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一人一豬走出工廠的時候,餘熵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将近淩晨五點了。

走回去的路上,樹林裏大自然的味道淨化了他們的呼吸,讓他們被刺激性氣體傷害過的鼻腔得到了巨大的舒緩。

這一趟下來,他們的收獲是巨大的,餘熵問到的,外加江若寒拍到的,湊在一起的線索一定能為他們指出一條明朗的路線來。

江若寒小碎步跟在餘熵後面,他發現,餘熵看上去似乎比以前輕松了。

明明越是接近仇人、接近真相,越應該緊張才對,但餘熵在知道了自己所想弄明白的東西之後,他的眼裏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亢奮。

不僅不亢奮,他的情緒甚至比以前還要平淡,古井無波,靜如死水。

江若寒尋思着這人大概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信息,受到的沖擊太大,變得茫然了起來。

“你還好嗎?”

餘熵答:“挺好的。”

江若寒:“你問到啥了?怎麽人人突然變呆了?”

餘熵:“你有資格說我呆……”

江若寒:“你算的有我快嗎?”

餘熵:“……那倒沒有。”

江若寒的豬鼻子敲到了天上:“那我就有資格說你呆!”

餘熵拉開車門,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快上來吧,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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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豬兩小步走上前,用力一躍,臉盤撞上了副駕駛座的邊緣,随後滾落在了地上的泥漿坑裏。

“唔,泥土太軟了,不好使力。”

餘熵:“……”不弄幹淨休想上車。

最後餘熵還是自己從後備箱裏找了塊抹布,把江若寒擦了一圈。

這件事告訴餘熵,永遠不要相信江若寒的彈性,江若寒的彈性跟他的智商有着相同的性質,是一個會起伏的函數曲線。

日出的太陽從東方升起,行駛在空曠無人的國道上,眺望遠方的城市,金色雲彩下的城市有一種別樣的震撼。

幾乎通宵的江若寒已經趴在副駕駛座上睡着了,小小的呼嚕聲被車內悠揚的純音樂覆蓋,乖得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餘熵雖然也很困,但是他要開車,因此不能睡。

而且他才問到了一個驚天秘密,就算他想睡,高度集中的精神可能都沒辦法讓他安穩休眠。

坩山化工廠裏的小作坊,是沈家授意的,這是陳鵬輝清口告訴他的消息。

他是三年前在黑中介手裏得知這個地方和這份工作的,雖然條件艱苦,但這兒給的錢實在太多了,因此這裏所有的工人都是自願且期盼這份工作的。

沈家的人告訴他們,坩山這裏要重新開發,未來會建成科學實驗工業園,雖然報仇極其豐厚,但來這裏工作的要求是不能回家,不能與外界聯系,這裏的所有的工人都簽了保密協議。

工人們好奇,沈家給出的理由是,坩山屬于保密項目,于是他們就信了,這一幹,就是整整三年。

黑市是什麽地方?黑中介又是一些什麽人,都不言而喻。

他們特意挑選了本身家庭情況就很糟糕的人下手,蠱惑這些人過來上班。

畢竟人員的構成越是簡單就越好,因為方便控制,老實本分,這樣才能保證他們與世隔絕,盡可能地減少不必要的外界接觸。

可是,那人是陳鵬輝,上輩子死後都要把餘霄帶進監獄的人。

陳鵬輝現在做的事一定是有問題的,他們的小作坊除了不合規外,其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隐情。

此刻餘熵的兜裏裝着幾小瓶原料,量不多,每瓶的量大概也就5ml左右,這些是化工廠裏存放的物質,是餘熵特意問陳鵬輝要的。

他準備回去後送到對應的部門化驗,查查看陳鵬輝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麽東西。

雖然陳鵬輝帶他去看了倉庫,告訴他他們生産的都是一些洗發水、清潔劑之類的産品,但他依舊對那幾種原材料耿耿于懷。

陳鵬輝除此之外,還對他表達了一些乞求的意思,因為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差了,并且合同條款很苛刻。

