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家弟子
第十九章 江家弟子
江渝右眼皮一跳,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提到謝堕的瞬間,他就想到了謝清帆,謝清帆同謝堕是什麽關系?這謝堕還是魔修。
他看着烏鴉,掩下眸中的深思,看來這曹家楠城他今天是必須去走一趟了。
“行了,你回去給謝堕報信吧,就說小爺一定如約而至。”
烏鴉聞言叫了兩聲,高興離去。
江渝将葉凜抱起,打算先将他送回江家再去楠城,索性曹家和江家是管轄的地方是相連的,倒也不遠。
他提着葉凜禦劍而去,才堪堪到達江家地域,發現自己腰上的玉佩又亮了起來,不僅如此,它竟還自己朝着一個地方指着,劇烈的震動着。
江家弟子入門時便會收到一塊帶有法咒的玉石,将玉石做成什麽樣子是弟子的選擇,但他們必須将玉石帶在身上,當他們受到會危及性命的危險時,方圓十裏的江家弟子的玉石便會亮起,還會給他們指明方向,就像江渝身上的雙魚玉佩這般。
江渝低頭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綏山?
怎麽會在這個地方,這座山不是帶有法陣禁止入內麽?
綏山相當于是江家的一個禁地,原因是這個地方有一個以山為媒介的封印,至今無人能破,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倒是有傳言說,裏面封印的是個古墓,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這麽有能力,能将整座山封印,不準外人入內。
江渝跟随着雙魚玉佩的指引,到了綏山山腳,看來那名弟子并不是因為深入綏山才受傷的,江渝沉思道,若那名弟子真是因為吵醒了古墓而傷,他還真的沒辦法救人了。
。
江淵今日心情不錯,完成了在江家領的任務。江家有個專門給弟子發布任務的山峰名叫星辰峰,是由四長老沈序掌管的,他會按照弟子的修為來給弟子派任務。
像他這種辟谷期的外門弟子只能接一些采摘初級草藥或靈石的任務。
他這才任務便是采摘羅竹草。羅竹草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喜歡生長在靈力充盈且陰氣重的山腳,他四處尋找,找了足足一個月都沒有影子,本以為會空手而歸,沒想到竟在綏山山腳找到了大片羅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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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他才剛剛采摘完,準備返回江家時,竟憑空冒出來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一言不發便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江淵與他對了兩招,就被他一掌拍飛,他撞上樹又滾到了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不過是江家的一個外門弟子,修為也才築基,你殺了我什麽也得不到,到底圖什麽?!”江淵掙紮着起身問道。
那人冷笑了一聲,江淵聽到了他的聲音——是個男子。
“你是江家弟子,這便夠了。”那人只啰嗦了這一句,擡手便又要上來殺他。
江淵躺在地上,剛才他掙紮了半天,也沒有成功站起,想來他今日是要橫死于此了,可是他還沒有報恩,他還欠少主一條命,他好不甘心啊……他眼前都有些重影,看不清了,猛然間卻聽清了那人的話。
他要害江家?!
江淵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轉身,竟是躲開了男子的那一掌。
他回頭看見地上被男子打出的一個大坑,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打在他身上,他估計當場就沒了。
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全身充盈的靈力,他一探自己的識海,發現自己竟然在此絕境下突破了!他擡頭看天,天上烏雲滾滾正在醞釀雷劫,他暗叫一聲不好。
想着被雷劫劈死和被眼前人殺死他真是兩個都不太想選。
他召喚起自己被-插在樹上的靈劍:
“水玉。”
話音剛落水玉便似水一般掙脫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不僅由此突破,還悟出了屬于自己的劍道!
他眼睛不由亮了亮,不經意間撇過眼前人,或許……他有一戰之力!
那人卻沒讓他繼續等下去,直接提起靈力擊了上來,他趕忙提劍抵擋。
他聽見那人道:“突破了?不錯。”言語間甚至有一絲贊賞
“不過……你不會以為區區金丹,便能與我抗衡了!”話音落,江淵被他一掌擊飛,他倒在地上,嘔血不止,全身泛起劇痛,竟是生不出一點力氣了。
“我玩夠了,該送你走了。”那人提起靈力一步步的走近……
江淵閉上了眼睛。
那人的手離江淵的臉還有一寸是竟生生止住了,不能再近一步。
不知從何而來的拂塵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閣下與我江家弟子是何恩怨啊?竟這般心狠的要置人于死地?”江渝面上帶着笑,卻沒有絲毫笑意,話語輕松但身上的殺氣不掩,配上他豔麗的臉龐竟還別有一番滋味。
那人見江渝來了,知曉自己不敵,竟沒有一絲停留,直接閃身離開。
江渝不欲留他,眼前還有個人急于救治。
“少主……”江淵睜着着想要起身。
江渝一眼便看出他傷的不輕:“別動。”
他扶住江淵,給江淵喂了顆丹藥,再将其扶起,朝着他體內注入靈力。
江渝游走于江淵的靈脈,發現他內裏處處是傷。剛才那人出手果斷,下手狠厲,不像是正道之人,但身上又沒有魔氣,不是魔界之人。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江淵将丹藥吸收,傷好了一些,江渝便收了靈力。
“少主!”江淵看着江渝眼前一亮,“多謝你又救弟子一命,弟子欠你兩條命了!”
