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逃跑

第95章 逃跑

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比葉芝婳大個幾歲。

留着寸頭,耳後有着紋身,耳骨和手指全是銀色的首飾品。

桀骜不羁,充滿野性和張力。

只一眼,看得祁慕白向來很穩健的心跳突然有一秒的慌亂。

“怎麽了?”

魏延澤極少在他臉上看到驚惶的表情,“這人誰啊?慕哥你認識?”

“高配版祁煜塵。”

少年輕嗤了聲,一把奪過電腦,十指在鍵盤上翻飛着,美如畫。

“挺帥啊,是女生都會喜歡的那種痞帥痞帥的男生哎!”

魏延澤托着下巴插嘴,像想到什麽似的張大了嘴巴,“慕哥,這人該不會是你情敵吧?他看上去比我們成熟多了,我感覺女孩子都喜歡這種哥哥吧,哥哥可比弟弟有安全感多了啊!”

這話不知道戳到他哪根神經。

祁慕白分出一只手揪住他頭發,就往牆上磕:“再說一次?”

“啊啊啊啊我錯了!!”魏延澤吓得立馬改口,“慕哥你最有安全感了!”

祁慕白停下手。

看着屏幕上查到的那人的資料。

姓名:季燃

年齡:26

出生地:姚城

職業和詳盡履歷那塊什麽是塊空白,什麽也查不到。

他動用了所有的信息網和地下暗網,都查不出的人。

全國都找不出幾個。

這讓他手指有一瞬的顫抖。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打開那天包廂的監控,就看到那個人如大佬一般坐在沙發上,玩世不恭,眉眼盡是睥睨天下的狂妄。

關掉監控的剎那,祁慕白好像看到他的手機壁紙。

是一個女孩。

和葉芝婳高中時期長得一模一樣。

一瞬間,祁慕白想起了葉芝婳手機裏那個備注的“季”。

少年一時間有些氣血上湧,忙不疊打開她的手機,翻起了她的相冊和雲盤。

六七年前的雲盤空間裏,有個塵封已久的文件夾:

[季燃是狗]

裏面好多兩人的合照,但姿勢都很詭異,兩人不是互扯頭發就是互掐脖子,還有很多葉芝婳被捏臉的照片。

男人手掌很大,虎口處那道淺色的刀疤似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是的,他回來了。

祁慕白以為當初這人只是偶遇救下葉芝婳的一個路人。

但他沒想到,這人是葉芝婳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準确來說,應該在他喜歡上葉芝婳的之前,這人就已經出國了。

才會成為他暗殺名單上唯一的錯漏。

六七年的空白。

他在陰險卑劣地在暗處盯着她的同時,那人卻一如既往地堅守了她六七年。

那人比他認識她更早,觸碰她更早,兩人共享的秘密比和他的更多,一想到他們可能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陳素也更喜歡他,他就嫉妒到發瘋。

一張臉猛然陰沉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時候,筆記本屏幕已經被他攥出了裂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慕哥——”

魏延澤人都吓傻了,看成被掰爛的報廢筆記本,還有少年摳得流了一手鮮血的手指,怔愣得半個字都說不出。

倒是宋彧冷靜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當心手,晚上還要用。”

**

他一夜沒回來。

坐在床邊的葉芝婳松了口氣。

為了補充體力逃跑,她已經沖好熱水澡,強忍着惡心把冰箱裏的食物吃得精光。

忽的,她發現衛生間上面這個小窗似乎可以撬開。

只要夠着——

她雙手撐在盥洗臺上,手腳并用地攀了上去。

好不容易艱難地站穩在洗手池裏,她飛快地踩着旁邊的凹槽,發現這小窗的孔眼有些眼熟。

葉芝婳正取下頭上的發夾,準備撬開窗鎖時,外面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他來了!

祁慕白回來了!

咚咚咚——

廁所門被敲響。

“你, 你…別進來,我在裏面小解!”葉芝婳吓得聲音都在發抖了,撬窗的手指顫個不停。

門外的少年笑了:“尿尿需要這麽久嗎?行啊,那我等着。”

趴在窗邊的少女松了口氣。

還好,她把廁所門反鎖了。

下一秒,少年擰動門把手的咔嚓聲響起!

“芝芝昨天被我*尿的事還記得嗎?”他散漫地笑,“需要我幫姐姐回憶回憶嗎?”

葉芝婳渾身都僵硬住了,手心沁出汗,只能佯裝鎮定地回話:“再…再給我兩分鐘。”

腳步聲漸漸遠去。

門口沒聲音了。

葉芝婳一顆心放下,手下的發卡也精準撥弄着鎖孔,撬開了窗戶!

她激動地打開窗,伸出腿準備一躍而下——

下一秒。

窗下一張放大的俊臉正笑眯眯地仰望着她。

“芝芝準備逃去哪裏啊?”

“啊——!!”

她吓得半死,立馬跳下盥洗池,瘋了一般的往門口沖。

推開門就往外面跑,穿過黑咕隆咚的長廊進了電梯,死命地摁着1樓電梯。

到了平地,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電梯一開,就看到一輛發動引擎的邁巴赫和她擦肩而過。

車上的赫然是楚河和衛薇!!

“是這兒沒錯啊,怎麽沒看到小貓咪人?”

衛薇的嘟囔聲随着風一路遠去。

“衛——”

那個“薇”還沒叫出聲,她的嘴巴就被死死捂住,整個人被扛了起來,拎到了後面的車裏。

“婳婳——?”

車子猛然停下,不遠處的衛薇疑惑地探出頭望後面瞄了一眼,卻是連個人影也沒見着,“錯覺嗎?我好像聽見婳婳的聲音了!”

楚河和衛薇交換了個眼神,将車倒退。

兩人完全不知道。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內。

葉芝婳正被壓在車座上。

“芝芝不乖啊……”

祁慕白一手死死捂着她嘴巴,覆了上來。

舔咬着她耳垂,“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不聽話的壞寶貝呢?”

他修長的指尖從裏面輕撚着開她白色的肩帶。

少年惡劣含笑的吐息吹過她耳畔,“這是姐姐應得的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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