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被豬……騎臉了?
馮凱聞言,時好時壞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随後他的眼珠子就瞟到了那只在半空蹬腿的粉白色生物。
“白豬?!”
馮凱忽然喊了一聲,把江若寒吓了一跳。
“艹真的是豬啊!剛才扒我臉上的是只豬,好他媽惡心啊!”
江若寒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瞪着炯炯有神的豆豆眼從餘熵手裏掙脫出來,“嗷嗚”一口咬上了馮凱的手臂。
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啊啊啊——臭豬咬人了!”
馮凱拼命甩手,挂在上面的白豬仿佛被甩成了富有彈性的年糕,看得餘熵心驚肉跳的。
餘熵:“當心點,別傷着了!”
馮凱拉着一張苦瓜臉,催促道:“已經傷着了快幫我把它弄下來!”
突然間,伴随着“刺啦——”一聲,江若寒掉在了地上。
詭異的沉默之中,一大塊深灰色的布料從空中飄落,落入了三雙眼睛之中。
兩人一豬:……
馮凱晃了晃白花花的手臂,眼珠子在白豬與布料之間來回掃視,江若寒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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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熵反應迅速,眨眼就把江若寒抱了起來噓寒問暖。
“沒摔着吧?”
馮凱聞言,微微一愣,随後臉漲成了豬肝色。
感情這兄弟從一開始關心的就不是他,那句當心并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一只豬聽的!
“你不應該先關心關心我嗎?”馮凱指着自己光禿禿的手臂,質問道,“我被豬咬了诶?!”
江若寒是一只有分寸的豬,他咬人從不見血,不然馮凱根本不可能把他甩下來。
餘熵看了他一眼,“他打過針了,很幹淨,而且你害怕得病的話可以現在就去醫院檢查。”
馮凱覺得餘熵今天的腦子秀逗了,而且他還是頭一次在餘熵的家裏看見寵物豬:“你不覺得一個人應該比一只豬重要些嗎?”
餘熵:“看情況。”
這三個字真是太混賬了,馮凱如是想到。
不過馮凱沒那麽矯情,他抖了抖光禿禿的手臂,道:“好了,知道你對妹妹偏心,這豬其實是餘婵婵養的吧?瞧她那審美?”
江若寒感覺自己又被冒犯了,在即将做出反擊時,餘熵先一步抱緊了他。
“不,這是我的豬,所以我建議你說話最好先過過腦子。”
馮凱:“……你剛才說了什麽,我沒聽清。”
餘熵一邊撸豬一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這是我的豬。”
馮凱突然覺得世界觀崩塌了……
目前為止除了餘家老宅的人,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餘熵養豬的事,因此馮凱現在就是十分地震驚,是需要手動撿下巴的那種震驚。
哥,好歹是大豪門下面出來的公子哥,咱能不能注意點排面……
餘熵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耽誤正事,于是給馮凱指了條路就打算離開。
“那邊,直走右轉第三個房間,自己挑件衣服換吧。”
馮凱見餘熵把豬交給迎面走來的女傭,随後喊道:“一會兒咱倆喝一杯?”
餘熵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馮凱的要求:“不了,這兩天不想多喝。”
馮凱遺憾地撇了撇嘴,他已經很久沒和餘熵湊一起玩兒了,以前還能約出來,現在都只能借人妹妹生日宴的名頭邀人喝酒。
不過看樣子餘熵一時半會兒沒空搭理他。
女傭抱着江若寒從他的身邊走過,百無聊賴的馮凱突然間靈光一閃,伸手攔住了女傭的去路。
女傭:“馮少爺,您有什麽事嗎?”
馮凱故意擺出來了一副深情浪子的姿态,用感情充沛的語氣問:“漂亮的姐姐,這種時候你不去宴會廳幫忙,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偷懶呢?””
女傭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憋着什麽,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徐徐說道:“二少爺讓我照顧寵物豬。”
馮凱見女傭表情不對,這才發現自己橫在人身前的是一只挂着碎布條的裸臂。
女傭懷裏的白豬發出了“嗤”的聲音,不是仿佛,那白豬就是在嘲笑他。
馮凱:“……”沒關系,小場面。
于是女傭就看着這位大少爺把手臂放了下來,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衣襟。
“我知道這是你們二少爺的豬,能把他給我帶嗎?”
