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餘熵微笑着和身前的幾人交談着,他的心思卻一直不在這些人身上。

直到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目标人物從不遠處的桌邊走過,餘熵才停止了與眼前人的周旋。

那幾人見餘熵有結束話題的意思,便紛紛碰杯離開。

沈青巍原本正一邊喝酒,一邊打量着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餘熵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忽然就闖進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他看着來人臉上的微笑以及輕輕舉杯的動作,不禁扯了下嘴皮,發出了一聲怪怪的嗤笑。

“餘二少這是吹的哪陣風,怎麽突然想到上我這兒來了?”

沈青巍,A市三大豪門,作為沈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在沈氏集團有着舉足輕重的話語權,同時也是商圈公認的最有可能成為沈氏集團的接班人的男人。

因為據說沈青巍的早年成長環境不太好,親生父親過于廢物,不得沈老先生的喜歡,所以地位不高,總是被同輩的兄弟姐妹排擠,所以造成了他現在火铳一樣的脾氣。

不過外人聽到的永遠都只是猜測更多一些,事實的真相往往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能把沈青巍逼成那樣一副模樣來,他那些糟心的兄弟姐妹絕對功不可沒。

餘氏和沈氏在項目上的往來不少,但餘熵卻很少見到這位,通常都是餘霄負責那些環節,因此餘熵其實和這人不太熟。

當然,不熟不代表他不能現在開始熟,沈餘兩家的合作關系那麽密切,從前段日子在以往資料上查到的痕跡來看,餘家和沈家還真是“親密”得不得了。

餘熵打從一開始就瞄準了這座可以跟餘氏平起平坐的大山,沈老先生沒來算是預料之中,但沈青巍能來卻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沈老先生怎麽說也是活了八十多年的老怪物了,餘熵并不想幹出直接上去拔老虎須子的蠢事,倒是沈青巍,算是他的半個同輩,還能找到個下手的缺口。

“沈公子,您這話說得可太有敵意了,難得有機會和您談生意外的事。”

餘熵的心思藏得實在太好,見面便行雲流水地打了個招呼,光從表情和動作來看,根本就猜不出他真正想幹的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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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巍濃密的眉毛橫在眉骨上,看上去生氣了,又好像什麽表情都沒有。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們的手裏還攥着那麽多的合作單子,客套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而且沈青巍能被指為繼承人,其自身條件一定過硬,本身就是一個十分有頭腦的商業天才。

雖然明面上看上去不太好惹,但每個與沈青巍合作過的業界人士,在事後對其都是褒獎更多,可見在正事上,這位的口碑還是極好的。

“生意外的事?”沈青巍似是沒想到餘熵會提到這個,不過聞言後,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私事?”

餘熵點了點頭,補充道:“一些小事,您知道的,我父親年紀大了,需要逐漸把大梁放在兩個兒子的身上。

我現在雖然已經熟練了,但有些時候看得并不透徹,所以想來請教一下您的想法。”

沈青巍挑了挑眉,一張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些其它的東西。

通常這種樸實無華的長相都是容易讓人放下戒備的,但在餘熵眼裏,這種樸實卻是對方最好的僞裝衣。

正因為大家都把沈青巍當成了靠譜的合作夥伴,所以大家才總是忽略那些細枝末節的小地方。

“哦?你是在問我?教這種事我覺得你的父親和大哥已經足夠了。”

沈青巍拒絕的意思明顯,畢竟在他眼裏,比自己小上一輪的餘熵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他根本就沒有興趣給餘家帶孩子。

餘熵眨了眨眼,沈青巍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這個問題您更适合解答。”

沈青巍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親近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上去觸黴頭,但是餘熵并不介意。

因為他是餘氏的二少爺,就地位而言,他完全不怕沈家還沒正式掌權的準繼承人。

餘熵走上前,距離沈青巍極近。

沈青巍差點就笑出了聲,“呵,這種小把戲……”

餘熵的聲音悄悄的響在沈青巍的耳邊,短短的一句話,讓沈青巍到嘴的話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餘熵說完後,便後退了一步,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沈青巍表面看上去只是愣了一下,似乎是被餘熵的大膽驚到了,但他很快就調整了狀态,并且改變了對待餘熵的态度。

“你覺得這樣做,對長輩尊重嗎?”

