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周家琪皺着眉給薛寶貝看手機:“你還發微博嗑上了?”
這要是真的,淺嗑一下也就算了,都知道是假的了,還嗑,還發微博上嗑!
關鍵是譚慕風的一些粉絲是知道這是他助理的微博的,這不,底下很快就有不少粉絲留言,甚至還有cp粉想讓薛寶貝分享更多雙tan私底下的糖。
“我沒嗑啊。這不幫風總他們鞏固一下熱戀的人設嘛,我可是一個專業的助理。”薛寶貝不屑道,“我,薛baby從來不嗑假糖!”
@薛baby:[我懷疑談某老師是醋缸成精的。本人薛baby,從小到大都叫這個名兒,結果談某老師聽到風總喊了我一聲baby,當場打翻醋缸。嗯,看得出來談某老師有多希望風總喊他一聲baby了。
談某:你叫別人baby,被外人聽到會誤會的。
風總:那你想怎樣?
談某:以後叫老薛吧。
某位老師你的心思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okok,只有我,一個24歲花季少男受傷的世界,我只是你們play的一環是吧。]
[震驚!完全看不出談說老師是個醋精,私底下甚至有點可愛]
[老薛……咳談老師作為你的多年老粉我都不好意思開腔為你說話了]
[談某老師在外怼天怼地在家可愛醋精,好好好,好一個雙面影帝]
[我能說之前刷到他們的生日吻都沒嗑到,莫名地因為助理小哥哥這條微博的描述嗑到了麽……談說那麽反差萌的嗎?]
[啊啊啊羨慕baby每天都能嗑到一手新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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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們根本不懂我薛寶貝,假糖有什麽好嗑的。因為那一句“老薛”他甚至想直接轉談說黑粉,就好氣!
車上,“原來你今天是跟柳瀚生導演吃飯啊。”
談說點頭,又問:“你怎麽知道?”
“看到微博推送了。”譚慕風不由道,“我很喜歡柳導拍的《刺青》,鏡頭語言太絕了。”
“你看過刺青?”談說的語氣透露着一些小雀躍,但自認為矜持地忍住了,“很多人都說這部片子文藝過頭,晦澀難懂。”
“刷過好幾遍。一開始确實看不太懂,後來多看了幾次,慢慢才發現柳導真的很會用鏡頭說話,所有從主角口中沒說出的話,其實早就在一開始就靠鏡頭隐晦地暗示了。”
“嗯。還有呢?”
談起這個,譚慕風就來勁了,以前他可是有扒過這部片子的。雖然不敢說完全能明白導演和演員想傳遞出來的內容,但也是有他自己的幾分理解的。
他興奮地跟談說探讨了起來。
談說一開始只是随意地聽着,但由淺入深,他漸漸地被譚慕風的思考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有一處當時上映時很多人指出是bug的情節,譚慕風都有自己獨到的理解。
“我覺得不是bug,是柳導故意留下的。但其實這并不是他的本意,我倒是覺得是當時拍攝時,導演和男主角的理解産生了分歧……”譚慕風說着,瞟了眼男主角本人,“我就随便猜的。”
“你猜的沒錯。”談說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刺青》拍攝時,他才20歲,已經許多年過去了,但記憶猶深,“當時柳導其實是不滿意的,所以又按照他的要求重拍了一遍,我也是後來看成片才知道他最終居然保留了第一版的演繹。”
“其實我覺得挺好的。”譚慕風頓了一瞬,“我是說你這麽演。”
談說顯然已經忘了剛才在棚裏的那些不快,說話的語調都快要飛起來:“所以你怎麽會猜是我跟柳導有分歧,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有人這麽說。”
不理解的人有很多,同行中倒是有幾個覺得用得挺妙的,但也僅僅認為是柳導特別的設計。
譚慕風思忖了會兒,其實說不上什麽理由,只是:“我不知道,但我看到那個鏡頭的時候就覺得那應該是你自己的想法,沒有理由。”
談說是那麽演的,可導演給的鏡頭語言卻是相悖的。
談說不禁笑了,但很快又倨傲道:“算你有眼光。”
“不過你後來就沒有再跟柳導合作過了。坊間還有傳你倆鬧翻了呢。”
“一些無稽之談。”談說居然跟他解釋起來,“這次是柳導籌備了新戲找我聊了聊,不過可惜檔期撞了應該是接不了的。”
“那是挺可惜的,有不少人還挺期待你們二搭的。”
見譚慕風果真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談說反倒氣笑了:“我的意思是,柳導的男主角還沒定,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試鏡看看。”
譚慕風詫異:“你……”
“我什麽,你不是下部戲還沒定麽,趕巧罷了。”
柳導的新戲對任何一個演員來說,都是很有吸引力的。當初談說就是靠那部《刺青》拿下人生中第一個影帝的。
在這之前,距離他的成名作上映已經過去了4年。才剛出名卻又莫名其妙沉寂的四年,網上的相關猜測有很多,有些甚至挺荒謬。
說談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封殺了。
回到家,正好碰上艾琳在換花。
譚慕風已經習慣了。
“把這個也插上。”
譚慕風聞言望過去,就看到談說遞過去一張卡片,心形的,很眼熟。
“這是……”
談說朝他挑了挑眉:“自己送的,不認識了?”
