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斷絕關系(改字)
第1章 斷絕關系(改字)
現在是夏天外面陽光正盛,照在身上特別的熱,尤其盛曦澤還穿着的長衣長褲,就更熱了,但好在他已經習慣了,感覺還好。
盛曦澤覺得一個人在家吃飯,太孤獨了,便打算附近的餐廳吃飯,剛走到半路,突然有兩個人沖了過來攔住了,還大聲嚷嚷道:“小犢子快點給我點錢。”
盛曦澤聽着男人的話眯起了眼睛,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在冬天的時候,把他趕出家門,就冷聲問道:“憑什麽?”
盛源聞言呵斥道:“憑什麽?就憑我們養了你十八年,怎麽被親生父母接回去了,就不認我們了?”
旁邊的女人見狀也繼續哭嚎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兔崽子,我們天天去工地搬磚,晚上還要去打工賺錢,供你念書,好不容易把你拉扯,你倒是好,被親生父母接回去享福了,就不認我們了。”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我怎麽會這麽苦命啊。”
周圍的路人聽見盛源夫妻的話,皺了皺眉,然後停了下來,看着盛曦澤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說道:“小子,做人不要太忘恩負義。”
盛曦澤覺得現在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裝,沒有人認識自己,也不介意讓別人看看自己的慘狀,随後便撸起自己的袖子,對着楊菊二人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
“從小對我非打即罵,還要做各種家務,還要去工地搬磚養家糊口,供你們兩個胡吃海喝花天酒地?”
“臉可真大,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來。”
路人們原本還義憤填膺,但是看着盛曦澤手臂上的傷痕,很明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上面還有被人用煙燙的痕跡,他們的心不由揪了起來。
盛曦澤冷淡的看着這些路人說道:“你們什麽也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不然我會以為你們腦子不好。”
剛剛沖着盛曦澤說教的路人,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腦子不好使,真的很對不起。”,說完他就一臉羞愧的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前,他看着楊菊、盛源兩人罵道:“人渣,社會的蛀蟲,不配為人,豬狗不如的東西。”,說完還把自己手裏剛剛買的大蒜砸在兩人的臉上。
其他路人也是厭惡的看着他們兩個,對着他罵道:“傻逼,兩個不要臉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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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渣,狗娘養的賤人!社會的蛀蟲,死了算了。”
楊菊和盛源沒有想到今天出師不利,被罵的狗血淋頭,實在是沒有臉在這裏待着了,連忙跑了。
剛剛罵他的大爺大娘們也離開了,盛曦澤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由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在娛樂圈裏被各種黑,無論怎麽解釋自己沒有做過那些壞事,但是沒有人相信。
這些人不知道自己是盛曦澤,要是知道了,恐怕就又是另一個态度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電話,便接了起來,随後就聽見親生母親的聲音:
“曦澤,謝天流約你去咖啡廳你怎麽沒去呢?”
盛曦澤抿了抿嘴,然後嘆氣說道:“不想去。”
納蘭書雪皺眉道:“這可不行啊,現在不多交流交流感情,以後結婚了怎麽辦啊。”
“我這也是為你好,小謝怎麽說也是謝氏集團繼承人,未來你嫁過去了,肯定衣食無憂……”
“媽媽也是為你好。”
盛曦澤聽着納蘭書雪的話非常的煩躁,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家裏安排的未婚夫,因為他感覺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總好像是透過自己看着他人,讓他感覺很膈應。
盛曦澤不喜歡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納蘭書雪總是勸他,說着說着就掉眼淚,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他渴望親情不想讓媽媽失望,所以才同意了相處一下試試,然後謝天流不知怎麽在他們口中就成了他的未婚夫。
就在他回憶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從後面推了過來,盛曦澤手裏的手機直接飛了出去,他本人也摔倒在地上,頭也磕到了石頭上,一時間鮮血直流,他隐約聽見了楊菊驚慌失措的聲音,但是很快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暈了過去。
盛曦澤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他勉強睜開眼睛,只看見了一個好看又性感的喉結,随後因為太晃,頭太暈便暈了過去。
之後盛曦澤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怎麽做也做不完。
他夢見自己是一名計算機系的學生,寒窗苦讀九才好不容易博士畢業,結果一場車禍将他帶走,他也投生到了這個世界,因為小時候撞到了頭忘記了這件事情。
恢複記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所經歷的事情居然和他前世看過的一本書重合了。
書裏自己是惡毒炮灰,而和自己互換了的假少爺何青陽才是這本書中的主角。
因為嫉妒那個被嬌養長大被人捧在手心裏高高在上的小天鵝的何青陽,更加嫉妒他有那麽多人的喜愛,受到衆人追捧,做出了各種陷害他的舉動,可惜都被揭穿了。
他“故意”欺負何青陽的事情也曝光了,在娛樂圈的可謂是人人喊打,收到了大量刀片、帶血假人頭、恐吓信等等,最後被父母趕出家門,出了車禍而死。
死了還被罵活該,誰讓他嫉妒何青陽做出各種惡心事的。
可是事情根本不是這樣,他沒有嫉妒對方,也沒有欺負他。
明明都是何青陽故意陷害他,但是沒有人相信。
盛曦澤覺得非常的難過,原來書裏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而假少爺何青陽是這本書的主角,所以備受寵愛,所以自己無論怎麽做都沒有人相信自己。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溫熱的眼淚在盛曦澤的臉上劃過,讓他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盛曦澤醒來後,清清楚楚的記得夢裏的一切,想到書裏的內容還有些迷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穿書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了,他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随後他看着房間裏的擺設,有些奇怪是誰把自己送進醫院的?
