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美的人
最美的人
第十五章
又在酒樓見面。
令升一邊喝酒，一邊等着劉金隅。所幸令升等待的時間并不長。
“金隅，是不是很忙？”令升一手端着酒，笑道。
劉金隅額頭冒着細汗走過來：“啊，有點事情。”
令升哦了一聲，道：“金隅，昨天有人刺殺我。”
劉金隅愣住了，驚詫而擔憂的問：“怎麽回事？誰刺殺你？是不是和司馬聰林譽方一個兇手？”
令升聳聳肩：“不知道，沒抓到……不過和刺殺衛若蘭的絕不是同一個人。”
劉金隅皺眉：“刺客長相看清了嗎？”
令升搖頭：“他蒙面的。”
“武功如何？”劉金隅知道令升武功不差，而且幹家護衛也不容小觑。
令升摸下巴：“比較差。”
“差？和你比？”劉金隅松了口氣，
令升點頭：“他應該是專業殺手，但身手确實一般。”如果當時小聞沒有出現，或許他可以抓到那個兇手，然後問出自己的疑問。
劉金隅見令升沒有受傷，放心了：“放心，我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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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升笑眯眯：“麻煩你了，金隅。”
劉金隅搖頭：“不會。”必須把殺手找出來，他決不能讓令升有危險。畢竟，令升是在幫他破案。
令升摸摸下巴：“那你現在打算去調查嗎？”
劉金隅點頭：“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令升點頭，兩人一邊走，劉金隅一邊說自己調查出的東西。“司馬聰臨死前說的那個‘蘭’果然是指衛若蘭……他喜歡衛若蘭。”他懇求皇帝讓他查看司馬聰的房間，居然被他找出了很多東西……比如衛若蘭的畫像，還有他暗暗寫的傾慕的詩詞……着實叫人吃驚，司馬聰的暗戀簡直到了病态的地步。“因為衛若蘭喜歡綠珠，所以他強迫綠珠跟他。”
令升很詫異：“出乎意料……男人麽？”
劉金隅搖頭：“說實話我也驚訝，很難想象啊，不過衛若蘭确實很俊美，換上女裝肯定不輸綠珠。”衛若蘭長相偏向秀氣，和他們兩人完全不同。劉金隅很書生氣，令升嘛，比較俊朗，板起臉的時候非常酷。
“沒那麽誇張。”綠珠是個好看的姑娘，還很有氣質。
劉金隅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司馬聰的感情非常深刻。”
令升皺眉：“不知道衛若蘭知道不知道。”
劉金隅搖頭：“他還是不知道的好，他那麽喜歡綠珠，真的知道了不見得高興。”綠珠是因為他才陷入牢獄之災，才被司馬聰讨厭。
令升贊同：“還有呢？關于小曹的。”
劉金隅道：“調查過了，小曹在那天早上确實出去過，據說是為了給綠珠祈禱……而她的路線也沒有錯，不過她帶了足夠裝東西的盒子，不過……好像她并沒有理由殺人。”
令升嗯了一聲：“目前比較有嫌疑的，也就是他們幾個。”
劉金隅點頭。
街上很清冷，因為兇殺案，流言傳出來是美男子獵殺，于是膽小的美男們都不敢出門了。沒有美男行走，花癡們也不出動了……啊，不對，還是有那麽一些堅定的美人黨的。
他們明亮的眼睛總能發現人群中的美人，然後追随之，以此來發洩自己多餘的時間。
“啧啧，衛若蘭不在，跟着我們的人多了起來。”令升覺得很不自在。
劉金隅微笑：“他們有眼光。”
“令升公子，令升公子！”兇殺案沒有妨礙大家看美男的興致，鮮花水果直往令升身上丢。
令升一邊笑一邊伸手接住大家的東西，花朵什麽的往頭上一插，水果就啃着吃了，實在拿不動了，随手塞進劉金隅手中。
“哇哦，令升公子好厲害！”身形不變，手腕轉動，畫着墨竹的折扇翩飛，似乎帶着魔力，耀花了人的眼。
花癡們這才發現，原來令升公子別有一種風流味道——和衛若蘭那樣文弱斯文幾乎偏于陰柔的絕代美男子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劉金隅笑：“令升，看來大家發現你的魅力了。”
