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她債主(捉蟲)

我是她債主(捉蟲)

《每天求一求林嘉定做個人吧》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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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璇摘掉面膜,收回腿,“卓,周三籃球賽,你去不去看?”

“去,聽說是三屆聯賽,留到最後的幾個班,實力應該都不錯。”張一卓是大二女籃隊隊長,性格直爽像男人,最愛的東西就是籃球和辣椒。

“好!一起,那你說我穿短褲還是半身裙?愁死個人了,要不我現在下單一件?诶你看看,我瘦了沒?”

張一卓抽了抽嘴角:“你去相親的還是去看籃球的?”

江璇毫不羞愧,扭了扭腰:“當然是去看小哥哥的呀。”

張一卓:“...”

江璇故意把身子探出床簾,大聲:“聽說林嘉定也會去打籃球賽~”

坐在床下的人默不作聲地奮戰,故意把那句話從耳朵裏過濾掉,她的筆尖在空白的草稿紙上滑動,計算着那艱難的微積分。

如果變量是..那麽..阿..頭好痛..

江璇:“何斯同學,如果超過三秒你沒有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然後舌頭一彈,飛快地數:“一二三。”

床下的人把筆一甩抱着腦袋撞在書桌上,憤怒地吼叫:“我是堅決不會去的。”然後可憐地撅着嘴,“我從高三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麽認真算過題了,我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江璇扭着腰妖嬈地冷笑一聲,根本不擔心她不反悔,因為現在有個奴!隸主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奴役何斯,他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叮咚—”

何斯的手機亮了,微信彈出來,是【為你買橘子的父親】。

【買橘子的父親】:周三來給我送毛巾和水,不準遲到

【買橘子的父親】:小心你的郵票

何斯的筆幾乎戳穿了書本,心塞地往肚子裏咽了口氣,歪了腦袋,朝床上,“不,不對,我要去。”

“喲~”江璇在床上嘲笑她一聲,吹了吹自己新做的指甲。

何斯認真而誠懇,她毫無被嘲笑的自覺,臉皮堪比城牆:“我得為社會主義教育事業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

周三。

中午之後是熱鬧的年級聯賽,體育館門口已經聚集了幾位裁判和老師,何斯上午有課,所以來的時候為了不遲到趕得很急,誰知道這祖宗的脾氣,說不定一不開心就把她的命根子給怎麽樣了。

她不能冒險,她是勾踐,要忍辱負重卧薪嘗膽,不忍到最後一刻絕不罷休。

她拎着一袋子的水和毛巾,用手支着腦袋,悶悶不樂地坐在觀衆臺上。

因為剛下課,體育館裏還沒什麽人,門口零零散散地進人,暫時還沒看到那個大魔王,她暗暗地舒了口氣,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熱騰騰的奧爾良飯團,撕開一角,熱乎乎的氣飄起來,彎着細細的脖子,她啃了一口,還沒嚼幾下,旁邊傳來一聲招呼,順着這聲招呼,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吧嗒”一聲,把她手上的飯團直接吓掉了。

她欲哭無淚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飯團,向打她肩膀的人質問:“你和我的飯團有什麽仇?”

對方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穿着球服,穿毛衣的日子裏露着鼓鼓的手臂肌肉和健康的小麥色膚色,下半身一條運動打底褲,騷綠色氣墊籃球鞋,“對不起。”

從他的長相上,何斯堅決不會做窮追不舍的惡人,立即原諒了他,并且自己用餐巾紙快速地收拾了掉在臺階上的飯團。

“對不起,我請你吃飯吧,但是要等我打完整場球...”

何斯聽着有些意思:“這...不太好意思吧...真的不麻煩嗎?”

他笑出小虎牙,順勢坐下來,“怎麽會?你是學姐嗎?還有二十分鐘才開賽,你來得很早,下午沒課嗎?”

何斯聽着聽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你剛才拍我的肩膀是...”

他居然煞有其事地說:“哦,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只蚊子,順便就幫你拍掉了。”

何斯:“...”

他:“嘻—主要是,我聽說你是我們隊長的女朋友,就過來看一下。”

她一激靈,眼神一瞥,瞥到觀衆席下的一角,那個大魔王正挑着斷眉,眼色沉沉地盯着他們倆。

***

二十分鐘之後,籃球賽正式開始,裁判吹響哨聲,兩隊人的焦點都在一顆籃球上。

何斯坐在最上面的臺階,遠望去,只看得清楚兩隊人不一樣顏色的隊服,至于球服上的數字,她也懶得看,她根本不關心,她關心的是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寝室躺在自己那張舒服的床上,以及避免旁邊那朵妖嬈的花癡對她耳朵的摧殘,所以她戴上耳機玩那個已經過時多年的小游戲,玩得津津樂道。

