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寒假
寒假
愉快的假期結束,當然要回去上課了。
兩人那天晚上被幾輛車跟蹤的事情,在兩人要走這天出了結果。
一點都不出兩人意外,和蘇家沒關系。
走了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給蘇家送了份小禮物。
……
……
回到學校這個還算單純的地方,兩人內心都是很放松的。
除了前桌比較煩人外,校園生活都是圓滿的。
“聽說了最近校園裏流傳的八卦嗎?”宋安辰又興致勃勃的來分享八卦了。
“是說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被校外人包養嗎?”楚定舟說,吃瓜誰不喜歡。
“仔細說說 ,”危淺音露出略帶兩分興趣的眼神,平靜的校園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沒點生活調劑真的受不了。
柒籠簾覺得他們就是閑的,幾個大男人那麽八卦。
“我也不太确定真實性,”宋安辰說,“我是聽其他人說的,似乎是我們學校有個女生經常是豪車接送。”
“這是吃瓜都不帶腦子的嗎?”危淺音沒了興趣,“萬一是人家有錢呢?”
“似乎是因為那女生經常避開其他人,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才上車,”宋安辰說出了理由,“你說如果心不虛,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簾簾,你怎麽看?”危淺音問,自家大寶貝兒比較有發言權。
“不知道,”柒籠簾恹恹地說,“如果真的好奇,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就單純八卦一下,沒必要那麽認真。”危淺音也覺得沒勁極了,“萬一人家只是單純低調呢?”
宋安辰悻悻地轉回了頭,他這幾位朋友不也是富二代,還是十分低調那種。
本來以為只是随意八卦一下,吃個瓜。
沒想到他們還能趕上吃瓜第一線,
“哥,那是不是就是上豪車的女生?”楚定舟碰碰危淺音,語氣中是不确定。
灰撲撲的地方,兩側的牆壁留下了歲月的痕跡,這就顯得那輛亮銀色的豪車是那麽的奪目。
“是不是來這裏太久了?”危淺音看了一眼,“怎麽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
這不由讓他想起那天簾簾讓他挑車的時候,那時候心裏才是真正的震驚。
柒籠簾眼睛眯了眯,就在下一刻,那輛車朝着三人駛來。
停在三人旁邊,車窗落下。
駕駛座上是個熟悉的人,危淺音撇了撇嘴。
“柒同學,好巧。”白宇軒沒想到柒籠簾兩人也是郾城一中的學生,“這是我妹妹,白染。”
楚定舟一臉我勒個大草的樣子,白染不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嗎?誰能知道吃瓜吃到自己班同學頭上。
“怎麽了嗎?”白宇軒敏銳的注意到三人表情異樣。
“哥哥,我們是同班同學。”白染聲音低低的,像只可愛的小兔子。
“有時間和染染來我們家吃飯,”白宇軒也沒想到會那麽巧,“現在我先帶染染走了。”
“回見。”
告別離開的兩人,
“我們班這是什麽風水?”楚定舟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蘇若清的事他也聽說了,加上他和危哥,柒哥,現在的富二代會不會太不值錢了?
“走了,”危淺音可不知道楚定舟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吃完飯還要回去上晚自習。”
……
那個謠言越傳越離譜,楚定舟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白染小妹妹,你都不在意的嗎?”楚定舟忍不住找到當事人問。
“有什麽好在意的?”白染眼中沒有陰霾,一片的純然,“他們又和我沒有多少關系。”
楚定舟怔了怔,“你這樣想很對,他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又為什麽會在意呢?”白染語氣好奇,“這個好像是有關我的事。”
“你哥哥和我們是朋友,”楚定舟不自在地別開頭,“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你也是我妹妹。”
白染長長的哦了一聲,但沒提出任何異議。
“你不在意就算了,”楚定舟說,“但有他們這樣說也難聽,我幫你解決一下。”
話罷就離開了,白染眼中有思索,他們這樣的人還真不至于天真到什麽程度。
沒必要多想,一切都有定數 。
楚定舟回到自己的座位,接受到幾道促狹的目光,臉上忍不住露出尴尬之色。
“哥們,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宋安辰一臉八卦地問。
“說什麽呢?”楚定舟有點像一只微炸毛的貓咪,“她是我朋友的妹妹,照顧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哦,只是妹妹呀!”宋安辰明顯的不相信,“需不需要兄弟幫忙?”
