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總裁變
總裁變
黃莺凡反應了過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也不知道駱言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
她指尖摳了下瓶身上的塑料包裝，故意說：“那他不是你公司的嘛，你多給他一點資源支持他。”她頓了下，慢吞吞丢出一個“呀”。
駱言看着她笑：“你這算不算賄賂我？”
“我就給你買一瓶飲料……”
“不過也不是不行。”駱言忽然說。
“啊？”黃莺凡微微瞪眼，以為他來真的，補充一句，“我開玩笑的。”
“把你手機拿出來。”駱言聲音壓低了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後把微信個簽改了。”
黃莺凡鬧不清他要幹什麽，很聽話的将手機拿出來，點開了微信。
時間太久了，說實話她自己都不太記得微信個簽是什麽了，所以當她垂眼看到那句話的時候，一瞬間覺得還有點不好意思。
駱言伸手，指尖在她屏幕後半句話的幾個字上圈了下，像是誘哄地說：“把這三個字換成‘總裁變’，這樣你就有權利給他加資源了。”
聽着他的話，黃莺凡沒有反應過來，垂着眼睫無聲的念了下。
這個人太不要臉了吧！
黃莺凡耳根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燙，順着下颌蔓延在了臉上，她氣咻咻地擡頭，瞪着眼睛罵他：“駱言！你個流氓！”
小姑娘看着兇，其實一身的刺軟趴趴的，沒什麽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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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言對于黃莺凡叫他的名字還挺受用，低了點身子，湊近看着她懶散地笑，“怎麽就流氓了。”
黃莺凡腳尖踢了下他的鞋，憤憤地說：“不要和我說話了！”
時間過得挺快，轉眼的功夫一整年的日子就要這麽過去了。
年末的工作繁多，不僅黃莺凡是這樣，許婵也是。
聖誕節那幾天北京連續着下了幾天雨，地面長時間濕滑，許婵的爸爸在自家院子裏散步時，踩着濕漉漉的地磚滑倒了。
年紀大了就不經摔，他這一跤摔得當時就沒能爬起來。不過，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只是小腿骨折，但恢複的慢需要住一段時間的院。
他這一跤摔得人精氣神兒丢了大半，雖然沒什麽大事，但許婵得到消息去醫院的時候當即就哭了。什麽時候她西裝革履，在商場上叱咤的老爸，一下子看上去就和個五六十歲的老大爺似的了。
她是個從小就嬌縱着長大的姑娘，順風順水的沒遇見過什麽大事，這一次突然就讓她吓害怕了，也不用家裏人催了，回去了将自己亂七八糟的興趣愛好全部鎖了起來，自覺的就更着公司的老輩叔叔們開始真正學習了。
所以黃莺凡這天來看她時都被吓了一跳。
她來的時候許爸不巧正在睡覺，許媽握着她的手将黃莺凡帶到休息室裏聊天，沒說一會兒許婵就推門而入了。
十二月底的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和小白花兒似的，許婵進來的時候還裹着一身的涼氣，額發被滑掉的雪打濕了些。
臉從羊絨的圍巾裏擡起來，消瘦了不少。
下巴尖尖，眼裏漾水，唇色淡紅，明豔好看，就是黑眼圈重了點。
“你來啦。”許婵摘掉手套，看到黃莺凡還挺驚訝的。
黃莺凡倒了一杯水給她，“沒休息好嗎。”
許婵剛想應就打了個哈欠，眼睫濕潤，低聲和她抱怨，“昨晚看什麽屁報告看到一點，困死我了都。”
本來黃莺凡還有點擔心她，聽她說完話後就放心了。
許媽本來就疼女兒，見她憔悴的樣子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趕着讓她回去睡覺。
“哎呀，媽媽我沒事啦。”許婵走過去兩步抱着她的手臂，“我平時在學校熬夜玩手機都不止一點呢，第二天早上不也七.八點起來上課了。”
一句話将兩人都逗笑，許媽放心了點，将空間給年輕人讓了出來，出去了。
許婵是真的困，坐下來沒五分鐘打了三四個哈欠，她擡手抹了下眼角的淚，“你給我講個笑話呗。”
“……”黃莺凡看她，“我哪裏有什麽笑話。”
說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湊過去神神秘秘的問許婵，“對了，聖誕節那天，你真的——”她指尖點了下唇，“親了周與斯？”
提起這兒，許婵眼睛突然亮了下，随後人又癱了下去，就和一瞬間的回光返照似的。
“我那不是喝醉了嘛。”許婵撓了下眼下的皮膚，有點不太好意思。
“後續呢。”黃莺凡抱着臂，搡了下許婵。
“哪有什麽後續，後續不就是我爸摔倒了嘛。”
其實也不是沒有，後來許婵清醒後給周與斯發了條消息道歉。
他當時回了什麽來着。
哦。
回了個“嗯”。
他真的是個很無趣的人！！！
沒聊幾分鐘，許婵眼皮就開始打架，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往下垂。黃莺凡沒打擾她，取了一田毛毯蓋在她身上，掩門悄聲離開了。
