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也許是傷痛都消散了,許念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夢裏還有一個軟軟的又貼和身體的大型抱枕,順從着她的喜好擺出讓她舒适的姿勢別提有多惬意了,若是可能,她真想就這麽一輩子睡下去不在醒來。

不過許念也就半夢半醒的時候幻想一下,如今她已經和月白成功彙合了,現在須得及時和月白從這個陰森的全是詭異植物和離譜妖獸的鬼地方出去才是。

表演賽那天,梵音閣爆會場那化神期魔修的自爆都快趕得上原子彈爆炸了,估計當時離得最近又被集體控住的元嬰長老也是兇多吉少,這裏面還有許念最為讨厭的裘長老,許念并不care這老東西的死活,只是惋惜沒能趁機搶過對方那裝着駐顏丹的儲物袋來,還有其餘二十多個元嬰長老的儲物袋,那得有多少好東西啊,她光是想想都饞。

不過許念也深知之前那種恐怖的情況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哪裏還有空去搶人家身上的儲物袋,現在也只是不切實際的yy一下罷了。

接着許念又想到了慕顏玉,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在那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有沒有好好的活下來,許念當時與那個刺殺天元門修士的刺客戰鬥時曾囑咐她趕緊跑,慕顏玉那樣的練氣期小蝦米若是茍一點在大戰中應該無人會注意,尤其那些刺客人數并不多,他們的主要目标是在有限的時間內抹殺掉弟子席中的高階修士,應該也沒空管她。

混入天元門中的刺客已經被許念解決,慕顏玉若是機靈些的話,應該能從會場中逃出去吧……而薛靈,許念更是鞭長莫及,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為對方祈禱,她看起來那麽有後臺随手一送便是飛行法寶,沒準手裏也有許多保命的法寶助她逢兇化吉。

希望她們一定要好好的。

想到諸人和自己和月白如今尚未明朗的境況,許念在心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又覺得不能再逃避現實了,不管怎麽樣她要勇敢的去面對。

做好了心理準備,許念猛的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打了個措手不及。

錦被之中的雪衣冰美人薄薄的寝衣淩亂的散開,露出白玉一樣無瑕的肌膚,大敞的領中的肩頭纖薄而緊實,許念一低眸子便幾乎能将那衣領下的春光一覽無餘,那淺粉的挺立仿佛只要她一湊近便可含入口中,她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将對方衣領從肩頭扯下的的竟然是自己的無良爪子。

更讓許念心驚的是,對方白皙美好的鎖骨上,如今竟然帶了星星點點的紅痕,看起來像是啃咬吮吸所造成的,從相對位置來看,這無疑是她本人的傑作。

許念當即就慫了,她怎麽不記得自己以前有半夜啃人的愛好,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搭在對方身上的爪子悄悄咪咪的擡起,又順勢将對方散開的衣領輕輕的往回扯,以圖掩蓋罪證。

就在她兢兢業業提心吊膽的在心裏祈求不要被發現時,卻聽到帶着些喑啞的清冷聲線自上方傳來:“阿念,你醒了?”

她的嗓音和往常不同,無端叫許念從中聽出幾分缱绻暧昧來,聽起來不像是簡單的清晨起床,反倒像是事後的愛憐呓語。

許念捏着對方衣角的手一哆嗦,接着快速的将其拉上裝模作樣的整理,又作出一副溫柔賢惠懂得關心人的模樣:“剛起床容易着涼,月白你可千萬要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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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姬月白卻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塞回了錦被之中,體貼道:“這樣說來,阿念豈不是更容易着涼。”

許念順着她的視線往下一看,發現被子裏的自己竟然光溜溜的不着寸縷,還恬不知恥的将下半身子都貼在了對方的身上,纏的緊密。

她一時感到耳根發燙,從前根本不覺得有什麽的事情,如今再看卻叫她不覺之間就面紅耳赤浮想聯翩,她不得不承認,如今她心中對月白産生了可恥的肖想,因此思想便不能再如以前那樣純淨污垢,黃色廢料充斥了她本就不高的腦容量,甚至還有與日俱增的趨勢。

被對方塞近被子裏的許念弱弱的問:“月白你什麽時候醒的?”