“又?”還不等江渝多問,天上突然響起雷鳴聲。
江渝擡眼,迅速說道:“運氣!小爺給你護法!”說完席地盤腿而坐,再此之前還不忘給葉凜套了個結界,免得傷及到他。
金丹是修士的一道坎,悟了金丹,便會擁有屬于自己的道,所以凝金丹這一步就顯得十分重要。江渝知道,有一個渡劫期的自己和一個元嬰期的葉凜在此,這弟子的雷劫應當是威力巨大,不過有他在,倒也不必太過擔憂。
江渝正這般想着,天空中便劈下來了第一道雷劫。雷劫還未至江渝便感覺到了他的聲勢浩大,連他都為之震驚了一瞬,但他還來不及出手,綏山的法陣竟然動了起來,将那道雷劫擋了下來。
江渝眉頭一跳,這是什麽意思?這綏山法陣還有替人擋雷劫的作用?
金丹期一共要歷經七七四十九道雷劫,威力逐次遞減,雖然他剛才給江淵喂了丹藥,但他現在最多也只能承受最末的五道雷劫。
也不知道這法陣會不會将最後那五道雷劫放進來。
江淵緊閉着雙眼,拼盡全力的吸收着周圍雷劫劈下來的靈力,一遍一遍的沖擊的自己的靈脈,因為過程的疼痛讓他不自覺的發出呻吟。
而江渝則是擡頭數着被綏山法陣擋住的法陣,默念道,最後五道了,不能讓這法陣壞了弟子淬煉體質的機會。
可他才剛剛站起,還未做些什麽,這法陣又自己縮了回去,像是聽到了江渝的心裏話似的,乖乖的把剩下的五道雷劫留下來給江淵淬體。
雷劫朝着江淵襲去,他咬緊牙承受剩下着五道雷劫。
江渝在一旁用靈力護着他的心脈,雖然他估計這五道雷劫劈不死這個江家弟子,但畢竟受了傷。
他看着江淵身上的江家教服,一襲淺黃衣衫,只有下擺有着點點碎草,竟是個外門弟子,才十七歲竟就到了金丹,資質已經算是不錯了。
各家的教服雖然花紋和顏色是一樣的,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細微差別。就比如江家服飾,雖然都是淺黃衣衫碎草花紋,但外門弟子的花紋只有在下擺才有,而內門弟子則是腰部以下都有星星點點的碎草紋飾。
而江渝作為少主自然與一般的內門弟子不同,他的衣服教普通弟子顏色較深,再加上他的下擺還套上了一片片薄紗,走起路來薄紗随風而動,盡顯他的招搖。
江淵從從地上站起,他身上的衣衫雖然被雷劫劈得破破爛爛,但他身上的傷卻是已經好全了,而且他能明顯的感受到體內充沛的靈力。
他驚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水玉劍,有些激動,他終于悟了自己的劍道了,他離他所敬仰的江渝少主又進了一步。
他朝着江渝行了一個大禮:“弟子江淵,多謝少主。”
江渝擺擺手道:“剛才那個黑衣人是誰?為何要殺你?”
江淵看着江渝的眼神像是冒着光,聞言直擺頭:“回少主,弟子也不知道那是何人,弟子知曉綏山是禁地,便只想路過,誰知突然竄出個黑衣人,上來就要殺弟子,弟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他。”
江渝見着他這模樣,不知為何竟有些熟悉,不自覺的揉了下江淵的頭,臉上的笑都真情實感了幾分,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符紙遞給江淵:“這是傳音符,同小爺的玉佩相連,以後若是在遇上他,你就将靈力注入符紙,小爺自會出現在你身邊。”
江淵聞言眼睛更亮了,手在衣服上搓了幾下,才小心翼翼的接下傳音符,動作輕柔,唯恐力氣一大将傳音符弄皺了。
江渝見此不禁笑出了聲,問道:“這麽寶貝?”
江淵将傳音符拿在手中左右看着,嘴角揚着下不來。他本以為今日是他的死期,沒想到今天其實是他最幸運的日子!不對,六年前江渝救了他,并将他帶回江家時才是他最幸運的日子,嗯……今天是他一生中第二幸運的日子!
“江渝少主給的自然寶貝!”
江渝聞言笑着搖頭,無意間帶了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