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親王成親

親王成親

近來萬魔國出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昔日的國王鳳枭回來了,火衣紅發依舊美豔無雙,與他同時出現的并且伴随左右的還有一個人——藍發藍眸的冰寒國的皇帝秋帝。他們兩個并肩站在一起那就是龍鳳之姿,冰火之王,不愧是全大陸最強者。

這鳳枭幾年前早就退位給侄子淺了,聽說他原來一直呆在佛國,是一片孝心的親王鳳離卿把他接回來的。

原來喜歡流連風月場的妖孽美男鳳離卿也成親了,入贅王府的姑爺是冰寒國美男榜上第二名,溫文儒雅,學富五車的玉面公子西樓。

這稀奇事也足以在萬魔國風靡好一陣了!

在萬魔國裏,魔力越強的人容顏越盛。這一家人站在一起簡直是顏值的巅峰,美不勝收,讓人挪不開眼。

在鳳親王的府邸外面,富貴的朱紅大門大大地敞開,門口停了三四輛馬車。

有服飾統一的王府家仆進出忙活,而一個半大的小仆從叫青魚的,懷裏抱着一個大瓷盆跳到鳳離卿身邊,嘴裏叼了只魚含糊不清地說:“主人,必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上路嗎?”

看他的眉眼有點異于人類,激動時搖頭晃腦眼睛會變成豎瞳,頭上有兩只毛茸茸的貓耳,原來是一只化了形的貓妖。

而一頭銀色長發披肩,帶有漂亮藍色眼眸的鳳離卿坐在門口的搖椅上,他眼尾微彎,惬意地搖了搖扇子說:“再等等,西樓還沒有回來。”

那慵懶的眼神和體态,不愧是讓許多女子生出尖叫的風流王爺。

“公子真是,都這種時候還要跑出去……”青魚嘟囔了一句,卻發現一只虎皮貓不知何時窩在他腳邊團成一圈,青魚把那貓提了起來晃了晃說:“嘿,主人你看,這不是公子養的那只虎皮貓嗎?”

鳳離卿聽了扭頭看了看童童,再看了看青魚,薄唇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小魚兒,那可不是貓。”

青魚迷茫地眨了眨眼,看着在他手裏揮舞着小爪子直把身體扭成了麻花狀的某物,甚為好奇。

他用嫩長的指尖戳了戳童童軟乎乎的肚皮:“你不是貓是個什麽東西?”說着還湊近了嗅了嗅。

童童四爪并用地掙紮,嗷嗚嗷嗚地吼着。

今日被一只小小的貓妖欺負了去,往後再見到三個夥伴還不給笑死!不過這只貓妖長得好生清秀。童童如是想着。

“它是四大神獸之一,白虎。”鳳離卿笑眯眯地解釋着。

“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無知小妖!快放了本君!”童童怒目圓瞪。

炸毛了,真有趣!青魚歡喜地撥了撥他的尾巴,自然得到對方的一陣狂撲亂咬。

“玩得差不多也就适可而止了。”鳳離卿出聲喝住青魚,才問白虎童童:“西樓跑哪兒鬼混去了?”

童童抖了抖毛,警惕地走到離青魚三尺遠的地方伸長尾巴,才情不願地說:“哼,他都快被你堂弟的苦水淹死了。”

原來鳳離卿的堂弟正是萬魔國的現任國王,淺。他因為苦追草莓侍衛不得,正到處給人倒苦水呢!

鳳離卿邪魅的臉上露出理解的神色,他招來一個下屬讓他去王宮解救西樓去了。

萬魔國王宮。

芙蓉樓上,風拂欄杆。

珠簾後影影綽綽透出兩個人影,一個白衣似雪,美如冠玉的正是剛才他們讨論的正主——西樓,一個紫衣如輝,華貴無比的是萬魔國國王——淺。

一盤棋也是天差地別,白子緊湊,步步緊逼,黑子潰散,四面楚歌。看這情形,那走黑子的紫衣人兒心思并不在棋上啊。

“你說為什麽草莓就是這麽不待見我……”說話的是萬魔國現今的國王淺。他有一頭典雅的紫發,身材高挑,身上的紫衣綴得他是卓爾不凡。

此時他正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眼神飄忽幽怨,語氣惆悵無奈,“就算我把眼睛的顏色改變了,他還是那麽疏遠我!”他眉眼精致妩媚如好女,如果不是下颌有喉結,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是男人,果然是個絕色美人。

