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酒

喝酒

專業的賽車和普通的跑車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陳涵縱摸摸下巴,搗了搗柒籠簾的胳膊,“要不要給他換一輛車?不然好像有點吃虧。”

柒籠簾雖然不知道危淺音的開車技術,但要臉的人一般不會做出讓自己沒臉的事,所以他敢說出來就證明他的技術不差。

“沒必要,”柒籠簾說,“他心裏有數。”

陳涵縱抽出支煙遞過去,在柒籠簾接了後,自己點了一支深吸一口,煙霧緩緩從嘴邊溢出。

“你還真墜入愛河了?”語氣中有玩味,“我怎麽覺得就那麽假呢?”

柒籠簾點燃煙,夾在指尖,沒有抽,“誰知道呢?”反正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兩人坐在終點處的看臺上,紛紛将目光投到賽道上。

賽道上布置了一些阻礙物,那些都是為了考驗車手的技術。

……

坐在車中的危淺音眼中是滿滿的興致盎然,槍聲響起,油門踩到底,

極度飙升的車速讓身體裏流動的血液沸騰,方向盤一轉,賽道上留下深深的車轍印跡。

瞳孔中泛出血色,裏面有着說不出的瘋癫之色。

啊!自家大寶貝兒在終點等着自己,想到這,更讓人感到興奮。

……

“他瘋了吧?”陳涵縱忍不住看向柒籠簾,“啧啧!你就不怕他出事?”

柒籠簾眼中是倦懶之色,語氣平平淡淡,“他心裏有數。”

陳涵縱搖搖頭,“我怎麽覺得你們的感情像個笑話一樣?”看上去好像都用情至深,

實際上……看看,好好看看,說他是對自己的對象太有信心,還是自己太沒心沒肺。

……

是他想多了,這種人能墜入愛河,和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概率一樣大,這說明什麽?沒可能。

柒籠簾沒任何反應,自己的感情沒必要和其他人說。

陳涵縱覺得沒意思,還以為他談了個對象性子會改一下,沒想到還是這樣……說好聽一點叫高冷,說難聽一點就是要死不活。

……

……

危淺音贏得毫無懸念,就他那不要命的開法,除非另一個也不要命了,不然還真贏不了他。

刺耳的摩擦聲響在不遠處,車才剛停穩,人已從駕駛位下來了。

走到柒籠簾面前,整個人明顯還處在亢奮當中,伸手把人從看臺上拽到自己懷中。

迫不及待地吻上那張有些冷涼的唇,反複碾磨,極盡纏綿。

柒籠簾抓住危淺音的頭發,用力把人拽開,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有些氣惱了。

“你發什麽瘋?”低嗤了一聲,“我可不是供你發洩的工具。”

頭皮處傳來的刺痛讓危淺音清醒了一些,眼前的血色慢慢散開,看到了柒籠簾沉郁的臉色。

将自己埋到他的肩頸處,悶悶地出聲:“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柒籠簾能信就見鬼了,危淺音的精神狀态就是随時随地都可能發瘋,毫無顧忌。

“起來,”柒籠簾說,“你多大了?怎麽還那麽幼稚?”

危淺音将頭擡起,臉上不該存在的神色已經全部收斂了,又是一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還自帶着他本身就存在的兩分張揚。

“啪啪啪~”陳涵縱拍着手,真刺激啊!更沒想到的是柒籠簾能那麽縱容,應該還是有兩分上心的。

笑眯眯地說:“小朋友的心情好多了吧?”

危淺音回頭看着站在一旁的人,眼中是明晃晃的嘲笑。

何潤宇的臉色很不好,他沒想到那人看上去就一普通的富二代,竟然開車能那麽瘋。

“叫什麽小朋友?”危淺音不屑地撇撇嘴,“我和簾簾一樣大,好不好?”

“我的錯我的錯,”陳涵縱示意何潤宇可以走了,還嫌不夠丢臉的,“時間剛好适合去喝酒,我們走吧! ”

危淺音沒想再挑釁,這樣就夠了,在別人最引以為傲的地方狠狠挫了他的信心,比揍他一頓還讓他難受。

“行啊,我沒見過寶貝兒喝酒呢!”眼中是好奇與期待,真想知道寶貝兒喝醉後會是什麽樣子?

“我再多叫幾個人,更熱鬧一些。”陳涵縱說。

“随意,”危淺音說,“你安排就好。”

……

……

燈紅酒綠,躁動的音樂聲,臺上有美女跳着鋼管舞,臺下的衆人舞動着身體,都卸下了白日所戴的面具。

陳涵縱在這樣的場所更顯出了幾分自在,對引路的服務員說:“去把我存你們這的好酒送到我的包廂。”

“好的,陳先生。”服務員隐沒在人潮裏。

三人上到了二樓,一下子耳邊清靜了不少,似與樓下的喧嚣隔了一層,應該是用了隔音的材料。

暧昧的燈光,裏面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進入包廂,裏面已經擺上了打開的酒水,和兩份果盤。

服務員站在一旁,燈光雖不明亮,任能看出她的長相與身材都不差。

陳涵縱坐到沙發上,“我叫的人還有一會兒到,你們可以先嘗一下我的好酒。”