外面的雪下大了點，從指尖般大小變得豐厚起來，寒冷像是凝固住了所有的聲音，只有雪花密密。
駱言在不遠處等她，見到了人，柔聲喊了句，“莺莺。”
一縷煙似的溜進了心裏。
黃莺凡快步走過去，鑽進傘裏，在他面前跺跺腳，臉往下埋進圍巾裏，不自覺地撒嬌，“好冷。”
男人垂眸盯着她的臉蛋兒看了會兒，忽然彎腰湊近，擡手輕輕撥了下黃莺凡的睫毛。
她感覺眼上一癢，酥酥麻麻的，睫毛顫了下，問：“怎麽了？”
“有雪花。”駱言直起身子來，慢條斯理地答。
“奧。”黃莺凡應了聲，慢吞吞的和他往車那邊走。
走了沒一會兒，駱言感覺自己的袖口忽然被扯了下，停下來側頭去看黃莺凡。
只見小姑娘整張臉都從圍巾裏露了出來，眉毛蹙着，臉蛋兒被冷風吹得白，此刻眼睛微微瞪着她，一臉的兇。
“怎麽了？”
她擡手，指尖往駱言身上戳了下，“老實說你是不是追過很多女孩子。”
又是粉絲，又是摘雪花的。
會的還挺多。
駱言似乎是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愣了下，旋即笑了起來，“沒有。”
“那你怎麽這麽會哄女孩子開心！”黃莺凡唇微撅，不相信的樣子。
“這個意思是，莺莺很喜歡嗎？”
真是給你個竿子就順着往前爬，一點也不客氣。
女孩嘴唇上塗了淡淡的潤唇膏，有點像粉果凍，駱言盯着看了會兒覺得喉間有些癢。
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将人帶進了懷裏。
黃莺凡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吓愣了，臉埋在他的懷裏一瞬間動彈不得。
他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像清晨時分走過樹上挂滿冰棱的街道，空氣中的冷冽游蕩于鼻尖，清涼又濕潤。
她聽到男人穩沉又認真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一直都只喜歡過你一個人，非常非常喜歡。”
他在很認真的告訴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自己對她的感情。
小姑娘直率熱情，他也應該同樣直白的告訴她——
駱言真的很喜歡黃莺凡。
黃莺凡知道他喜歡自己，但是這是第一次聽到駱言這麽正經又認真的和她說。她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樣，酥麻感從天靈蓋蹿到了腳底心。
她腦袋埋在駱言懷裏，隔着衣料聲音悶悶地，像是從他胸膛裏傳出來，“讓你抱我了嗎。”
駱言在笑，胸膛微震，“想了好久了，今天沒忍住，就讓我抱一會兒。”
話音剛落，小姑娘就從他懷裏鑽了出來，“你想得美。”
今天黃莺凡情緒不太高，醫院這種地方一來就讓人有點惆悵，她忽然有點想媽媽了。
低頭翻了一圈口袋，沒有摸到耳機，等駱言坐了上來，她轉頭說，“一會兒你不要說話，我先和我媽媽打個視頻。”說完她補充一句，“因為我沒帶耳機。”
“好。”
視頻響了沒兩分鐘，對面就接通了。
打去時媽媽正在包餃子，接通後搗鼓了半天的位置，才終于将手機找好了一個完美的位置立起來。
“今天怎麽有空打視頻過來了。”
這些天黃莺凡忙的很，是有段日子沒有往家裏打電話了。
“這話說的我好像多不孝順似的。”黃莺凡不滿地嗔。
媽媽被逗笑，“怎麽了今天。”
黃莺凡嗓子軟下來，輕柔柔的，“想你了媽媽。”
對面停了一秒，然後擡起頭來看她，“缺錢了？”
黃莺凡：“……”
這天沒法聊了！
旁邊本來很安靜，這句話後駱言沒忍住輕輕笑了下，小姑娘立馬一個眼刀飛了過來。
母女倆随便聊了點，快結束的時候媽媽忽然問：“最近和小懷有沒有聯系。”
“還好吧。”
“小懷是個好孩子，以前在國外不好聯系，這回國了，你們年輕人多多聯系聯系。”
“我沒事去打擾他幹嘛，哥很忙的。”
“你倆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多點交流是好的。”
這句話夠明顯了，黃莺凡現在才知道媽媽竟然還存了點撮合他們的心思。
小姑娘的手修長漂亮，握起來沒骨頭似的軟，旁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指骨，輕輕使了點勁，很癢。
黃莺凡下意識“嘶”了聲。
媽媽：“怎麽了，旁邊有人嗎？”
“……沒有。”
駱言看她一眼。
黃莺凡心虛地別開頭，開口又解釋了下，“媽媽，你別亂想這些了，我們都沒這個心思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把餃子包的更好吃吧！”
“你這個孩子，等過年回來我再揍你。”
黃莺凡調皮笑了聲，将視頻挂了。
視頻結束後，駱言還在低頭玩她的手指，女孩伸手拍了下他，“我的手指是玩具嗎？”
駱言擡頭，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眉一挑，悠悠地問道：“哥哥就這麽見不得人？”
悄咪咪的問，還有人記得個簽是什麽嗎？
（我還以為這章能夠寫到在一起呢.撓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