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帝王無情
帝王無情
第十一章
令升走出去的時候謝子元還站在那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劍，神色莫名。
令升輕輕走過去，拍了拍謝子元的肩膀，小聲問：“你怎麽了？”
謝子元側頭，靜靜的看着令升，道：“我保護不了你。”
令升訝異的挑眉，似乎不太明白謝子元為什麽這麽說。謝子元喃喃道：“如果剛才那個妖怪要殺人，我阻止不了。”
令升眨眼，失笑：“子元，你很厲害啊，她是妖怪，我們只是人類。唉，其實我也很想學會法術，可我找不到人來教。”
謝子元若有所思，令升打斷他的思緒：“不如跟我出去查案吧。”最近事情太多了，案子他都撂下了，現在時間過了，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又殺人了。
謝子元看了令升一會兒，搖頭：“不，我有事。”
令升疑惑：“什麽事，我可以幫忙嗎？”
謝子元搖頭：“不，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令升抿嘴，點頭：“明白了，你去吧。”
謝子元道：“別擔心，你家人我會派人看着。”
令升道：“謝謝。”他很好奇謝子元的身份，但……作為朋友不應該問一些別人不想說的話。既然謝子元不說，他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謝子元收好劍，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就是一個飛躍，消失在屋頂。
令升仰頭看了一會兒，朝隐藏在大哥房間周圍的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應該去見金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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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在令升看過來的時候嗖的隐藏在灌木叢中。
令升眼神一閃，緩緩朝某人隐藏的地方走去。大概是擔心被令升發現，隐藏的人一動不動，企圖讓灌木叢遮蓋自己的行蹤。
令升站定，似笑非笑道：“小李，你來了。”
灌木叢中的人不得不站了出來，讪笑道：“公子。”小李一身綠衣恰好被灌木叢隐藏，如果不是那一瞬間他動了動，令升指不定就發現不了。
“你怎麽來的這裏？”令升挑眉。
小李微微彎腰，恭敬的說：“我是循着公子的蹤跡來的。”
令升若有所思的問：“我的蹤跡？”他帶家人過來燕子樓的時候應該沒什麽人發現才是。而且燕子樓周圍有陣法保護，一般人是無法安全進來的。而小李安全進來了。
“好吧，麻煩小李你好好照看我的家人。”令升這麽說。
小李擡起頭，眼睛亮了，大聲道：“是。”
令升微笑道：“讓你物盡其用也是為了不讓子元失望。”
小李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令升，遲疑道：“公子……剛才說了什麽？”
令升唇角一揚，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小李額頭開始冒汗：“不，我不懂……”
令升摸摸鼻子，失笑：“其實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并且觀察力也不錯。”
小李呆呆的看着令升，期期艾艾：“這個大家都知道，公子很會解案。”
令升很好心的解釋：“所以但凡我見過的人，絕不會忘記，但凡我聽過的聲音，絕不會遺忘。”
小李臉色一變，他似乎聽懂了什麽。見小李變了臉色，令升滿意道：“或許你是擅自行動，我原諒你了。不過，我向來喜歡防範于未然，所以你來到我身邊之後我做了點手腳，希望不要介意。”
小李更呆了，他從沒想過令升會這麽做。令升溫和的笑了笑：“拜托了。”
令升就這樣走了，小李氣急敗壞的叫：“你就不怕我對付你家人？”
令升回頭一笑：“你敢嗎？”小李現在根本沒有武功，他不是那群護衛的對手。而且，令升不認為小李不怕死。
小李的确怕死，所以他很沒種的慫了，老老實實的去看着令升的家人。
令升出門之後直奔金隅的府衙。恰好金隅在衙門，似乎也沒有什麽公事處理的樣子。
見到令升，劉金隅一邊高興一邊埋怨：“你有多忙啊，最近都不來找我。”
令升摸摸鼻子，苦笑：“我的确很忙。”自家的事情令升不好多說。
“好了，不說這個了，現在來找我有事嗎？”金隅拉着令升坐在一邊。
令升問：“關于陛下噩夢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
金隅搖頭：“沒有線索……說到這個我就生氣了，令升，這案子可是你接的，結果只有我一個人在忙碌。”
令升聳聳肩：“能者多勞。”
金隅哈哈一笑：“被你誇獎我覺得好榮幸。”
“那麽你調查出了什麽？”令升一邊喝茶一邊傾聽。
金隅也沒有隐瞞，将自己所調查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陛下噩夢還沒有進展，他又殺了一批……殺的我都有點膽戰心驚了。不過應該不是下藥，做法比較有可能。”畢竟是皇帝，他自己能不調查清楚嗎？
令升點頭：“我知道，我看過現場。”
金隅無奈攤手：“所以啊，我調查到的東西和陛下的事情沒有關系。那個太監我已經确定了，你說的沒錯，他的确是以前的付公子，至于他為什麽當太監嘛……咳咳咳，只能說癡情吧。”為了一個已經失去的女人而毀掉自己一輩子，還成天飽受煎熬看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争風吃醋……竟然還沒崩潰，挺了不起。
“他有嫌疑嗎？”被陛下搶了妻子，還變成了服侍陛下的太監，沒有怨恨才怪。
金隅搖頭：“應該沒有，以陛下多疑的性子，真的有嫌疑他早死了。”
令升垂眼，淡淡道：“可是我很奇怪，為什麽很多人都死了，他還活着。”
金隅一愣，道：“你說的對啊，服侍陛下的人都被殺了，親近的付太監居然沒死。他的确很得陛下的信任。”
令升看金隅：“陛下連寵愛的妃子都是說殺就殺，一個太監……很重要嗎？”
金隅睜大眼：“令升，你覺得是為什麽？”
令升搖頭：“不知道，繼續調查吧。還有呢？繼續說。”
金隅哦了一聲，道：“你讓我監視和調查綠珠，我做了。不過可疑的地方并沒有多少，綠珠經常在樓裏，遇見的人大部分也是……咳咳，嫖客。”
令升點頭，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好朋友沒有嫌疑他也覺得輕松。金隅促狹的看着令升說：“你真多疑，綠珠多喜歡你呀，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做什麽？”
令升搖頭：“好了，別說這個了。關于連環殺人案有沒有新的進展？”
金隅道：“他們都招了，判了刑了，反正他們每個人都沒有親自動手殺死一個人，這案子挺不好判的。”罪名竟然不重，要不是他壓下去，那群人指不定關幾天就放了。那個将他們聯系起來的人太厲害了，簡直恐怖——殺人不見血啊，算無遺漏。
令升若有所思：“你覺得聯系他們的會不會是妖怪？”
金隅一愣，好奇的問：“你為什麽有這種想法？”
令升不好說，自從和花夫人交手後，令升看什麽都覺得有妖怪作祟。
“不過你的意見我會重視。”金隅鄭重道。
令升點頭：“謝謝。不過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我查查鲛人珠的事情。”
金隅疑惑極了：“鲛人珠不是在你手上了嗎？還查什麽？”
“查鲛人珠的真相。”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令升的神色有些冷冽。
金隅點頭：“好吧，我盡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