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Chapter 13
孟柏立的消息過來得很快:【舒總,您怎麽看?】
她還能怎麽看……酒後亂.性了呗……
舒槐默了默:【是真的。】
她想孟柏立大概會崩潰一會兒。
果然,對方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回:【好的,舒總。】
舒槐:……
這讓她怎麽回。
孟柏立又說:【這是我從狗仔那裏截下的照片。他們本來打算今早發了。】
景天影視是業內巨頭,旗下經營着衆多微博娛樂大v和娛樂新媒體團隊,和大多數娛樂記者都有交情。
所以,相對其他影視公司來說,景天能最大限度地保障藝人的醜聞不被曝光,也能在事件發生之前做出補救措施,将輿論影響減到最低。
這也是為什麽孟柏立能預先知道這件事,并且攔下這張照片。
舒槐贊道:【……幹得漂亮。】
孟柏立:【舒總,我向你申請了好久的長假,能給我批了麽?】
【……要上飛機了,等我回去你來找我。】
【[微笑]】
*
這事很快就被舒槐抛到了腦後。因為不久之後,就到了她去錄制《追蹤嫌疑人》的日子。
節目組很早就把她的劇本發給她看了。這期節目是一個漫畫家被謀殺的案子,舒槐要飾演的是漫畫家的助手,小舒。
舒槐看了劇本,覺得自己明明更适合漫畫家的女朋友、那個禦姐老板娘的角色,怎麽到了節目組這裏,自己竟然要扮演一個傻白甜萌妹?
而且這個傻白甜萌妹還是本案兇手……
舒槐壓力山大。
轉眼就到了錄制節目的日子。
攝影棚裏,節目組早就搭好了內景。舒槐到得有點早,和先到的嘉賓們提前熟悉了一下。
已經到了的嘉賓有費陸雲和葉喬,全部都是景天旗下的藝人。費陸雲飾演的是死者的弟弟,而葉喬飾演死者的女友,咖啡館的老板娘。
費陸雲沒想到他大老板真得來了,不敢置信地在原地愣了半天。還是葉喬比他懂事,和舒槐握手鞠躬道:“舒總辛苦啦!”
舒槐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天,又等來了嚴昇和周時泱。
嚴昇還是那副臭樣子,看到她愛理不理的,根本不在乎誰才是拿着自己命脈的老板。周時泱似乎更瘦更黑了,看到舒槐,只抿着唇叫了聲:“舒總。”
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舒槐有點沒好意思看他。
她故作冷靜地點點頭,環視一周,開玩笑道:“這怎麽回事,這一期是我們公司的專場麽?”
周時泱看着她不語,費陸雲和葉喬哈哈大笑,嚴昇手插在兜裏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沒過多久,最後一個嘉賓就到了。
盛安林。
舒槐已經很多年沒看到盛安林了。這兩年她甚至都沒聽到過他的任何消息,有一度她甚至以為盛安林就是生命中的一陣風,吹過就沒了。
到底還是有一些痕跡的。
盛安林的樣子沒怎麽大變化,好像做了些微整,雙眼皮深邃,下巴更窄。他的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走過來,和景天的藝人一一打招呼。
轉到舒槐的方向,他頓了頓:“嗨,好久不見。”
舒槐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容,算是回應。
因為節目要錄制一天,所以很快就開始了。
周時泱抽中了偵探,嚴昇和盛安林則分別是死者的編輯和死者的好友。
衆人圍坐陳述自己的時間線,費陸雲說自己二點半的時候和死者有過争吵,葉喬三點鐘來給死者送過一杯咖啡,但聊了幾句天就走了,而盛安林說自己五點來找死者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周時泱推斷死亡時間在四點五十到五點。
下一個輪到舒槐,她十分鎮定地撒了一個謊:“他叫我三點半來找他,幫他畫分稿。但是我才畫了二十幾分鐘,他突然生氣了,大罵我一頓,讓我離開。然後我就走了。”
其實她一直待到了四點半,然後殺害了漫畫家。
周時泱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的時間線記錄了下來。
陳述完畢,大家開始分頭搜證。舒槐是兇手,所以她刻意收斂鋒芒,一直在全場瞎逛摸魚。摸到死者廚房的時候,她聽見機子後面有兩個案情編劇在小聲聊天。
“……其實明明舒姐更适合老板娘那個角色啊,本來兇手如果是葉子就好辦了,現在是舒姐,這期感覺會很難玩啊。”
“就是啊,抓不到兇手,臺裏有要把我們抓起來好好教育一頓了。”
“什麽案子不能這麽難破,邏輯不能這麽嚴密,兇手不能這麽殘忍,導向性不好啦,吧啦吧啦吧……拜托,我們就是一個破案的電視節目啊,又能怎麽樣啊。”
“就是。”
“不過你知道這次為什麽舒姐來做助手這個角色?”
舒槐側起了耳朵,仔細地偷聽。
對方賣足了關子,過了半天才揭曉謎底。
“……聽說啊,是泱泱親自向總導演要求的。”
“啊?為什麽啊?”
“不知道啊,他又不知道誰是兇手,也不可能是為他老板加戲吧?”那人聲音裏的八卦之色越發濃厚,“我猜啊……你記不記得劇情裏,老板娘和死者還有段虐戀情深的感情線?”
另一個人輕輕“啊”了一聲:“難不成泱泱暗戀他家老板……甚至都不想看到她和別人有感情戲?!”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咯。”那人似是聳聳肩,“不過我也想不出什麽其他原因了。”
舒槐:“……”
她簡直要石化了。
她們在說什麽?!
她們口中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周時泱?!
不,應該不會是這麽幼稚的原因。
也許周時泱考慮的是,自己出演一個和自身形象反差萌的傻白甜,這個節目的可看性會更強一點吧——舒槐如是想。
自己待會兒有機會一定要問問他。
她才剛轉身,還沒走出廚房,迎面就撞上了前來搜證的盛安林。
見到舒槐獨自一人,他神色暧昧,勾着唇似笑非笑地問:“找到什麽了呢。”傾身便要靠近湊過來看。
舒槐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