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見面了
第二章 又見面了
江渝今日得了喜愛之物,心情好了不少,步履輕快的朝着城主府而去。
他越是靠近城主府,人流越是稀少,待他走到城主府門口時,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城主府外被一群淺藍色衣袍的人圍住,江渝仔細一看,那衣袍上還繡着蘭花的花紋。
而藍衣蘭花正是曹家的标志。
“江少主。”門口的守衛一見到江渝便上前行禮。江渝的銀發銀眸過于明顯,世上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江渝颔首應了:“子衿在哪?帶小爺去。”
“是。”
江渝跟着侍衛進了城主府的後院,遠遠的就見一位身着藍色衣袍上繡蘭花印記的人站着房間門口,身姿挺拔,光看身形便知定會是個美人,但可惜那人臉上帶着一個銀色金紋面具,将他的面龐擋得嚴嚴實實。
他的身後還站着一人,身着玄色勁裝,從頭到腳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腰上卻別着一個淺藍色的風鈴,他手上撐着一把傘,将藍衣男子的身影罩于傘下。
聽到腳步聲傳來,藍衣男子轉過身,面具下的眼神黯淡無光,竟是盲的。
江渝并不意外,上前幾步道:“子衿,許久不見了。”
曹子衿聞言颔首,一旁打傘的黑衣侍衛上前道:“江少主,請随屬下來。”
江渝點頭,他認得這人,這是曹子衿的侍衛名曹然。
他與曹子衿締結了雙靈陣,雙靈陣能讓兩個毫不相幹的人生死相系,感官相系,同生共死。
而曹然着的那把傘則是曹家世代相傳的寶貝,名為錦時,是一件防禦聖器,只要人在傘在下,能抵禦渡劫期以下的修士的所有攻擊。
“葉輝在屋內。”曹然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曹子衿被他護在傘下,兩人顯然不打算進去,甚至還往後挪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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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見狀挑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上前推開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不由變了臉色,明白剛才二人的舉動。
他壓下心頭的惡心感,捂住口鼻,走了進去。
屋中并沒有開窗,光線有些陰暗,各樣家具并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整齊的擺放在屋中。
他擡步走向了血腥味的源頭處,于床前站定,床上的床簾搭在床沿,他掀起一角,一股濃厚的腥臭味襲來的同時,屍體的樣子也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見屍體平躺在床上,周身纏着紅绫,身上還插着各種飾品,木簪銀釵、步搖華勝,細長的尖端插入了他的身體,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将紅绫染成深色,身下的床單也沾滿了血跡。
房間內沒有開窗,光線昏暗,将這一幕稱得有些詭異。
江渝皺眉,用手點了腰上系着的雙魚玉佩,接着從屍體上扯下一根長簪,朝裏面注入了些靈力,簪子跟随着江渝的指引漂浮在空中。
一抹紫色的靈力從簪子中脫離了出來,江渝皺眉,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羅盤,将紫色靈力注入其中。
這羅盤名為水痕盤,是江家長老沈序所制,能夠探測古晶所在的地方。
水痕盤不停的旋轉着,最終在指着江渝時緩緩停下。
江渝換了幾個位置之後發現水痕盤仍舊指着自己,他不由懷疑這東西真的有沈序吹的這麽神嗎?
抱着懷疑之心他再次引出紫色靈力朝羅盤注入,水痕盤又開始不停旋轉,這次卻是指着房梁上停下。
江渝反應很快,迅速拔出拂塵劍朝着屋頂擲去。
拂塵劍一擊蘊含着渡劫期的靈力,盡管江渝有意控制,但仍是威力巨大,直接将屋頂捅了大洞。
江渝跟在拂塵後面,腳尖輕點,落在了房梁上,拂塵架在房頂之人的脖頸上。
簌簌灰塵散去,江渝看清了眼前人……
“江少主,又見面了。”
那人一對丹鳳眼含笑,像是根本沒看見眼前的劍,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江渝挑眉,沒想到是面前之人,之前看到他的時,心中便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再次見面時,那感覺又上來了,不知為什麽,他竟本能的有些排斥。
“你跟蹤小爺?”江渝自視甚高,眼裏很少有過尊卑的觀念,故而就算對着一家之主也無尊敬之情。
“非也,江少主此言差矣,在下只是見着美人兒,不免心動,不知不覺中便跟着江少主來到此地,怎能算作跟蹤?”
謝清帆兩指夾住拂塵劍身,将他從自己的脖頸旁挪開。
江渝轉動拂塵,毫不留情的收回劍,好在謝清帆反應夠快,迅速松開了兩只手閃身避開。
“沒想到謝家主還愛做登徒子。”江渝挑眉,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調戲,他修為擺在那裏,就算是別人有心想調戲他也得掂量掂量。
他心裏冒出了些怒氣,這人這麽不知羞恥,倒像是來向他挑戰的。
看着謝清帆背後背着的長刀眼裏閃出了好戰的神色,他卡在渡劫期許久,找不到對手,根本就沒辦法突破。倒是不知道眼前人是何等修為,江渝看不透他。
在大陸上,修為共有十個等級,分別是煉氣、築基、辟谷、金丹、元嬰、出竅、化神、合體、渡劫、大乘,每突破一個等級就會引來雷劫,而随着修為的不斷提高,雷劫的威力也會逐漸增大。
相傳只要到了大乘期,就能羽化升仙,但迄今為止千百年內已經沒有人成功飛升過。
江渝說完,也不等謝清帆回複,直接提劍砍了上去。心中卻不由想到,難道這人不是真正的謝清帆,是紫晶冒名頂替的?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被江渝壓下去了,紫晶修為應當不高,不會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面前,不過……他倒是可以借此試試這人的修為。
謝清帆躲開江渝這一劍,轉身閃到了房屋的另一側,隐沒了身形:“江少主怎能如此說,在下只是喜歡美人兒而已,你說是吧,江美人兒?”
“別廢話,亮出你的武器。”江渝聽着這人無賴的話語惱怒更甚,直接提劍跟着閃身過去,又是幾劍劈了過去。
而謝清帆只是躲着,也不還手,甚至連他背後的刀都沒有抽出來。
“怎麽?謝家主看不起小爺,連刀都不亮出來?”
邊說邊一劍斬過去,謝清帆一招不慎被江渝劃開了領子,忙閃到一旁,但臉上卻沒有半分驚險,依舊是那副面帶笑意的模樣。
“江少主剛才還與在下一見如故呢,現在又說翻臉就翻臉。”說完看了下自己被劃開領子後露出的結實胸膛,挑眉調笑道,“難道江少主是饞在下的身子?早說嘛,何必來這一遭呢,你直說難道我還不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