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賽車場
去賽車場
吃完飯,柒籠簾開着車帶着人到了城郊。
行駛在只亮着幾盞路燈的路上,讓危淺音莫名地想起了那天和自家大寶貝一起看的國産鬼片。
心底泛起絲涼意,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吓人的。
特別他是一個想象力比較豐富的人,你永遠想象不到他腦中有多少奇思幻想。
在他思想不可遏制地走向血腥時,明亮的燈光将他帶回了人間。
七彩又絢麗,好像一下子到了另一個世界。
柒籠簾把車開了進去,找到個空位停下。
危淺音好奇地打量着周圍,“這是哪裏?”
“一個車場,”柒籠簾說,“在一些特定的時間這裏會舉行比賽。”
危淺音眼神中有躍躍欲試,
“今天想上場,時間可能來不及了,”柒籠簾看了出來,“先上觀衆席,或者等比賽結束,我和這裏的主人商量一下,讓你跑兩圈。”
“簾簾,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呢?”危淺音的語氣中是茫然,不像以往表現出來的那樣只浮于表面,這句話是真真切切的不解。
他們不會要假戲真做了吧?
“你是我男朋友,”柒籠簾認真地說,“在交往期間,我應該盡到我應盡的職責。”
笑容在危淺音臉上浮現,欺身親了親柒籠簾,輕輕柔柔的,沒有以往的纏綿悱恻,但反而感覺更令人心動。
“走,進去吧,這裏還算有意思。”柒籠簾帶着人入了場。
裏面的燈光光怪陸離,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瘋狂而又迷醉的,撕聲裂肺地吶喊着,聲音震耳欲聾。
兩人的淡定似與那瘋狂格格不入,即使柒籠簾沒有說清楚,看到這幅場景危淺音也能想明白,這裏舉辦的比賽不是一般的賽車比賽,肯定帶了一些其他性質。
在入口處,柒籠簾拿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了一張卡。
那張卡看上去是金屬制成的,銀色為底,上面有個賽車的标志。
門衛看到後,微彎下腰,“今天的賽事有W和Q賽車隊,我為兩位先生引路。”
“謝謝!”柒籠簾先說了一聲謝,
沒收起那張卡,遞到了危淺音面前,低聲解釋道:“一個入場憑證,曾經在這裏兼職過賽車手。”
危淺音接過仔細看了幾眼,在手中細細地把玩着,自家大寶貝兒這短短幾十年的生活也是夠傳奇的了。
引路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像他們這樣的人,最适合的生活之道就是裝聾作啞。
觀看臺也是有高低之分的,有露天的,也有帶包廂的。
兩人進入的就是一個包廂,迎面的是一塊投影屏,能從上面清晰的看到賽道上的情況。
裏面擺有一張舒适的沙發,一張不大的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在桌子上面放着一張菜單,在這裏還負責配送瓜果點心與酒水……
說的不太準确,菜單最後注明了,只要出得起錢,什麽都能送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都可以。
危淺音提起了一點興趣,不過剛剛才吃了飯,就只是讓人上了一盤瓜子,一盤水果,一盤點心和兩瓶飲料,別問為什麽是飲料,難道他能做那種自己喝,而讓簾簾看着的缺德事嗎?
危淺音坐在沙發上,看着投影屏,比賽應該開始不短時間了,現在已經進入冠亞軍争奪賽了。
争奪冠亞軍的是剛才那個人提到的W賽車隊和Q賽車隊,一聲槍響,賽車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柒籠簾看了一眼,挑這個時間來,不是沖着來看比賽的,要只是想看賽車比賽在家裏不就行了,何必來現場。
或許現場的氣氛更能引動人,但對兩人來說沒差別。
說是散心,當然要自己上場,才算是散心。
一塊甜膩的點心被放到唇邊,柒籠簾起唇吃了進去,有些膩味了,端起飲料喝了一口,酸甜口的飲料很好的緩解了那陣膩味。
危淺音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着投影屏上的比賽。
柒籠簾拿起個蘋果,抽出随身攜帶的折疊小刀,低頭削着皮。
可能是兼職的時候就已經把對賽車的激情消耗光了,現在看這些提不起一點勁,要不是想着危淺音可能會喜歡,他或許不會再踏入這裏一步。
修長白皙的手讓黑色的刀襯着更加銀白如玉,蘋果皮從頭削到尾沒斷過,長長的連成一條。
用刀分成幾半,遞到危淺音手邊,“吃嗎?”
“吃,寶貝兒削的蘋果我怎麽會不吃呢?”
