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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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安秋月花容失色,撲進一旁沈錦澤的懷裏。

阿倫拿着一個空酒瓶,冷冷的盯着他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真是上不了臺面。”

白發老人也滿臉肅穆,語氣嚴厲,“這位小姐出言诽謗,毫無教養,我的律師稍後會聯系你。”

安初夏在一邊幽幽的看戲,才幾年時間,安秋月就飄成這樣,以為沈錦澤天下無敵,誰也不放在眼裏。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沈錦澤一邊摟着驚怒的安秋月,一邊看着事不關己的安初夏,心情非常複雜。

他很矛盾,如果是以往,他早就沖上去教訓那個服務員,給安秋月出氣。

可這次,偏偏是她先出言不遜。

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可能是安秋月受了安初夏的刺激,失去理智下說出來的,不是她的本意,因為秋月一直都是那麽單純善良。

他的沉默,讓安秋月的心漸漸涼了。

她不敢相信這個一直把她當小公主一樣寵愛的男人,居然對她被當衆羞辱視而不見!

難道是因為安初夏在,所以他猶豫不決,不想為她出頭?

安秋月埋在他的懷裏,酒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流,她咬着牙,恨不得把安初夏千刀萬剮。

沈錦澤給安秋月擦了擦臉上的酒漬,最終還是擡起頭對白發老者說,“這件事是一個誤會,秋月只是看了一些網上的傳言,聽信謠言,并不是故意诽謗,希望您不要介意。”

白發老者看看安初夏,詢問道,“安小姐,你是什麽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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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看着這場鬧劇,連拍戲的興趣都淡了。

“初夏,秋月年紀小容易受人蒙蔽,她的本意不是害你,作為姐姐,更不應該為難自己的親妹妹。”

沈錦澤在她說話之前再次出聲,語氣誠懇了不少。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安初夏就想把他的牙打掉。

“是嗎,她被人蒙蔽了就可以污蔑我,我還不得不原諒。那我被人蒙蔽了也可以造謠她?那好啊,我說她十四歲的時候就被老男人包養了,兩人在甘蔗地裏翻雲覆雨,被村民捉了個正着。”

安秋月氣得發抖,暗中捶了一下沈錦澤的胸口,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你胡說八道什麽!秋月冰清玉潔,堂堂正正,容不得你污蔑!安初夏,你道德淪喪,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沈錦澤氣的失去了風度。

他本以為從前的安初夏對他十分迷戀,總是千方百計的讨好他,只要他一服軟,她就會欣喜萬分。

殊不知,時移世易,今時今日的安初夏,早就不是他的愛慕者了。

相反,她恨不得打暴他的狗頭。

安初夏翻了個白眼,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們糾纏,她今天可是來拍戲的。

“你們走吧,我要用餐了,今天這裏我包了。”

阿倫和白發老人也覺得這對男女煞風景,好好的餐廳,氣氛全被他們破壞了。

“既然安小姐不想追究,那你們就走吧,以後不要仗勢欺人,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多的是。沈家的小輩,你找女人的眼光很不行。”

安秋月臉色由紅轉白,身後一起來的人也都一臉尴尬,他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沈錦澤再怎麽疼愛自己的女人,也是個生意人。見對方不再追究,立刻點點頭,拉着安秋月離開了。

臨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安初夏一眼,心中千頭萬緒。

煩人的蒼蠅走了,安初夏松了口氣,心情好了不少。

她和白發老人還有阿倫道謝,謝謝他們剛剛為她出頭。

阿倫痞痞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那女的一臉欠扁的樣子,我看見她就不爽,不是特意幫你,沒什麽好謝的。”

安初夏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這是人家的說辭,只是不想她放在心上而已。

白發老人和藹的說,“既然店已經包下來,安小姐就好好用餐吧,我還有事,失陪了。”

安初夏有些失望,其實她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為她包下餐廳。

阿倫看她神情失落,心直口快的說,“你怎麽這麽笨,都說了是家屬。現在你的家屬有幾個,數數不就知道了。”

說完,扶着白發老人一路絮絮叨叨,抱怨家長裏短去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安初夏腦海裏有什麽一閃而過。

家屬?

她和安家斷絕了關系,現在和她在法律上有關系的好像就三個人了。

安寧,林琪,林笙歌。

安寧在國外,不可能知道她這邊随時發生的小事。

林琪?

感覺這娃呆萌呆萌的,根本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林笙歌了。

也對,能和一個這樣的老人搭上線,而且在本市有影響力的,就只有他了。

這麽說,他是派了人跟在她身邊?