靠!果然沒認錯!
“你保存這個幹嘛!”
談說有些促狹:“這可是我的協議男友譚老師你頭一回送我愛的寄語,當然要保留下來。”
“我去你愛的寄語!”
不自然地用手背貼了貼耳後,氣得他耳朵發燙。
艾琳笑呵呵接過去:“我的手藝你放心哥,保證錦上添花。”
談說點頭:“懂事。”
他心情不錯地拿起譚慕風進門後随手丢在茶幾上的帽子,挂到了衣帽架上。
他不解:“明明衣帽架就在玄關,進門就可以順手挂上,為什麽還要費勁帶到客廳亂丢?”
“習慣了!”
談說評價:“這個習慣很糟糕。”
“哦。”譚慕風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我上去換衣服了。”
談說盯着他上樓的背影:“啧,脾氣真大。”
一旁的艾琳都懷疑自己幻聽了,有朝一日她居然會聽到談說說別人脾氣大。
“哥,有沒有可能譚老師有點不高興了?”
談說皺眉:“他還不高興了?他把我家地板弄得一片狼藉,把帽子随便亂丢,我都忍住沒罵他,他還不高興了?”
“就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一樣嘛,帽子放在哪裏這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要尊重別人的生活習慣嘛。你想讓譚老師遵循你的習慣,那譚老師還想讓你跟他一樣呢,顯然不可能完全靠一個人讓步,同居生活還是得相互遷就才能過得下去。”艾琳頭頭是道,見談說臉色黢黑,她忙補丁,“不過也還好了,你們都忙,真住在一塊的機會也不多,哥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就眼不見為淨呗。”
談說:“……□□的花吧。”
到了飯點,譚慕風下樓來,已經換上了一套家居服,有種別致的乖巧。
談說坐在沙發上,姿勢端正,手裏拿着一本劇本正在翻閱。
嘶——好像是他的劇本。
晚餐是保姆做的,他往餐桌掃了一眼,突然get到談說的口味。
“你喜歡甜口的啊,那上次吃飯怎麽不點。”
除了談說偏愛的口味,還有兩道譚慕風喜歡的海鮮,他是江城人,從小吃海鮮吃到大的。
看着談說把那一整盤荔枝肉都幹掉了,譚慕風的職業病犯了,面露糾結:“你這樣會不會攝入熱量過高了?”
剛剛他也吃了一塊,淺嘗一下感覺比外頭餐館的還要甜一點。譚慕風不覺得是保姆翻車了,大概是按着談說的個人口味改的。
“不會。”
譚慕風信不了一點,但偏偏談說的身材又很有說服力。
吃完飯後譚慕風習慣靠着沙發背仰躺一會兒,今天也不例外。
談說皺着眉頭盯着他手腳大開的攤煎餅姿勢好半天,最終像是眼不見為淨地上樓去了。
消了會兒食,譚慕風去浴室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到不行,舒适!
這個時節的陽臺風也不冷不熱恰恰好,吹到臉上,像是溫柔地按摩。
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一樓的泳池方位燈火通明。
他很快反應過來。
今天談說在家。
談說在游泳。
他的心思瞬間活泛了起來。
談說曾經有個泳池出水的經典封神鏡頭,至今仍舊頻頻被拿出來稱道。水珠一甩,誰都不愛。
他也沒看幾遍,也就存了動圖,簡簡單單欣賞過那麽億遍罷了。
不知道已經游了幾趟了,譚慕風靠近,談說完全沒有發覺。
耳邊是有節奏的打水聲,談說每一次劃臂,譚慕風仿佛都能隔空感受到他蓬勃的力量感。
有些荒謬,他竟然隐隐羨慕起那些水花來。
又游完一輪,談說自如地切換了泳姿,放緩了速度,更像是在放松身體肌肉。
其實譚慕風對游泳一竅不通,因為他本人是個很純正的旱鴨子,但男人的身體美色真的很好使,讓他出神到連談說已經從泳池上來都沒意識到。
目光只是追随着他的身體,胸前的肌肉直觀地霸占了他的視線,呼吸間有節奏的起伏着。
手感肯定比夢裏還好,譚慕風喉間幹澀地想。
他的眼睛很貪心,很快往下走,死死地盯住一道水跡沿着那引人遐想的人魚線一路下滑——
談說甩了甩濕發,完美複刻了當年電影裏的那個動作。
忽然,談說猝不及防地望向五米開外地他,低沉開口:“看夠了嗎?”
談說是在切換泳姿後注意到譚慕風的,他的目光實在是熾烈到他想無視都不行。
不僅熾烈,還大膽又露骨,不知收斂。
他驟然發現,原來他的身體對譚慕風是極具吸引力的。
不過也正常,只是……
“別用這種想把我扒光的眼神看我,畢竟我們只是協議吶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