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大仇深
苦大仇深
“你還有妹妹啊？”孟思亦帶着程素回到別墅，一問才知道，程素本來是打算回老家的，程素還有妹妹的。
“是啊。她還是你的粉絲呢！”程素替孟思亦倒杯水，笑着跟她開玩笑，不過，這話也是真的，程果果有一天還說，有機會要去看孟思亦的演唱會的。
孟思亦一聽，眼睛都亮起來了，從沙發上蹦起來，像個興奮的小孩子：“真的啊？那要不要我的簽名照！”
孟思亦本來在敷面膜，這一激動，面膜直接掉地上。
程素想了想，本來沒想近水樓臺的，但是，孟思亦都主動提起來了，給程果果一個驚喜，也未嘗不可。
“可以嗎？”
“這有什麽難的！要多少有多少！我跟你說啊，我悄悄混進一個粉絲群看過，哇，老娘的簽名照，居然炒到四千塊……我當時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你問果果要多少？”
孟思亦說着，已經走到梳妝臺前拉抽屜找照片了。
程素：“……”
“一張就夠了。”
孟思亦轉過頭來，有些臭美，笑嘻嘻道：“我的美貌，一張怎麽夠！”
程素：“……”
孟思亦一邊找照片，一邊忽然感慨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姐姐，做夢都笑出來了。不對，給我個妹妹也行。哼，偏偏給我的，是孟之慎這樣的哥，還有孟思齊那種工作狂……”
程素聽到“孟之慎”的時候，愣了一下，印象中，孟之慎好像還算關心她。
“他……孟之慎對你很差嗎？”程素咬着水杯，忐忑地問。其實不過是朋友間之間随意地聊天，可是，程素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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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亦仰着脖子想了想，用照片敲了敲腦袋，撇撇嘴：“不，不是差，簡直是不給我活路。我就不明白了，我沒吃孟家一口飯，沒花孟家一分錢，憑什麽要替他們孟家的名譽着想？我愛做什麽做什麽，關孟家什麽事？要是當時可以選擇，我也不願意是孟家的私生女啊。哎，不提了，一提孟之慎，我腦闊疼。”
程素點點頭。
看得出來，孟思亦對孟家的印象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孟思亦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随意地簽着名。
“嗯？”程素以為她要說什麽。
“孟之慎這個人除了對家裏人，好像也沒對什麽女人好過。反正，我沒見他對哪個女明星有過好臉色。”
程素低頭不說話。
“不過……我很好奇……對面的女人到底是他什麽人？神神秘秘的，也沒見過裏面有人出來，就第一天，芋頭見了個背影。”孟思亦起身，把簽好的照片給程素，朝對面的別墅望了望。
程素也順着孟思亦的視線看了一眼，沒有想法。
“對！”
“什麽？”
程素有時候，實在跟不上孟思亦這一驚一乍的思維。
“真要說孟之慎對什麽女人好過……應該就是……”孟思亦一時想不起“柴芊芊”的名字來，在那裏回憶着。
程素還以為孟思亦知道她和孟之慎的事，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來，低着頭剝橙子，也不催孟思亦。
過了幾秒，孟思亦總算想起來，脫口而出“柴芊芊”，程素才算松了一口氣，但心裏又好像不是滋味。
孟思亦接過程素剝的橙子，吃了一口，繼續道：“我撞見好幾次了，有一次慈善活動，孟之慎還給柴芊芊拍了個玉镯子呢。”
程素默不作聲地聽着，一個不留神，手一滑，橙子掉進了垃圾桶裏。
“啊！”程素驚呼。
孟思亦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你別是被孟之慎吓到了。”
程素也跟着笑起來，卻是很拘謹的笑，慌慌張張去洗手間洗手。
……
孟思亦的事，倒也沒了後續，孟思亦沒有收到律師函，一切風平浪靜。
程素被這麽一鬧，回家的日子又往後拖了。
過了兩天，回公司正常上班，沒想到剛進公司大門，就聽到裏面有人在哭。
阿春朝程素使眼色，走到程素身邊小聲道：“薛靈靈被退回來了。”
“啊？”程素一聽，很驚訝，照薛靈靈的水平，不應該啊。
難道是……孟之慎做的？
應該也不會，孟之慎不是這種兒戲的人。
“據說是和元朗一個高管搞在一起，高管老婆親自出馬，到元朗找人來了。”
