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顫
第21章 心顫
“你..…”
身體貼着他的襯衫，感受到男人的溫度。他那只手，明明只是落在後腰上，可好像裹住了她的心髒。
過于熾熱的目光, 讓她的心緒亂得像蕩開的水波，漾出一圈又一圈，透不過氣，連話都不會說了。
談淩聲低頭，手指輕輕刮了下她的小臉。
“去、去倫敦做什麽？”她輕語，總算找回自已的聲音。
“汽車盛會，在世界第一條賽道舉行，超過千輛經典車參展。” 他靜了會，“下次帶你去看看。”
吉時剪彩的地爆球響，從樓下傳來，無數金黃的、白色汽球随着歡鬧聲緩緩升騰。
小小的空間，浮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白桃金桂香。
洛曦盯着眼前清隽的面龐，隐隐有種不真實感，這人前兩天還是冷漠的，今天就抱着她。
“怎麽不說話？”
他的氣息撲在耳邊，直呼得人有些癢，洛曦略一偏頭，與他對視，“前幾天你對我很冷..…”
話沒說完， 她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氣。
談淩聲的掌心毫無征兆地探進她背脊，一路沿着直上，來到她的內衣排扣上。
“我想相信你。”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懵着，不是很明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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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目光，瞳孔裏映着小小的她，笑着搖了下頭，“沒什麽。”
今天，他和兩位合夥人探訪了一家維修改裝廠房，接到父親電話時，正好就在附近。
來之前沒想到會碰見她。
窗前，餘霞點點細碎的投在她臉上，他站在一邊，靜靜看着她拿着張餐紙，一會低頭畫畫，一會又颠來折去的不知在搗騰什麽。
忽然就想走近，看清楚。
從兩人對話，都擠不出個笑，到現在，他聞着她脖子上的香水味，手在她衣服後。
她覺得不真實，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腰背的觸感如同羽毛掠過，洛曦微微打顫，柔軟的胳膊小心攀在他的肩頭。
兜裏的手機倏地響起，門外同時有人在說話，“沒有接受過培訓嗎？看見小孩亂跑應該怎麽做還需要我教你？”
洛曦聽見陳明悅的聲音，動作麻利地從談淩聲身上溜下來，慌張的像被捉奸似的。
陳明悅開門進去，一眼撞見洛曦伫在門後。
她捂住心口，“吓我一跳啊你，電話又不接，Anson呢？是不是他受傷了？”
洛曦輕點了下頭，陳明悅的目光随即越過她，一眼落到綠植後的小房間，白色襯衣上幾處顯眼的紅。
“怎麽不去醫院？”
陳明悅蹙着眉頭，箭步走過去。
洛曦像條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後，看見談淩聲遲緩的将袖口放下，又提腕看了眼表，“已經止血了，小事。”
他說着，眼風掃了眼洛曦，見她站在陳明悅旁側，一副做錯事害怕被家長抓包的模樣，頓覺好笑。
陳明悅視線在他身上打轉，确定沒有其它的傷，又關心幾句，這才放心下來。
沾了血的襯衣不能穿了，幸好晚上的飛機，車上有放置着行李。
也沒幾分鐘，談震琛聞訊上樓，見只是皮外傷，逐放松了表情。
“他練車玩拳常受傷，上次F1比賽，被對手撞了個底朝天，反轉滑行停在鐵絲網，還好有halo保命裝置才沒事。”
這之後，談震琛不再支持他賽車。
“也有可能是琴姐吃齋念佛的功勞。”
陳明悅口中的琴姐，是最近正在閉關禪修，談淩聲的生母。
談太出身珠寶世家，家族經營的珠寶金鋪生意遍布全港，她自己卻常遠離喧嚣參加內觀禪修，私下和陳明悅更是與姐妹相稱，和諧相處。
如此關系，一度在圈內成為富太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
洛曦略有耳聞，又想起，那次她在談淩聲車上緊張的胡亂喃語，念的觀音菩薩。
在大排檔食客對碰啤酒聲裏，他問，你信佛？
小陽臺的門敞着，橘黃色的日落晚風，撲進來濕潤的空氣。
她短暫陷入了回憶，那邊，談淩聲已經離開小茶幾，從桌子上拿起煙和打火機，對談震琛說：“我去車上換衣服。”
他走過來的一霎，洛曦回過了神。
經過她身邊時，他神閑氣靜正視着前方，身下的手卻不着痕跡的碰了碰她。
洛曦輕抿了下唇，再擡頭，發現陳明悅他們正面對面說着話，并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小動作。
一提精美紙盒在眼前晃了下，是方才帶她挑選甜點的員工，也不知何時上了樓。
“洛小姐，千層蛋糕快售磐了。”
店鋪門外，銀灰色地毯鋪滿了禮花，限時優惠，買一送一，人更多了。
絲帶穿過交叉的十字，捏住兩側稍稍拉緊，洛曦提起紙盒，攥在手心裏的電話聲響，讓她停住了腳步。
“咖啡廳斜對面，過來。”
洛曦愣了瞬，問：“是不是漏拿什麽了？”
“沒有，想見你。”
“.....…”
分開不過才十幾分鐘。
蛋糕寄存在收銀臺，洛曦推開玻璃門，步行兩分鐘，拐到叮叮車的站臺，在斜對面靠海右側的小平臺旁，一眼見到他的車。
談淩聲坐在駕駛座上，一只手搭着車窗，黑色的領帶扯到了第三顆鈕扣之間，松跨地挂着。
車門沒有關，她輕輕一拉，他手探過來，将手提行李包挪到椅下，給她騰出了個位。
“還沒換衣服？他們訂了七點半的。”
洛曦就站在車旁，想着時間挺趕，就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進來。”談淩聲凝視着她，“快，沒多少時間。”
“……”
這什麽話…
洛曦傾身進了車內，剛擡手捋了下被海風吹得淩亂的長發，餘光就見談淩聲脫掉了襯衫。
椅背上搭着件黑色襯衣， 而他沒有任何避違，稍側身去拿衣服。
鋼鐵盤旋的主體，往下圖案像是一只荊棘Sg裏的鳥，又似在火焰燃燒的鷹。
這是他後背的紋身。
談淩聲換好衣服，低頭系着襯衫扣子。洛曦視線亂走，還好，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前面停了輛七座商務車，沒有人經過。
沒多會，她擡眼再去看他，就見他手指停在最後一顆鈕扣上，下擺收進窄腰，露出清晰可見紋路的皮帶。
想到什麽，洛曦頓覺得嗓子有些幹，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剛別開臉。
“又在想什麽？”談淩聲靠過來，嘴唇擦了下她的，要親不親的距離。
洛曦臉頰都熱紅了，低低問：“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你換衣服？”
夜幕下，一排排昏黃路燈亮起。
談淩聲沒有回話，突然低頭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洛曦急促呼吸，兩手抓住他的衣服，頸間忽地一熱，他臉埋過來，叫她的名字，“洛曦....”
“快到鐘了....”她緊張得心就快要跳出來。
談淩聲沒想要放開她，五指滑過去，同她的手指相扣，吮着她的舌嘗到淡淡的檸茶味。
“ 不急，再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