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救援

救援

盡管牧長歌很生氣,但現在要緊的是先把那些學生救出來,所以他深呼吸兩次,用還算平淡的語氣開口道: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那些學生總要救出來。”

那頭的安宜只是輕笑了聲,淡然的安慰道:

“這本身就是計劃的一部分,我們要試探政府的底線,這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向。

這之後我們會繼續游行抗議而無名也就是牧老師需要發聲,以活動舉辦者的身份。”

這話給了牧長歌不好的預感,他狠狠地皺起眉頭,語氣帶了絲顫抖。

“什麽叫是計劃的一部分?游行抗議本來就踩在違抗帝國法律的邊緣線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一個叛國罪就夠你們喝好幾壺,究竟是誰給你們這些學生這麽大的勇氣。”

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這是牧長歌覺得疑惑的地方,但更關鍵的他接着說道:

“而且如果計劃出了意外呢?如果有學生在游行抗議活動中失去了生命,你要如何向其他學生,和這些學生的父母交代?你真的承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即使牧長歌本人和這些組織成員大部分是不相識的,就像安宜之前說的,他和安宜屬于單線聯系。

但這不妨礙牧長歌知道這些蟲都是學生,而他姑且算得上是名老師,他始終覺得自己有責任,為這些學生為安宜負責。

“牧老師你不明白,我做好準備了,他們也是,如果變革是注定需要流血的,那麽現在就是我們交上的答案。”

一句你不明白把牧長歌堵得啞口無言,是的他不明白,他生來就生長在紅旗飄揚的年代,生而平等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所有的反抗與變革都湮沒在歷史的長河,這也讓他在平凡的幸福之中,短暫的忘卻了那段腥風血雨的日子。

可他又怎麽會不明白呢,正因為明白,明白他無法阻止這一切,明白變革是必須的,沒有流血的變革不能稱之為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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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對這個社會未來的發展來說這些學生的選擇是對的,沒有這些學生也還是要有人站出來,他們的犧牲似乎成了必然,可牧長歌怎麽忍心親眼看着他們赴死。

這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對于這些學生的父母來說,他們失去的是孩子啊。

所以他會掙紮所以他裝作不明白,只是希望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選擇一條更加溫和的道路。

歷史的發展是必然的,歷史的細節是偶然的。

他們只是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我是不明白,但在有更好的選擇下我希望你們不要當着我的面去送死。”

這句話是氣話,牧長歌不想讓他們死,想讓他們好好活着,聰明如安宜他明白牧長歌的意思,他安撫道:

“老師我知道錯了,不過有一點我們也很珍惜自己的命,想要活着親眼見證屬于我們的世界。”

閉上雙眼,長嘆一口氣牧長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關閉通訊打開星網無名的賬號,牧長歌按照安宜準備好的發言模板,以自己的口吻潤色之後點擊了發布。

無名的發言是必須的這是安宜一早制定好的計劃,牧長歌不會在這上面違背安宜的意願,因為一旦這樣做了那些被關起來的學生受的苦難就沒有意義了。

在通訊中安宜告知牧長歌他接下來的計劃是,通過抗議游行以及輿論對關押學生的第四軍團以及議會和雄蟲保護組織施壓要求他們釋放學生,接下來牧長歌只需要等待就可以。

但牧長歌并不打算在家裏無所事事,他打算去找劉會長,先去了解一下雄蟲保護組織的态度,對此安宜倒是不反對,還很支持,畢竟能夠了解到“敵人”的想法對他們來說可是優勢。

發布完發牧長歌就沒有再管星網上的事,而是直接聯系了劉會長,想約他見面。

而劉會長的消息回複的很快。

“牧先生,想來您也知道,現在主星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這邊實在是忙的走不開,這樣您有什麽事兒直接吩咐,我一定給您辦妥了。”

聽說劉會長是因為牧長歌透露的那則消息才當上會長,可上次那事兒他的人情就已經還完了,之所以現在對牧長歌這麽殷勤,主要還是因為解少将,或者準确點來說解少将背後的元帥身上。

畢竟雄蟲保護組織再有頭有臉,也就只能管少将及少将以下軍銜的雌蟲,連少将也得是謝原那樣成了雌侍,他們才能插手。

這少将以上的職位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更別提那可是元帥帝國軍權統治的最高者。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就想和你打聽打聽關于抗議游行的情況。”

