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小半月的趕路時間,羅蘭早已和秦風吳孟江兩人打成一片,聽到秦風要給自己爆料,他自然标準端坐,洗耳恭聽。

然而,秦風給他講的是正午時分連雲居出現的大狗。

嗯?大狗???羅蘭臉色一黑。

秦風一無所覺,連比帶劃地繼續道:“真的,我不騙你,那條大狗有這麽大!以後你和我一起,在少爺撿黑色的小奶狗時一定要攔住,不然養着養着就變态了。”

某變态:……

“不會再撿到了,而且那是狼,不是狗。”羅蘭沉聲道,撿他一個就夠了,像他這麽好的人還想撿倆?

秦風“咦”了聲問:“你怎麽知道?”

“一路上都有人讨論。”剛才酒肆老板還糾正了一次,只是秦風并沒有改口而已。

“好吧,其實我覺得比較像大狗。”秦風不想針對這個問題延伸,他對黑狼的印象還停留在它對景連搖尾巴撒嬌的階段。“你剛說不會再撿到,意思是要和我一起阻止少爺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吧?好兄弟,就知道沒看錯你!”

羅蘭癱着一張臉不接話,心裏暗想:可我看錯你了!

為了慶祝結盟,秦風死活要拉着羅蘭喝酒,而羅蘭酒量并不好,因為他長期出行任務,要不然也是待在軍隊中,這兩者間都不允許飲酒,不過被勸了一小壇後……他主動拉着秦風喝了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就這麽白白浪費了大下午的時光,喝得兩眼冒星後忽然紛紛醒悟:我是誰?我在哪?這是什麽地方?

秦風給了自己一巴掌:萬萬沒想到對方勸酒技術居然比我都還高!

羅蘭給了自己一巴掌: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是自己坑自己!

秦風當場趴下睡了,但是羅蘭隐隐感到他還能維持人形的時間所剩不多,擔心睡着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獸型,只能腳步發虛地往王府走,等到趕回王府時,他還被門衛攔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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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高了的少将身上無意識地釋放出壓迫的信息素,沉着一張臉道:“讓開。”

門衛被他身上忽然冒出的的氣勢吓住了,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羅蘭瞥了他一眼,擡腳跨進王府大門,尋着記憶往連雲居而去。

連雲居外,下人們正在維修門框和院牆,羅蘭大步過來時,院門口站的一行人都愣了愣,見他頭也不回地走向景連的卧房,庭院裏一位灑掃小童輕聲喊住他道:“哎,你是誰?世子在睡覺,不許進去。”

羅蘭的脖子通紅一片,視線範圍中全是重影,聽到小童的話後心裏一樂,還有閑心想,睡覺好啊,不睡覺他怎麽辦事?

看着在他警告過後走得更快的男人,小童很懵逼,由于年紀還小,才十二三歲的樣子,他拿着掃帚猶豫了一下,思及世子爺的規矩,不免有些害怕。

院門處修繕門框的一位大叔對他招招手說:“你還愣着幹嘛?快掃了出來。”

小童眨巴眨巴眼睛,“可是……”

“別可是了,他要進去就進去,你出來,不然等會世子爺醒了兇你。”大叔說道,殃及池魚什麽的……是這麽說的吧?

小童又眨了眨眼,随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趕緊把腳下那塊地給打擾幹淨,颠颠地跑了。

另一頭,羅蘭進屋之後還不忘把門關上,畢竟自己是在做壞事,被人看見了不好。他飄着走向內室的床榻,心髒緊縮的鈍痛感在暈乎乎的腦袋裏逛了一圈,反射弧在這刻好似變得格外漫長。

糟了。

羅蘭心中咯噔了一下,腳下沒走穩,一腳踢在了床前擺的木塌上,他重心不穩地向前撲去,還在半空中時身體就猛地縮水,最後“砰”地一聲,砸在了床沿上,眼前一黑——

是誰?!蒙住了他的雙眼!

因着那聲悶響,熟睡中的景連瞬間被驚醒了,他睜開雙眼緩了一下,捂着受到驚吓而加快跳動的心髒坐起來,茫然地看了幾眼四周,并無人影。

“嗷~嗚~嗷!”熟悉的奶嚎聲從地上傳來,景連一怔,歪着身子往床邊地面看去,入眼的是堆在一起的黑色衣服,以及衣服裏拱起來的圓敦敦。

左刨右沖始終逃不過“夜色”的包裹,羅蘭感覺自己受到了強烈的惡意,他努力拱啊拱,忽然又是“砰”地一聲……不知道撞哪了。

景連無語地盯着地上的圓敦敦望了會,大發善心地伸手把圓敦敦解救了出來。頭暈眼花的小奶狼嗅到清香的“omega”氣息,腦袋清醒了一瞬,待看清人後立刻歡喜地搖起尾巴來。

“怎麽又變回狼崽子了?”景連皺了皺眉,聞到了一股非常重的酒味,他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又把小奶狼拿近聞了聞,“你喝酒了?”

喝酒就會變成狼崽子?

景連有點愣,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點,明明之前他讓秦風送“黑狼”出城,怎麽傍晚就回來了這麽一個小東西?

