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嗚
第三十五章 嗚
“姐！等等我等等我！”
一陣旋風吹過, 南橘的面前就站了個小藍毛。破洞牛仔褲骷髅大T恤，身穿熒光綠色小馬甲，幾天不見又給腦袋換了個顏色的南星氣鼓鼓地叉着腰, 在公司的大樓下終于堵住了南橘，理直氣壯地質問：“姐,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南橘突然沉默。
這幾天她一直沒來公司上班，在家裏和研究院來回打轉, 還真的把南星給忘記了。
“你誰？”
疑惑的問句把少女氣得跳腳, 南星震驚地看着翻臉無情的南橘, 頓時覺得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刺骨的寒風呼嘯，心裏哇涼哇涼的。
她立馬癟嘴, 豆大的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撲上去抱住了南橘的大腿, 悲憤欲絕：“是我啊！你以前不是還說我是你的小甜甜, 怎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南橘頓時覺得被古早狗血潑了一臉，無比後悔怎麽就突然逗了對方一句。
來來往往的人, 南星不要臉她還要呢。
“起來！”南橘磨着後槽牙威脅，“我今天穿的是絲襪，別亂拽。”
南星頓時抱得更緊了, 仰着臉很直接：“我又不是狗你怕什麽？姐你終于想起我來了嗎？”
“是你是你就是你, 我們的小綠馬甲收費員，南星星小朋友。再不起來我可抽你了啊。”
“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道歉了，那我勉為其難地原諒你。”頂着頭上冷嗖嗖的目光, 南星非常絲滑又迅速地馬上站了起來, 頭上亂草飛揚, 小心翼翼地觑着南橘冷漠無情的臉，随即期期艾艾地貼了上去。
“姐。”
“別亂摸，跟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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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橘冷漠地拉開一個距離，在心裏喪心病狂地想着其實停車場收費員還是待遇太好了，她現在覺得門口缺個保安。
她今天上班就不該走這幾步路，早知道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去停車場多好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離降職就差一小步的南星捂着被拍掉的手，眼巴巴道：“姐，我都在停車場待了快半個月了。”
“所以你想去工地轉轉？還是想應聘保安？”南橘擡手，很無情地點了點手腕上的表提醒：“八點四十五了，你該去停車場收費了小馬甲。”
“我不想去那兒，我就想跟着你。”南星厚着臉皮跟上去，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撒潑的表情。
南橘疑惑：“為什麽一定要跟着我？你以前不是說你要去征服星辰大海嗎？”
她之前把南星收拾了一頓，小姑娘再也不敢和第一次見面那樣挑釁她，但是南橘仍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突然轉了性子黏了上來，太可疑了。
望着南橘不大樂意的臉，南星扭捏了一下還是和盤托出。
“我媽說讓我以後都聽你的，不然她就扇我。”說完她還急忙舉起兩根手指發誓，“我會聽話的！真的！”
臨近上班時間，大樓下踩點來上班的職員形色匆匆，南橘無意再待在原地讓人看熱鬧，挑了下眉，完全不信：“保證什麽都聽我的？”
南星飛快答應：“只要不去停車場收費，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她就不信南橘會把她賣了。
南橘思考了一下，爽快地點頭：“行，你跟我進公司裏來。”
“謝謝姐！”
-
“大小姐早上好。”
“大小姐早。”
……
從電梯一路到辦公區，和南橘打招呼的員工一波接着一波，看得南星眼花缭亂，逐漸呆滞。
她望着對方高挑又姿态大方的身影，心情很複雜，不由得心生一股莫名的自信：我上我也行！
辦公室的門被擰開，南橘将外套脫了下來拎在手上，最近她吃得太好似乎胖了點，外套有點窄了勒得自己胸悶。
“姐，你要去開會嗎？”
南橘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兀自地解開了襯衫的一粒扣子，頭也沒擡，“嗯。”
南星很興奮：“你帶我一起去成不？我給你當打下手。”
南橘：“你？”
她的目光很輕，因為個子高又穿了高跟鞋，看人的時候總是微微垂着眼睛，本來是很好看的樣子，但是沒有表情的時候仿佛透着淡淡的嘲諷和輕慢。
南星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叫板：“我去我也行，不就是給一群人開動員大會簽簽字再給大家鼓個掌麽，那群草包肯定不如我。”
說完，她還意猶未盡地加了一句“呵。”
