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陽光透過床格撒下,暖洋洋的。

腦子稍一清醒,昨夜的記憶便入潮水一樣湧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一些,許念又忍不住想起對方情動的面容,玉一樣白皙細膩的肌膚,肢體纏在一起,那美妙的觸碰叫她靈魂發顫,神魂皆被其所占據。

她竟忍不住回味起來,雖然姬月白一開始似乎并不熟悉流程,可是後面竟然無師自通,直帶她攀上高峰,身軀被無邊的快樂所淹沒,腦海連思考的餘地都不剩了。

眼前心上只有那個女人,全是那個女人。

許念身軀在軟乎乎的被子裏扭成了麻花,也幸好姬月白現在不在這裏,不然她醒過來都不知道該同對方說什麽。

是“謝謝你幫了我”、還是“對不起,讓你破戒了”、又或者是“昨天的體驗很不錯,我們要不要再來一次”......

嗨呀,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害羞了。

忽的,房間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是姬月白。

這四合院是被許念認主的法寶,只有許念和姬月白可以自由出入,除她們之外的所有生物進入其中都會對許念的靈識發出警報。

方才還在腦子裏想入非非的許念登時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臉蒙住了,雖然該幹的不敢幹的她們都幹了,可事到臨頭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姬月白。

可将自己藏在被子中之後,許念發現了一個更要命的事情,被子裏面的她竟然是光.溜溜的,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被子縫隙裏透過的微弱的光,她發現自己身上盛開的處處.....她感覺她的臉已經燒起來了。

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又開始湧上來,那愛憐的動作,停不下來的疼惜,還有她發出的又是撒嬌又是勾引的求饒。

事到如今,許念都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嗓子喊出來的聲音。

是擇偶期,一定是擇偶期的錯。

床頭邊的案幾上被輕輕放了什麽,誘人的香氣順着被子的縫隙悄悄蔓延到許念的鼻尖,絲絲縷縷的飯菜香氣勾起她腹中的饞蟲。

昨夜消耗了那樣多的體力,許念即便是不需要進食也可好好的存活,可對她來說饞和餓是兩個互補相關的狀态。

只是許念迫于面子,實在難以從被窩中露出臉來。

姬月白看着将自己裹成蠶蛹藏在被子中的許念,有些不解。

她輕聲詢問:“阿念,你還不舒服嗎?”

許念在被中扭了扭,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這個問題,雖她身體仍殘存着一些被充斥滿足的羞恥感覺,可這話又怎麽好說給姬月白聽,可若是說舒服,她又開不了口,不知她是不是腦子被不可描述的黃色垃圾洗過了,她覺得這話過于黃色了些,甚至像是明晃晃的勾引。

姬月白沒等到她的回複,聲音又放低了些,歉意道:“抱歉,我昨日沒有顧及你的感受,自顧自的對你......”她說到這裏,似乎想起了什麽,聲音喑啞了幾分“是我失控了,沒能顧及到你的感受。”

“等你好一些,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這是我方才去鎮上的醉春樓買的金乳酥、青蝦卷、斫魚羹......都是你最近愛吃的,等你有氣力了可以打開吃,食盒外有炙火符,你不必擔心會冷。”

“若是有什麽事,可用金鈴喚我。”

“那我先走......”

許念急了,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對姬月白,沒有要趕對方走的意思啊。

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來,聲音還有些啞:“月白,你別走,等一等。”

姬月白愣了一下,回身望向許念,似乎在等她下一步的話語。

被她這樣注視着,許念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紅唇為難的張了又張,好不容易才将心裏的話憋出來:“你...你不許走,我沒有嫌棄你,只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我乍一看到你會有點害羞。”

說到一半,許念舌尖輕輕舔了舔有些幹的唇瓣,長而卷翹的睫毛垂了垂,像是極其的不好意思似的,“再說......擇偶期擇偶期,怎麽聽都是一段時間,而不是一次兩次,你若是走了,豈不是半途而廢......”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小,到最後已經讷若蚊鳴,幾乎要聽不見。

可姬月白有極高的五感,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她薄唇淺淺勾起極漂亮的弧度,聲音隐隐有些愉悅:“嗯,我明白了,阿念。”

阿念。

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從清冷到有些涼薄的嗓音溢出,落在心上,卻燃起面紅耳赤的熱意。

意味,不言而喻。

許念再次用被子蒙住了臉,心中山崩地裂海嘯齊發。

啊啊啊啊啊,她方才對着姬月白胡言亂語些什麽,要死了要死了。

實在是太丢臉了。

可這次,姬月白卻沒有離開。

身邊柔軟的床榻輕輕下陷,對方竟然就那麽坐在了床上。

“阿念,起床喝點水吧,不然喉嚨受不了。”

