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姬月白取出治療傷勢的瓷瓶,手指抹出些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膏藥,另一只手托着許念的手腕,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臂,只是手臂中段的淤青血痕十分礙眼,她頓了頓,将那膏藥輕輕塗抹在對方的傷處。

許念感覺手臂上涼涼的,鼻尖傳來淡淡的藥香,傷痛随着那藥膏敷上的一瞬間得到了緩解,在那之前她一直緊繃着神經,便下意識忽略了自己傷還沒好全的事情,這會兒放松下來,只覺得渾身酸痛,有些還未愈合的傷口也火辣辣的。

眼前的女人動作輕柔,眉眼低垂專注而小心的處理着她的傷,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對待什麽了不得的稀世珍寶。

也許是因為許念看的太出神,被對方所察覺。

女人長長羽睫擡起,清疏的眸光落在她面上,方才那樣吻過她的薄唇一張一合:“好些了嗎?”

許念心中突的一跳,也不知是怎麽了,一時竟不知如何面對姬月白,她視線閃躲不敢與她對視,最終落在了對方托着她手臂的手指上。

那手指修長,指節分明如玉竹,唯因常年握劍指腹處帶着了些薄繭,握着許念的手腕時傳來遠高于她體溫的熱度,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手臂,竟不自覺的讓她感到說不清的心癢與空虛。

許念感覺自己的面頰有些發燙,人也有些讷讷:“好,好多了。”

對方清淺的一笑,又輔以真氣悉心疏通她部分瘀堵的經脈,一股熱流通過手臂緩緩的蔓延到全身,仿佛是浸泡在熱乎乎的溫泉之中,她整個人感到無比的舒适熨貼,甚至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向後仰了仰身子,享受的不行。

與此同時,對方的手指漸漸的向上游離,兩只手臂皆被上了藥膏以真氣疏通後,那手指便放在了她的領口,溫熱的指尖就那麽觸碰上了許念毫無防備的鎖骨,指腹貼合她的肌膚緩緩地向下滑動。

許念忽而覺得自己就像是對方手中開剖待宰的羔羊,正細致嚴謹的規劃着從何處下手更能保留那鮮美的肉質。

她不受控制的吞咽,那不是別人,是姬月白。

是寧願自己承受傷害都不願意讓她受傷的女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待她最好的人。

她怎麽可能想要吃掉自己呢。

許念越想越是放心,直到那常年握劍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挑開了她的衣帶,游刃有餘的将她的外袍層層剝下,很快她除了一件類似肚.兜一樣小衣和薄薄的內裙之外便沒了旁的衣裳,驟然除去了大部分衣裳,她還有些不适應微涼的空氣,身體不自覺的蜷了一下,然環抱在胸前的手臂卻将那雪峰的輪廓明顯的勾勒出形狀,連顫顫巍巍的挺立也被那絲滑纖薄的布料描摹的一清二楚。

Advertisement

姬月白眸色暗一瞬,她随手彈出一道真氣,床榻一側的帷帳順勢落下。

床帷之間也在忽然昏暗,只餘下帳外暖色夜明珠的透過輕紗的朦胧柔和光線。

對方的雪衣在這樣暗色的空間中,更顯幾分冷感。

許念心口跳的厲害,這樣的氛圍讓她腦子不受控制的開始浮想聯翩,比如某些不可言說的片子裏,便是這樣的場景光線和令人面紅心跳的展開。

帷帳落下,封閉的空間中多了些暖意,對方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清冽香氣也随着這熱度蔓延,許念呼吸之間便全是對方的好聞氣息,如同将自己埋在了對方懷中。

她不由口中發幹,腦海又難以抑制的回想起與對方唇齒纏綿時那抹甘甜。

許念從不知道她心中竟然如此渴望着滿足這種低級欲望,而且渴求的人還是她身為妖獸時的主人姬月白,她有些混亂,心中難以平靜。

她把這種湧起的欲望與空虛解釋為空窗期太長了,做為人的二十年再加上轉生為蛇的六十年,整整八十年,這換算成前世的人類時間就等于是到快要老死都沒有開過葷。所以這麽多年有點沖動想要的感覺,一點兒都不過分。

更何況都說蛇妖性淫,這一定是她妖獸的本性在作祟,一定是這樣的。

只是當姬月白手指放在她身前最後一層薄薄的布料上之時,許念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那指腹那灼熱,她竟無意識的發出輕吟。

許念已經羞的不敢擡頭去看姬月白,對方明明為她好,幫她上藥療傷順便用真氣疏通經脈,可是她的腦子裏卻在想一些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東西,剛化形的時候她明明那樣的坦然,然而思想一但意識到這些,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姬月白呼吸急促了一瞬,她本以為她足夠冷靜克制,可如今只因對方的不經意間的姿态,瞬間生出一些難以啓齒的念頭。

平複了一下氣息之後,她手指繼續解開那衣物,黑眸略瞥了那惑人的軀體一眼又很快移開,聲線極力的保持着鎮定:“你左胸和下腹部的兩處傷治療的太粗糙了,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會留下隐疾,影響日後的修煉。”

影響修煉?