他希望餘熵回去能順便幫他和沈氏的人說一下,能讓他們修改一下合同。

合同裏說明,一旦發現他們離開工廠,他們就一分錢都得不到,甚至還要賠償違約金。

他們很想回家看看,而且不少員工的身體都出了些問題,需要抽空去醫院看病。

餘熵當時就聽笑了,這是什麽奇葩的保密項目?國家建印鈔大廈、軍事基地都沒這麽離譜。

後來,當他問陳鵬輝要合同的時候,陳鵬輝手裏居然還沒有,說是被沈氏的人收走了。

這種時候就不得不感嘆,工廠背後的人選擇這些沒文化沒背景的人來當苦力,是有原因的。

确實能一手遮天,做到極好的蒙蔽效果。

一人一豬回到市裏的公寓時,已經八點多了,私人公寓裏沒請阿姨,開門的時候屋內靜悄悄的。

餘熵把豬提進了浴室,給豬搓醒了。

“你幹嘛?皮要搓破了!”

餘熵自己還沒來得及洗,他道:“不會破,你皮厚。”

江若寒:“?”

一人一豬收拾完畢後,便都躺在卧室的床上不動了。

餘熵連假都不想請了,反正他才和餘霄說過,自己要摸幾個月的魚。

因此這會兒,他手裏沒有要帶的合作,需要出席的活動都推給了其他股東,簽字什麽的也都可以交給餘霄……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如何讓沈青巍表明立場。

沒看到合同,餘熵暫時不打算立刻動那間不合規的工廠,貿然行動說不定會掉進敵人的圈套裏。

江若寒似乎是覺得餘熵身上暖和,于是慢吞吞地爬到了餘熵的肚子上。

餘熵看着趴在自己腹部的白豬,鬼使神差地把白豬摘了下去,放在了被子上。

江若寒咕哝了一聲“小氣”,然後他就看到餘熵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酒,走回了床邊。

“你現在太小只了,我想要大一點的抱枕。”

餘熵倒了一杯紅酒遞到白豬抱枕的嘴邊。

白豬:“?”

江若寒剛想回餘熵一句“你在想桃子”,就被杯子裏飄來的酒香味給勾住了。

他沒忍住伸出了躍躍欲試的小舌頭,“嘭——”地一下,一個沒穿衣服的精致少年出現在了被子上。

餘熵的手指下意識曲了下,把準備好的衣服給人兜着腦袋套了下去。

江若寒的眼神亮晶晶的,一杯喝完還舔了舔嘴唇,似乎才嘗了個味道,一副沒喝夠的樣子。

他問:“再來一杯?”

餘熵不意外,江若寒對酒感興趣的事,他早就注意到了。

這是餘熵第一次試探江若寒的酒量,直到江若寒直接從他手裏奪走酒瓶後,他的表情才終于有了些許松動。

一整瓶紅酒下去,江若寒的臉頰僅僅微紅,意識仍舊清醒。

餘熵開始懷疑,他可能喝不過江若寒。

江若寒喝飽了後就縮回了被子裏,完全不計較餘熵的話了。

餘熵小心地躺了上去,隔着被子抱住了江若寒。

見江若寒僅僅只是打了個哈欠,就繼續睡覺了之後,才安心地把腦袋埋在江若寒的脖子後面。

隔着被子,餘熵都能感受到江若寒的瘦小。

江若寒的人類形态個子起碼也有一米七五,但他的形象卻給人一種很小只的錯覺。

于是餘熵抱得更緊了,系統這種生物,沒辦法給人安全感,餘熵害怕江若寒下一秒就從眼前消失,因此把江若寒抱得緊緊的。

坩山化工廠裏,工人們都慢慢地起床開工了。

陳鵬輝就早上眯了會兒,等于一晚沒睡,他還在思考餘熵昨晚留給他的話。

——不要告訴別人我昨晚來過,你們廠是違規的,我需要私底下查一下這件事。

眼看着東家的人馬上就要開車過來提貨了,陳鵬輝的內心既糾結,又迷茫。

坩山化工廠這塊地方大家都知道,是餘沈兩家的地盤。

雖說和他們簽合同的人自稱是沈氏的,但其實大家其實都默認這事兒餘家摻和一半。

一輛銀白的面包車從遠處的小路上駛近,最終停在了他們小作坊的入口處,随後,一個穿着休閑服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陳鵬輝見狀愣了愣,心道:那小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崽,怎麽會從他們的提貨車上走下來?

陳鵬輝不禁感到疑惑。

找隕石的時候掉進山上的陷阱了,我才爬回來【認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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