楚定舟點點頭,他總覺得這流言傳的不對勁,像是有人在引導一樣。
危淺音兩人對視一眼,楚定舟這明顯是春心萌動了。
不過兄弟喜歡上人,他們又不是他爹他媽沒資格幹預,更何況小丫頭那麽好,還不一定看得上這二貨。
……
……
這流言傳的後面的确有貓膩,是一個看不慣白染的小姑娘引導的輿論。
楚定舟得到消息後,忍不住想去找那小姑娘的麻煩。
但是讓白染阻止了,現在他們都還是學生,不管怎麽做都不好。
白染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告訴了家裏的人,之後的事幾人就管不了了,不過那小姑娘也不會怎麽樣,最多被帶去思想教育一下。
大家生活在法治社會,都是要講規矩的。
……
……
從這件事後,楚定舟和白染的關系明顯好上了很多。
大家就這樣看着,最多就白宇軒有點不滿。
在今年寒假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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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過後幾天,危祐斌身體情況急劇變差,危淺音決定回淩城,屬于他的東西,就算他不稀罕,也不能白白讓人,他又不傻。
柒籠簾肯定要陪着去,不過到時候插不插手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站在機場出口,
“簾簾,你不打算陪着我回家?”危淺音語氣是不可置信。
柒籠簾神色倦懶,“你的事,要你自己解決。”
“也對,”危淺音贊同,“如果什麽事都依靠簾簾,那我也太沒用了。”
“你知道就好,”柒籠簾擺擺手,“去吧,正好我要去和朋友見一面。”
危淺音眼神變得很不善,
“萬一你需要幫助,難道我真的能不管嗎?”柒籠簾眼中出現鋒利之色,“而且我和朋友吃吃飯,聊聊天,你也要管?”
危淺音在有占有欲,也不敢真正的表現出來,一不小心把人弄丢怎麽辦?
兩人上了駛向不同方向的出租車,那一刻,兩人內心都有點不安。
柒籠簾眯了眯眼睛,低頭看這手機上的信息,這一段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段時間都要讓人舒服,他不希望被打破。
危淺音正在和楚家的人聯系,楚家是他母親的家族,在這個時候,怎麽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
出租車停在一家咖啡館門口,柒籠簾從車上下來。
韓凱澤在看見走進來的人時,內心中是有些哀嘆的,危家的事可不是那麽好參與的。
沒想到呀沒想到,這位竟然會成為一個戀愛腦,如果不是為了危家那個,這位怎麽也不可能聯系他。
“籠簾,”韓凱澤喊了一聲,然後沉默下來。
柒籠簾手支着下巴,懶懶散散地看着韓凱澤,輕笑一聲,“怎麽了?”
“我們真的要趟這一趟渾水?”韓凱澤問道。
柒籠簾搖搖頭,韓凱澤眼神變得疑惑。
“你覺得他沒有危家後,我養不起他嗎?”
韓凱澤疑惑的眼神漸漸變成難以置信,這位話中的意思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那我們要做什麽?”韓凱澤感覺嗓子有些幹。
柒籠簾垂了垂眼睑,“你覺得讓危家破産怎麽樣?”
韓凱澤,“……”
我覺得不怎麽樣,我覺得如果你男朋友知道後,可能你們就要開啓追妻火葬場的劇本了。
柒籠簾笑了笑,“說說而已。”
韓凱澤,“……”我看你挺認真的。
“先觀望觀望,”柒籠簾漫不經心地說,“準備好資金,時機合适在下場。”
韓凱澤有點不懂眼前人了,他剛才說的話不像開玩笑,現在的話也是認真的,真矛盾。
柒籠簾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中是深深的倦意,真不想管這些破事,還是像他這樣好,沒有任何麻煩。
……
這邊的危淺音到了醫院,病房裏已經等着不少人了,明明暫時還死不了,一個個的表現像是他沒幾天好活了一樣,還真的有點諷刺,借着這點看戲的心情,将心理不适的情緒壓下去,還是那麽讨厭醫院。
病房裏的人在看見危淺音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齊齊一滞。
危淺音倒是不以為然,眼神在落到病床上那個虛弱無力的人時有一瞬的複雜,那個鬓角斑白,滿臉皺紋的人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走到了病床邊,白玉潔與危文墨的眼神很是不善。
危淺音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這兩個人還真的不值得他多費心思,重要的是他們背後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人。
“父親,我來看你了。”俯下身輕聲說,“真可悲呀!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幾個人為你真心難過。”
“你們先出去,”這是對那些人說的話,病房裏只留下了四個人,危家一家人。
“你也想要危家吧?”危祐斌語氣平靜地對危淺音說,“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危家就只會是你的。”
危淺音感覺有些驚訝,這是那個在得知他精神狀況後,把他趕出國外自生自滅,又在他回國後讓他去一個偏遠城市上學的人。
“什麽條件?”問的不太經心,他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和林家小女兒林白雲結婚。”危祐斌說出了條件,篤定危淺音不會拒絕。
只見危淺音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做夢呢?”
