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chapter 9

我艱難的發聲:“蕭何?你…醉了。”

蕭何冷笑:“女朋友?季遲你面對女人硬的起來麽?”

“咳咳…”我用力掰開他的手,推開他,怒吼:“蕭何你他媽瘋了?”

蕭何瞪我,咬牙切齒的撲過來。我悶哼一聲,後背硬生生撞在浴缸上。

脖子突然被勒緊,窒息的感覺再次侵襲而來。蕭何躍進浴缸,雙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眼中滿是絕望:“季遲,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我用力推他,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至全身。這種神态表情我實在太熟悉,曾經莫瀾就是在這樣的狀态下開車墜海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麽蕭何也會這樣?為什麽呢?

呼吸漸漸困難,我的臉變得蒼白,看着眼前男人越來越紅的雙眼,我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慌亂,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掐死,我得做點什麽。

無法呼出的氣體積壓在胸口,眼淚滑下來,“對不……起,我……愛……”

蕭何眼中的戾氣突然減少,掐着我脖子的手慢慢放松。

“你想說什麽?”

唇角顫抖的厲害,艱難的擠出聲:“我愛…你。”

驀然,蕭何雙眼瞪大,下刻他又自言自語般的嘀咕:“呵呵,你又要騙我麽?我才不會相信呢。誰奢求你的愛啊,我才不愛你。”

心髒劇烈的疼痛,我伸手攬住蕭何的脖子,聲音不斷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我真的愛…唔…”

後面的話被盡數吞沒,口腔裏蔓延着酒精的味道和蕭何的味道。眼淚不斷滑落,我顫抖地抱緊蕭何,唇上承受着他兇狠霸道的侵占掠奪。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皮,舌頭被啜麻。

我有點迷糊,伸手摸上蕭何的臉頰,下一刻,他倒在我身上昏昏睡去。我無奈嘆氣,将蕭何扶到卧室,蓋好被子,轉身要離開時,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遲……別走……”

我一愣,站在原地邁不動步,他猛然用力将我拉到他懷裏,堵住我的唇。

……

第二天一早。

我疲憊的從床上爬起,難以言喻的地方隐隐作痛,而身邊卻空空如也。失望的垂下頭,我有點不明白昨晚的瘋狂算什麽?

卧室的門被推開,蕭何站在微光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瞬間我的心涼了大半。蕭何端着粥放到床頭櫃上,輕輕說道:“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我不言,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他揉揉頭,嘆氣:“你也知道我酒量差,喝完酒後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都不記得。昨晚我可能有傷到你,你覺得哪裏不舒服,我開車送你去醫院檢查下吧?”

我不屑嗤笑:“你的意思就是你什麽也不記得,所發生的事就一筆勾銷喽?”

蕭何深深看我一眼,說道:“你我還是不要糾纏的太深比較好。”

我咬咬唇,重新躺回床上,背對着蕭何,負氣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別太在意,昨晚發生過什麽我早忘了。”

蕭何垂眸:“你沒事就好,我出去一趟把媛媛接回來。”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卧室門被關上。

我縮在被子中,顫抖着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球。頭很疼,心中反複問重複着一個問題:蕭何真的不愛我了麽?

……

臨近晌午,外面的鞭炮聲噼裏啪啦作響。

手機裏收到很多朋友發來的新年祝福短信,我爬起來穿衣,每年的這個時候,家裏都會做滿桌美食,叫來親戚們圍坐一圈。忍着身體劇痛走到客廳,我發現蕭何似乎并不太熱衷于過年,最明顯的标志是門上連個春聯都沒貼。

我揉揉暈乎乎的腦袋,穿上羽絨服下樓買`春聯。

生活在大城市的好處就是有些小超市都不關門,這要是在家鄉的那個小縣城,這個時間,商鋪早已停止營業了。

外面的雪停了,明媚的太陽高挂在空中。擡頭望望天,難得北京天能這麽藍。

買完春聯回來,我做了點漿糊,走到門外貼春聯。蹲在門口,漿糊剛抹一半,身後傳來問話:“請問你是?”

我轉身,看着眼前卷發紅唇的美女,疑惑:“我?”