這還叫沒有什麽事,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劉會長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雖然蟲族公民都擁有游行的權利,可帝國建國以來蟲族公民游行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作為議會軍團外的第三大官方組織,又是專門服務雄蟲的組織。

照理說這種口大鍋是蓋不到他頭上來的,壞就壞在這游行打的名號是為謝原以及千萬個像謝原這樣的雌蟲尋求公平而舉行的。

這下他可挨批挨慘了,又是說他失職,又是說他沒有及時發現情況,咱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半年前他連副會長都不是,根本沒資格審批處理少将級別的雌蟲呢。

可議會和軍團才不管這些,誰讓他現在是雄蟲保護組織的會長呢。

軍團的雌蟲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他們更能理解這些進行游行學生的心理,同樣也是為了保護這些雌蟲,所以這些學生都被軍團帶走關押了。

而對于議會來說,游行這種行為狠狠的觸動了他們把持權力的那顆心,他們覺得這是一種自下而上的反抗需要嚴懲,但犟不過軍團,于是就給他們施壓,要求他們在一個星期內找出這場游行組織背後的陰謀。

最最要緊的是,無名那個家夥也出來添亂,這下別說一個星期了,在輿論的施壓下,一些本來就向着學生的軍雌,怕是過不了兩天就得放走那些學生,到時候錯又都是他的,這叫他怎麽活呀。

當然他之所以知道的這麽及時的原因,是因為之前無名提及過自己是雄蟲,這下可好有大批看不慣無名的黑粉,跑到他的星網賬號下面要求他去進行查證。

這的确屬于他的業務,劉會長并沒有什麽怨言,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這個叫無名的星網賬號匿名等級,居然是最高等級,最起碼得是少将級別以上雌蟲的雄主,這成婚的少将可就那麽幾個,怕不是四大家族出身。

那幾個蟲哪個劉會長都惹不起,這下他也不敢查了。

他這一不查那些找上門的黑粉兒可就不幹了一直在他的星網賬號底下蹦跶,他又不能一個個揪出來處理,而且讓別人知道了顯得他多小心眼兒,實在是糟心的很。

他現在就是什麽也不敢說,只求這個叫無名的雄蟲以後不要再搞出什麽大新聞來,可是只能說什麽怕來什麽,讓他說這無名也幹脆別叫什麽無名了,叫爆炸新聞得了。

“……牧先生,我能問問您打聽這件事是要做什麽嗎?”

邊叫蟲趕緊備車,邊給牧長歌回複消息,現在時間緊急他能審出點東西是點東西。

“也沒什麽,那些被抓的學生裏,有我認識的,這不孩子們的家長找上門了,想讓我幫忙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把能把他們撈出來。”

說辭牧長歌早就想好了,那些被抓的學生裏也确實有他認識的,後邊的雖然是假話但只要真的能把學生撈出來,家長也會配合他的說辭。

“牧先生認識的學生叫什麽名字?如果他不是活動的主謀的話,被放出來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邊打字邊梳理着助理剛剛遞過來下邊的蟲整理好的這些學生的基本信息,現在情況不明劉會長不敢透露真實的情況。

牧長歌先是打了他認識的學生的人名,又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就這幾個,不過我想問問其他學生呢?有沒有什麽辦法把他們帶出來,都是孩子犯點錯說兩句也就可以了,沒必要還關起來。”

而那邊的劉會長看見牧長歌的消息嘆了口氣,他明白牧長歌的意思,可是牧長歌的話顯然不現實。

“牧先生這些名字我記住了,如果他們沒有大問題會被放出來,到時候我會給您消息,至于其他的學生同樣需要看狀況,尤其是是主謀,他被放出來的幾率不大。”

這話是實話,即便有輿論的支持,組織這場活動的主謀絕對不可能那麽輕易的被放出來,苦頭肯定是要吃的,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議會和軍團的态度。

而且如果這些學生還敢有下次的話,情況和罪責會更加嚴重。

“好的我知道了,這次多謝劉會長了。”

關閉通訊,牧長歌沒有貿然聯系那些家長,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不敢輕易給這些家長希望。

不小心提前發表了,我就不撤回了愛你們麽麽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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