女傭為難地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馮凱繼續忽悠:“這能有啥事兒?也不看看我和你們二少爺的關系有多好,簡直就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你還能信不過我?”
“這個……”
馮凱雙眼放光。
女傭小姐姐,她,猶豫了!
察覺到女傭态度的江若寒忽然嗅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這個黃毛似乎要找他麻煩。
江若寒已經不能再當一只單純混吃等死的豬豬了,面對眼前明晃晃的危機,他得想辦法自救。
于是他開始扒拉女傭的衣服,然後女傭皺起了眉頭。
江若寒:糟糕,起反效果了!
馮凱見那豬急了,臉上瞬間挂上了反派般天絕地滅的笑容,:“你看它多喜歡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撲進我的懷裏了,”
江若寒:呸!
正常人女傭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身邊可能有兩個神經病,經過深思熟慮,她最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把豬放到了馮凱的手裏。
“那就麻煩馮少爺了,我相信您一定能和它成為很好的朋友。”
朋友大可不必,江若寒落入馮凱手裏後,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叫聲。
“殺豬啦——!”
馮凱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江若寒的嘴,把江若寒高亢的求救聲掐滅在了掌心。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喊吧,喊吧,你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江若寒:不,我要叫的不是破喉嚨,是餘熵!
女傭看着兩只相處“和諧”的生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後用一種看傻孩子的“慈愛”目光,送走了抱着豬的馮凱。
抱只是一時的,馮凱一走到女傭看不到的位置就把抱豬的姿勢改成提豬,一手握嘴,一手握前蹄。
江若寒絕望了,他覺得自己可能距離烤乳豬不遠了,然而随後他才發現,馮凱提着他前進的方向,是用來更衣的休息室。
也就是餘熵走時所說的那間。
馮凱還是很自戀的,他絕不允許自己那麽蠢的樣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當他發現這裏餘熵給他指的休息室其實是侍者的倉庫時,他的表情更黑了。
“開什麽玩笑,餘熵讓我穿侍者的廉價制服?!好歹給件高定吧!這怎麽能配上我無與倫比的帥氣英容!”
被提在空中的江若寒翻了個白眼。
小子,你在想桃子。
而且餘家侍者的衣服并不廉價,都是大牌子,高質量,遠不是尋常酒店舍得訂購的産品。
馮凱看了眼自己狼狽的手臂,最後選擇了妥協,大不了一會兒再找張阿姨要件好的。
在換衣服之前,馮凱翻抽屜找到了一卷膠布,等把江若寒的四只蹄子和嘴纏住了,才拿了件侍者服走進簾子內。
躺在地上的江若寒心想,機會來了!
他環顧四周,沒有找到剪刀,但是他在桌上看見了一個酒瓶。
膠布不像繩子那樣解釋,只要把酒瓶撞下來,他就能用玻璃在膠布上劃出一道口子,進而一步步掙脫。
但酒瓶碎了的話一定會把馮凱引出來,不小心還會弄傷自己,因此江若寒磨蹭到桌角邊上的動作已經小心翼翼到了極致。
……
此時,宴會廳內,衆人的興致高漲,管弦樂隊已經奏起了歡快的小調,讓人忍不住想要沖進舞池來一段活潑愉快的舞步。
餘熵一出現在廳內,那些鼻子靈敏的人便擁了上去,開始阿谀奉承。
雖然餘熵不想和這些人周旋,因為他的目标人物不是這些人,但他仍舊要保持禮貌,維持餘氏大豪門的氣量與風度,一一舉杯回應。
他的仇人在這些人之間的可能性極小,多留個心眼基本就足夠了。
當然……
餘熵藏有深意的目光掃過這一張張的臉,腦子裏的算盤飛速運轉。
有些時候,能擊敗敵人的不一定要找到什麽明顯的破綻,能對敵人起到致命一擊效果的,也可能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這些湊上來套近乎的小老板,也是能讓他打探到不少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