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明楚的墳墓?
這幾個字很是刺眼,喬一揉揉幹澀的眼球,結果腳下一滑,一只鬼手從墓碑探出,一把将他拖到地底下。
吃了一嘴吐的喬一重新站起身時,周圍靜的凄涼,鬼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裏與外面不同,雖說散發着淡淡鬼氣,但更人性化,甚至還有幾張石雕的桌椅擺在陰暗角落。
喬一越往裏越發現這裏像是人住的地方,但到處雕刻的陰穢圖案又立馬否定了他這種想法。
他一個天師在這裏估計都呆不過三天,更別說有人敢在這裏住。
這裏的布局十分寬敞,他所過之處是一道寬長的通道,兩邊的石牆上有稀奇古怪的雕刻,一開始喬一并沒有注意這些,但沿途都是這些雕刻他又不得不注意起來。
這一注意更是讓他驚奇的發現,這些雕刻居然有幾分與他相像,這就算了,更奇葩的是他穿上了喜服,牽着他往前走的是同樣穿上喜服的明楚。
喬一腦袋有一瞬空白,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後垂下眼眸,瞬間一抹紅印入眼簾。
他正踩在紅地毯上,而通往的地方似乎是婚姻的殿堂。
喬一張張嘴,有些難以抑制,轉過身想調頭回跑,卻發現身後早已變成了無盡的黑洞,看不見的深淵。
唯有一直向前延伸的紅毯指引他向前。
喬一深吸一口氣後,舉步艱難往前走,先是寸步難行,看着滿是暧昧不盡的雕刻喬一忍不住加快腳步,到最後直接奔跑了起來,後面的畫面越來越淫.穢,他的喜服被脫了下來,與明楚那具赤.裸.裸的身體纏在了一起。
喬一強忍着胃部波濤洶湧的翻滾,一鼓作氣沖出了漫長的走廊,眼前乍然一亮,是一間喜房。
“…”
他只覺自己喉嚨堵的慌,幹澀的厲害,看着空無一人又富麗堂皇的洞房一個字也形容不出來。
洞房的陳設也是相當簡單,除了一張喜床便剩一張石桌,桌上擺有一瓶疑似紅色的喜酒,喬一走近才看清,原來是草莓汁。
他坐下身,擰開草莓汁,仰頭罐了幾口,幹澀的喉嚨終于得到滋潤,氣息也平複了不少。
這草莓汁像是有某種魔力,幹澀的喉嚨雖得到了滋潤,但眼前畫面又是一轉。
他仍然處于這個房間,眼前卻多了一個人,明楚端起他剛剛喝過的瓶杯,将剩下的一飲而盡,随後轉頭柔情似水的盯着他。
喬一心頭一驚,努力告訴自己這是夢境,一切都是假的。可明楚貼上來的觸感又是那麽真實,撲灑在他耳際的氣息是那麽溫熱。
他掙紮,想要打破這一切,卻迫使一旁的人将他摟的更緊,濕軟的舌頭在他耳垂反複舔舐。
一股股顫栗感油然而生,他側身推阻,腰間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強迫自己仰頭與厲鬼四目相對。
厲鬼的眼裏全是欲望,叫嚣着要把他剝光吃淨,這下他的胸口更是堵的慌,卯足了力氣要将身上人推開,不曾想竟随了厲鬼之意,整個人倒在了喜床上。
緊接着厲鬼欺身而下,喬一還沒來得及多喘一口氣,整個嘴唇都被堵住,濕軟的舌頭順着齒縫擠了進來,在他口腔裏瘋狂掠奪。
感受着胸腔越來越少的氧氣,喬一只覺腦子嗡嗡作響,全身悶熱,身子不自覺扭動起來,這一系列動作更是助長了厲鬼欲望。
很快他的喜服被脫了下來,全身赤.裸的貼上了同樣赤.身的明楚,就如同他之前在通道上看到的雕刻一般,兩兩暧昧不休的糾纏在一起,催促着将自己誘惑的身體送上去。
也不知兩兩唇舌相纏了多久,總之索要到喬一滿臉通紅厲鬼才心滿意足的退出,随即順着脖頸一路往下,輕輕啃咬舔舐。
不自在的酥麻感讓喬一神經一緊,思緒逐漸聚攏,如果這不是夢境,他為什麽推不開身上人?為什麽一點靈力也使不出?