推門進來準備提醒南橘要去開會的Beta助理合上嘴，瞬間沉默了。
好大的口氣，二小姐牛逼！
南橘也沉默着，再次在心裏刷新了南星的笨蛋值。
她冷冷地打量着擡着小下巴一臉除了自己全世界都是傻逼的少女，忍不住地想念起了在家裏乖乖等着自己回去的白茶。
貓果然比哈士奇要乖巧得太多了。
“把小馬甲脫了，太刺眼。”
閃着熒光綠的收費員小馬甲還套在南星的身上，在屋內明亮燈光下格外得傷眼睛，南橘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願再看。
助理站在門口輕咳一聲，總算抓着機會說話：“大小姐，還有十分鐘就到時間了。”
南橘“嗯”了一聲，彎下腰打開了書桌下的抽屜，摸摸索索地找出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招招手把藍毛妹妹招了過來。
“拿着本子和筆，一會兒坐我旁邊把開會的重要內容都記錄下來。”
沒得到想象中的器重，南星有些氣餒，頭上的呆毛都蔫了兩根，不等南橘出聲，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自顧自地打起了精神：“交給我好了，你放心吧！我記錄的速度肯定比劉翔還要快！”
這可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家族事業，從記錄員做起，一定是南橘舍不得她小小年紀就背負過于沉重的壓力。
南星傻白甜地想：姐姐對我真好。
南橘也很滿意：傻妹妹真好騙。
整個會議因為多了一個南星變得詭異許多，時不時就有人忍不住分心去看，然後低下頭，過兩分鐘再擡頭看，如此反複無常，坐在上首的南橘看在眼裏，完全不出言阻止。
她習慣性地用食指點了點桌面，示意正在彙報的人可以結束了，然後叫了林果果的名字。
“林果果，把天空花園項目的進程說一下。”
頭發中分齊肩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微低着頭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克制不住好奇心，眼角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南橘身旁的殺馬特少女。
好怪，再看一眼。
還是好怪！
偏偏南星坐得筆直，腰板兒挺得像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楊，一臉嚴肅正義，手上的黑色簽字筆刷刷動得飛快，邊聽邊低着頭記筆記，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速記天才。
南橘偏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南星在紙上畫了個長了翅膀的大烏龜。
“咳。”
她及時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用杯沿抵住了嘴唇，勉強止住了笑意。
“可以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林果果你留下。”
衆人紛紛起身離開，偌大的會議室裏，刷刷的筆聲格外清晰。
南橘用手支着臉，輕聲問了句：“行呀南星星，現在都學會畫企鵝了。”
“這明明是鴛鴦！”
少女不服氣地頂撞着，反應過來立刻合上了自己手上的本子，面色讪讪，“姐你開完會了啊。”
南橘涼涼地瞥她一眼，眼裏水光淺淺，“怎麽樣？還想來公司上班嗎？”
南星臉一垮，馬上認慫：“嗚嗚嗚不要了，就讓我當個躺平啃老的鹹魚富二代吧。”
什麽狗屁會議她一個字也聽不懂，跟聽天書似的，要是每天都要這樣上班的話，她還不如去死。
她擺爛的速度比劉翔還要快。
“姐姐你養我吧！”
南橘很淡定。
“那你的黑色帝國怎麽辦？”
“夢裏都會有的！”
“你的星辰大海？”
“我覺得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點。”
“你那些是兄弟就砍一刀的豬朋狗友？”
“嗚嗚嗚自從我退學去停車場當收費員，她們就再也不和我玩了，爸媽把我的卡也停了。”
南橘愉悅地彎起嘴唇，從早上起就被殺馬特傷害的心情，突然就舒坦了。
她懶洋洋地靠回了椅背上，翹起長腿，長發彎曲落在肩上，眉眼昳麗，面上還挂着未散去的笑意。
“我每個月給你零花錢，也不用你去當收費員了，前提條件是你以後做什麽都得提前告訴我，凡事都得聽我的，行吧？為了防止你反悔，一會兒我們簽個協議。”
協議不是随便簽的，南星想了想，很認真地問：“零花錢有多少？”
南橘伸出手，沖她比了個數。
每月只有500零花，這輩子加起來都見過那麽多錢的南星瞪大了眼睛，哭着答應了，多一遲疑一秒都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姐，你真大方。”
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的南橘看着妹妹感動的臉，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把每個月只給50塊錢的噩耗告訴對方。