最後一個蘋果幾乎都到了危淺音肚子裏,怎麽說呢,柒籠簾只喜歡給蘋果削皮,不是特別喜歡吃蘋果。
吃一個蘋果的時間裏,比賽已經結束了。
最後贏的是W賽車隊,柒籠簾擡頭看了一眼,眼神裏的意味難言,細致地将刀擦拭幹淨。
在這時門被敲響了,柒籠簾把刀收好,揚聲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看上去就不是什麽正經人,染着一頭紅發,手臂上紋滿紋身,眼神中的陰厲雖有收斂,但還是讓人瞧得分明。
不過臉上的笑容很好的遮掩了那一份狠厲。
“柒兄弟好久不見了,是又打算來這裏兼職嗎?我很歡迎的。”陳涵縱話是對着柒籠簾說的,眼神卻投向了正在嗑瓜子的危淺音。
“剛還想去找你,”柒籠簾說,“等散場後讓他去賽道上跑兩圈。”
只字不提兼職的事,有了危淺音還兼什麽職?
“沒問題,”陳涵縱看懂了他的意思,沒再提兼職的事,“不過柒兄弟不介紹一下嗎?”
“我對象,”柒籠簾語氣平淡,“今天他心情不好,帶他來這裏玩一下。”
陳涵縱,“……”行吧,他是跟不上現在小年輕的思想了。
“等下要去喝兩杯嗎?一醉解千愁嘛!”
柒籠簾看向危淺音,眼中是詢問,他自己對去不去喝酒這件事可有可無,端看危淺音的想法。
“可以,”危淺音說,“簾簾的朋友請客,怎麽能拒絕呢?”
陳涵縱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過,曾經看上去最可能孤家寡人的人,現在卻深陷愛河了嗎?
“時間也差不多了,”陳涵縱說,“和我下賽道去,你們是自己開車來了?還是想用車場的車?”
危淺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沒過一下又暗了下去。
“在這沒事。”柒籠簾能想到是什麽原因,無非就是駕駛證的問題。
危淺音扔了手中的瓜子,拍拍手,站起了身。
“那還等什麽?”一臉的迫不及待,回來之後好像還沒碰過方向盤。
陳涵縱,“……”行吧,他就是一個背景板。
人群已經散的差不多了,走道裏的光暗了幾個度。
剛走出不太明亮的走道,車場裏過于刺眼的光讓人眼睛有點不适。
這時幾個穿着賽車服的人迎面而來,他們一開始有說有笑,但在看見柒籠簾時,表情都是微變。
“這不是Q神嗎?”其中一個人誇張地說,“ Q神來這裏,是懷念賽車生活了?還是懷念那個廢物車隊了?”
柒籠簾沒有任何表示,這種人讓自己多給他一個眼神,都要看他配不配得上。
“啧啧,Q神還是那麽高冷?”何潤宇說,“那個廢物車隊當年傷的心都白費了感情。”
“你是誰?”柒籠簾問出這一句,危淺音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有什麽比你挑釁了對方半天,而對方卻不知道你是誰的傷害大?
“簾簾,好歹要留兩分情面呀?”帶着笑意,“這樣會讓人家很沒面子的。”
“他有沒有面子關我什麽事?”柒籠簾眼中有迷茫,“我又不認識他。”
“好了好了,”陳涵縱出來打圓場,“你們不是來玩的嗎?那就玩開心一點。”
要不是看在一個是他的搖錢樹,另一個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才懶得管。
“ Q神不是說不會再上車道了嗎?”何潤宇說,“現在這是為小情人兒破例嗎?要不要比一場?”
柒籠簾一副倦懶之色,就算有人挑釁也沒激起他多少怒氣。
危淺音可有點看不下去了,“小子,我家簾簾好脾氣不跟你計較,不代表你能那麽挑釁,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還想和我的寶貝兒比,你以為你是誰?”嘲諷力不是一般的強,還真當他是死人,能放別人和自家寶貝兒這麽說話。
“你又是誰?”何潤宇問,“還真把你自己當成了一盤菜?我和Q神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沒必要搭理這種人,”柒籠簾不鹹不淡地說,“他就是找存在感而已,把車開進來,沒必要為他影響自己的心情。”
何潤宇都快要嘔血了,但接受到陳涵縱那陰冷的眼色,身體抖了一下,不情不願的打算帶着人走了。
“不是要比賽嗎?”危淺音在人要走時說,“和你比還用不到簾簾上場,有我就夠了。”
簾簾不在意,那他就替簾簾在意。
柒籠簾那如死海一樣平靜無瀾的心中,蕩起了一絲絲波瀾。
何潤宇看向陳涵縱,這可不是自己挑起的事了。
陳涵縱擺擺手,讓他們随意,車手沒有一點激情,怎麽還能算是車手?
更何況又出不了什麽事,都還是年輕人呀,意氣用事兩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