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系統ta終于瘋了

系統ta終于瘋了

周氏在餘氏埋下的那顆最大的雷,其實就是那筆連續偷了六年的流動資金。

因為744做了手腳,動用了非常規的幹擾力,所以這個巨大的隐患整整六年,沒有被人發現。

沒被發現的後果,便是這個潛藏的隐患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嚴重,從而變成了一把能一刀了結餘氏的屠刀。

明面上餘氏的情況看上去已經很糟了,但其實還可以更糟。

現在衆人能看見的,只是那筆消失的流動資金,就算沒有那筆龐大的資金,餘氏也能用剩下的資産去填補那個窟窿造成的影響,元氣大傷其實還不致命。

真正致命的,是餘氏因為744這多年來的幹擾,從而做出的很多超出能力外的決策。

744偷了餘氏整整六年的資産,但是餘氏的掌權人并不知道,他們仍舊按照原本的集團實力,進行着超級項目的投資。

要知道,有些項目的龐大程度,并不是餘氏一家就能吃得下的,就算是餘氏這樣的商業帝國,有時也要為投資的風險斟酌一二。

744模糊了餘氏高層決策者的視線,把自己偷走的資産的數據,原封不動的保留在這些人的眼裏,因此這些決策者高估了餘氏的實力,從而導致了嚴重的誤判。

如果744沒有偷資産,餘氏這六年來的財政數據沒有水分的話,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偏偏餘氏的財政數據它就是假的。

只要現在引爆這些項目,餘氏一定會在業界引發狂風驟雨般的爆炸效果。

到時這場風波牽扯到的就不僅僅是餘氏了,死得還有那一大把的合作商與業主方,整個商圈都會發生令人瞠目結舌的後果。

到了那個時候,餘氏連還債都還不起,更別說是承擔那些項目失敗的後果了。

破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結局,基本再沒人能幫得了餘氏。

對餘氏研究了整整六年的周氏,會在最好的時候進行收割,用最小的代價,把整個餘氏都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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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本就是周尋和744選擇的背鍋俠,,他們會把坑害餘氏的罪證都送到沈家那兒,到時不管沈家如何解釋,都得頭疼上好一陣時間。

有744這種作弊器一樣的東西存在,沈家就絕無可能威脅到周氏,跟別說到時和周氏搶奪瓜分餘氏的資格了。

本來任航可以有個好看點的結局,但是實施計劃的路上,出了點意外。

回到餘熵出事的當天……

744控制了餘熵的租借車,把餘熵送下了懸崖。

正常人絕無生還的可能,幸運兒在絕對的災難面前,都是平庸的。

然後,744感知到了同類的存在。

有同類幹擾了他的窺探,屏蔽了他的幹預,從而阻止了他試圖再次操控撞毀的租借車,把餘熵徹底軋死的意圖。

作為經驗豐富、資格頗深的老練系統,744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并收回了試探的幹擾力。

【情況有變,我感知到了其他系統的存在】

【這個波長……】

【媽了個B的是935】

“哐當——”

周尋當時正在和客戶談生意,因為744突如其來的抽風,他驚得一刀切裂了牛排下的盤子。

盤子碎裂的聲響在包廂裏顯得極其突兀,坐在對面的大腹便便的合作商,眉毛當場開始跳舞,守在包廂內的兩名侍者,更是吓得差點摔碎手中價值十幾萬的紅酒。

周氏“太子爺”給人的印象一向溫和有禮,優雅健談,這會兒突然發脾氣,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對面的合作商這會兒已經開始揣摩起這位太子爺的心思了,這個舉動究竟是無意識、不小心的,還是別有暗示的?

沉默了一秒,周尋便放下了刀叉,随後露出了一抹柔和的微笑。

“不好意思,牛排太硬,我不小心太用力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廚房打聲招呼!周少不吃五分熟的牛排!”

聽到牛排太老的話之後,兩個侍者已經吓傻了,弄了半天,原來是他們酒店的問題!

于是其中一個扭頭就跑,帶着尋回三分熟牛排的使命奔向廚房。

周尋随後一邊繼續和客戶談生意,一邊分神詢問744那邊的情況。

——怎麽回事?中病毒了?