令升朗朗一笑：“發現什麽啊，等衛若蘭出現了大家就沒必要看我了。”社會審美觀不會那麽容易改變，大家更喜歡的還是衛若蘭那種。至于自己嘛，本來就長的好看，比不得那些人，但比之大部分人，還是超出一大截。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他受歡迎理所當然。好歹，令升公子他也是榜上有名的美男子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建康城的人對美的追求有點病态了。
劉金隅挑眉，從令升手裏拿了兩個水果：“去衛家看看。”目前被刺殺過還沒死的，就是令升和衛若蘭了，令升沒什麽好擔心，他武功好着呢，只有衛若蘭，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少爺，不提醒他一下他不放心。
令升點頭，手一揮，懷中的水果鮮花之類的落到守門的士兵手中。令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各位辛苦了，嘗嘗。”
劉金隅笑道：“門衛有福了。”
“請告訴衛公子，劉金隅和幹公子來訪。”劉金隅上前一步說道。
看門的已經認識兩人了，恭敬的說：“二位，我家公子已經出門了。”
令升一驚：“怎麽回事？不是說了讓他呆在家裏的嗎？”兇手還未知，衛若蘭又沒有武功，簡直作死。
看門的搔搔頭：“公子有事。”
劉金隅不悅道：“什麽事情比命還重要？非得現在出去，等兩天也不行？”
看門人道：“額……我家少爺去見綠珠姑娘了……兩位公子，我家少爺真的很危險嗎？”
令升若有所思的轉頭，劉金隅趕緊跟上去：“去見綠珠？”
令升輕聲道：“希望他還在綠珠那裏。”至少那邊有人看着，要是衛若蘭去了莫名其妙的地方，那就難辦了。
劉金隅卻不怎麽着急：“衛若蘭也就喜歡綠珠，不去那裏去哪裏？”
令升搖頭：“他還喜歡破案。”明明不擅長這個，偏偏想做。
劉金隅嘆了口氣，加快腳步跟上令升。
綠珠最近不接客，連喝茶都不行，當然，若是令升到了，另當別論。可是每次令升來找綠珠，都不是單純的來看她。小曹很不滿，在她眼裏，她家小姐是天底下最美麗最溫柔的姑娘，小姐喜歡幹令升，那就是他的福氣，怎麽可以不當一回事？因此，每次見到令升，小曹的臉色都很糟糕。
“小曹姑娘，你手裏的熱茶難道是打算用來潑我的嗎？”令升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小曹哼了一聲：“要不是小姐，我才不理你。”
令升拱手：“好，我的錯，我不對，我現在真想見綠珠。”
小曹還想嘲諷兩句，綠珠已經出來了。現在綠珠的臉色好多了，很紅潤，容光煥發，看起來牢獄之災并沒有給她造成什麽影響。
劉金隅漫不經心的拱手：“綠珠姑娘好。”
綠珠微微彎腰，行禮，溫柔的笑道：“令升公子，劉大人。”
令升真覺得不好意思了，最近他找綠珠還真是每次都有事，很讓人失望：“綠珠，衛若蘭在嗎？”
綠珠眨眼：“令升公子找衛公子做什麽？”
“他在嗎？”令升直接問。
綠珠沉吟片刻，有些遲疑的說：“他不在，幫我找東西去了。”
令升問：“他在哪裏？”
綠珠疑惑：“他只是幫我去求王師傅雕刻一座飛天舞女像而已……有什麽問題？”王師傅的東西不是誰都有資格獲得，但綠珠知道王師傅肯定不會拒絕衛若蘭。因為……衛若蘭是衛叔寶的侄子，還是一個長相很像的侄子。建康的人都知道，王師傅雕刻衛叔寶的像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令升看着綠珠：“你想要這個是臨時起意？”
綠珠搖頭：“不是，我很早之前就想要了，但是王師傅不答應我，好在有衛公子，王師傅肯定會答應他。”
令升唇角一勾：“綠珠，你很聰明。”
綠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喜歡飛天舞女，我想整個建康也只有王師傅做的出那種飄逸的神韻。”
令升點頭：“這倒沒錯。”他看過王師傅的雕像，那真是形神具備。
劉金隅拉了拉令升的衣袖，比嘴型：該走了。
令升一笑，朝綠珠道：“抱歉，這次又打擾了，我該走了。”
綠珠點頭，起身将兩人送出門，還溫溫柔柔的囑咐：“兩位公子盡快破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