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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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屬?

本來置身事外的安初夏一下成了全場焦點,所有人都看着她,讓她不明所以。

是誰,她還有家屬嗎?

除了兒子安寧,已經斷絕關系的安家夫妻,她好像沒什麽親人了呀。

難道是寶貝寧寧?

沈錦澤目光如炬,帶着洞穿一切的力量盯着安初夏,似乎根本不相信服務員的話。

在本市,有誰不知道他沈錦澤,有誰會把他趕出門公然得罪他?

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只覺得這是安初夏聯合服務員演的一場拙劣把戲,不過是想在他們面前掙回一點可憐的面子罷了。

安秋月冷淡的盯着那個服務員,居高臨下的說,“在這種高級餐廳打工不容易,你收了多少小費?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們不想叫你老板出來,免得你丢了工作。”

她沒有點名安初夏,但圍觀的所有人都認同了她的暗示,那就是:安初夏在搞鬼。

沈錦澤有些煩躁的看着安初夏,他沒想到出國四五年,安初夏不但沒有長進,反而更加陰謀詭計,又是要他投資演戲和安秋月競争,又是和服務員串通打腫臉充胖子,真是不知悔改。

“初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私下找我,不要在公開場合鬧事,傳出去對安家和你自己都不好,幾年了,你該懂事了,好自為之。”

說完,他摟着安秋月往裏面走,準備去包間用餐。

安初夏翻了個白眼,對他自戀又弱智的宣言毫不在意。她感覺和這對狗男女沒法溝通,論不要臉,人家兩口子可是專業的。

“抱歉,先生,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今天本店已經被這位小姐包了,所有店員将竭誠為她服務,其他人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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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服務員再次攔住了沈錦澤一行人,這次比前一次的态度還要放肆,竟然帶着一絲微笑。

安初夏見狀,差點笑出聲。

這位服務員很硬氣啊,看來她那位“家屬”後臺夠強,讓他底氣這麽足,連本市首富沈錦澤都不放在眼裏。

沈錦澤和安秋月徹底怒了,作為本地最有權勢的人,哪個人見到他們不是點頭哈腰,刻意逢迎,這個店以後不用再開了!

“叫你們老板出來,這家店以後不用開門了,今天就解雇所有員工,尤其是你!”

沈錦澤盛氣淩人,根本不把區區一家餐廳放在眼裏。

安秋月捏緊手,陰沉的盯着安初夏,腦中飛快閃過無數念頭。

有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安初夏找到了新的靠山,甚至比沈錦澤還厲害,可轉念一想,絕不可能!

她從未聽說最近有新秀崛起,否則各個財經媒體一定會大肆報道,至于老一輩的……

她忽然反應過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難道,安初夏自甘堕落,跑去傍上了哪個有婦之夫?

其實安初夏看着那個服務員不緊不慢,非但沒有被沈錦澤的警告吓到,反而愈加從容,心裏也很奇怪。

莫非他們老板真的是個大人物?

“你真的要見我們老板?”服務員似笑非笑。

這神情就是在挑釁,安秋月同行的人紛紛指責他惹事,要求道歉。

“你一個小小的端盤子的人,居然阻攔沈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就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兩個人是誰嗎?”

大家都以為是這個小服務員見識短,沒見過沈錦澤,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大放厥詞。

“阿倫,你又在玩什麽?”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背着手,從容的走出來。

叫阿倫的服務員立刻笑嘻嘻的轉身,拉着白發老人說,“還不是有人狗眼看人低,叫嚣着要把你這個店關了,還要解雇我讓我睡大馬路,這次可不是我惹事,人家主動打上門的,在場的都可以作證。”

安初夏看到老者出現,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氣勢,直覺對方不一般。

普通的餐廳老板哪可能這麽氣定神閑,看來沈錦澤和安秋月這次裝逼要失敗了。

果然,白發老人聽了阿倫的抱怨,目光平和的看向沈錦澤和安秋月,淡然的說,“鄙人剛剛接到友人的電話,今天這裏被包下來為安初夏小姐私人進餐,恕不招待外人。”

沈錦澤和安秋月臉色同時一變,不等他們開口,白發老人轉身看着安初夏,和藹的問,“你就是安初夏安小姐?”

衆人的焦點一下就聚集到安初夏身上,她點點頭,微笑道,“我就是安初夏,能請問一下,是哪位友人請客包場嗎?今後我也好還一份人情。”

白發老人笑眯眯的說,“這個友人可不想透露身份,相信你以後會自己發現的。”

安初夏點點頭,不再多問,既然人家要隐私,她也不好刨根究底。

安秋月手中的指甲差點把掌心掐破皮,這個老人當衆打她和沈錦澤的臉,卻對安初夏笑臉相迎,句句殷勤。

自從安初夏和野男人發生醜聞被迫出國後,她已經快五年沒有受到這種冷遇了。

沈錦澤何嘗不是,他什麽時候被別人當衆挫了面子,這個老人讓他憤怒。

“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敢問尊姓大名?”

他沈錦澤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片有哪個大家族的産業,都是些小門小戶罷了,他不信沈家還治不了他們。

白發老人本來想讓人領着安初夏去就坐,沈錦澤毫不客氣的話讓他眉頭皺起,随即不鹹不淡的說,“我只是開店做生意,沒有什麽尊姓大名,東南顧家罷了。”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紛紛震驚的看着老人。

就連沈錦澤也大吃一驚,還有哪個東南顧家,不就只有一個嗎,難道是那一個?

可是,那個不是在沿海地帶嗎,怎麽會跑到這裏經營一家普普通通的餐廳?

安秋月對本市以外的大家族并不了解,但從周圍人的反應,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人非富即貴。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被打敗。

聯想到安初夏之前孤立無援,這個老頭忽然冒出來撐腰,她脫口而出道,“你這麽維護安初夏,難道她是你的情婦?”

安初夏心裏一句“卧槽”,脾氣立刻上來,還來不及動作,已經有人先出手了。

一桶冰酒被潑向安秋月,把她淋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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