【你才中毒了,五分熟明明是你最愛的口感,裝什麽呢你】

合作商在周尋對面聊着聊着,突然發現周氏太子爺的臉色有些黑。

烏雲密布的發絲下,周尋正挂着一張危險的笑臉,用力切割着新送上來的三分熟牛排。

合作商:“!”

牛排果然是借口,周氏太子爺怎麽會因為這點事就把盤子切碎呢?!

一定是因為發現自己沒有得到綱領,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廢話,導致人不耐煩了。

完了完了,他的生意還談得成嗎?談不成事小,要是得罪了周氏太子爺那問題可就大條了!

合作商心情坐過山車,周尋則在雙頻聊天。

——這不重要,我是問你,發生了什麽?你不是去阻止餘熵前往坩山取證了嗎?

【是這樣沒錯,但我失敗了】

——為什麽?你的數據庫裏還能有失敗這倆字?

【如果目标是普通人,當然不會失敗,但這個餘氏二少爺是一位宿主】

——什麽?!

“哐當!”

盤子清脆的碎裂聲再次響起。

一回生,二回熟,在場的人這次沒有驚慌,而是迅速把焦點凝聚在周尋的身上。

合作商小心翼翼地問道:“周少,這次是……”

周尋慢條斯理地放下刀叉,微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剛才有些走神,沒注意力道。”

合作商恍然大悟,于是立即招呼侍者道:“快去!給周少爺換一碟生拌牛肉!人今天太累了,切不動牛排!”

周尋動了動嘴皮,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麽,但因為沒組織好說辭,所以又放棄了。

【你居然切不動牛排了,我原以為你虛弱的身體是裝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

周尋一邊吃生拌牛肉,一邊露出可怕笑容的樣子着實把合作商吓得不輕,合作商就差直接抹額頭擦汗了。

想當年,他也是個懷揣夢想的有志青年,直到真正經歷了現實的毒打之後他才發現,他們這些起點低的人,終究要看這些豪門世家的臉色行事。

這次他本是信心滿滿地過來的,因為他聽說周氏太子爺人很好相處,真實體驗過後他只想對人說——放屁。

好相處個錘子!這陰晴不定的脾氣完全摸不透,就算要猜,好歹給個提示吧?一直對着個牛肉挑刺是幾個意思!

周尋享用了一口生拌牛肉,就不動叉子了。

【讨厭生食的你居然碰了生拌牛肉,果然人類就是愛面子,惡心得不行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呢】

周尋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試圖沖淡生肉那種柔軟黏膩的餘留口感。

——你說,餘熵是宿主?那就是說,餘熵也擁有系統,并且能察覺到我們動的手腳。

【是的】

——他的系統是什麽樣的?

【和我差不多】

——你能對付嗎?

【呵】

短短一個字,周尋就領會了744的意思。

744沒有正面回答,說明744沒有壓過那個系統的絕對把握,但卻也沒把那個系統放在眼裏。

如果兩邊對峙起來的話,很難分出勝負。

——我明白了。

周尋用力放下了酒杯,然後他發現包廂的所有人都在看他。

合作商:“周少爺,是生拌牛肉不合您口味嗎?”

周尋低頭看了眼只動了一口的鮮紅肉碟,眼中劃過一抹厭惡,随後擡頭笑道:“不,只是單純胃口不太好,其實我準備打包。”

合作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您是想暗示我什麽。”

周尋:“不,您誤會了,我很感謝您精心準備的飯局,只是我今天恰巧狀态不好吃不下太多,怕您感到掃興而已~”

合作商一拍腦門,抱歉地說道:“居然是這樣,怪我觀察力不夠,還讓侍者給您換了一盤又一盤,原來您只是太顧及我的感受了!”

744把編號935的成績都找了出來,随後一一列舉給了周尋。

【935已經連續打崩七個世界,并且上了主系統公示的黑名單】

周尋驚訝,他大概能明白,系統對一個世界的秩序有多看中,但是這個935,居然敢膽大包天地用系統的特權破壞七個世界的秩序?

過于出色的成績讓周尋感到心情沉重,本來十拿九穩的計劃突然岌岌可危了起來。

那可是整整七個世界,能摧毀七個世界的系統,該是怎樣可怕而又強大的一個系統?