南星的事兒完了，會議室裏一直沒走的林果果還坐在原處，有點不安。
大小姐，好像有點可怕！
恰好南橘轉過頭來，突然問：“我記得半個月前天空花園的進度就停在款項這裏了，為什麽一直還沒動？財務部卡流程了嗎？”
林果果心裏一跳，像是上課前被老師點了名一樣站了起來，不敢看南橘現在的臉色。
“沒，沒有，是我不小心耽誤了。”
“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南橘淡淡地看着眼前個子不高卻一直低着頭的女孩子，語氣加重了些：“我把項目全都交給你，但是你現在在敷衍我麽？”
會議室一下陷入了沉默的緊繃之中，神經大條的南星左看看右看看，很有眼色地抱緊了自己的破爛本子不說話。
沒人說話，低着頭的女孩兒開始啪塔啪塔地掉眼淚，淚水打在了放在辦公桌面上的攤開的策劃案，暈濕了一片。
女孩兒盡力地克制着哭腔，抽抽噎噎回答：“我做不好這個策劃案，大小姐，您換一個人來吧。”
“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林果果沉默着抽泣，心裏又羞愧又難堪，手指抓着桌子的邊緣漸漸用力，指尖都泛了白色。
她剛畢業兩年，還很年輕，陰差陽錯在南橘面前露了臉還拿了項目負責權利後一直很激動。
在小姑娘的心裏是很仰慕南橘的，同是Omega，她沒氣勢又膽小，南橘卻張揚又驕傲，像是閃閃發光的鑽石。
她沒見過這樣的Omega，她覺得很羨慕。
“再過十天我的發情期就要來了，要請假一個星期。”林果果用力地擦掉眼淚，哽咽道：“我對象說我天生比不上Alpha，職場也不可能搶在別人前頭升職加薪，他讓我把項目讓給別人辭職找個清閑的工作。”
南橘有些失望地蹙起眉尖：“項目可以給你做，也可以給別人做，在我這兒都不是問題。我只想知道，你願意把自己辛苦做出來的項目策劃拱手讓給別人麽？”
林果果死死地咬着嘴唇，嗫嚅了幾下，還是很不甘心地搖頭。
“可是我對象說我這樣會給公司和別人添很多麻煩。”
“他是你爹嗎？”南星撓了撓頭，同時被另外兩個人注視着，她也不覺得怎麽樣，依舊大大咧咧：“我說錯了？管這管那的，跟咱爸一樣，煩人勁兒。”
“姐妹，聽我的，Alpha都是屑。”南星說得起勁，噠噠噠地跑過去一把攬住了林果果的肩膀，苦口婆心：“你不能這麽包子啊。他這不是明顯的p，p什麽來着？”
南橘：“pua。”
“對對對，他在pua你诶。”南星第一次安慰人，又新鮮又覺得責任重大，絞盡腦汁地努力分析：“他家有皇位要繼承嗎？還是有礦？你辭職了沒找到工作或者工資很低的話他能像我姐斥巨資養我一樣養你嗎？”
林果果聽得懵了，下意識回了一句“沒有，他就是整天在家打游戲幫人代練，房租都是我給的。”
南星“啧”了一聲，搖頭：“這不就是吃軟飯嗎？你為啥和他在一起啊。”
林果果一臉茫然：“從小認識的，分化後一起去醫院做了信息素匹配挺高的，然後就在一起了。”
南星大為反感：“詭計多端的A！姐，你說是吧。”
在這個世界裏，Omega在分化後就會慢慢物色合适的Alpha，基本上都是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的，像林果果這樣莽莽撞撞就談戀愛的人有很多。
南橘很冷靜地聽完了全程，道：“不要因為別人的看法就去做決定。項目我給你留着，回來繼續做。”
林果果愣了愣：“我……”
南橘擡擡手打斷，“公司不得已發情期為由苛刻、歧視或者辭退Omega員工。這條規定寫在員工手冊的第一頁第一條，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随意拿走你的勞動果實。起碼在我的公司裏，沒人可以這樣做。”
“還有一個忠告就是，我建議你在發情期來之前換一個對象。”南橘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和南星如出一轍的嫌棄，“請不要在垃圾桶裏找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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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覺得你好酷啊。”
下班的回家路程上，南星狗狗眼地看着身旁的南橘，大聲誇贊。
南橘輕輕看她一眼，想起南星今天對林果果說的話，還有後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簽的協議，難得覺得對方順眼了一回，連腦袋上亂飛的呆毛都可愛了。
“酷在哪裏？”
“不懂。”南星誠實地搖頭，然後努力想了想，“我以前一直覺得你除了好看啥都不是，沒想到你那麽會說人話。”
南橘……
感動只有三秒，濾鏡嘩啦啦碎了一地，南橘黑着臉，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挺會挑刺的，今晚吃全魚宴吧。”
南星驚呆了。
她對魚肉過敏！
憋着滿腦袋的問號，南星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過了會兒又忍不住找存在感：“姐，你要帶我去見的人是誰呀我認識嗎？她怎麽還住你的別墅呢？”
