蟲一個人在這裏開會,而第四軍團關押所,劉會長正在審訊這些雌蟲。

“夏沫白,中央軍事學院,蟲族歷史系大四學生,B級雌蟲,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坐在審訊椅上,穿着灰色外套,眉眼深邃目光堅定的少年,像是能穿透四方的圍牆,像只翺翔的雄鷹,如果牧長歌在這裏,就會認出這是書店那個目光中有着熾熱情緒向着他奔來的少年。

“沒有誰指使,我們是自發的。”

少年是特殊,無論是抓捕過程過于淡定冷靜的情緒,還是他桌面上的這份資料,中央軍事學院的蟲組歷史系,那裏被稱為議會成員的儲備院,每屆最多只會招五名學生。

當然不是每一位蟲族歷史系的畢業生都會進入議會,但議會成員中有半數以上都來自于中央軍事學院歷史系。

這樣一個有着大好前途與光明未來的少年,在畢業前夕參加這樣的游行活動,這不僅僅是冒險,而是一場勝率只有百分之一的豪賭。

“可他們說是你。”

這是句謊話,夏沫白是他決定審訊的學生中的第一位,自然不可能有什麽他們。

“不可能,我說過沒有蟲指示,如果他們說是我,那可能是他們嫉妒我。”

這個回答無懈可擊,要不然就是他說的是實話,要不然就是他對他的夥伴們有絕對的自信。

但既然他坐在這裏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前者,這是個棘手的組織,從這位學生就能窺見冰山一角。

“你對他們很有信心,但卻不夠了解。”

從資料中抽出一份,劉會長站起身将資料遞給了審訊椅上的夏沫白,才狀似婉惜的開口說道:

“白離,他雌父昨天進了醫院。”

這句話是事實,但劉會長沒有多說別的,因為就像之前所說他還沒有見到白離,之所以抽出這份資料只是因為白離是他們當中最有可能背叛的,而不多說別的只是為了留下想象的空間。

果然坐在審訊椅上的夏沫白,突然惡狠狠地攥了下手中的資料,脫口而出道:

“不可能,就算他背叛也不該說是我……”

猛地止住了話頭停頓一瞬,他擡起頭像是只歇斯底裏的怪獸瞪着劉會長的方向,大罵道:

“艹,你口口詐我!”

果然這些學生還是太年輕,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

接下來要撬開夏沫白的嘴,就容易多了,畢竟說一部分也是說,說一點也是說。

這裏的情況牧長歌他們顯然不了解,只是在和另外三只蟲的談話過程中,他收到了來自劉會長的信息,劉會長告知他大部分學生将會被釋放,可以讓家長可以讓家長去第四軍團駐紮點外等待了。

然後給了他一份學生名單,有了這份名單倒是幫了大忙,牧長歌拿着名單去聯系他的同事,而安宜聽到這個消息後皺了皺眉,這讓牧長歌多少有些在意,只是手頭的事還沒忙完,打算等聯系完家長再去和安宜談談。

于是擔心安宜的羅明寒,先找上了安宜。

只見安宜坐在沙發上,用手不斷點擊着半空,估計是在看牧長歌發給他的名單,注意力集中到羅明寒走進都沒發現。

而羅明寒不敢打擾,就保持一定距離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落座。

沙發上現在就坐着他們兩個,羅明輝被牧長歌叫走幫忙聯系家長了,估計也是看羅明寒有和安宜談話的打算,給他們創造一個環境。

等安宜停下手中的動作,發現坐在他不遠處的羅明寒後還吃了一驚,不果沒多久他就揚起笑臉開口道:

“明寒,有事?”

果然無論多少次,安宜親昵叫他名字時,他渾身上下都別扭的很,但是忍忍也就習慣了吧,他在心中開導自己。

“嗯,你現在方便嗎?我們去外邊吧。”

但安宜卻沒像他想的那樣動身,反而翹起腿收起笑容,淡淡地說道:

“不用了,就在這兒吧。”

看着這一動不動的安宜,羅明寒妥協了,他把聲音一壓再壓,還是怕坐在餐桌椅子上的兩位聽到,只能向安宜的方向挪了挪,對着安宜的耳語道:

“你做的這些事解少将知道嗎?他應該不會同意你拉牧先生入局吧?但我牧先生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還有這個游行活動和你有多少關系,你是組織者嗎?還有那個無名,又是誰?”

一連說了好幾個問題,也能聽出羅明寒語氣中的焦急,但安宜淡定的很,反而為了讓羅明寒離他更近些,待的更久些故意吊着羅明寒半天沒開口。

“明寒,你是想加入我們嗎?”

微微側過臉,羅明寒這才發現他們的距離有些過于近了,唇與唇之間只隔了兩個拇指的距離,他受到驚吓般向後,卻發現肩膀被安宜按住,那雙泛着水光的眼眸像是有了魔力,差點讓羅明寒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啊,”

呆呆傻傻地發出無意義的音節,整個蟲像蒸了桑拿暈暈乎乎的,晃了晃頭才清醒過來,他幹咳一聲,回複道:

“我不确定,但如果你有需要我會幫助你。”

本來就是為了轉移羅明寒的注意力,而且他知道羅明寒要考慮的很多,家族弟弟,雌父雄父,不答應他才是正常的,雖然有些不開心,也被後半句哄好了。

轉過頭沒有在看羅明寒,他享受和羅明寒在一起的時光,但或許他和羅明寒注定不能相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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