說完這句話,許念當即就反悔了,這不是間接的提醒對方自己犯下的罪狀嗎。

她眼睜睜看着對方纖長漂亮的手指似乎無意識的摸向鎖骨那處紅痕,她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

姬月白黑眸瞧着她躲在被子一副鹌鹑樣,腦海中不禁聯想到一些畫面,若她還是小青蛇的模樣,這會兒早就縮成一團兒了吧,想到這裏她心底便一片柔軟,唇角不自覺的勾起,聲音也主動的放輕哄她:“我也是剛醒。”

許久未與許念同塌共眠,素日養成的習慣讓姬月白早早醒來,但僅僅是注視着對方依賴抱着自己的模樣,她心中便感到無比的恬靜與滿足,竟也不舍這片刻的溫存,隐隐的希望這一刻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許念聽到姬月白這樣說,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琢磨着與對方商量剛才腦子裏想的事情,只是她剛斟酌着提出從這裏出去回到梵音閣的事情,就見對方無奈的搖頭。

許念愣了一下:“就算是月白你,也不行嗎?”

姬月白手指摸了摸她的頭發,嘆氣道:“這裏是東海秘境,百年前的那場大戰妖修敗落的殘部大部分來到了這裏各自占據一方地盤,想要通過至少也得有化神期的修為。”

許念聽到東海秘境這四個字便明白了,她之前在拍賣會上拍得的和黑盒子同樣材質的那七竅玲珑鎖就是出自這東海秘境,那司儀亂七八糟的為這鎖的來源鋪墊了許多高大上的背景,就着重表述了東海秘境的險峻,其中不乏修為能比得上化神期的高階妖獸盤踞,詭異的幻境攻擊,以及處處可見的令人類修士難以生存的毒瘴和奇詭植物,這種惡劣的環境也讓其中的妖獸産生了變異,導致這些妖獸實力變得更加強悍更加有攻擊性。

若是沒有幾個化神期修士帶隊,恐怕無法從這東海秘境中全身而退。

不過,這都是建立在人族修士想要通過的基礎上,百年前那場大戰後妖族對人族修士的仇恨值到達了頂峰,從前或許還是看心情要不要攻擊,現在已經是只要見到人族修士就一定會攻擊。

而像許念這樣的妖獸則不一樣,只要她不在那高階妖獸食物鏈範圍內且不主動進入對方的的地盤,基本不會收到來自妖獸的主動攻擊。

許念忽的想起了什麽,她從一旁的儲物袋中摸出一枚墨玉戒指遞給姬月白,解釋了由來:“這是不知道哪個弟子送給我的,可以讓人的氣息變成妖獸的氣息,月白你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

姬月白接過那戒指,取出一枚鑒定符鑒定,又用真氣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有用,但這戒指最高只能作用于有元嬰期實力的妖獸,碰上十五階及其以上的堪比化神期的妖獸,極有可能會暴露。”

許念有些失望:“那還真是可惜。”

随後又聽姬月白說:“不過以我現在的修為驅動,再輔以其他手段,沒準可以瞞過那些高階妖獸。”

許念聞言仔仔細細上上下載打量了姬月白半天,猛然發現對方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有元嬰初期的修為,簡直要驚掉下巴。不過轉念一想在弟子大比的時候對方的修為就已經金丹後期,這會兒功夫渡個劫晉級個元嬰也是十分正常的,沒準她身上的傷就是因此好的,許念腦海中已經自行腦補了個閉環。

只是對方晉升渡劫看起來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而她勤奮努力修煉卻只是個九階後期的渣渣蛇。

真是人比蛇,氣死蛇呀,嘤嘤嘤。

不過不管怎麽說,她這大腿越抱越粗了,也是好事兒。

許念握住了姬月白的手:“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一下,從這秘境裏出去了?”

姬月白卻沒有如她以為的馬上答應,那清冷的黑眸此時十分凝重的注視着許念:“不,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你如今産生的幻覺,是進入東海秘境才出現的嗎?”

幻覺,什麽幻覺?

許念不解其意:“什麽幻覺,我怎麽不……”話說到一半,她忽然反應過來。

确實,她一開始看到姬月白的時候對方傷害累累,連日常穿的道袍都被血染成了暗紅色,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她還記得自己幫對方清理傷口時,對方額角滲出的冷汗,用力抓住床單的手指……一切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真實。

可是在懲罰之後,她意識到對方沒有受傷,記憶裏的景象就突然變了,腦子也仿佛是極快的接受了這個設定一樣,絲毫沒有察覺出任何的違和感。

對方染血的道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塵不染的雪白,深可見骨的傷痕轉眼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白皙無瑕的肌膚。

想到這裏,許念背後生寒,她像是被扔進了用虛幻所編織的世界,一時間開始分不清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她緊緊的抱着眼前姬月白的手臂,像是要嵌到身體裏一樣:“那……現在的你,是不是真實的?”

見那一向樂觀的眸子染上恐懼,姬月白心中竟也跟着一緊。

“是真的。”

她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撫過對方弓起的脊背,聲音溫柔卻堅定:“無事,若是你真的陷入幻覺中認不出我,我也一定會将你從中拉出來,我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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