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眼看着姬月白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許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她她,她等會是先脫外衫還是先脫小褲......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目光不由自主的掃過對方的薄唇,修長白皙的脖頸,想象着對方寬松的白袍下柔韌的纖細的身體,最後落到攏起的長袖下,帶着一層薄繭的漂亮指尖。

許念不由感到一陣口幹舌燥,連帶着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身邊柔軟的床褥陷下了一塊兒,對方身上的凜冽清香帶着呼吸的熱意,她無意識的抓緊了被角,雖然嘴上說的再嗨,實際上還是緊張的。

姬月白離得她更近了些,許念顫顫巍巍的垂眸,狹窄的視線中能透過對方側身時寬松的衣領中看到一小片冷玉似的白,她喉頭不受控制的吞咽,連呼吸都不由屏住了。

房間中安靜極了,姬月白側坐在床邊,許念幾乎能聽到輕盈的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的聲音。

對方是在脫衣服嗎,她有些緊張不敢去看。

她想象着包裹這對方肌膚的寬松道袍順着光潔的脊背滑落,長簪被随手摘下,青絲流瀉而下,孤山冷玉一樣氣質可身體卻帶着熾熱的溫度,與她這樣的蛇妖最為相配。

正想着,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她感覺到對方湊到她身前,嗓音低而撩人:“許念,來張嘴。”

許念因為慫而緊閉的眼睛掀開一條小縫,瞥見對方修長的手指就在自己的唇邊。

啊,上來就這麽刺激的嗎?

不過如果是姬月白的話,也......也不是不可以。

她紅唇微微張開,小心的湊近那指尖,随後便将那手指含在了口中,學着腦中不知何時載入的黃色廢料,舌尖試探性的舔弄着對方的指腹,盡量的潤澤着對方的手指。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似乎也因着自己的動作微微顫抖,心中竟然隐隐的生出幾分激動興奮來,原來對方也不是自己以為的那般,看她之前親吻自己的模樣,還以為她很熟練呢。

只是許念還沒等舔上幾下,便嘗到了苦澀的藥味,腦子大概被不可描述的東西洗過了,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姬月白的行為和人設不符合的問題,只是有些愣神的想着,修仙界的催x藥竟然是這麽寫實的味道,這根本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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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姬月白的手指也趁勢從許念微張開的紅唇中抽出,因着她方才的吮吸,又帶出了半透明的銀色絲線,并不是多麽情.色的畫面,可看起來無端讓人面紅心跳。

許念妩媚眸中的潋滟水色快要溢出來,眼尾泛着欲求不滿似的紅,薄唇像是被潤澤過,小巧舌尖緩緩的舔過下唇,像是被那奇怪的丹藥苦到,她漂亮的眉頭似蹙非蹙,最終也只是嬌嬌的喊了聲“月白~”。

那語氣似嬌嗔,又如軟軟的撒嬌讨好。

這個瞬間,姬月白心如鼓擂,她不斷平複着自己的氣息,極力克制自己的語氣:“你的傷還沒好,先把藥吃了。”

那聲音聽在耳中,連她自己都感到心驚不已。

喑啞的低聲中竟然滿是不堪欲望和渴求。

啊。

原來那不是什麽催x藥,而是青止那庸醫瞎雞兒亂搞的傷藥,呸呸呸,真苦啊。

許念卷翹的長睫眨了眨,忽然反應過來。

既然方才姬月白給她喂的是傷藥,那她剛剛豈不是誤會了......

想到這裏,許念白皙面頰一下子漲的通紅,因羞恥而湧上的熱意幾乎要把她給燒着了。

她不敢擡頭去看姬月白,甚至想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剛才那樣露骨的行為,對方會不會以為她是個蕩.婦啊啊啊。

許念焦急之下想去扯對方的衣袖解釋,可是對方此時竟然忽然從床邊站了起來,那輕盈絲滑的衣袖就那麽與她的指尖擦肩而過。

對方聲音依舊清冷禁欲:“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話剛落音,姬月的身影便消失在房間之中。

徒留一室的灼熱暧昧氣息,清列的還裹着熱意的香氣仿佛還萦繞在許念的鼻尖。

她悵然的呆坐在床上,委屈的皺了皺小巧的鼻子。

姬月白她竟是一刻都不想與自己多呆嗎

明明剛才為止氛圍還好好的,到底是那裏出了差錯,她不是承認了喜歡自己嗎,她還......那樣熱烈的親吻了自己,為何自己想要更進一步時,她卻逃也似的跑了?

