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個宋彧不是什麽好人
第24章 這個宋彧不是什麽好人
“姐姐,我好疼……”
祁慕白抱着她,哽咽發顫的聲音令葉芝婳心亂如麻,就像哄小孩一樣安撫着她:“沒事,沒事了啊……姐姐這就去給你找藥!”
少年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臉上可憐兮兮的神色漸漸消失,被一種貪婪癡迷取代。
他怔怔地低頭,看着自己的身體。
葉芝婳剛才……
居然抱了他?
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歡他?
這麽想着,他向來淡漠不染情緒的眸子裏漾起驚喜。
葉芝婳回來後,用鑷子夾起消毒酒精将祁慕白臉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動作輕柔地用棉簽蘸着碘伏處理傷口,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出少年紅着眼求饒的樣子,她心裏萬般不是滋味。
剛才是沈曼姝虐待他了嗎?
她為什麽要對自己兒子下這麽狠的手?
好幾次,她又把話咽了下去。
因為自己,都害的他受傷了不知道多少次……
祁慕白被少女這副小心翼翼的動作弄得有些可笑,他已經成年了好嗎,又不是什麽小孩子,能不能別用那種看弟弟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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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少年用染上哭腔的聲音祈求,黑黢黢的眸子如同被抛棄的小狗,“這麽晚了,姐姐就再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
他老遠的已經瞥見她在收拾行李,心裏便一陣煩躁。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家裏,這才沒待幾天呢,她又要回去了,那豈不是開學才能見到了?
“……好。”
就一晚,葉芝婳應下。
畢竟她也不放心,自己走了,沈曼姝還會對祁慕白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她睡的客房門鎖壞了,正準備在祁翩然的卧室将就一晚。
她正準備給不知道去哪裏瘋了好幾天的閨蜜打個電話,就聽到樓梯口嘭的一響。
祁翩然一身火紅色露背小短裙拉鏈大開着,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臉色酡紅,胳膊搭在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秀氣男生的脖子上,踉踉跄跄地走來。
“翩然,你醉了要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斯文俊朗的男生歉意地沖兩人笑了笑,正準備把肩上的女人放下來,祁翩然突然嘟囔了一句“我沒醉”,随後“砰”地一聲将他壁咚在門側,捧起震驚萬分的男生的臉,撫摸着嗔怪:
“你這人真不解風情,哪有送女孩子到家中途還回去的?”
說完,嬌豔紅唇就這麽覆下!
“翩然!”
葉芝婳大吃一驚,正要上前制止,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一把攬過嬌豔少女,冷冷道:
“大小姐,快開學了,你不好好準備功課,整天帶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
葉芝婳震驚看去,正是S大醫學院有名的高冷男神宋彧。
她記得,前世祁翩然就是被這魔鬼囚禁了幾乎一生,這人看着衣冠楚楚,實則是個占有欲爆表的控制狂!
正要上前,卻被祁慕白拉住手腕,咬着她的耳朵低語:“姐姐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吧,他們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葉芝婳眨眨眼,就看到少女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少年,咧開嘴嘲諷道:
“送貨的?誰……誰讓你大半夜來我家的?誰給你的資格限制我的自由?再,再管我的事,信不信我把你這家庭醫生給辭了?”
祁翩然有先天性心髒病,幾乎不能參加任何劇烈運動,也被祁盛勒令禁止去任何娛樂場所。
宋彧不僅是她的私人醫生,也是祁盛派來監督她生活的。
少女罵罵咧咧地推了宋彧一把,不僅沒推動還反被他拉過手腕,捏緊下巴,冷冽警告:
“大小姐,我再說一次,我叫宋彧,不是宋或,更不是送貨的。”
“還有,既然你爸讓我管教你,你就必須乖乖聽我的話,懂嗎?”
說完,眼風陰冷刮過身旁吓得說不出話的男生,那男生連連擺手:“我可不是她男朋友啊,是她自己喝醉了非要帶我回家的!”
祁慕白歪着腦袋斜睨了他一眼:“她說要你帶她回家你就讓她帶回家?那她讓你去死你怎麽不去死呢?”
“我……”
男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俊朗的少年嘴巴居然這麽毒,臉色當即一白,宋彧臉色一冷:“滾!”
他吓得立馬滾了出去。
葉芝婳被這一幕驚呆了,愕然地掃了祁翩然一眼,她怎麽不記得,祁慕白和宋彧關系這麽好了?
俗話說,物以類聚,宋彧這麽變态,她可得找個機會跟祁慕白好好說說,讓祁慕白注意着點宋彧,保護好自己才是!
可不能讓人騙了!
“大小姐,我奉祁總之令來給你例行做身體檢查。”
“你滾,我不要你來管我!”少女噘着嘴嘟囔,宋彧一臉愠怒,打橫抱起少女踏進房間,反腳踹上門。
葉芝婳想要阻止已經晚了,看她一臉焦急的樣子,祁慕白走過來,将她拖到了自己房間:
“沒事的,宋彧學醫的,他會有分寸。”
他怎麽能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在知道祁翩然試鏡不成功跑進酒吧,他便找人灌醉把她帶回家,以宋彧的性格,多半是要“身體檢查”一夜。
這樣一來,葉芝婳便只能乖乖地在他房間度過一晚……
葉芝婳急得不行,要不是她帶着前世的記憶,也差點被宋彧那副清冷禁欲的樣子給騙了!
不行,她必須要提醒祁慕白才行!
她一把抓過少年的手:“祁慕白,這個宋彧不是什麽好人,他控制欲很強,還,還……”
“還什麽?”
少年低頭看着兩人相貼的手,笑着反問。
葉芝婳急得額頭都冒出汗,她總不能說宋彧前世把祁翩然關小黑屋囚禁,她想逃就用用皮鞭懲罰她,表面身體檢查實則卻是……
她雖然重生了,但是祁慕白沒有,她這樣說,祁慕白會不會以為她在挑撥他們兄弟關系?
她不過跟祁慕白認識不到十天,對方卻是朋友, 她又有什麽立場告誡他?
祁慕白将她的矛盾掙紮看在眼裏,伸出手指在葉芝婳手心搔刮着:“姐姐是在關心我?”
她只感覺手心一癢,如被羽毛拂過,渾身一抖,祁慕白忽然俯身傾壓,趁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垂:
“姐姐這麽關心我,該不是對我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