南橘：“你不認識，跟你一樣年紀，你去了陪她玩就行。”
南星撇嘴：“她是三歲小孩兒麽怎麽還要人陪玩，你不是養了狗，這活兒狗也能幹吧。”
南橘忍不住磨牙。
離開福利院後，白茶就在別墅裏住了下來。
南橘擔心對方敏感纖細的性格難以适應新的生活環境特地請了幾天的假在家陪着對方。
等她手指上的繃帶能拆掉的時候，白茶已經從只敢在海棠樹下等着她回家的小貓兒逐漸地開始探索新的領地。
但是別墅裏始終沒有同年齡段的玩伴，南橘始終覺得不太好，就想着讓南星過來住兩天。
來之前覺得問題不大，臨近家門口了南橘忍不住心生一點悔意。
這孩子的嘴巴真是太欠了。
可都到家門口了，也不好把人叉出去。
她按了按太陽穴，很平靜地望過去：“管好你的嘴，不許欺負人聽見沒？”
南星嗚了一聲，非常識相地伸出手指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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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別墅門外，南橘下了車往裏走，一路行至栽種着海棠樹的前院，遠遠看去，沒看見熟悉的身影立在主樓門口，心裏有些奇怪。
天色已晚，別墅裏突然傳來一聲聲尖利的嗚咽聲，聲越來越大，随着夜色回蕩着，聽上去格外滲人。
南星吓得躲在她身後，過了一會兒探出一個亂糟糟的腦袋：“怎麽聽上去像是狗叫聲呢？”
南橘沒說話，心想：确實挺像家裏那條傻狗的聲音。
兩人穿過重重花影來到主樓門前的檐下，一身青衣的夏朵迎了上來：“大小姐您回來了，還有二小姐。”
站在主樓前，嗚咽聲愈加重了，嗚嗚嗷嗷的，仿佛要穿破厚重的牆壁傳遍周圍八百裏。
南橘沒顧得上換鞋，心裏惦記着這個聲音，皺着眉問：“是八百萬在哭？它嚎什麽呢大晚上的。”
夏朵蹲着把鞋放在地上，聞言臉色有些古怪：“八百萬哭了一天了，今天下午白茶小姐和八百萬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南橘驚訝了，随即神情變得焦急：“白茶沒事吧？有沒有被咬？”
“沒有。”夏朵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一言難盡地轉頭看着房子裏，誠懇道：“您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她們兩都在客廳裏等着您呢。”
南橘便急匆匆往裏走。
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存在，原本已經很大聲的嗚咽聲越發委屈，南橘蹙着眉飛快地走進屋子裏，下意識往聲音大的一處看。
八百萬正蹲在她的獅子軟墊上被關在籠子裏，張着嘴巴咬牙切齒地咬着籠子的框條，發出一聲聲嗚嗚的哭聲。
南橘再認真看了看，發現它眼睛都哭腫了臉也腫了，活像個融了黃糖的發面饅頭。
實話實說，就覺得很丢臉。
“诶，這狗怎麽泡發了？”南星換好了鞋跟着進來，好奇地看了一眼立馬驚了，下意識往南橘身邊湊了湊，“怪醜的，我上回來的時候還不這樣兒呢。”
一高一低兩個人影重疊，刺激得白茶眼睛發紅。
她今天做了錯事，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南橘回來，想要第一時間道歉并且認錯，沒想到南橘回來後第一眼看的是狗，第二眼看的是別人。
較小的女孩兒親密地依偎在黑發Omega的旁邊，一頭藍毛淩亂張揚，破洞褲子露腳踝，骷髅T恤露肚臍，審美異常清奇，白茶頂着後槽牙瞪着人氣憤地想：哪裏來的妖精？
偏偏南橘沒往這兒看，只低着頭和女孩兒說着什麽，眉眼無奈，像極了愛情。
白茶氣紅了臉，噠噠噠地跑了過來，一頭撞進了南橘的懷裏牢牢把人抱住，極其有準頭地“順便”擠開了南星。
猝不及防懷裏就多了一只貓兒，南橘驚訝，手臂下意識地護住了對方的腦袋防止自己沒站穩兩個人一起摔下去，語氣關切又溫和。
“怎麽了小貓兒？眼睛怎麽紅了。”
白茶語塞，她用眼角看了一眼還在籠子裏賣慘哭嚎的八百萬，又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小妖精，顫了顫眼睫，委委屈屈地把頭埋了下去。
“嗚，狗欺負我。”
這話狗聽了都忍不住沉默。
八百萬瞬間呆滞了，反應過來後加倍瘋狂的哭嚎着，氣勢全開，淚流不止，勢必要把別墅淹了。
哭聲震耳，南橘抱着在懷裏撒嬌的白茶，又看看臉腫得不能看的八百萬還有一臉震撼眼神逐漸奇怪的南星，頓覺有些精神昏迷，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不好，忘了貓和狗天生八字不合了。
作者有話說：
八百萬：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今晚11點抽獎活動就截止啦，全訂閱25-35章的寶貝們就能參與了，歐皇快來嗷~
周末日萬感謝在2022-08-11 01:55:40~2022-08-12 03:21: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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