程素越聽越離譜，薛靈靈才到元朗幾天，怎麽就和高管搞在一起了。
果然，薛靈靈在易清辦公室哭個不停：“老板，我沒有，我真沒有。”
易清平生最讨厭別人哭，于是，一邊給薛靈靈遞了紙，一邊叫她別哭了，薛靈靈是哭慣了的，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好了。我說別哭了。”易清終于沒忍住，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薛靈靈這才擦着眼淚鼻涕不哭了。
易清緩了緩情緒，安撫薛靈靈：“你先回來避避風頭，這個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薛靈靈不敢置信，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了去元朗的機會，這才去了幾天就要她回來，這傳出去，她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老板……”薛靈靈還想争取一下，結果，易清直接打斷了她。
“靈靈，你覺得你現在留在元朗，對易通的名譽會有幫助嗎？”
薛靈靈不作聲。
可是，她就這麽不清不白地回來，不就承認自己和那個高管有染嗎？
易清看出薛靈靈的顧慮來，她仔細考慮過了，這個事不小，她要和孟之慎好好聊一聊，但是，為了保護薛靈靈，她得先讓薛靈靈回來。
“靈靈，退讓是為了更好地前進。我相信你沒做這個事，但是，你要給我們時間調查，是不是？”
薛靈靈平時雖然驕縱了一些，可到底也是高材生，講自尊，這種做小三的事，易清相信她不會做的。
薛靈靈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其他方法，元朗她肯定回不去，一去準被人戳着脊梁骨。
“謝謝老板。”薛靈靈再不情願，這個時候，也只能緩一緩。
“你先出去吧。把程素叫來。”
薛靈靈一聽程素，又覺得不甘心，咬了咬牙，還是紅着眼睛出了易清辦公室，不情不願地走到程素工位上。
“程素，老板叫你進去。”
薛靈靈語氣不鹹不淡的，程素倒也不介意，起身，直接去了易清辦公室。
……
“清姐。”程素敲敲門。
“坐。”易清批了個文件，才擡起頭來。
程素坐到易清對面。
程素和孟之慎的事兒，易清多少聽孟之敏講了點，當時也詫異，程素怎麽還和孟之慎有關系了？所以，程素推辭工作的時候，她也沒多想。
可如今這局面，真不能由着他們來。
易清看着程素，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程素，我不管你和之慎之間發生了什麽，可是，工作就是工作。之前你不想去，我也成全你了，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靈靈她暫時不能去元朗了，所以……”
程素早有預料，笑了笑：“清姐，我明白。之前是我太不專業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夾帶私人情緒了……”
程素說這話時，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直打鼓。
也許，她也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夠不夾帶私人情緒吧……
“好。那你明天就去元朗報道吧。”
程素點點頭：“明白了。”
易清還有會要開，程素先行離開辦公室。
……
程素回到工位上，阿春給她遞了盒酸奶。
“是不是讓你去元朗？”阿春似乎很高興。
程素點頭，但是，臉色不佳。
阿春實在不明白，點了點程素的頭：“你呀你，多少人争着去元朗，就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怎麽，元朗裏有人欠你錢啊？”
程素搖搖頭，扯出一絲笑意：“沒有，怕自己勝任不了。”
“少來啊，你還勝任不了，那公司裏是沒人能去了。”阿春說這話時，薛靈靈正好路過，頓了頓腳步，扯了扯嘴角。
程素拉了拉阿春，讓她不要在薛靈靈面前說這種話吧。
薛靈靈心裏有氣，咚咚咚地直往電梯走，阿春也回了自己的工位。
程素這才得了清淨，坐到位置上理東西。
這個崗位，因為是給元朗南美一個分公司的老總做翻譯，到時候，免不了和孟之慎有接觸，還是不少的接觸，程素頓時感到一陣疲憊，坐在那裏發呆。
她高估自己了。
她完全還沒準備好面對孟之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