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考試
考試
那天晚上的事沒有一個人提起，平平靜靜的過了兩天。
今天就是摸底考試的時間，總共考兩天，一天考三科，考完之後放周末的假。
這讓學生們不知該為考試而難受，還是應該為有假期而開心。
在考試之前，柒籠簾兩人站在天臺上，一同看着樓底下的風景。
“簾簾，真可惜，我們怎麽沒在一個考場？”危淺音很不開心。
柒籠簾吻了吻危淺音，“在一個考場你想做什麽？”
“看着你也是好的呀！”危淺音說，“不然我覺得我會發瘋。”扣住柒籠簾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必，兩人的唇都紅潤上不少。
“行了，要考試了，”柒籠簾說，“不過就是考幾場試，如果真想和我在一個考場，那就好好考試。”
“為什麽不是你考差一點呢？”危淺音問，“這樣不是更簡單嗎？”
一朵雲彩慢悠悠的飄着遮住了太陽，這使得天一下子暗了一點。
柒籠簾沉默了一下才說：“我想能在上課時睡覺，還讓他們沒辦法說我。”
“行吧，”危淺音說，“那我得努力一點了，不然怎麽配得上你。”
柒籠簾輕輕嗤笑了一聲，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這種瞎話，根本不用在意。
……
……
坐到考場當中，柒籠簾低着頭眼睛半合，對身周的人與物沒一點在意。
而危淺音這邊卻不太一樣，
“危哥，等下給我看一下答案怎麽樣？”楚定舟請求地問。
危淺音不在意地點點頭，不在柒籠簾面前，他的氣質總有兩分沉郁。
特別是發現一個他非常不爽的人和他在一個考場的時候。
江清輝在對上危淺音的視線時，心裏驀的一寒，他想起來這人是誰了，當然很是莫名，他好像沒有得罪過這人，怎麽感覺這人對他有很大的敵意？
“叮鈴鈴，叮鈴鈴……”
考試的鈴聲讓危淺音收回了眼神，讓江清輝回了神。
看到試卷的題目，有些同學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有些同學卻很懊喪。
這是一個慣例，但一個剛複學回來的，一個算是剛轉學來的，沒一個清楚原因。
……
……
直到第一場考試結束，随便聽了一耳朵才知道，試卷上有很多題目是期末作業上的。
“在看什麽呢？”柒籠簾問。
“看，他們是不是很有趣？”危淺音興致勃勃地說，“在該努力的時候不努力，事到臨頭卻又後悔。”
他說的像是那些學生，但又有點不像。
“和你有關系嗎？”柒籠簾說，他當他就是說那些學生，“忘記考試成績，可是決定選座位的順序，所以……與其在這裏看戲，還不如多看兩個題。”
危淺音一眨不眨的看了一會兒柒籠簾，擺明是好奇，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柒籠簾伸手遮住，危淺音的眼睛，“回考場去吧。”
危淺音眨眨眼睛，睫毛刷過手掌心，讓柒籠簾感覺癢癢的，在那一瞬間，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難以直視他的眼神？
危淺音臉上漾開一抹笑，沒多說什麽，轉身走了。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走沒多久，有個人找上了柒籠簾。
……
……
“有什麽事？”柒籠簾神情中盡是厭倦，問話的聲音冷漠無比。
“柒哥，咱找個地方聊聊。”楚定舟說，這時的他和在危淺音面前那有點二的樣子相差甚遠。
“就在這了，”柒籠簾說，“馬上就要考試了。”
“你和危哥是怎麽回事？”楚定舟問，“是玩玩還是認真的？”後面一句聲音壓的極低。
柒籠簾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楚定舟，那眼神裏沒有任何感情，随之又移開了，楚定舟有些莫名，
“重要嗎？”然後就聽到了這輕飄飄的三個字。
“不重要嗎？”楚定舟非常費解地問，裏面還帶着一點惱火，“危哥，可是想帶你去參加他父親的壽宴。”
“他和他父親關系不好吧！”僅留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楚定舟怔住了，沒錯，他危哥是和他父親關系不好，但那不也是他家長。
這一刻他想通了，為什麽他危哥會僅在這短短時間裏就和柒籠簾攪合在一起，因為他們能理解對方的想法。
……
……
“嗤！傻子。”危淺音嘲笑。
楚定舟木木地轉身，臉上是欲哭無淚，就說換個地方換個地方，現在好了吧，被抓了個正行。
“我和他的事你不用管，”危淺音說，“你要說我是女的或他是女的，還有可能出什麽事，兩男的，有什麽好在意？”
楚定舟，“……”哥，你就沒點節操嗎？