除非這是厲鬼構建的虛拟幻想,只會給施加者帶來真實的觸感。
一想到這,喬一就忍痛狠狠咬住自己舌頭,瞬間腥甜味彌漫鼻息,舌尖引起的神經劇痛讓他即刻清醒,眼前如透明的玻璃般盡數粉碎。
下一刻,他的身子猛然墜落,紅色的喜房一下變得漆黑不見底,耳邊鬼哭狼嚎任意肆虐他的精神。
成千上萬只惡鬼蜂擁而至,争先恐後的擠在狹小的通道,龇牙舞爪一哄而上,誓要将他撕個粉碎。
喬一接連打出好幾道風刃才從群鬼中脫離而出,緊接着又是符符箓增強後風刃,一下五六張瘋了似的被他往鬼堆裏仍,霎時,狹小的通道轟然炸裂,整個地底下搖搖欲墜,碎石不斷砸落。
雖說符紙所過之處,只鬼不存,但情況也不容樂觀,喬一找不到出口,四下全都是碎石,偶爾還有一只殘存的惡鬼從石堆裏冒出來撕咬一口。
尋了大半個地底下也沒找到出口的喬一已經筋疲力盡的挂上諸多傷口,這些都是次要的,被惡鬼抓傷的口子正不斷侵擾他心神,尤其在這陰氣極重的環境,更能助長他身上冒着鬼氣的傷口。
在本就缺氧的情況下,他已有些神志不清,頭頂冒花,昏昏欲睡。
迷離中,他似乎看到了一顆鮮活跳動的心髒,“噗通噗通”甚是動聽。
是他的嗎?
可是當他撫上自己胸口時,那裏卻異常平靜,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生氣。所以,他的心髒是停止跳動了?他死了嗎?
如果已經死了他為什麽還能感覺到痛苦,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痛,側頭時甚至還能看到幾只不起眼的冤魂在他身上的傷口處啃咬。
疼,真的好疼…
還有,他應該沒有眼花,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顆心髒,就藏在那個偏僻的石縫中,可是有好多只冤魂圍繞着那顆心髒,似乎是保镖,總之他每伸手想要觸碰到那顆心髒就會被多咬出一個口子。
就算如此,他也想要竭盡全力的碰觸到那顆心髒,也或許只有拿到那顆心髒才能驅散在他身上撕咬的冤魂,才能緩解全身上下痛徹心扉的撕裂感。
不管鮮血拖出了多麽長一條痕跡,喬一都不管不顧爬向那道石縫,努力伸長手臂,繃直着指尖往前探去。
終于好不容易在他費勁一切苦力觸碰到那顆心髒時,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如洪水般順着指尖湧入他全身。
“啊———”
還來不及摘下那顆心髒,喬一已承受不住身體帶來的劇烈疼痛暈死了過去。
另一邊,因為張千将保命符給了喬一,明楚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可以親手殺了張千,與一直守在張千身邊的小萬打了好幾個回合,已經占據上風的他身子猛然一頓,呆愣間硬吃了小萬一張黑符後,拖着傷毫不猶豫的往常山趕。
也許是死之前喬一碰到了那顆心髒,他又看見了明楚,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可現在看到這些畫面,他卻難以抑制的難受,胸口悶的慌。
這是他第一次進張千夢裏沒有看完的真相,明楚被幾個壯漢按倒在地,看樣子應該是被揍暈了過去。
其中一個壯漢見玩具沒了動靜,很是無趣,解開褲腰帶對着地上那張天使臉就猛撒了一泡尿。
地上的人被尿液嗆醒,翻身猛烈咳了幾聲,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身姿,腹部又是一陣劇烈疼痛,明楚被一腳踢飛,剛好踢到坐在椅子旁的張千腳邊。
張千順勢擡起皮鞋一腳踩在明楚臉上:“就是因為你這張臉,總是讓瑤說你才是最适合《紅》裏的男主,明明只有我才配和瑤演完這部劇,最後和瑤擁吻的也只有我,你算哪根蔥?”
說着皮鞋還在那張臉上使勁攆了幾下。
這好像還不夠解氣,張千蹲下身,強行奪下緊握在明楚手裏的剪刀,說着注意安全的話:“像剪刀這種危險的東西是不宜拿在手上玩的,不然會惹禍上身的,比如就像這樣。”
張千手一擡,另一只按着明楚的手腕,鋒利的剪刀狠辣又無情的紮進了那個修長的幺指尖。
這種骨節被碾碎的凄烈痛楚讓一旁觀看的喬一見了都覺得無法忍受,明楚硬是沒坑一聲。
“看來骨頭挺硬。”
張千拔出剪刀,瞬間一股鮮紅的噴泉從指尖噴灑而出,染紅了一塊地板。
緊接着張千扳開明楚的無名指,對着指尖又是一剪刀狠狠的紮進去,然後中指食指,無一幸免,停下來時整只手掌已是血肉模糊。
明楚緊閉雙眼,嘴角溢血。張千見這張臉就來起氣,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不肯求饒,這簡直讓他的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最後他索性丢開剪刀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陰邪的笑,旁邊幾個壯漢瞬間懂起,各個不懷好意的開始脫掉自己褲子,露出猙獰的兇器。
為了防止明楚掙脫,甚至有兩個壯漢把那雙大長腿架開,盡量成一百八十度擺開,方便他們玩弄。
“我看你這骨頭要硬到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