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學校
回學校
等“運動”結束，危淺音在床上趴了一會，起身，柒籠簾做的還算克制。
“別動，”柒籠簾說，“等會兒我幫你洗澡。”
危淺音白了柒籠簾一眼，“當我不行，還是覺得你太行？”
柒籠簾眼睛一眯，要不是看着這貨情緒實在不對，他能留情。
危淺音舌舔過唇，眼中是明晃晃的引誘，“想再來嗎？”
別說沒節操，就問兩人的性子像是有節操的人嗎？
柒籠簾別開眼，“年輕人縱欲不好，快去洗澡。”
原諒危淺音不地道地笑了，邊笑邊進了浴室。
柒籠簾按按額頭，有些頭痛。
他雖然有的時候精神狀況不太好，但他自認和危淺音比起來好上不是一點半點。
突然後悔和他攪和在一起了怎麽辦？
不過想到剛才的滋味，眼神暗沉，又感覺沒那麽後悔了。
“想什麽呢？”危淺音這澡洗的也着時快了點。
“在想你好像逃課了 。”柒籠簾能說他真正在想什麽嗎？那肯定不能呀！
危淺音一臉無所謂，“我還以為是啥大事 ，不就逃個課嘛！”
柒籠簾也不在意，看到危淺音身上的痕跡，手指摩挲一下，“我去找套衣服給你。”
恰好兩人的身形也差不多，還挺方便的。
危淺音眼中有思量，似乎上了次床，寶貝兒的态度好了不少。
要不，以後自己就躺着享受好了？
不行，他可很想看看寶貝兒在他身下會有的姿态。
……
……
等穿上衣服，又是一副的人摸狗樣。
“寶貝兒，”危淺音說，“做完運動，是不是該吃點好的去？”
“你……”柒籠簾想想又說，“走吧！”
危淺音笑的得意，睡過後這好處真不少，剛才柒籠簾想說的指定是稱呼問題。
坐在飯店中，柒籠簾點的多為清淡的食物。
危淺音只做不知，一笑便過了。
“時間不早了，”吃的也堵不住危淺音的嘴，“要不你分個房間給我，再不分半張床也行。”
柒籠簾沉沉看了眼危淺音，“行。”
危淺音笑的很歡，他真的很喜歡看到柒籠簾這想拒絕，又礙于剛和自己上過床不好拒絕的樣子。
趁着柒籠簾還處在對自己容忍度很高的程度，危淺音決定使勁地造作。
“過幾天我父親過壽，陪我去。”
柒籠簾往危淺音碗中夾了一筷子菜，意思是讓他吃飯，別再說話了。
“行。”難道能拒絕？
造作要有個度，要學會細水長流，可持續性發展，更何況在外面不好發揮。
柒籠簾看危淺音好好吃飯了，心很累，他怎麽就鬼迷心竅了？硬生生給自己弄那麽個大麻煩來。
別說，有危淺音的鬧心，他能明顯感覺出自己心裏情況比以往好上不少。
難道那個不靠譜的心理醫生說的方法真有用，那這場戀愛談的就不虧。
當是花待價買藥了，若一直有用處，多縱着他幾分又何妨？
想通關竅，心裏通透了不少，看着危淺音那張本就不醜的臉，更覺賞心悅目了。
危淺音注意到那眼神，心裏毛毛的，他不會是惹上什麽變态了吧？
可血液的躁動告訴他，他很興奮，很享受。
啧！更進一步認識到，他真不是什麽好鳥。
各想各的，沒誰礙得了誰，默契形成一個兩人都能接受的度。
……
回去家中，兩人一起癱到沙發上，互視一眼。
對今天發生的一系例事有點後知後覺，這發展速度像按了加速鍵。
沒等有更深刻認識就親了，沒相處多久就睡了。
情愛沒多少，卻有點食髓知味。
危淺音翻個身抱住柒籠簾，在他嘴上啃了一嘴，又伸舌舔舔。
柒籠簾一手環腰一手扣住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危淺音也毫不客氣，禮上往來的好不歡。
“第一次讓你了，”側首吻在脖頸處，落下密密麻麻的痕跡，“這回是不是該換我了？”
柒籠簾沒說好，但行動間全是放任。
在危淺音動作時，柒籠簾不适地簇起眉，過白的膚色泛起紅，眼睛半睜不睜，裏面有着錯覺般的晶瑩。
危淺音很懂投桃報李，第一次柒籠簾沒讓他難受，現在他也指定不會讓人難受。
……
……
這一天厮混完，兩人睡的很沉，肯定呀！畢竟都出力了。
第二天早上，這時間去學校明顯是遲到了，于是兩人也就不緊不慢。
“喂！寶貝兒，”危淺音在要出門時說，“你看我倆脖子上的草莓，怕不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柒籠簾慵慵懶懶地打個哈欠，“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聲音中沒多少勁。
“你不介意？”危淺音問。
“我有什麽好介意的？”柒籠簾打開門，扔了把鑰匙給危淺音，
“我無父無母，要操心的是你自己。”即使現在同性婚姻合法了，但還是有很多人介意，特別是那些要繼承家産的人。
“不還有流言蜚語？”危淺音笑嘻嘻地玩着手中的鑰匙，嬉皮笑臉的背後是複雜。