會不會是媽媽聽見了聲音才送他去的醫院,但又覺得不可能,他記得抱着自己的人脖子上有一個喉結,當然也可能是媽媽找人送自己去的醫院,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
盛曦澤的內心深處還抱着一絲絲的期待。
正好此時一位護士推着小車走了進來,盛曦澤連忙問道:“護士姐姐,請問你知不知道是誰送我進的醫院?”
護士聽着盛曦澤的話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不過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抱着你來的。”
盛曦澤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他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于是便又問道:“那護士姐姐你記不記得對方的穿着打扮啊?”
護士回憶了一下說道:“長得還挺高的,目測有一米九了,腿還特別的長,皮膚挺白,手還挺好看。”
“就是有點奇怪,大夏天的還戴着鴨舌帽口罩什麽的,也不覺得熱。”
随後他看着盛曦澤穿着長衣長褲,連忙轉移了話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道:
“他穿的是黑色的運動褲,白色的短袖,還挺貴的,是viv家的經典款。”
“對了,他說話挺有磁性的,聽起來有點小性.感。”
“說着說着怎麽感覺有點像唐影帝,不過不可能是他啦,他好像在拍戲。”
說完護士笑了一下,然後将盛曦澤的吊瓶拿了下來,說道:“你的傷沒有什麽大礙,錢已經交完了,你可以選擇在這裏住一晚上,也可以現在直接回家。”
盛曦澤連忙問道:“醫院有沒有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
護士搖頭道:“沒有。”,随後她就走了,盛曦澤嘆了一口氣想着等出院了之後再想辦法找對方吧。
盛曦澤靠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感覺頭還有些疼,他休息了一會兒電話突然想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已經父親的電話,他接起電話就聽見對方大聲呵斥道:“盛曦澤你翅膀硬了,敢挂你媽的電話?”
“叫你去和小謝聯絡一下感情,你就去,別一天天的事事的。”
盛曦澤聽着對方的話,覺得自己果然不該奢求所謂的父愛,想到這裏便淡淡的說道:“去不了了,住院了,要去你去。”
何川柏聞言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管你在哪裏?你就是瘸了,也得給我去見小謝!”
盛曦澤聽着何川柏的話,突然想起來書裏的內容,說他被好心人送去醫院之後,何川柏打電話讓他去見謝天流,也說了剛剛的那句話,就是瘸了也得去。
書中還說他被這麽對待是咎由自取,是他活該,盛曦澤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很遠,他覺得自己這個配角不該執着于主角的東西,可是自己才是何川柏他們親生的啊。
也對,自己只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配角,不被人喜歡也是正常的,反正他也不喜歡他們,既然如此不如斷絕親子關系好了,至于和謝天流的婚約,誰愛嫁誰嫁,他不嫁。
他為什麽要為了無關緊要之人的期待,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就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這和他有一分錢的關系嗎?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終于大徹大悟了,不在執着于所謂的親情了,別人不愛他,但是自己不可以不愛自己,當斷則斷及時止損。
想通之後盛曦澤便淡淡的開口說道:“何川柏我要和你斷絕親子關系。”
何川柏聽着盛曦澤的話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便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盛曦澤沉默了一下然後想着這麽多年他對自己的諷刺,于是便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本來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的,但是想着您年齡也大了,可能耳朵有些問題,不太好使了,所以我就再給您重複一遍。”
“何川柏,我要和你和納蘭書雪斷絕親子關系。”
何川柏聽着盛曦澤一口一個您,聽起來挺有禮貌的,結果又嘲諷他老、耳朵不好使,他氣的臉都黑了,于是忍不住說道:“你要和我們斷絕關系?”
“盛曦澤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飛是吧?我看你離了我怎麽飛?能飛出個什麽名堂來?”
“別哪天餓死在外面。”
盛曦澤淡淡的說道:“那就不勞費您老操心了。”
“有這時間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說完他不給何川柏反應時間,直接把電話挂斷了,挂了電話之後,盛曦澤望着窗外不由回憶起了書裏的其他內容,裏面還提到了自己的未婚夫之所以主動想要和自己聯姻,是因為自己和他的白月光唐時予長得很像。
而唐時予不僅是影帝,還背景強大,世界最大的游戲公司就是他們家的,唐氏娛樂在娛樂圈內很有影響力,除此之外唐家在飾品、服裝上都有涉獵,人脈很廣,很強大,而對方又是一個直男,他不敢招惹,只好退而其次找自己當替身。
再後來謝天流竟然陰差陽錯喜歡上了何青陽,這讓盛曦澤覺得有些可笑。
盛曦澤陷入了回憶中,完全不知道何川柏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也就沒有接起何川柏的電話,氣的對方在家裏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反了他!”
納蘭書雪看着何川柏氣的臉都紅了,拍了拍他的手說道:“老公,你就別生氣了,盛曦澤肯定不可能和我們斷絕關系的,他在原來那個家裏吃糠咽菜的,怎麽可能舍得現在舒舒服服的日子?”
“想必他就是聽見你說什麽瘸腿了也要去見小謝,有些生氣一時置氣,等到晚上他就會想通了,回來和你道歉的。”
何川柏聽着老婆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像盛曦澤那種鄉下來的人,怎麽舍得放棄現在富裕的生活,想到這裏他去了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等着盛曦澤回來後第一時間和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