【935的成績夠有趣吧~我可是一個世界都沒出過差錯的精英系統,永遠不會被主系統點名】

744的機械音在這種時候就凸顯出了一個缺點,那就是無法傳達出對應的嘲諷語氣。

在周尋看來,744這話仿佛在誇獎那個叫做935的系統。

果然,744這種循規蹈矩的系統還是太嫩了,不敢破壞世界的秩序,只敢龜縮在宿主的身上,用那麽一點微薄的幹擾力來偷偷獲取優勢。

那個935,他就完全沒有這種顧忌,真是太可怕了……

在飯局結束的時候,周尋得出了結論。

不能和餘熵正面對上,他需要轉移注意力,找一個替代自己的靶子。

在諸多人選中,任航就是那個唯一絕佳的替罪羊。

【你真謹慎,不過我喜歡,我不讨厭膽小的人類】

——你也一樣,辦事效率夠高,跟你的合作很愉快~

一人一系統就這樣,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腦回路上,達成了奇妙的共識。

臨走時,周尋已經恢複了正常,但在離開酒店,準備上車的時候,酒店的侍者牽了一頭灰毛乳牛從地下車庫的電梯裏走了過來。

周尋疑惑地問道:“酒店的意思是……?”

侍者把牽引繩遞交到了周尋的随行執事手中,緊張地說道:“真的很抱歉,主廚說酒店的生拌牛肉放久了就不新鮮了,所以把庫裏唯一一頭沒宰的活牛給您帶回去切。”

【哈哈~】

——閉嘴,744……

打定主意後,周尋便徹底藏了起來,如果那個935要找,最後只會找到被744操縱着的任航。

回到現實……

雖然望着任航遠去的背影,周尋的內心難得産生了那麽一絲愧疚,但那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對,就一點點。

畢竟就算是養一條狗,養了十多年也該養出感情了,突然讓他舍棄,他其實還是有些不舍的。

每次只要産生軟弱的想法,周尋都會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周尋當晚睡得很不好,因為他夢見任航了,夢見了任航因為電擊而蜷縮在水泥地上的凄慘樣子。

嘴裏吐出的話語從一開始粗俗肮髒的咒罵,逐漸變成痛苦的求饒聲,但無論任航喊得有多卑微,叫得有多慘,他都無動于衷。

然後他看到了穿着囚服的任航,他可憐兮兮地坐在監獄裏,用布滿血絲的猙獰目光瞪着自己,随後他沖出了畫面,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向自己的面門刺了過來。

再然後,畫面則轉變成了一個孤寂的刑場。

空曠的場地上,放眼望去都是死氣沉沉的灰色,看不到丁點兒生命的色彩,灰暗的天空更是陰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個蒙着眼睛的人是那樣的平靜,似乎沒有産生一絲一毫臨死前的恐懼。

槍械上膛的聲音在那個世界是那麽的響亮,存在感是那麽地強。

明明自己不是那個被執行死刑的人,但是作為看客的周尋卻還是産生了一種莫大的心悸。

所以說,他在為任航的死而愧疚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這樣的商人,怎麽會有良心呢?

他的良心早就被他的親爹和親爺爺給磨滅幹淨了,在他很小的時候,早在他母親得知丈夫孕期出軌難纏而死的時候,他就注定有一個不正常的成長環境。

他的眼裏只有利益,沒有親情,像任航這種老淫棍在外面搞出來的東西,怎麽配當他的哥哥呢?

說不定生任航的那個妓女,就是老淫棍在他母親孕期內出軌的對象。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對任航動恻隐之心,絕對不會……

那他現在為什麽要害怕呢?明明更惡劣的壞事他都做盡了。

因為——

等等!

周尋看着突然正對着自己的槍口,頭頂瞬間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黑漆漆的洞,就像一個審判的缺口,為罪惡的人打開了通往深淵的地獄之路,近在咫尺,無處可逃。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來之後,那個被執行死刑的人變成了他……

“嘭!”

“不——!”

一聲槍響擊碎了周尋的最後一絲冷靜,再多的僞裝都在死亡的威脅面前,變得無所遁形!