服務員很識趣地為三人倒上酒,危淺音端起一杯酒,沒有自己喝,遞到了柒籠簾嘴邊,眉眼俊俏又風流,帶着幾分引誘。

“簾簾~”說不出的纏綿。

柒籠簾低頭淺抿了一口,蒼白的唇潤濕了,泛出盈盈的水光。

危淺音喉頭滾動了下,揚手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壓下了喉嚨的那陣幹澀。

酒杯被重新倒上酒,包間門在這時也被推開了。

危淺音眯眼看着走進來的人,兩男三女,閃爍的燈光看不太清他們的容貌,只看得出他們年紀都不算太大。

剛進來的其中一個女人,徑直依偎到陳涵縱身邊,嬌柔的聲音道:“縱哥,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想得到人家。”

陳涵縱輕浮地摸了把薛雪麗的臉,“不在閑暇的時候想到你,難道在忙的要死的時候嗎?那怎麽還有時間和你親熱?”

“咯咯!還是縱哥會讨人歡心,”薛雪麗笑了,端起桌上的酒,“我給縱哥喂一個酒。”

将酒含入嘴中,嘴對嘴的喂了酒。

陳涵縱很滿意的樣子,溫香軟玉在懷,還那麽懂事,怎麽會不滿意呢?

……

……

危淺音靠到柒籠簾身上,“寶貝兒,這種聚會你參加過多少次?”聲音喑喑啞啞的。

柒籠簾摟住人,不想讓他亂動,“我想國外比這裏玩的更開。”

他才不信以這人這樣的性子,在國外沒因好奇去參加過那些聚會。

危淺音癡癡地笑出了聲,手撫上柒籠簾的大腿,指尖在上面畫着圈。

“簾簾~雖然國外玩得開,但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給你的。”

伸手按住在大腿上作怪的手,“難道你以為我什麽人都睡得下去嗎?”

危淺音滿意了,也不再作怪,

這時氛圍已經被炒熱了,唱歌的,拼酒的……

後面陸陸續續還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很寬敞的包廂都顯得有幾分擁擠。

危淺音兩人坐在角落處,

本還有人想把他們拉入這份熱鬧當中,但被其他人攔住了。

在吵鬧的歌聲中聽不清他說的什麽,只見他嘴一張一合。

危淺音費勁地分辨着,這還是他當年無聊的時候學的唇語。

“你有病啊,看不出那是誰?想讓氣氛冷下來就去。”

這說的一定是簾簾,激發起他的好奇心,想知道簾簾在其他人眼中的樣子。

繼續興致勃勃地看着,

“誰啊?”

柒籠簾摟住人,防止人倒到地上,斜了一下眼,看到是什麽事,也就不管了。

那邊已經發展到将簾簾的事跡全講了一遍,

危淺音嫌躺的不舒服,還換了一個姿勢,手中的酒喝完了都不知道,眼中滿滿的驚嘆。

自家大寶貝兒不會真是哪本馬甲文裏的男主吧。

從那人嘴中得知的,加上自己的理解,把柒籠簾那段在車場兼職的經歷拼湊了出來。

——

主角出場标配不走尋常路,上來就是砸場子,車場裏的人沒有一個比他的技術好。

陳涵縱倒也是一個有氣量的,對那樣的局面沒多說一句話,拉着人去喝了一頓酒。

沒人知道他們那時談了什麽,只知道在那之後柒籠簾就留在那裏兼職了一個月。

在那一個月裏正好有一場非常重要的賽車賽事,柒籠簾這匹黑馬驚豔了所有人,給所有的人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誰讓他在奪冠的第二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了。

之後就再沒有一個人能找得到他。

這都還不算男主劇本,那麽什麽才算?

——

柒籠簾幫危淺音空了的杯子倒上酒,“少喝一點。”

危淺音抛了一個媚眼,“簾簾,真關心我。”

柒籠簾被雷得不輕,“正常一點。”

危淺音趴到柒籠簾的懷中,“我醉了,我們走吧,這樣的局其實沒必要來,本來也不怎麽熟。”

柒籠簾不知道這人又在做什麽妖,但他想走,自己也沒多想留,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去了。

兩人雖處在角落,但關注的人可真不少,或多或少都會把眼神投在兩人身上。

一開始對兩人表現出來的親昵,眼中還有驚訝,不過想想他們自身,便一笑而過了。

不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所以在柒籠簾扶着危淺音起身的時候,衆人的動作都停頓了一剎。

“他喝醉了,我們就先走了。”柒籠簾對陳涵縱說。

陳涵縱看了一眼挂在柒籠簾身上的人,“要不要讓人送你們回去,或者就在這開間房?”

“謝謝,我已經叫了代駕。”

“那下次有機會再聚。”陳涵縱也不在意,早就習慣了,難道人家想走你還能攔着不成?

柒籠簾輕聲應了,扶着人走出了包廂。

然後就與一個熟人撞了個面對面,身體這樣一停頓。

危淺音也就好奇地看了過去,對面是一男一女,眼中先是茫然,然後轉為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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