不過小也有小的好處,撸起來舒服。

許久沒撸狗的景小公子手癢難耐,想到了飛霞村他養的阿汪們,思考要不要……再去撿兩條回來?

出神的景小公子沒有注意到,手裏小奶狼眼神恢複了點點清明,當然只有一點點,否則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可能會斷絕自己性福……呃,斷絕自己小命的事。

……等等,到底性福和小命哪個重要?

羅蘭暈乎乎的,甩了甩小腦袋,把腦海裏亂七八糟的雜念甩出,對準景小公子嫣紅的嘴唇,鉚勁兒彈了過去。

這突發情況吓了景連一跳,他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小奶狼兩只爪子挂在他衣襟上,他的脖子似乎傳來了刺痛,應當是被指甲劃破了。

“你發什麽酒瘋?!”景連低頭咬牙切齒道,小奶狼叫了兩聲,濕漉漉的眸子望着他,突然湊了過來。

“吧唧!”伸長舌頭舔了一口,然後親住不放。

景連瞪大眼睛,一時連躲避也忘了,他呆滞地怔了會兒,察覺挂在身上的重量增加,才慌忙擡手捏住小奶狼的脖子往後拉,可惜小奶狼緊緊扒住他的衣服不放,根本拉不動。

羅蘭心裏得意地哼哼,帶着毛刺的舌頭在景連的唇縫間蠢蠢欲動,感受到身體傳來的變化後,他眉頭皺了皺,才自覺地跳到房間中央,團成一團。等到徹底恢複成年體型後,他立馬變成了人類形态,向着床榻一步一步走過去。

這是景連第一次看到羅蘭變身,黑色的皮毛褪去,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那肌肉每一寸都蘊藏着恐怖的力量,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樣圓敦敦,或者成年時的恐怖。

景連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望着走進的人影有一股莫名的壓力,他想呵斥羅蘭出去,可看見他霧蒙的雙眼,知道這絕對是醉得不輕,叫不醒那種。

而且念及屋外有人,他還不能随便叫,否則要是外面的人沖進來,看到一個脫得光溜溜的男人,他長十張嘴都說不清。

景連往後縮了縮,直覺告訴他此刻有些不妙,他強作鎮定道:“站住,不許過來。”

羅蘭的腳步頓了頓,接着兩步走過去,跨坐外床上。

景連不是很想面對他的鳥,下意識扭過頭,結果被強硬地扳正了。

羅蘭雙手捧住景連的臉頰,閉上眼睛覆蓋上去,輕易便撬開了他的牙關,靈活的舌頭滑口腔,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勾着他的唇舌慢慢舔舐攪動……

景連的腦海“轟”地下一片空白,就這麽被溫和地親吻着,半分反應也無,羅蘭不滿他這個反應,不輕不重地咬了他唇瓣一口,一只手抱住他的腰身,一只手撫上了他的後頸。

那裏是omega的腺體,羅蘭沒有标記過omega,但alpha這方面的天賦是天生的,靠聞氣味也能輕易地找準位置。

腺體啊……只要他的犬齒刺破腺體上面那塊皮膚,注入自己的信息素,這個人就可以是他的了……為什麽要靠偷親來維持人形?其實這個方法更簡便不是嗎?只要标記了,随時都能讨要親親,何必偷偷摸摸呢?

羅蘭的眸色發沉,景連被他咬了下唇瓣也清醒過來,他慌亂地往後閃躲,發現他目的的羅蘭收緊手臂,撫摸後頸的手也上移到他後腦勺上。

“唔……!”景連的力氣不及羅蘭,無論怎麽做都被壓制得死死的,身上和羅蘭接觸的皮膚滾燙一片,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下一秒就會跳起來咬人一樣,可身體卻誠實地微微顫抖着,連細碎地嗚嗯聲,都透露出害怕的味道。

“不要怕我。”羅蘭察覺他的異樣,聲音沙啞地安撫了一句,他的頭很暈,看人全是重影,但哪怕只是個模糊的影子,也能看出景小公子長着一張令人驚豔的臉。

鼻尖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羅蘭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景連鎖骨處的肌膚被什麽東西劃了兩道血痕,他的心口一痛,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去……

“羅……羅蘭,你在幹什麽……”景連身體向後仰着,身上的重量全落在腰上的手臂上,這讓他非常不安,平日裏清亮的雙眸此刻氤氲了一團水氣,發紅的眼眶就像困在籠中的小獸,尋不到突破的辦法。

“幫你治療。”羅蘭含糊地應道,動物之間受傷後會相互舔舐傷口,一來是清洗傷口,減少感染的危險性,二來還能促進傷口的愈合,這種原始的“舔毛”行為,在戰場上受傷沒有醫藥的情況下,非常适用。

“不用了,會自己好起來。”景連顫聲道,擡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後拉扯。

羅蘭沒有理會景連阻止的舉動,那傷口不深,他舔了一會兒後忽然抱着景連翻了個面,抓住景連的後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後頸處雪白的肌膚……

春天到了,動物們發情的季節也來了~

感謝小可愛們的訂閱,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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