許念自然是相信姬月白的判斷。

之前醒來的時候她沒來得及好好處理傷勢,只是服些緩解內傷的丹藥匆匆調理疏通的破損的丹田,具體的細枝末節和隐藏的疾患為了節省時間也為來得及檢查,當時只想快點恢複些實力去找月白,但凡是可以忍耐的傷痛都被她咬牙忍了下來。

這會兒一聽說竟然會影響日後的修煉許念便慌了,她可是要跟着姬月白一起渡劫飛升的蛇,對方這樣認真負責的診斷她的傷勢,她怎能再生出那些可恥旖旎的念頭,此時更是猛的晃了晃腦袋,試圖将那些黃色廢料從腦海中甩出去。

她手指緊緊的抓住姬月白的手腕近乎虔誠放在胸膛上:“不光如此,我還隐隐覺得胸口有些不适,月白你也幫我看看,這會不會也影響日後修煉進階。”

手掌被摁在那驚人的柔軟上動彈不得,姬月白面上的熱意一路從耳根蔓延到了脖頸,卻還聽了許念的話,乖乖的引出一縷真氣去探查許念的胸口乃至心髒。

若是其他的妖獸定然無法這樣查驗傷勢,畢竟若是她有意便可瞬間用真氣攪碎對方的心髒,然而許念卻毫無防備的大敞心門任她的真氣在她關系到她性命的心口游走,她對她這樣全副身心的信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懷疑。

姬月白自然也不想辜負她的信任,仔仔細細的操縱真氣檢查了許久,這活兒精細又不容閃失,修士的真氣無法直接與妖獸的身體融合,若有一絲大意則會造成許念全身的靈力紊亂,由于太過專注檢查到最後她額角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許念屏氣凝神的看着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真氣在檢查她心髒的同時,也緩緩的修複疏通着那一小塊酸澀的瘀堵,直到最後經脈被完全疏通,大量的靈氣經過湧入,她一下子感到前所未有的輕快。

對方收了手,許念的胸口仍是熱乎乎暖洋洋的,但那股子熱意也随着她手指的離開漸漸消散,許念心中留戀不已,恨不得将對方的手一直貼到她胸口上才好。

她本是蛇類妖獸化形,雖是冷血動物可本質上仍喜歡溫暖的環境,而姬月白這樣的劍修有着至強的真氣護體,其中散發的暖意叫許念感到極為熨貼。

她問對方:“怎樣,發現什麽毛病了嗎?”

姬月白輕輕搖頭:“除了一開始發現的血塊瘀堵并沒有什麽大礙。”

許念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奇怪,我之前明明有所感覺。”

難不成是妖獸和人類修士有所區別,所以她沒能及時發現?

姬月白眉頭微微蹙起,又仔仔細細問了許念具體的具體症狀何時察覺的。

許念支支吾吾:“就是之前,還有剛才親……,這樣那樣的時候感覺心髒跳的快了些,就有些心口疼。”

姬月白長睫顫了一下,轉眼間也明白過來。

同時也明白了許念胸口痛的根節,她心髒跳動速度加快也就愈發的牽動着附近的那處傷口,原本不明顯的疼痛也因此變得急促明顯起來。

說起來這也怪她……

她眸光掠過許念的豔色的紅唇,又移開,她斟酌着解釋:“是之前傷處淤塞造成的,如今淤塞已經好了,你以後約麽不會再疼了。”

許念手指順着心口摸了摸,感激的看向姬月白:“多虧了你,我感覺渾身都輕松了許多。”

姬月白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若是以後還想好好修煉的話就別亂動,還有幾處傷我一并幫你處理了。”

于是許念乖巧的趴在對方的的懷裏,将下巴擱在對方的肩頭,又輕輕的環住了對方的腰肢,連聲音也嬌嬌軟軟的:“我準備好了,不亂動了。”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對方卻沒有推開她,而是就着她的動作将熱乎乎的手掌放在了她受傷的丹田處,默默的用真氣的熱流幫助她自身的靈力恢複修補。

由于整個過程實在是太舒服了,許念不知不覺間竟然睡着了。

睡夢中她似乎聽到那清冷若碎玉的聲音輕聲說着什麽。

好像叫她穿什麽衣服,寝衣來着。

許念睡的迷迷糊糊只想吐槽:不是,有誰見過蛇穿睡衣,沒手沒腳的穿什麽衣服。

她直接發揮了蛇類的本能,在對方觸碰自己之時将對方緊緊的纏住,萦繞在她耳邊的聲音果然消失了。

許念滿足的貼着對方蹭了蹭,緊接着放松身體沉沉睡去。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