雖然是質問的話語,但是卻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

餘熵:“不,我只把您當成是一個出色的同輩而已。”

沈青巍:“可惜,有些事你還是太嫩了,大人說的話可不能全信。”

餘熵察覺了對方暗地裏悄悄加強的警惕心。

“當然,大人說的話不可全信,但至少有一半都是真理,我相信沈先生這個大人的話,未來一定能帶着沈氏走到更高的位置。”

沈青巍一口把玻璃杯裏的紅酒飲盡,罵道:“差不多得了小兔崽子,你客套起來比你哥還要晃眼。”

餘熵對此只是笑笑。

沈青巍比餘熵想象中要好接觸一些,和傳聞有些出入,因此餘熵在沈青巍這裏停滞将近半小時的時間。

因為像現在這樣,能名正言順的接近他打探消息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靠着桌角,望着餘熵離開的背影,沈青巍原本不耐煩的神色忽地悉數消失,眼底平靜地吓人。

背對着沈青巍的餘熵同樣收斂起了淡淡的笑容,那表情好像在說,也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罷了。

至于沈家對餘家有沒有異心,這點還很難說,不過餘熵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

另一邊,休息室內,馮凱正在簾子後面哼歌。

聽着跑調的歌聲,江若寒側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敢唱的再難聽點嗎?

而且這人已經進去三分鐘了,還沒出來,貴公子一絲不茍的要求,在這時竟顯得非常矯情。

那個酒瓶就在頭頂,江若寒試着撞了一下桌角,發現桌子能撞動,不過撞桌子的聲音不小,馮凱能聽到。

馮凱拉開簾子看了一眼,發現豬好端端地躺在桌子下面,幹脆就沒理,反正最多不過是無謂的掙紮罷了。

作為一個有常識的人,馮凱可不會認為,一只豬會有自己解開膠布的能力。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轉門把手的聲音,一個侍者匆忙地走了進來,從櫃子抽屜裏取走了一串鑰匙。

馮凱正好拉開簾子走出來,與侍者撞了個正着。

當時馮凱的腦子可能還沒轉過彎,侍者愣了一秒,突然就兇了起來:“外面那麽忙你居然在休息室偷懶?!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活兒需要幹嗎!”

侍者一把把鑰匙塞進褲兜,拽着馮凱就要往外走。

馮凱:“等等等等等等……你知道我是誰嗎?!”

侍者的力氣驚人地大,看着單薄高瘦,但因為一只跑來跑去搬東西的緣故,他搬起馮凱來也毫不費勁。

“沒見過你我怎麽知道你是誰?不過咱今天缺人手,你應該是李管家從外面雇的人吧。”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侍者哎你別拽了我剛捋出來的漂亮褶子亂了?!”

回答馮凱的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昏暗的房間內,江若寒的眼睛突然“噌——”地睜大!

機會來了!

馮凱三兩句話就能和那個侍者解釋清楚,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他的動作一定要快。

江若寒深呼吸一口氣,随後對着頭頂的桌角猛的一撞!

“哐啷!”

嘶——

伴随着酒瓶摔碎在地上的炸裂聲,江若寒也縮着腦袋痛呼出聲。

真的超級痛,腦袋上起碼鼓了一個大包。

江若寒在心裏破口大罵,這金毛和他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未來別讓他逮到!

眼下他只能先考慮脫身的問題,等他翻了個身後,果然看見一地的玻璃碎片和白色的酒液。

江若寒激動地蠕動了過去,想要把纏在自己蹄子上的膠布放上去。

地上的酒是白酒,江若寒一邊挪,嘴角也沾上了不少。

他舔了一嘴,味道還不錯,雖然很辣但他居然能嘗到淡淡的回甜。

“嘭~”

一陣白煙散去,赤身裸體的江若寒呆呆的側躺在原地。

江若寒:?

發生了什麽。

有些時候,一間無人的屋子可以突然間出入很多人,人生的尴尬就是如此。

江若寒才變回人形,門把手居然又動了!

“咦?剛剛休息室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摔碎了?”

“不知道,進去看看再說。”

江若寒聽到門外的聲音,臉都綠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紮進了離自己最近的簾子後面。

門外的女傭開門進來了後,發現了地上碎裂的酒瓶和被江若寒繃壞的膠布,但卻沒看見人。

“有人在嗎?”

其中一位女傭問道。

沒人是不可能沒人的,這酒液還沒來得及散開呢,一定是剛剛被人摔的。

見沒人回答,那名女傭生氣了,她叉腰道:“摔碎了東西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咱不能躲在這裏偷懶,快出來。”

房間裏依舊沒動靜,等了大概十多秒,一只手拉開了最後一間更衣室的簾子。

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女孩”,女傭們的心髒好似同時中了一箭。

江若寒神情麻木地站在那裏,感覺雙腿涼涼的。

沒辦法,那間更衣室的櫃子裏只有一條見鬼的女仆裙。

系統,也是有水逆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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