“遇到一個有趣的人不容易。”楚定舟眼中表達的意思太明顯，危淺音想裝作看不出來都不行。
楚定舟道：“哥，你不知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嗎？這往往是陷落的第一步。”
“反正我又不是他理想的繼承人，”危淺音說，“反正他還有一大堆兒子，就算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又怎樣？”
“哥，我求你了，別這樣說，我害怕。”楚定舟快要哭了，“我會當真的。”
這吸引了不少同學的目光，他們眼中有好奇，嘴中在竊竊私語。
危淺音覺得他丢不起這個人，沒在過多言語就走了，恰如他大寶貝兒說的，馬上就要考試了。
不過在轉身那刻，唇角微不可查的挑起抹笑。
江清輝眼神裏的複雜難以言明，這算什麽事？怎麽讓他聽到這麽多？他一點不想知道關于那神經病的事。
所以這件事要不要和他爸媽講一講？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可以講，但似乎又沒有必要。
……
……
和考試密不可分的當然還有作弊，但今天的好像不太一樣。
柒籠簾冷眼旁觀着，
“你說你沒作弊，那為什麽你筆袋裏會有相關的題型？”這是老師的嚴厲問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解釋蒼白又無力。
偏偏又是這樣一件事，使的更多人有可乘之機了。
“先和我來，我們去查監控。”老師說，“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的。”蘇若清眼中盈着淚水，她這兩天怎麽那麽倒黴？
柒籠簾垂下眼睑，顯得萬物不沾身，即使他看到了一切的發生。
“安靜，給我好好考試。”前來代替監考的老師才進門就語氣不善地說，“看看你們都高三了還作弊。”
同學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作弊這件事情不管處在什麽年齡段，總是會引得一些學生趨之若鹜。
柒籠簾伸手遮住嘴，打了個哈欠，眼中有霧氣彌漫。
沒意思，一切都顯得沒意思極了。
還好，現在不一樣了，出現了一個有趣的人。
考試快點結束吧，他想他了。
在腦中有了這個想法時，思緒猛的一停，整個人的身體也僵住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就像某些成瘾性藥物讓人上了瘾。
幽幽嘆了口氣，唇角噙着的笑，是不以為然，成瘾又怎樣？好歹他不是活在了這人世間嗎？
……
……
一天的考試結束了，熟悉的三人熟悉的巷子，今天卻沒有打架的人阻擋着回家的路。
但三人間的氣氛總有些莫名奇怪，就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中回到了家。
“寶貝兒……”
柒籠簾的眉頭挑了挑，示意有事就說。
危淺音黏黏糊糊地抱上了柒籠簾，“咱們來做點有益身心的事怎麽樣？”
“你受什麽刺激了？”
“沒有就不行嗎？”危淺音已經開始扒柒籠簾的衣服了，“我們可是交往關系，還是你提出來的。”
柒籠簾放任了危淺音的動作，對于這件事，他只用享受就好。
可還沒等開始，衣服才扒了一半，一陣電話鈴聲阻止了兩人。
柒籠簾按住了危淺音的手，“等我接個電話。”
“你接，我繼續。”語氣中是看好戲的意味，又繼續動作了起來。
柒籠簾接了電話，不再管危淺音。
“Q神，很冒昧那麽晚還打擾你，”韓凱澤語氣顯得十分卑微，“那天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本來不想打擾你的，實在是那個黑客太過分了，今天又來攻擊飛鴿的防火牆，防火牆只差那麽一點點就被攻破了。”
柒籠簾能說他已經快把這件事給忘了嗎？可這也讓他想起來，很久之前他做的一個程序。
“等明天我發給你一個程序，你們自己完善一下，對你們應該很管用。”
“好的，謝謝大佬，那麽你早點休息。”韓凱澤挂了電話。
危淺音的動作已經漸漸停了，眼神中是思索，然後漸漸轉為不可置信，他那時候随便想的馬甲文不會是真的吧？
柒籠簾把電話扔到一旁，開始反客為主。
……
……
危淺音趴在床上想，我不該給他可乘之機的。
柒籠簾已經睡熟了，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新奇的體驗，可能也不算那麽新奇了，只要和危淺音胡鬧過後，它的睡眠質量都會上升。
危淺音看的憤憤不平，眼神挪向那個被柒籠簾扔到一旁的手機，自己的大寶貝兒真的有很多秘密呀！
算了，他還是更想讓他的大寶貝兒自己說出來，即使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