想到攝制組和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的王助理,安初夏不禁微微一笑。

看來當初和他結婚是正确的,番外大佬的實力不容小觑,和正文男女主對戰時不僅不輸,還反壓一頭。

爽!

安初夏心情大好,吃了頓好的後,熱情飽滿的投入到拍攝中,整個人神采飛揚。

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是初次拍戲,她卻自信爆棚,連導演都忍不住誇她天賦好,簡直是為這個角色而生。

安初夏美滋滋的看着鏡頭回放,也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直到收工時,她依然熱情洋溢。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園區外,在安初夏走出來時,打開了車門,下來一個穿黑衣的男人。

“安小姐,老板讓我過來接你,東西已經全部搬到新家,直接過去就行了。”

安初夏這才想起今天是搬出莊園入住新房子的日子,既然是喬遷之喜,那總要買點禮物有點儀式感吧。

路過一家首飾店裏,她下了車,進去挑了兩件金飾。

沒辦法,錢不多,鑽石啥的,就別想了,金子多好,又富貴又便宜,适合林家的土豪氣質。

到了地方,一進屋,安初夏就驚呼,土豪,真的是土豪。

整個房子金碧輝煌,就像歐式宮殿,處處奢華,哪裏是普通的住宅。

“夏夏,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哦!”

林琪撒丫子跑過來,撲向她懷裏。

安初夏一把把娃抱起來,颠了颠,比之前沉了,估計這兩天偷偷吃零食了。

她捏捏林琪的小胖手,環顧四周,問道,“傭人少了好多,大部分都沒有跟過來?”

林琪點點頭,數着手指頭說,“爸爸只讓帶五個人,一個廚師,一個管家,一個家務,一個采買,還有一個園丁,他說他不喜歡太多人。”

看來裁減了不少人啊,之前在莊園時傭人确實有點多,搞的她有時候很不自在。

不知道那個執意要跟來的小藍是做什麽工作,估計是采買吧,別的職位她也做不了。

“你爹地呢?”

林琪努努嘴,指着樓上說,“今天他比你回來早,一直在書房工作,晚飯的時候會下來。”

安初夏本來想第一時間去向林笙歌道謝的,既然他在忙正事,那就等一會兒吧。

她拿過紙袋,在林琪期待的眼神中,把一個小金豬放到他手心裏。

“當當當~搬新家,送你一個小金豬鎮樓,喜不喜歡?”

“太可愛了,從來沒有人給我買金子,還是小豬豬,我好喜歡!夏夏,你對我真好!”

林琪愛不釋手,翻來覆去親了又親,高興得笑眯了眼。

林家的家風一直是低調的奢華,很少有人喜歡土裏土氣的黃金,林琪最便宜的首飾就是一百天時收到的一對銀手镯吧。

別人寧願送銀子也不送金子,因為銀子看上去高貴純潔,而金子屎黃屎黃的,只适合暴發戶炫富。

安初夏見他非常喜歡,心裏也很高興。

她也給安寧買了一個小金龍,因為安寧這孩子不一定喜歡豬豬這種萌萌的東西,只有龍這種威風凜凜的才可能受他喜歡吧。

至于給林笙歌買的,就更不知道他喜不喜歡了。前世母胎單身的她,實在是沒有給男人送禮物的經驗。

陪着林琪下了幾盤五子棋,快吃飯時安初夏自告奮勇的去樓上叫林笙歌,順便把禮物送給他。

林琪小心翼翼的捧着小金豬,小短腿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放在桌子裏,生怕被人偷走了。

有腳步聲傳來,吓得他慌張的回過頭,“誰啊?都不敲門就進來,太沒有禮貌了。”

一邊說,一邊警惕的盯着來人,手裏緊緊捂着自己的小金豬。

小藍溫柔的笑了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伸手去拿他手裏的盒子。

林琪啪的打開她的手,板着臉說,“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他和她一點也不熟,平常都是年長的老媽媽帶他,再加上林笙歌很年輕,他以前怕他給他找後媽,所以對所有年輕女人都很排斥。

小藍被他打開手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和藹。

“小少爺,你喜歡你現在的媽媽嗎?”

林琪煩躁的推着她,想把她推出去。

“要你管,我就喜歡夏夏你管不着!我要告訴爸爸,你騷擾我,讓他開除你!”

小藍搖搖頭,仿佛教育他似的,語氣悠悠,“你不可以喜歡她哦,否則你的親媽媽會生氣,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林琪愣愣的看着她,有些糊塗了,“我的親生媽媽?”

小藍點點頭,誘哄道,“你的親生媽媽,不是你那個便宜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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