那聲音簡直溫柔的不像樣。

許念沒能頂住,好在經過了幾番來回,她的面皮也也稍稍長進了些許,她悄悄從被窩中探出一雙妩媚的眸子來,哼哼唧唧的向着對方撒嬌:“那月白你扶我起來。”

姬月白不覺許念麻煩,反倒甘之如饴,她手指将許念的被角掖緊了些,才扶着她起身,還十分貼心的給她身後墊了軟枕。

許念舒舒服服的被對方服侍,簡直不要更惬意,更何況對方還是秀色可餐的大美人。

她見姬月白手指輕輕試了試杯盞的水溫,似乎不是很滿意,忽的指尖湧出真氣,本來熱氣騰騰的水溫度瞬間降了下來,這才端來遞到許念的唇邊。

許念順着姬月白遞過來的杯盞飲下,幹渴的喉嚨瞬間舒服了許多。

只是餘光又瞥到一旁的陌生酒壺,還有其中隐隐飄出的桃子香味,這不是她前些日子找廚子定制的香桃飲嗎,月白竟然也幫她買來了。

許念眨眨眼:“月白,我還渴。”

眼見月白又要幫她倒水,她連忙從被子中伸出手按住對方動作。

“不,我要那個桃子的。”

随着許念動作,本就柔滑被子順着更加絲滑的肌膚落下來,又被她眼疾手快的用手腕的夾在身體上,只是大片的雪膩的春光仍是展露無疑,點點紅痕在細嫩的肌膚上更是異常顯眼。

姬月白取了香桃飲回身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景色,黑眸微不可查的暗了暗,手指若無其事的幫許念把被角向上拉了拉。

許念接過那甜甜的涼涼的桃飲,一口氣喝了個痛快,香甜的桃子味充斥了口腔,唇角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過下去,該有多好呀。

姬月白見許念喝完一杯,則是順手接過她的空杯,将續好的被盞又遞給了她。

許念的羞恥心這會兒又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桃子飲雖好喝,但卻少了些趣味和口感,想到這裏,她眸光掃過身側女人形狀漂亮的唇。

她舔了舔下唇,手指勾了勾對方雪白的衣袖,嬌滴滴的說:“月白,我的唇有些幹。”

姬月白聞言看了看她的唇,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起身道:“我記得俗世的女子似乎是用一種油脂做的香膏潤唇,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幫你買。”

許念嘟了嘟紅唇,把手中的香桃飲遞到對方手中:“那也太慢了,不如你用它幫我潤嘛。”

“嗯......”

姬月白瞬間便明白了許念的意思,她面色微紅,卻還是按照許念所說的,仰頭含下一口那充斥着桃子香氣的飲子,俯身覆上許念的唇。

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幫助許念解決難題,她的薄唇含着冰涼的桃飲在許念的唇上不斷的碾磨着,溫軟的唇相接,涼意和桃子甜甜的味道浸在唇上,帶來不一樣的美妙與刺激。

一開始只是淺嘗辄止,後來卻成了彼此之間的洶湧索取,甜美的味道叫兩人沉浸其中,渴望得到更多,成了缱绻劇烈卷入唇舌的追逐糾纏。

黏膩的桃子汁液順着許念的唇角淌落,從脖頸到鎖骨,沒入那一片隐秘的雪色之中,她整個身軀都沾染上了香甜誘人的桃子味道。

忘卻了一開始的目的,對方微涼的唇順着她的唇角,小巧的下巴将那桃汁的痕跡親吻舔舐卷入唇舌之中,許念身.體順從的湊上,主動為對方提供着方便,腰.肢漸漸的弓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似乎渴求着對方的愛憐。

那遮羞的被子此時已經在身邊卷做一團,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許念身上燃起了熱意,她的腿不知何時已經纏住了對方纖細柔韌的腰,妩媚的眸中滿是求而不得的水色。她聲音又嬌又軟,連氣息也混亂了:“月白我好熱,給我......”

許念深知那是擇偶期的驅使,不過輕輕的撩撥她的體內便已翻湧起驚濤駭浪,身體叫嚣渴求着對方的撫慰。

“好。”那清冷的聲音也染上揮之不去的熱意。

下一瞬,冰涼的香桃飲順着她的雪白在身軀上四散流.淌,灼.熱的身體因着突如其來的刺.激止不住的顫抖,許念控制不住的嗚.咽,這樣的的感覺太過陌生,她泛紅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珠。

微涼的吻如密雨一樣落在她的鎖骨上、身上。

許念漸漸沉溺于對方帶來的欲.海,水波蕩漾中已不知身在何處,似波濤巨浪中的一葉扁舟,又好似溺水之人,緊緊的抓着那片浮木,意識浮沉,身心最終被洶湧的快樂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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