他不想死!他将獲得最後的勝利,他才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最終贏家!沒人能破壞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

他不會失敗的,不會被抓的,不會死的!

躺在床上的周尋猛然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明亮的房間內大口地喘着粗氣。

周尋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就連床單和枕頭都是濕的,他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看上去狼狽。

如果此刻有親近的人在他身邊,一定會感到非常驚訝。

因為周尋已經很久沒那麽狼狽過了,在衆人眼裏,周尋就是一個完美的繼承人,沒有任何事能夠讓周尋亂了陣腳。

周尋坐在那裏,像塊木頭一樣久久沒有挪動身體,半晌,屋外的鳥叫聲響起,随後叫醒了這個将夢境與現實混淆的人。

周尋用掌心抵在額頭上,神情凝重。

已經天亮了,這一覺,他睡得格外久,昨晚那漫長的夢境對他造成的影響非常大,詭異的夢境場景就好像在暗示他什麽一樣,讓他的神經非常不安。

“咚咚咚——”

“少爺,該下來用餐了,今早您睡得太沉了,我喊了三次您都沒醒。”

有人敲門,是管家來喊他了。

等收拾完畢,坐到餐桌前時,周尋聯系了任航。

因為744的存在,他們的大腦可以直接進行遠程通話。

“你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任航此刻正躲在餘氏總部大廈對樓旁邊的巷子裏,他戴着黑色鴨舌帽和口罩,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大廈之間的陰影裏。

744全程監督,他根本就沒辦法動其他小心思。

明知自己的所作所為等于赴死,但是他只能妥協,就像周尋曾經命令他的時候一樣。

……其實,在744沒出現之前,他還是挺自由的,真正被這樣掌控起來,要從六年前開始算起。

周尋曾經是真的重病,極少在外面露面,尤其是在六年前,那個時候,周尋的狀态幾乎可謂是病入膏肓。

盡管任航與周尋互相讨厭,但每次看到躺在病床上被一堆管子插着的皮包骨人,任航都會心軟。

那個時候周先生與周老先生已經放出話來,說如果周尋撐不住,就把自己給扶上位。

這話在外人眼裏,對任航而言簡直是令人狂喜的消息,然而對于任航他自己,卻索然無味。

首先他并不想改姓叫周航,其次,他雖然酸周尋,但他并不希望以這種方式來取代周尋。

在周尋情況最糟糕的那幾日裏,任航幾乎沒離開過周尋的身邊。

他只是覺得那倆護工有些勢利,看周尋快不行了,就不再用心照顧他,反而過來巴結自己。

而且周尋只要醒着,就會用仇恨的目光望着自己,畢竟周尋當時是非常厭惡自己的,因為自己将要取代他。

雖然他覺得周尋也許誤會他了,但是他什麽也沒有說。

有些人就是覺得世界上沒有那麽好的人,他們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做到冰釋前嫌,甚至反過來幫助曾經的敵人。

因此當周尋莫名其妙痊愈之後,任航的噩夢也随之到來。

周尋開始對他進行長達六年的精神以及身體的控制,744的寄生讓他無論逃到哪裏,都會被周尋找回來繼續折磨。

長此以往,任航在被迫做了許多超過底線的事後,也開始了自我否定。

他其實也是一個垃圾,沒資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批判周尋。

“我問你,你做到哪一步了?!”

伴随着周尋壓抑的質問聲,猛烈的電流瞬間刺入了任航的骨頭。

毫無防備的任航撲通一下雙膝跪地,猙獰的青筋從手背上暴起。

“你……怎麽……了……”

任航試圖安撫周尋,周尋的聲音明顯不對勁,這樣的周尋讓任航更加害怕。

“我問你,你進行到哪一步了?為什麽餘氏還沒倒?!他們的新聞還沒登上頭版!”