“咳咳,為什麽?”危祐斌語氣有些難以置信,“難道是因為你那個小情人兒?
那就是個男人,既對你以後沒有任何幫助,又不能為你生兒育女,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出錢養着也沒事。”
危淺音一直用那種嘲諷的眼神看着,看着他嘴一張一閉,說出這些垃圾話。
“做夢呢?”還是這一句話,本來就因為進入醫院而不好的情緒,在聽到這些話後,更加差上幾分。
“那你就別想繼承危家。”危祐斌氣很了。
“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危淺音清清淡淡地說,“別忘了我手上可是有我母親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再加上當年因為我被綁架,你補償給我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再再加上楚家的幫忙,你覺得就那個廢物有一點希望嗎?”
“你真那麽覺得嗎?”危祐斌定定地注視着危淺音,“如果我手上全部的股份都給他,結果會怎麽樣?”
“那危家也存在不了多久,”危淺音還算淡定,“還有,你覺得我真那麽在意危家嗎?”
“我走了,你保重身體。”
一旁的兩人一直不敢開口說話,這件事他們早就清楚了,但他們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沒想到危淺音竟然那麽蠢,這麽好的機會都沒能把握住。
危淺音覺得很沒勁,他不該患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蠢極了。
走出醫院,一個穿着連帽衛衣的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痛快的心情立馬變好了,心情愉悅地走過去。
“寶貝兒,你怎麽不進來?”危淺音問,“這樣等着很傻。”
“我知道你快出來了,”柒籠簾牽起了危淺音的手,“更何況我進去做什麽?給你那位父親心裏添堵?”
“也不是不行,”危淺音唇角勾了起來,話語中的內容是說不出的涼薄 ,“這樣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在這時,細細的小雪花從天而降,但沒等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危淺音伸出自己的手,那些細細的雪子,根本沒辦法在手心上停留,只給手心帶來絲絲涼意。
“啊~!下雪了。”出聲感嘆道,完全略過了剛才的話題。
柒籠簾眼神一陣恍惚,多久沒好好看過雪了?不對,是多久沒有好好看過這路途的風景了?
手機的鈴聲喚回了柒籠簾的神,
“喂!”
“我是白宇軒,今晚我組局,出來聚一下 我知道你在淩城,帶上你家那位。”
柒籠簾沉吟一會兒,知道這樣的組局是對他們有好處的,
白宇軒的身份是不是還沒有介紹過?富二代,白氏集團的二公子,
白氏集團是做互聯網的,可想而知,他不是什麽普通的富二代。
即使他家以後是由他大哥白烨繼承,這也不說明他組的局,來的會是什麽阿貓阿狗,
恰恰相反,因為白家關系和睦,想巴結白宇軒的人并不少,來的應該會是很多家族下一代的繼承人。
這就能看出,好處真的不會少。
“在哪裏?”沒必要拒絕,交際是沒辦法避免的,除非危淺音能真的願意讓他養一輩子。
白宇軒說了時間地點後挂了電話,
危淺音靜默地聽着,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沒有必要的,我以後不想當勞模。”
“去一下沒什麽壞處,”柒籠簾說,“當是去玩,在意那麽多做什麽?”