美女微笑,手伸過來,“你好,我是蕭何的經紀人,陳玉。”

“啊。”我趕忙擦擦自己黏糊糊的手,友好的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是他保姆,叫我季遲就行。”

陳玉掩面一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肯承認自己是保姆的男人,季遲你太誠實了。”

我聳聳肩,開門請陳玉進去,“雖然我也不太想承認一個大老爺們當保姆,這事想想就醉了。”

陳玉走進屋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你也別不知足,我們蕭大歌神能請你當保姆,說明他對你十分信任。”

我虔誠的摸向胸口,“感謝神讓他信任我,阿門。”

陳玉笑笑:“季遲,你真幽默。”

“哪裏哪裏…”我坐到陳玉對面,問道:“找蕭何是有什麽事麽?大年三十不應該放假在家裏休息麽?”

陳玉嘆氣:“我們做經紀人的,趕上過節卻是最忙的日子。不過說也奇怪,前幾天蕭何把年跟前的工作都推了,說要好好過個年。”

“可能他累了吧?”

陳玉搖頭:“應該不會,蕭何的精力一直很好,而且每年的晚會,商演他都會參加。”

我想了想,“那的确很奇怪。”拿起桌上蘋果,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我想問一下,蕭何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點問題?比如精神分裂…”

陳玉驚訝:“你怎麽知道?”

我躊躇了會兒,總不能和她說昨晚蕭何太激動把我給那啥了吧?

“就是昨天他喝完酒回來有點反常。”

陳玉将蘋果核扔到垃圾桶中,擦擦手,嚴肅的說:“嗯,不瞞你說,蕭何有精神分裂症。一開始只是輕微,幾年前聽說他哥哥墜海而亡後,病情就開始加重。但因為及時治療,近年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麽了?難不成又發作了?”

我點點頭又趕忙搖搖頭,習慣性的将手指絞在一起,“嗯,我也不太清楚,你勸他再去醫院複查一下吧。”

陳玉蹙眉,“行,這種病要十分注意,如果影響到他的演藝事業就麻煩了。”

垂頭嘆氣,突然覺得自己是千古罪人。莫瀾,蕭何,他們都是被我害的。空曠的客廳突然安靜下來,陳玉脫下外套,從包中拿出一個本子,認真的看。

我擡眼看她,問道:“是劇本麽?”

陳玉點頭,拿着筆不知在本上寫着什麽,“新戲《梅城》的劇本出來了,年後開工,我拿來給蕭何看看。”

“我可以看看麽?”

陳玉遲疑了一下,又從包裏拿出一份遞給我:“行,你看吧。”

我打開劇本翻了翻,漫不經心的問:“有吻戲麽?”

陳玉搖頭:“沒有,蕭何不接吻戲。不過我不贊成他這樣,這樣子戲路太窄,發展空間不大。”

我應了聲,繼續專心看劇本。幾分鐘後,我蹙眉:“不對啊…”

陳玉擡頭看我,“怎麽了?”

我拿劇本指給她看,說道:“這裏不好。”

“嗯?說說看。”

“這部戲說的是民國時期的故事,你看這裏,說男主十年前在戰亂中逃離失憶。”翻到下一頁,指着其中一行字給陳玉看:“這裏男主說自己失憶了才忘記女主走上革命道路。如果說男主現在恢複記憶說這句話沒什麽問題,關鍵是現在他沒有恢複記憶,他怎麽還會記得女主。而且,這劇本裏很多時間順序混亂,地點描寫不清楚,人物對話不夠嚴謹。這是哪個編劇寫的,這麽低級的錯誤怎麽也能過審?”

陳玉認真的看着,“還真是,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急,編劇趕的太快所以太粗糙。至于是哪個編劇嘛,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到片場問問。不過沒想到季遲你還懂這個。”

我無奈笑笑:“我大學學的是傳媒編導,只可惜沒讀完。”

“是麽,那真是太可惜了。”

“對了,蕭何在這裏演誰?”

“梅蘭芳。”

我一口蘋果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他還能演梅蘭芳?”

陳玉挑眉:“怎麽不可以?像我們蕭何這種美男最适合演戲子了。”

我扶額:“可是蕭何太過纖細,但願他不會把梅蘭芳演成娘娘腔。”

陳玉看眼劇本,搖搖頭:“不會的,蕭何本身不娘,而且我覺得這個人物很适合他。”

“喀——”房門突然被推開,蕭何抱着Amy走進來。陳玉站起身,“回來了,等你半天了。”

蕭何走過來把Amy放到沙發上,倏地,一只手覆在我額頭上。我愣了愣,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麽。

蕭何不冷不熱說了句:“還好,沒發燒。”

愕然,我滿臉通紅。下意識的撇開頭看向Amy,笑問:“媛媛,跟哥哥去貼春聯好不好呀?”

Amy高興的點頭:“好。”

我盡量無視蕭何,拉着Amy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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