難不成,自己感覺錯了。

她就是在欺騙自己,假意讨好自己。

啊啊啊啊啊,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啊。

許念痛苦的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回廊盡頭,水榭之中。

姬月白一遍又一遍的驅動功法,以真氣在靈力之中運轉,方才漸漸的将那翻湧的氣血壓制下來。

只是腦海中卻不受控制的回想起方才的閨中豔景,還有那飽含情.欲望着她的妩媚眸子。

手指不斷的收緊,修長指尖用力掐着手心。

——姬月白,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只是失憶了,被幻境中的景象控制了,不是真心想與你歡好。

——你算是什麽正道君子,竟然想乘人之危。

無盡的自責幾乎要将她淹沒,方才的灼熱情感也漸漸的冷卻下來。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許念對她從來沒有表露過哪怕一絲一毫足夠讓她産生誤會的情感,對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迎合着自己,努力的讨自己歡心。

而所有的暧昧的看似喜歡自己的舉動,都是在陷入幻境後才開始的。

只是陷入環境中的許念,對她來說仿佛是抹了成瘾毒藥的甜美糖果,明知道不能也不該,可她卻清醒着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只要一點點就好。

在許念面前,她的底線和原則都無條件的退讓。

只貪心的想着,再多一點,或許再多一點也沒什麽。

可是她過于高估自己,也低估了人性,欲望是沒有止境的,随着時間的流逝只會愈發的貪婪,不再滿足。

她不再滿足那一點點的甜頭,愈來愈想要得到她,連她的血液都在沸騰着叫嚣。

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就算跨過了那條底線又怎麽樣呢?

——就算許念從幻境中出來痛罵你卑鄙無恥離你而去,可你至少得到過她。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做一個想要又不敢的可憐蟲。

心底陰暗處的惡念不斷的引誘着她,俱被她一一壓制,粉碎。

她是想要得到許念沒錯。

可這不能建立在傷害對方的基礎上,她立下誓言要護着她。

又怎能親手将這承諾毀掉。

一想到醒來後的許念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全身心的信賴,轉而變成防備與抗拒,甚至是鄙夷......她便感到心如刀絞。

姬月白的脊背漸漸繃緊,

不,她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姬月白自打那天之後,便冷淡了許多。

許念的騙身大計也一夜回到解放前,更是因着勾引不成,陷入自我懷疑天天用腳趾扣地的尴尬境地。

後來姬月白再次喂藥之時,許念便快速的将她手中的瓷瓶搶了過來。

“不用麻煩你了,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主要是對方喂藥總是讓許念在腦海中想到那次的“誤會”,而對方不僅沒有被她勾引到,甚至還嫌棄的走了,這讓她感到備受挫敗,看到對方和那日如出一轍的動作便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好在對方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卻也沒多說什麽,只是仔細同她又交代了服藥的時間和一些細微的注意事項。

許念點頭如搗蒜,當即從中瓷瓶中倒出一枚藥丸扔到口中,藥丸在口中迅速化開,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兒。

苦,太苦了。

她心中懷疑青止這個庸醫對她蓄意的打擊報複,就不能在藥丸外面裹一層糖衣嘛,好歹還是個司藥,難道不知道丹藥是到肚子裏才發揮作用的嘛。

正當許念到處尋找茶水漱口時,面前女人伸手遞上了一顆飽滿帶着誘人糖色的蜜餞。

許念眨眨眼,她還以為姬月白已經走了。

她此時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抓着茶壺,竟也忘了放下,只一心覺得不能讓對方久等。

便順勢伏下身子就着姬月白的手将那蜜餞吃下。

柔軟的紅唇觸碰上來,帶了濕潤的滑嫩小舌卷過蜜餞時,不經意間的舔過幹燥的掌心,癢意順着血液,嗡的一下湧上心頭,連帶腦髓都随着對方不經意的動作顫栗。

偏生對方還仰起頭,妩媚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甚至還無辜的舔唇将唇角沾了蜜餞吮入口中,待将那蜜餞咽下,貝齒輕咬了咬唇,那本就豔麗的紅唇愈發的嬌豔欲滴,仿佛邀人采撷請君蹂躏。

“謝謝你呀,月白~”

眼前的姬月白黑眸暗了些許,就那麽定定的看着她卻沒接話。

這叫許念心中有些發虛,其實她剛才是可以避免接觸到對方的,可是等咬到那蜜餞時,竟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輕輕舔了舔對方的手心,暗戳戳的想要撩對方。

等這會兒姬月白黑眸這般瞧着自己時,她覺得仿佛整個人連同那點兒不堪又拙劣的小心機都被看穿了,冷然的目光就那麽靜靜的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禁面上有些發熱,打心底兒感到無地自容。

要是再這樣被對方看下去,許念簡直都想要抱着對方的大腿給對方認錯道歉,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或是被豬油蒙了心,對她這朵高嶺之花起了不該有的想法。

這會兒許念已經不敢在心裏肖想對方喜歡自己了。

這肯定是為了哄自己這個“反派”開心的說辭罷了。

她的攻略大計果然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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