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寧灼自然也察覺到了身下少女細微的顫抖,一時興味昂然,倒更想逗弄一番。

他毫不猶豫做出行動,将嘴唇挪到少女嬌羞的耳廓,輕輕含住。

像對待珍品那樣,流連忘返,反複戲弄。

安知羊只感覺身子一股燥熱,面上已經紅透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耳邊的濕熱,還有輕微的鼻息,帶着滾燙的熱度。

她把雙手擡起,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弱弱地抵抗。可下一秒,細軟的手腕就被桎梏住,無處可逃。

“灼哥哥......”

安知羊只是在求饒,因為平日裏寧灼最愛她這麽喊。

可她萬萬不知,這一聲帶着嬌柔的輕喚,猶如一把火,燒得男人心尖兒滾燙,□□難耐。

寧灼啞着嗓子從喉嚨深處溢出聲不着調的回應,俯身往少女秀麗的眉眼襲去。

像饑餓已久的狼,不過動作卻是極致柔和,從眉頭,到鼻尖,最後,滑向那張殷紅的唇。

舔舐品嘗。

安知羊半搭着男人的肩,心跳得錯亂。

男人這次的吻,和以往都不一樣,帶着極具侵略的狂熱,快要将她給燒成灰燼。

就在寧灼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一個隐約帶着哭腔的哼唧聲飄來。

寧灼停下舉動,就見安知羊撇着嘴角,嬌豔欲滴的嘴唇此刻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

“怎麽了?”

還未完全緩過來的嗓音,暗啞磁沉。

安知羊能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發微散亂,臉蛋紅潤,雙眼裏有不知名的情愫迷朦。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又羞赧又害怕急了。

“我想下去。”安知羊弱弱地說道。

寧灼從心底發出聲惋惜,但見少女這幅像是被欺負了的可憐模樣,只能咽下心裏的苦澀,将她抱下來。

原本他還以為期待已久的時刻終于能來到,結果,可惜......

不過他不想做讓少女害怕的事。

他想在她心目中立下近乎完美的形象,這樣少女才會毫無保留地依賴他,相信他。

寧灼幹脆直接把少女抱回床鋪,将人安置好後,重新回到廁所,把滿地的碎發沖刷幹淨,心裏的波瀾也漸漸平息。

安知羊縮在被窩裏,只露出兩只黑亮的眼睛。

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低落,從她讓他抱着她下洗漱臺時開始。

等到寧灼出來,安知羊立馬關心詢問,“你心情不好嗎?”

寧灼走上前來,“沒有,快睡覺。”

“那你今天晚上要出門嗎?”

“不出。”

“那明天你也會來接我嗎?”

寧灼把小羊玩偶塞進她懷裏,眼眸一轉,“如果你不跟那個男生靠近,我有空就來接你。”

安知羊想了一想,使勁點了下頭。

寧灼滿意地摸摸她的發,等人徹底睡熟後,他才輕聲起身,關燈回到自己卧室。

——

周末,臨近郊區的場館有場甜品展覽,烘焙班的老師提前給班裏人發了券,去不去,自己決定。

安知羊睡飽午覺,便在迷迷糊糊間乘上專車趕去會場。

場館有點兒距離,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

一進會展,撲面而來的各種奶香甜蜜得勾人。安知羊立馬醒過神來,滿懷興奮和期待。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覽會,琳琅滿目的甜品擺在展臺上,色澤誘人,可免費供人試嘗。

安知羊從入場口起步轉了許久,幾乎每個展臺都要停頓一下,沒多久便把肚子填得滿滿當當。

最後嘗出最喜歡的,莫過于炸得酥脆的甜甜圈,剛出爐還熱騰騰地,沒加任何果醬,初始的味道,咬一口,芬香四溢。

她從兜裏掏出手機,買了幾盒抱在手裏。

末了,還去買了另外幾樣還不錯的甜品,全裝進大口袋,想帶回去給寧灼也嘗嘗。

可她剛買完,電話響了,寧灼的嗓音透着些歉意。

男人晚上有事,可能晚上不會回來吃飯了。

說不失落是假的,但她也不會對着男人任性撒潑。

等到挂完電話,剛才還興奮的心情頓時消散了一半。

她抱起不算輕巧的大口袋甜食,腿腳也走得有些酸了,便默默移到邊上座椅,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坐着邊嚼奶酪片邊等車來。

坐了好一會兒,旁邊忽然有道陰影打下來,安知羊轉頭,就見路揚挨她坐下。

想起之前男人說的話,她一直有放在心上,便悄悄蹭着木椅,往邊上挪去。

路揚迅速按住她的肩膀,眼色不耐,“你躲什麽?我能把你吃了麽!”