柒籠簾眼皮半撩不撩地看了危淺音一眼，“關于我的流言蜚語還少嗎？還是說你在意？”
危淺音嘻嘻哈哈地摟住自己的大寶貝兒，“簾簾，我要在意就會遮嚴實了。”
柒籠簾一切随他，這樣相處還不錯，沒什麽要顧及的，要心情不爽随便做點事，身旁人也不會過于無法接受。
兩人默契地走向圍牆，好像齊齊眼瞎沒看見大門。
到學校的時間還不錯，正是做課間操的時間，沒多少人能注意到翻牆進來的兩人。
進入班中，坐到位置上，兩人身體都是微一僵，這凳子硬過頭了。
又一副若無其事，各自找點事做着。
柒籠簾手上轉着筆昏昏欲睡，危淺音随便撈出一本書看着。
……
等同學們進來，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危哥，”楚定舟咋咋呼呼，“你去哪裏了？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到了桌前，“嘎！危哥你脖子上是什麽？”
這一聲引的好奇的人都看來，然後又轉回頭，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細心的人注意到不僅危淺音脖子上有痕跡，連他同桌柒籠簾脖子上也有痕跡。
就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是什麽痕跡心裏能沒點數？
楚定舟小心地看着兩人，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不是過于震驚了嗎？
“滾去上課。”危淺音沒眼看，要不是看在他是和自己一起被流放的，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柒籠簾對發生在周圍的事，沒任何反應。
危淺音一斜眼，眼神就定住了。
拉過柒籠簾的左手，翻過來，看着上面的紋身。
他是瞎嗎？到現在才發現。
細細撫過，不出所料，能摸出疤痕的存在。
柒籠簾懶懶撩了一眼，就任由他去了。
遮擋了，又不是不存在了。
“挺好看的，”危淺音給出這樣一個評價，“你說我也去紋一個怎麽樣？”
“閑的。”
危淺音笑笑不說話，看來想了解神秘的大寶貝兒，去與那幾位同樣的流放者見見面是不可避免的。
……
一節課下，兩人受到老班的邀請。
危淺音的逃課，柒籠簾雖然沒逃課，但老師不也得關心關心學生的身體。
一起到了辦公室，高淩看到兩人脖子上的那些暧昧的痕跡，心裏一哽 。
“你們……”不知要說什麽。
柒籠簾垂下眼睑，沒過多的情緒。
“老師，”危淺音笑着說，“你找我們來，應該不是為了大眼瞪小眼吧？”
高淩，“……”
我本來想問問你昨天為什麽逃課，但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麽逃課了，卻産生新的疑惑，還是不好問的私人問題。
“心理醫生建議我談戀愛。”柒籠簾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裏了。
高淩，“……”
但你們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一男一女還好說要注意防護，但兩男的……好像也是要的。
“放心，”柒籠簾似能看通老師想說什麽，“我們心裏有數，上床之前是做好防護的。”
高淩滄桑地擺手，他還能說啥？
告家長？一個沒家長，一個有和沒有一樣。
危淺音手搭上柒籠簾的肩，“簾簾，你真有意思。”
柒籠簾沒任何反應，他早該習慣的。
回到教室，迎着同學們的目光，危淺音依然大大方方。
毫不避諱他和柒籠簾的關系，正常人好像應該是要在意的，但他們哪一個是正常人？
楚定舟的內心是極其複雜難言的，他危哥雖然說是被流放了，但他還是最有力的繼承人之一。
這下好了，讓那些人知道他危哥和一個男的攪和在一起，肯定會笑死。
危淺音接收到楚定舟怨念的眼神，有點摸不着頭腦，果然腦子不好。
最後一節課了，是數學課，毫無吸引力的內容，讓同學們的心躁動，想着等下要吃什麽？
快有人高的書，成功阻擋了老師發現同學們的走神。
危淺音摩挲着柒籠簾手上的疤，半聽不聽地聽着數學老師的講課。
柒籠簾被危淺音摸的發癢，麻酥酥的，一直癢到心裏，反手按住危淺音的手。
“別動。”低聲道。
危淺音回神，“哦！”想抽手，卻沒抽動。
眼神變得促狹，但沒說什麽，這不還在上課，老師的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