“寶貝兒,說得對。”危淺音很贊同,“寶貝兒,我覺得我還是只适合當一條鹹魚。”
柒籠簾一笑置之,這種話,他信,不過危家,危淺音也是真的想要。
細細的雪子随着時間推移,慢慢的變大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似乎也預示了什麽。
……
……
這種聚會舉辦的時間一般都在晚上,兩人慢悠悠地在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中漫步。
“寶貝兒,以後你想做什麽?”危淺音問。
這個問題柒籠簾從來沒有想過,以前他連活着都要用盡全力,更何況想以後。
“你想要做什麽?”他不知道答案,但知道危淺音問這一個問題是有事想說。
“我要去參軍,”危淺音說,“高考結束就去。”
柒籠簾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危淺音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一直想去的,”危淺音說,“我答應過一個人,以後會去參軍。”
“嗯,随你。”柒籠簾知道他們的關系早就不如一開始想的那樣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寶貝兒,你都不阻止我一下的嗎?”危淺音摟住柒籠簾的肩膀,側頭在他頰邊落下一吻。
輕輕柔柔的,好似蜻蜓點水。
“這是你的選擇,”柒籠簾偏了偏頭,躲開緊挨着自己的臉,“我無權幹涉。”
“簾簾,”危淺音聲音柔柔的,是說不出的撩人,“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柒籠簾知道危淺音為什麽要問那個問題了,他希望自己以後的人生規劃裏有他。
“我也喜歡你,”柒籠簾說,“我以後去當霸道總裁包養你。”
危淺音笑了,他們本來就是交往關系,不過是以前從來沒有言過喜愛,
現在只是證明他們是天作之合,緣分天定,感情進展順其自然。
“行啊,”危淺音說,“如果我能混出頭,咱們就官商勾結。”
“白癡,”柒籠簾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經商那麽累,我說說而已,不過放心,你男朋友不缺錢。”
“我們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去領證怎麽樣?”危淺音不在意柒籠簾開的玩笑,興致勃勃地提自己新的奇思妙想。
“随你。”柒籠簾并不介意往後餘生與這一個人度過。
“我們去其他城市生活吧?”
“随你。”
“我們……”
“一切都能聽你的,”柒籠簾打斷了危淺音要說的話,“別忘了,你去參軍,至少都要兩年才能出來,更不用說,我想你要去的不是什麽普通的部隊。”
危淺音沉默了,
“還有一個學期,好好珍惜。”
危淺音一開始沒想說的,這是躺在病床上那人,勾起了他的一些不好的回憶。
他小的時候被綁架,偏偏他的親生父親不願意付給綁匪一分錢,
連報警都是因為不想管這件事,只想全權交給警察解決,只派了一個助理看着事情發展。
要不是他做過親子鑒定,還不敢确定他是危家親生的。
要不是警察們靠譜,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所以那時其中一個警察,那好像是從軍隊出來的,所以與他約定,以後他可以成為一名軍人,他答應了。
可能另一個當事人已經不記得了,但他答應的事,他就不會毀約。
……
吃完晚飯後,他們才走進喧嚣嘈雜的會所,兩人都有些不适,都有了一個打算,進去打個招呼就回家。
“我真是個反複無常的人。”柒籠簾這句話說的很小聲。
危淺音疑惑地看來,柒籠簾說:“我們等下和白宇軒說今天有事,不便多停留。”
“寶貝兒,和我想的一樣。”危淺音直覺剛才柒籠簾說的不是這句話,不過沒有關系。
他們現在是能談以後的關系,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都不算事。
進入白宇軒組局的那個包間,裏面不如外面那麽吵鬧,并且只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不出意料是白宇軒,
女的卻不是蕭槿,那是個氣場很強大的女人,剪着利落的短發,穿着女士西裝。
見到走進來的兩人,那個女人站起身,走到兩人身前,伸出手,“你們好,我叫林晴空。”
兩人分別與她握過手,想知道她要說什麽。
“先坐下,再說。”白宇軒出聲了。
等三人坐下,可以好好談話了。
“我妹妹是林白雲,”林晴空對危淺音說,“我不想她和你聯姻。”
“你覺得我腦子是不正常嗎?”危淺音唇邊的笑有些嘲諷。
林晴空到也沒有生氣,反而放下了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謝謝,”林晴空低聲道謝,“我妹妹她有喜歡的人,你也有喜歡的人,這樣再好不過。”說到這,看了一眼柒籠簾。
“有事說事,”柒籠簾眼神都懶得施舍一個,“沒事我們就走了。”
“我們可以合作,”林晴空說,“只要利益合适。”
商人逐利,妹妹的原因有,更重要的是與他們合作有利可圖。
白宇軒自覺回避了,今天他是真的組局了,不過是在隔壁包間。
柒籠簾按住危淺音,直視林晴空,眼神似在評估着什麽。
林晴空一直坦然自若,柒籠簾開口了,“可以,但不是和我們談。”
林晴空眼神不太友好,
“我們現在高三且馬上就要開學了,”柒籠簾說,“争什麽權,奪什麽利?”
林晴空,“……”
你說,這好像沒什麽不對的,但怎麽就那麽不得勁呢?
出步的共識達成了,剩下的交給韓凱澤吧,反正他也不多這一件事了。
還在加班的韓凱澤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是誰在想他?
……
雪已經停啦,地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層雪,踩在上面,會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這一條路,他們已經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