“事實證明那天我要求你給我林嘉定的微信是對的,我計數了,他已經朝我這邊看了不下五次,科學依據,三次以上不經意的回眸就是荷爾蒙激增的結果,五次,他怕是已經愛上我了。”

“什麽狗屁科學依據?別打擾我看籃球。”張一卓把身邊神魂颠倒的江璇往何斯的方向一推,拍了拍腳邊的一顆籃球,眼睛仔細盯着籃球場。

“啊,我這閉月羞花的容貌—”

當江璇還沉浸在自我容貌的時候,球場乃至觀衆席上都傳來一聲齊齊的尖銳的驚呼聲,連戴着耳機的何斯都從激情的游戲之中擡起頭來。

她一眼就看到那個穿着紅色球衣騷粉色籃球鞋的男人意氣風發地地屈起手指彎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桀骜地揚起下巴面對着對面的隊伍,而對面的為首的一個男生面色陰沉地朝林嘉定豎起了中指。

全場歡呼更甚。

—“這球進得也太容易了吧!我靠!!!!”

—“看了這麽多場比賽,有林嘉定在的比賽幾乎沒有輸過,沒什麽看頭。”

—“這是什麽寶藏男孩?長得好看又會打球?”

—“我要睡這個男人!”

何斯撅起嘴重複聽到的那幾句話,翻了翻眼皮,做了個不屑的鬼臉樣子,結果又瞥到場上那個人。

江璇說得沒錯,穿着騷粉色球鞋的男人又朝這邊看了,而且不是一下,是沖她揚起了下巴,比面對對手還驕傲的表情,不對,是欠揍的表情。

眼睛似乎落滿了星星,鼻子也那麽挺,皮膚又白又勻稱,出汗的頭發搭在額頭也那麽好看,唯一的缺點就是表情太欠揍,過多觀看宜引起心理不适。

何斯想到他手上那套珍貴的郵票,急忙收回自己不屑的表情,用她這輩子親和的善意擠出一個笑臉,八顆牙齒全露。

場上那個人沒多看一眼,扭頭就轉身。

何斯終于松懈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理解了,禮儀小姐可太幸苦了,假笑真累。

江璇依舊在一旁,捧着臉作林妹妹狀,感嘆道:“啊,我這閉月羞花的容貌—”

***

中場休息。

何斯認命地站起來往臺階下走,她拎着袋子,走到林嘉定那一隊的休息場——幾個人站在一起,在讨論着什麽,在他們幾個人面前,何斯像突然冒出來的一顆小蘑菇——可太矮了。

這顆小蘑菇給他們送來水和毛巾,長得也可愛,皮膚白白嫩嫩的,雖然身高不高但是很瘦,柔黑的頭發聽話地紮好貼在腦後,鬓角邊長着一些細細的絨毛,有幾個隊員頓時起了歹心。

“你是誰的家屬嗎?”一個人看了一圈兒問道。

另外一個人調侃:“沒人認領咯,大幾了?”

“別緊張啊,學妹...”

幾個渾身出了汗味的大男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何斯,都像匹狼似的,分完了一圈兒,就剩下一瓶水和一塊毛巾,還有一支黑色的蘋果手機—林嘉定的。

她撓了撓頭,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擡起頭就看見林嘉定那微眯的眼睛,他坐在離球場最近的位置,在手上纏着什麽東西。

旁邊一個穿着騷綠色球鞋的跑過來,他一下場就去找女朋友了,回來一看衆人圍着一個矮小的女生,還有點眼熟,過去一看發現是熟人,“嘢,這不是嫂子嗎?”

衆人:“嫂子?”“誰的?”

騷綠色球鞋嘴巴一努,是林嘉定的方向,“定哥的。”

一片嘩然。

有人不信了,“定哥不黃金單身漢?別瞎說啊。”

“不是吧,定哥,是嗎?”

騷綠色球鞋:“沒瞎說。”

衆人看看何斯,又看看林嘉定,後者面色冷漠,一點沒有當事人的自覺,倒是前者,小蘑菇的耳朵紅了個遍,百口莫辯:“不是,不是,誤會,誤會。”

她幹脆往林嘉定走去,把手機水和毛巾往他手裏一塞,準備潛逃。

結果,“站住。”

她的腳步因此停下,她也不想的!可這腿它就是這麽不争氣!!

拽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的腦袋不能定了,他的五指像牢牢地長在她腦袋上似的,她被迫擡起頭,覺得自己被他切斷了驅動力,她小小的腦袋被他拿籃球一樣拿在手裏。

惡劣無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誰說我是她的家屬,明明是債主。”

她心裏一個暴跳,感覺自己牙根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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