而那白衣人自然就是滿腹才華的西樓公子了,西樓的容貌雖然沒有淺那麽奪人心魄帶有屬于妖族的獨特美豔,但是他濃密的黑發如瀑,五官俊美溫柔,氣質如蘭芝玉樹,真不愧是冰寒國的皇帝最為看重的人。

西樓擦了擦額頭的汗,天啊,從正午到現在,這個淺已經把這句話說了千兒八百遍了,說得連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他握拳咳嗽了一聲:“要抱得美人歸,路途自然艱辛得緊。”

想起家中如花美眷,西樓得意地笑了笑。他又焦急地看了看天色,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個時候也該啓程了。

前段時間鳳離卿說一家人聚在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些日子也不錯,擅于推演的西樓也就煞有介事地找了一處山好,水好的地方。

今天是準備收拾東西過去了的,也沒打算讓其他人知曉。只是事到臨頭西樓卻被國王淺叫去切磋棋藝,說是切磋棋藝,可西樓哪裏不明白這個國王陛下也就是想找個人吐吐苦水?

要說西樓也覺得這個國王是絕色了,又癡情,不知道為什麽那個衛隊長草莓就是不喜歡他。也許是他長得太女氣了?西樓偷眼看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我不是你,要不咱家那位怎麽會看上我?

就在他坐如針毯的時候,鳳離卿派來的人也到了,他站到珠簾外作了個揖,說:“王上,家中有事,王爺派我來請西樓公子回去。”

西樓如獲大赦,一雙眼睛恢複神采,看來那虎皮貓還算有點點……貓性的!

“陛下今日就如此了吧,西樓這廂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一起切磋。”要是還有下次,他一定躲得越遠越好!

淺擰了擰眉,說:“那好吧,改日我會親自上門拜訪看看老國王的。”他對老國王那是敬仰之極。

西樓一滴冷汗,管你什麽時候來,只要今天不來就成,如果讓他知道他們要走,必定會挽留老國王留下,老國王一留下離卿肯定也會留下。

“好的,好的。”西樓敷衍着說,想他這不算欺君吧?

不管了不管了,西樓撥開珠簾,匆匆地往親王府而去。

天色已暮,親王府的大門已經緊緊地閉合上,門口的三輛馬車已經準備就緒,西樓提着下擺跳上了最前面兒的馬車,他剛一撩開布簾進去,三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就騰空而起往東飛去。

“美人,美人,我念詩給你聽如何?”

“哦?念來聽聽。”

“關關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鳳離卿斜躺在那裏,抽了抽嘴角,這不是說女人的詩嗎。

西樓才進到裏面就聽見家裏那只碎嘴的八哥在不要臉地調戲自家老婆。

西樓氣呼呼地走過去。啧,這只死鳥敢調戲我老婆。他立刻把那只八哥連籠帶鳥扔出去,坐到鳳離卿身邊,沒骨頭似的靠上去:“哎~~”。

“框啷”那八哥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好容易緩過來卻看見青魚那張無限放大的臉和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八哥驚住了,青魚怎麽看他跟看食物一樣……擦!食物!

“啊!啊!啊!救命!”

外面慘叫聲連連,裏面的兩個人自動屏蔽這不堪入耳的叫聲。

鳳離卿拉回被西樓壓住的胳膊,他這一扯對方更是得寸進尺地把腦袋放到了他的腿上。

鳳離卿低頭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抹笑:“怎麽了?一副要死不活樣,快起!”

西樓一把抓過鳳離卿的手捂在自己臉上:“美人,美人,我給你念詩如何?”

又念詩?難道他在吃八哥的醋?

鳳離卿失笑,戲虐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西樓搖了搖頭,蹭起身摟過鳳離卿的腰身,低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問你郎君親不親?卿卿。”

鳳離卿挑了挑眉毛。

“親不親?”西樓無賴地嘟起嘴。

鳳離卿哭笑不得,奈何西樓越湊越近,只得親一下那無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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