安知羊把懷裏的甜食抱得更緊了,默不作聲埋頭望着地面。

路揚見此,不滿加深,他清了清嗓,問道,“上次那男的,是你親哥哥?”

“你問這個幹什麽?”安知羊警惕地望着他。

路揚撐着椅子,緩緩向她傾斜,“就是想問問,看你們關系挺好的。”

“當然了,我和灼哥哥是一起長大的。”

“哦?”路揚來了興致,還想再問,一聲鈴響忽然傳來。

安知羊看了來電,司機王叔打來的,便立馬起身,往會展出口走去。

可這還沒到門口,她才發覺外面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帶着點濕冷。

她正準備打電話讓司機來接,身後路揚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傘,“你要去坐車嗎,我送你過去。”

傘是會展方提供的,路揚撐開,往前走了小步,見安知羊沒動靜,停下來回望她,“走啊,還站那兒幹什麽呢。”

“我可以讓司機來接我,你……”

話還沒說完,路揚直接抓過她的手腕,将她扯進雨中。

感受到細小冰冷的雨滴落在身上,安知羊不得不鑽進傘裏,緊跟着路揚的步伐。

“你家車什麽顏色,車牌號多少?”

安知羊緩緩報出,最後是在停車場的最右方看見那輛黑色賓利。

路揚拉着她一路走近,車裏的王利一見是自家的小小姐,便趕緊下車,将人迎了過來,一見小小姐旁邊的英俊男生,有些困惑和打量。

安知羊被王利帶進車中,車子緩緩啓動,路過還舉着傘立在雨中的路揚,安知羊按下車窗,還是小聲說了聲謝謝。

——

寧越集團頂樓,寧灼處理完工務後,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六點。

他小憩一會兒,便趁着夕陽完全落下前,往寧家老宅趕去。

早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他的電話就跟催命似的響個不停,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老爺子打來的。

不過通話的人不是老爺子,而是老宅的私人醫生,說老爺子忽然暈倒,讓他趕緊回家。

寧灼嘆息。

這老爺子每次都拿生病騙他回去,既然都暈倒了,不送醫院還留在家裏,騙人也不知道編得像一點。

車子穿過繁華的街道,下班時間,路上堵了好一會兒。

但随着漸漸遠離市中心,周邊雜音減弱,越發寧靜。直到車子拐入小坡,來到處在山腳下的林家老宅。

老宅綠化做得相當的好,池子、花園、亭子,什麽都有。

老爺子還專門開了小塊兒地,沒事的時候種種菜,圖個樂趣。

寧灼一路來到主宅,進門,果然見老爺子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老爺子估計是聽到聲響,轉頭見是他,面上有一瞬間的驚喜,不過轉眼便捂着嘴開始咳嗽,裝出很虛弱的樣子。

寧灼毫不猶豫拆穿,“您不是昏倒麽,怎麽又咳嗽了。”

寧豐停下動作,挺直腰板兒,“還不是十天半月都不來看我一次。”

寧灼走到老爺子跟前,“您讓我接手公司,這才不到一年,當然會忙一些。”

寧灼彎腰,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上好的碧螺春,喝下去一股清爽的茶香,就跟在清澈的溪流裏滾過一樣,一點兒苦澀都沒有。

寧豐挑着胡子,知道孫子很忙,也不再裝可憐,“這次來是找你有事。”

“什麽事?”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下婚事了。”

寧灼放下茶杯,指腹在光滑的杯沿細細摩擦,若有所思,“我有合适的人選了。”

“你不要告訴我是那個傻子?”寧豐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寧灼卻毫不在意,悠然地靠着沙發,翹着二郎腿,右手随意搭在側邊,“難道不行麽。”

“荒唐!”寧豐一巴掌拍在紅木桌上,“先不說她來路不明,誰知道她是不是天生愚鈍,我可不希望我的曾孫到時候也是個傻子!”

寧灼眸光一暗,眼底有隐隐的怒意,“如果是這事兒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他拉緊外套,驟然起身。

寧豐大喊,連手臂都在抖動,“你給我站住!今天可是有貴賓要見你,蘇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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