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掉馬甲

掉馬甲

“無名?”

在聲明發出後不久,就有蟲找上他,似乎是知道用匿名賬號不會得到牧長歌的回複,他頂着自己真實的名字扣響了無名的私信後臺。

點開對方的主頁,是牧長歌懷疑人選之一的夏沫白。

“怎麽?”

“您為什麽會發表聲明?是安老大的要求嗎?您有時間可以出來見見嗎?”

對面的消息回複的很快,只是內容讓牧長歌覺得不太可信。

“安老大?我才是雌蟲組織的首領,不要牽連無辜的蟲進來,你找我有事,還是說是誰的代表?”

不給對方留任何破綻,牧長歌也沒有拐彎抹角。

“?不信我才是對的,我這邊您放心,那麽先走一步。”

對方發來的消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還堵死了牧長歌接下來所有的提問,他是想套話,可也得對方肯和他聊才行。

再說劉會長這邊,也愁的不行,誰能想到來赴安宜約的會是解少将。

原本他還打算先悄咪咪的審,也是怕軍團那邊得到消息來要蟲。

誰知道他抓蟲的那幕不知道被誰傳到了網上,他只能出面先做個簡短的聲明,而且就像他預感的那樣,無名又出來搞事了。

“少将您就沒什麽想說的。”

這哪裏是嫌疑犯,這就是活祖宗。

主要劉會長從心裏覺得解少将不會參與這種組織,而且根據監聽的談話內容來看,也更像是那個安宜打着把解少将拉入組織的壞主意,又用謝原的事和少将達成了什麽交易。

作為帝國的少将,在沒有确定他叛國前,是不允許被上鐐铐的,當然像肌肉松弛藥劑什麽的,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注射了。

根本不明白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的解無言選擇對劉會長保持沉默。

即便不甘心但掙紮半個星時還是問不到什麽東西的劉會長選擇了放棄,他剛走出關着解少将的房間,走廊那頭他的助理看見他,小跑了過來。

“劉會長,安宜他招了。”

剛到他跟前,助理就彙報道。

“什麽,這麽快?我去看看。”

說完他倆都向着關押安宜的房間走去。

“也就是說,你并不是雌蟲保護組織的現任領袖,你的領袖是只雄蟲。”

到達房間的時候正巧負責記錄的雌蟲正在向安宜确定他表述的內容。

聽到這話,劉會長當即喝道:

“你最好坦白從寬,不要胡說八道。”

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安宜諷刺的輕呵了聲,才歪着頭滿臉無辜的說:

“劉會長,我就是個學生哪裏有那麽大能耐啊,我也是聽命辦事,我老大真是只雄蟲,而且是你們惹不起的那種。”

說完安宜就半爬在小桌板上,用鐐铐對着正上方的燈光,不知道在想什麽。

“坐好,繼續交代。”

看着安宜這副模樣,劉會長就想罵蟲。

“坐好就坐好,我什麽都交代,不過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放了我,畢竟我就加入了個救死扶傷的組織這不違法吧?”

調整好坐姿安宜笑的開心。

“宣傳雌蟲平等思想擾亂治安,謀劃反社會組織活動,這就夠把雌蟲保護組織定義為反動組織。”

将手裏的紙質資料扔到桌子上,劉會長坐到椅子上沒好氣的開口。

“诶呀,這是撕破臉皮了嗎?”

故意誇張的提高音量,安宜的表情卻很平淡,有種強烈的割裂感。

“知道就快點交代,你還能戴罪立功。”

這話是之前那個記錄員雌蟲說的,也是劉會長的意思。

雌蟲的話音剛落下,安宜突然癫狂地大笑起來,持續了有兩三分鐘,又戛然而止像是覺得沒意思又或者認為劉會長的反應不夠精彩,他無聊地癱在椅子上平靜地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誰是真正的領袖,但我要求在公共場合,領袖的名字應該被所有蟲知道。”

“不可能。”

想都沒想劉會長直接拒絕。

“呵呵呵,那你別想知道他是誰。”

“笑話,你和他交流總會留下痕跡,你不說我也能把他找出來。”

雙手環胸劉會長不屑一顧。

“那您何必和我浪費時間?我覺得解少将應該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晃了晃腦袋安宜閉上了眼,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一口氣湧上心頭,劉會長強壓着怒氣怕被安宜看扁,他叫蟲關了攝像頭,只留了另外那只雌蟲,這是讓他用其他辦法審問的意思。

