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魏家後人

第三章 魏家後人

江渝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是紫晶?”

“紫晶?”謝清帆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江少主此行是來尋紫晶啊。”

“剛才的屍體江少主可是見過了,全是女人的飾品。”他悠悠的說道,“上古晶石雖是上古靈器的靈力所化,可它們通靈智,不會輕易出現,會讓它們出現,想必是怨念極重。”

看那葉輝身上所有的飾品,紫晶應是女子之怨,故而紫晶也應當是個女子。

只是不知道是何怨……

早前他聽聞葉輝喜愛美人,更愛處處留情,單看他的身上的飾品就不知背了多少條人命。

莫非是情怨?

謝清帆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被劃開的衣衫:“江少主可看清,在下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

“當然,若是江少主想繼續讓在下證明,在下也并非不肯。”謝清帆一邊說着,手上的動作也不落,伸手便朝着自己腰帶而去,一副要寬衣解帶的模樣。

“不必了。”江渝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着,像是要将謝清帆生吞了似的。拂塵劍自江渝手中飛出,朝着謝清帆而去。

謝清帆來不及閃躲,臉上被留下了一道血痕,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江渝看着這一幕,心裏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些:“謝家主可要好好保護你這副好皮囊,被毀了可就不好了。”

說完揚長而去,謝清帆一邊系緊自己的腰帶,一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出了聲,失憶的江渝可真好逗。

江渝往外走了幾步,正打算下去找曹子衿協商時,便聽見激烈的争執聲由遠到近的到來。

兩位身穿斬衰服的婦人一遍互相謾罵着,一邊朝着這邊匆匆趕來。兩位夫人都着素妝,頭上簡單插了跟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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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心腸的死毒婦!定是你害了老爺!”

“沒有教養的老潑婦!你慣會血口噴人!”

江渝看着下面這兩人,葉輝的後院起火了?那倒是有好戲看了,遂在屋頂上擇了個位置坐下,将劍放在一旁,欣賞着下面的鬧劇。

下面的兩位女子,一位是葉輝的正室夫人南柔,一位是葉輝十分寵愛的妾室魏婉。

南柔是楠城城主的女兒,而魏婉,據說她沒有家世,若真是如此還能讓葉輝如此寵愛,倒是有幾分本事。江渝伸了個懶腰想道。

只見那二位夫人惡狠狠的對望了一眼,上前給曹子衿行禮。

曹子衿如松般筆直的站立在哪裏,雖然他雙目失明,還一言不發,但很少有人能夠忽略他,他身上的那般清冷氣質,總是讓人忍不住側目。

“少主。”南家是曹家的附屬家族,見着曹子衿的出現,南柔心裏安穩了些,态度也變得更加恭敬。

曹子衿本無意路過此地,只是接到到南柔的求救。南家尚且在曹家的庇護之下,倒是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擡起頭,一對無神的眼睛出現在兩面前,銀色金紋面具遮擋着他的面龐,倒讓兩人生出了一絲膽怯,曹子衿冷冷的開口問道:“何事?”

他像是許久未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

曹子衿的存在像是給她吃了粒定心丸,南柔壓下心慌,哭得梨花帶雨:“少主,您要給妾身作主啊!老爺定是被這毒婦害的!”哭着哭着還軟了身子,被一旁的丫鬟攙扶着。

“我呸!你個老狐貍精不要亂說!無憑無據的憑什麽說我害了老爺!”魏婉指着南柔罵道,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不知道是葉輝從哪兒尋來的。

南柔被她這麽一吼,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眼裏閃過膽怯,但由于她垂頭拭淚,倒是沒有人發現,她的手死死的拉住攙扶着她的丫鬟。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魏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南柔單手拿着絲巾,擦拭着臉上的淚水,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魏婉被她這副樣子氣笑了,雙手環胸:“那你說,你知道什麽?”

“你是白茸魏家的後人!你繼承了魏家的練毒術!”賈柔頓了一下:“那天……那天我還看見你在練三大劇毒之一的陰魔爪!”

一時間空氣宛如凝固了,沒有一個人出聲。

江渝瞳孔猛縮,連他的佩劍拂塵都像是在回應似的,顫抖個不停。

白茸魏家,以牡丹為标志,家中以醫毒聞名于天下,曾到了只手遮天的程度,不幸的是魏家不知怎的惹怒了梼杌,被那兇獸一夜之間屠了滿門。

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魏家的消息傳出,世人皆認為魏家人早已滅門,沒想到,竟還有魏家後人。

魏家當年也是鐘鳴鼎食之家,富麗堂皇無可比拟,可堪世家之首,可在兇獸面前,屠他們滿門也不過是一夜而已。

陰魔爪……江渝默念着這個名字,有那麽巧麽?他看了眼下面聽到這個消息卻依舊不動神色的曹子衿。

陰魔爪,毒性猛烈,中此毒者七年為期,若無解藥,必死無疑。這種毒藥本應随着魏家的滅門而消失,可曹子衿卻在五年前被人下了這種毒。

七年之期……

江渝冷笑了一聲,眼裏滿是冷意,這個魏婉出現的可真是時候。

就像是被人計算好了之後故意送到他面前的,江渝讨厭被人算計的感覺,可他又不敢拿曹子衿的性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委屈下魏夫人了……

魏婉眼裏閃過怨毒,情緒一時有些失控:“魏家後人怎麽了?!魏家後人就罪惡滔天了嗎?!我練毒怎麽了?!偌大一個城主府還容不得我練毒了?”

魏婉那兇惡且不饒人的樣子,将一旁的南柔襯托得更加可憐柔弱。

話音剛落,江渝放在身旁的劍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似的,奪鞘而出,直直的沖着魏碗而去。

“拂塵?!”

江渝驚呼出聲,他是想教訓下魏婉,但并不是要她性命,而拂塵劍這一去,可沒有要留手都打算。

他忙沖上去制止拂塵劍,在它快要觸碰到木簪婦人時劍鞘一挑,拂塵插入旁邊的桃樹,将那樹捅了個對穿。

魏婉歷經生死一遭,臉色蒼白,氣勢全沒了,癱軟在地上。

而拂塵依舊躁動着,它顫動着從桃樹中抽出,抽出後桃樹攔腰而斷,轟然倒地,落了滿天紛飛的桃花。

拂塵劍仍不滿意,趁着花瓣紛飛時朝着魏婉而去。

江渝自然不會給他機會,拿着劍鞘與他過了幾招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拂塵劍雖為魔劍,可自它認主以來還從未發生過像今日這般的事情,它目标明确,像是與那魏婉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正待走神時,一時不查,竟被拂塵鑽了空子,眼看着拂塵一劍襲來,江渝翻身越過拂塵,握住劍柄。只見拂塵劍身猛顫,想要擺脫江渝的桎梏。

“好你個拂塵,翅膀硬了是吧,不聽小爺的話了,小爺還不相信治不了你了!”江渝手腕向下一壓,左手劃過劍刃,鮮血在劍身留下痕跡,江渝嘴上念着法咒,用靈力強行鎮壓拂塵,拂塵的顫動在漸漸平息了。

“夫人受驚了,小爺這劍吧,不怎麽聽話,總想見點血,夫人見諒。”

魏婉俨然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樣,聽到江渝出聲時還抖了一下,楞楞的點了點頭,臉還蒼白着:“沒……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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