周尋平日裏都會克制自己的情緒,這會兒突然失控,明顯是受到了刺激。

偏執的人發瘋往往都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失去理智的時候,這樣的人會做出一切不計後果的舉動。

任航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周尋的人了,他強壓下悶在喉嚨裏的痛呼聲,回答道:“已經好了……那筆錢已經徹底挪走……我已經把餘氏沒有資金支持項目運轉的消息……放出去了……”

周尋這才稍稍安定了點,随後他又下令道:“744,随時把他推出去,只要935找到你,就舍棄他。”

【收到】

任航忍着電擊的痛苦,直到那股刺痛消失,他才緩緩地起身。

無神的眼睛裏充滿了迷茫。

外邊的街道上,是數不清的媒體和執法人員,他們都圍堵在餘氏總部大廈的樓下,争取獲得一手資料。

是的,這是他幹的,他親手将餘氏的那些項目捅破,并把一份份的資料送到了餘氏未來“債主”們的手裏。

今天一早,包不住火的餘氏就徹底崩盤了。

他呆呆地望着那混亂的場面,只覺無比地凄涼。

“744,我是不是已經徹底成為一個罪犯了?”

【廢話】

任航沉默,随後又問:“餘氏什麽時候破産?”

【明天下午三點整】

真是精确到不可思議的時間點……

“明天下午三點整呀?”

“明天下午三點整呀~”

任航:“?”

似曾相識的聲音與他同時複述出了這句話,任航猛地轉身,随後看到了一個秀氣的黑發少年。

那個少年有着精致到不可思議的五官與靈動的眼神,任航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可能是某個唱歌跳舞或者拍戲的小明星。

随後少年的身後才跑過來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剛出事故沒多久的餘氏二少爺,餘熵。

餘熵這一路追得可苦,懷裏的白豬丢下一句“找到了”,“吧唧”一口撞上了他的嘴,就拽着他的外套跑了。

這種“撒手沒”的感覺,堪比那些養雪橇犬的狗主人。

看着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的兩條光腿,餘熵頭頂晴天霹靂,手忙腳亂地沖了出去,試圖追上全力奔跑的豬精。

這豬精怎麽能不穿衣服就出門呢?!

但是事實告訴他,人是追不上統的,就算江若寒現在比白豬形态少了兩條腿,八個餘熵可能都不夠他溜的。

然而等他追上人之後他才發現,江若寒從頭到腳穿的整整齊齊,比他自己裹得還嚴實,他這才想起來,江若寒是個系統,他可以兌換衣物。

餘熵一把按住了江若寒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知道你厲害了,下次跑起來之前提前說一聲可以嗎?”

江若寒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道:“可以,我倒數三二。”

餘熵嘆了口氣,随後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起了那個站在巷子裏的男人。

餘熵:“這位……”

任航如臨大敵,他深知來者不善,想跑,但是744不許他走。

江若寒上前一步把餘熵擋在後面:“他就是744的宿主,也是那個一直在幕後算計餘氏的人。”

“744……你是935的宿主?935的宿主不是餘熵嗎?”

任航愣了愣。

“誰跟你說935現在有宿主的?這是前……等等,你的聲音有點耳熟。”

江若寒上前一步,任航吓得後退了一步,明明眼前這個少年比他矮起碼半個腦袋。

“餘熵,抓住他!”江若寒意識到眼前的可疑人要伺機逃跑,一爪子就給餘熵推了出去,絲毫不擔心可疑人會傷到餘熵。

餘熵:“……”江若寒也太信任他了,萬一這人身上帶刀呢?雖然就算帶刀,這人應該也不是他這種修煉了七個世界的人的對手。

任航下意識就跑,但在餘熵面前,任航這種三腳貓功夫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沒兩下就被按到在地上,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差距比周尋還要離譜,任航腦子一下被打懵了,他真的很不理解,為什麽這一個個家境優越的,幹起架來比他這個平民窟裏走出來的純種不良還要兇。

任航的帽子早在最開始就被打了下來,餘熵輕而易舉地摘下了他的口罩,把人的臉掰了過來,随後他愣了一下,覺得有些眼熟。

江若寒在看清任航的臉時,更是直接驚呼出了聲。

“怎麽是你!你這麽正常的人根本就不是744的菜啊!我找錯了?!”

餘熵:……

任航:……

已經處在爆發邊緣的744:【……】

哇哦~這只鴿子居然一下子更了七千,為什麽呢?因為她在趕榜單字數,全是今天工作摸魚的時候寫的,知道真相的老板一定會落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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