出了審訊室軍團那邊或者更準确的說是元帥那邊來要蟲了,他自然又是伏低又是做小,甚至迫于他們的淫威主動自覺的表示解少将的清白。

當然對外解少将還在接受調查,只不過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而等在家的牧長歌剛收到了羅明寒的消息,也知道了解少将在回家的路上,至于安宜的情況還是不明,不過羅家已經出面施壓,暫時還是能保證安宜的性命。

能救出來一個是一個,牧長歌也好搞清楚他倆究竟是什麽情況。

門被敲響的時候,牧長歌難得愣了下,這個時間不應該還有蟲上門。

直到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居然是解無言時,原本打算好好“審審”對方的牧長歌有點心軟了,只是心軟歸心軟,該“說”還是要“說”的。

把低着頭小媳婦似的解無言拉進屋內,用他剛買回的艾草掃一遍,也是為了去晦氣。

“去洗個澡。”

掃完後牧長歌邊推着蟲去卧室邊說道。

等解無言洗完已經是半個星時後,站在浴室門口頭發還在滴水,卻不敢往裏進,坐在床上還和羅明寒交流情況的牧長歌聽見動靜才發現,解無言已經站了段時間。

認命般揉揉眉心,他走過去把蟲拉到床邊坐下,又去浴室拿出浴巾給解無言把頭發擦的半幹,才插上吹風機給愛人吹幹。

等收拾的差不多,他們也該談談了。

“說吧,有什麽瞞着我的,現在全告訴我。”

在床邊的單人沙發落座,牧長歌對着坐在床上,努力縮小自己身體的解無言發話了。

“雄主,我……”

在那我了半天,解無言什麽都沒說出來,單翹起二郎腿牧長歌開始有點生氣了。

“你不說我替你說,謝原的事,雌蟲保護組織的事,啊,對,還有你書房密室的事。”

每說一個牧長歌就伸出一個手指,說到密室的時候解無言擡頭看向他,表情有瞬間的緊張。

“你進去了?”

這句話帶着顫音,這讓牧長歌生氣的同時對書房的密室更是升起無限的好奇和在意。

“裏面有什麽?”

語氣不自覺的升高,牧長歌是在質問解無言,這讓他有些不适,可雄主在生氣。

“組織的資料。”

越着急解無言越不知道如何表達,他看着雄主怕雄主離開他。

“也就是說,你确實是雌蟲保護組織的成員,謝原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對吧。”

放下手牧長歌起身走到解無言身邊,把解無言向床上推了推,他早就注意到解無言只坐了個床邊都快掉下去的事,直到剛剛才沒忍住出手。

“嗯。”

他們雙雙躺在床上,解無言從開始的驚訝,到後來主動靠近的動作轉變的很自然。

“雄主,不要生氣。”

等靠的足夠近,并試探地拉住牧長歌的手後,發現沒被拒絕,解無言才弱弱的開口。

“本來挺生氣看見你這樣,也不想生氣了。我們的事之後慢慢說,先聊聊你和安宜到底怎麽個情況。”

原本仰躺着的牧長歌轉過頭和解無言對視,捏了捏愛人的臉頰權當出氣,停頓片刻牧長歌補充道:

“安宜作為雌蟲保護組織的領袖和你見面絕對是最高機密,也就是說組織內部有個高層內鬼,也得盡快處理,我鎖定了幾個蟲你先看看,羅明寒也已經派蟲盯着了。”

說着牧長歌打開手環,調出這些蟲的相關資料一個個指給解無言看。

“其中最有嫌疑的是位叫夏沫白的蟲,明寒還調查到他之前被導師搶走的議會初選名額又回到了他手上,據說是有蟲幫他運作,具體是誰還沒查出來。”

而聽着他說話的解無言開始還很認真,後來像是想到什麽皺起眉頭,但沒有打斷他說話,等他說完才咬咬下唇說道:

“雄主怎麽知道這麽多雌蟲保護組織的信息,還這麽幫他們。”

等解無言問出這個問題,牧長歌才突然想起他也沒和解無言提過他已經加入雌蟲保護組織的事。

又想起安宜之前對他的囑托,只是現在挽回應該來不及了,再加上也是也為了救安宜,他索性直接說開。

“我加入雌蟲保護組織了。”

只是他沒想到解無言的反應會這麽大。

“什麽,是安宜?我之前明明和他說過,不準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邀請你加入!他為什麽背着我邀請你?”

原本還是擔心解無言的情緒,聽到這話牧長歌十分不理解。

而看見牧長歌黑下的臉,解無言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他一把抓住牧長歌的衣袖,但被坐起身的牧長歌抽出,瞬間他的心慌了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雄主。”

他坐起身子喊到,這讓牧長歌停下了走出卧室的動作,也讓慢了一步的解無言追上了牧長歌的步伐,把雄主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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